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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你記得董卓、丁原之事嗎?

  「阿翁您歇著,這件事待戰事平定之後,我們再說如何?」

  曹操試探性的問道。

  「那你回去吧,」曹嵩語氣有些不悅,「孝道首重順,你連為父的心都不肯順,還談什麼孝。」

  「走了……」

  曹操嘴角猛地一抽,轉身就準備溜,但卻被曹嵩叫住。

  「呂布,你打算如何?」

  曹操頓了頓腳步,嘆道:「欲用此人,可他爵位甚高、又有除董賊之功,且為王允一黨,只怕是不肯久居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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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錯,」曹嵩點點頭,知道阿瞞現在還不算飄,還可以冷靜的判斷局勢。

  雖說圍住了呂布,將他擊潰也是遲早之事,但呂奉先的地位、名望已經太高了,不會甘心居於人下為臣子的。

  若是掌控不好,因愛其武藝而招攬,日後必然遭到反噬。

  呂布這等人,當為三公九卿,或者皇帝所用,現在的曹操,可以擊潰他、可以殺他,就是無法收服他。

  說句不好聽的,幾年前,曹操在雒陽見到呂布,還要躬身行禮,喚一聲奉先將軍。

  曹嵩微微鬆了松筋骨,抻到一個舒適的位置躺下,緩緩道:「阿瞞,你可記得董卓、丁原之事?」

  曹操沉默了許久,又走回來彎腰躬身,似是自嘲一笑:「兒明白了,呂布此人,連他的義父都壓不住,我又如何能降服。」

  「只是殺了,實在是可惜。」

  「可以俘虜之後養在城郊,給他一座宅邸,」曹嵩也不知道這樣做是否更好。

  但是拔去了爪牙的老虎,應當掀不起風浪。

  「阿瞞,比呂布更重要的,是他麾下的并州虎狼、西涼舊部。」

  「呂布麾下八健將,收降多少、斬殺多少,你要想好,而且不管如何,都要隨時防備,不可讓他有可乘之機。」

  「一旦發現不臣之跡,就不要留情……呂布的妻小亦可作為掣肘,不可使他們常年相見。」

  「如此熬過數年,或許他雄心已泯,自然為你所用。」

  「好。」

  曹操察覺到父親的話較為深刻,說著亦是語重心長,於是馬上回來聆聽。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老年人多喜歡囑託,那是對子女放心不下。

  父親近日雖如頑童,頗有頑劣之感,但是愛子女的心還是好的。

  「還有徐州,陶謙年邁,不足為懼,你當收取其麾下士人之心,善待商賈百姓,則陶謙心中畏懼、惶惶不安。」


  「如此,徐、兗皆可入我曹氏之手……」

  說著說著,曹嵩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他此刻能感覺到,自己昨夜苦練的體魄,好像化作一股涓涓細流,正在體內流轉,於是抬起手,示意曹操先行出去。

  「阿翁,如今局勢儘是僵局,故此暫且寧靜,靜待時機吧。」

  「嗯。」

  「您休息,注意身體,不必太過費神,」曹操深鞠一躬,心中感動,他見到父親這副模樣,就明白平日裡想出那些計策,理清那些局勢,收集各地人文風評,需要耗費多少心思。

  父親年紀大了,若是一直如此操勞下去,等同於耗損他的壽命。

  他也是為了我好。

  曹操勸自己的道。

  方才父親所言裡,有一句話說得的確很好:難道妙計佳策,因為年歲、父子這些關係就能夠無視掉嗎?

  曹操走後。

  曹嵩等著那種關節遲滯的感覺到了頂點,而後伸了個懶腰。

  身上骨頭嘎巴作響,伴隨著一種清爽的感覺流入四肢百骸,整個人都變得輕鬆了許多。

  他連忙起身來,到銅鏡前看著自己的模樣,威儀的法令紋淺了些許,臉上的皺紋也少了幾根。

  「不錯,越來越年輕了。」

  不光是年輕,伴隨著自己日夜律己,堅持休息武藝,且常用腦、用體力,身體居然在快速的恢復機能,或許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比肩更健壯的時候。

  ……

  接下來的一個月內。

  消息在各處蔓延,兗州的軍情火速的傳遍了四周,張邈的消失和陳留的陷落,讓張邈一黨文武只能出逃,張超甚至南下想要逃回廣陵,最終不知去向。

  而其餘跟隨張邈起事的兵馬,要麼是歸降了曹操,要麼是到山中為寇。

  曹操在收降了張邈舊部之後,任用了董訪、高維兩人,一個是定陶董氏、一個是陳留高氏。

  其餘均不啟用,用荀彧舉薦的潁川人和當地賢才,布置為陳留各地的官吏,又請程昱代為太守,先行治理。

  一時間,東阿、范縣出身的士子、家族,地位因程昱而水漲船高,名望亦是如浪潮迭起。

  便在此時,濮陽發生了兵變。

  曹軍所等的時機,或許便在此時到來。

  曹操得到消息的時候,已是五月份,濮陽的糧食早已短缺,又無外援支持糧草,這一日是遲早的事。

  「好消息啊,」曹操召來了毛玠、戲志才,請二人隨行出兵,「元讓說,濮陽兵亂,夜晚可聽見衝殺聲,有兵馬被從城樓上丟下來,這幾日,定然是反攻濮陽的好時機。」


  「也許,呂布也已到了強弩之末了!」

  「去得!」

  「我們應當立即出兵,不可讓他們有迴轉之機,一旦拿下呂布,收取其并州舊部,兗州不光可得安定,甚至還能壯大!」

  兩千多匹馬!曹操豈能不急!

  別的人不說,他現在就怕裡面太餓了,殺馬充飢!

  那可是西涼寶馬!

  曹操正準備出發時,派人將這件事告訴了老太爺。

  曹嵩讓來人帶回來一張帛布,上寫:嚴令軍紀,不動如山。

  這番話,曹操只當做是囑託來聽,收下之後立刻起行。

  不消一日夜,便到了濮陽前哨營地,卻聽聞發生了一場大亂。

  收降了三十餘名呂布的降卒。

  不過在此之前,軍中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導致現在氣氛比較僵持,原本東郡的守軍,也就是夏侯惇的舊部,對後來的一千多范縣、東阿兵馬,也就是程昱、典韋所部,起了衝突。

  曹操到達之後,雙方都各有將領來告狀,並且東郡所部似乎對典韋怨言非常大,一名將領更是揚言讓主公親自主持,他想和典韋單挑。

  「把話說明白!別東一句西一句的!」曹操現在被他們弄得略有浮躁之感,怎麼局勢剛好了些,你們反而先內鬥起來了。

  東郡守將韓浩上得前來,滿臉憤恨的道:「主公!典韋、程昱欲害我家將軍,實乃是居心叵測,他恐是張邈派來的內應。」

  曹操緩緩坐正,表情其實並沒有多少變化,將目光移向了在遠處站定的猛漢,個頭高大、身材魁梧,身穿武服勁裝,肩披輕甲,宛若一座鐵塔一般,怒目低垂,十分沉靜。

  此人,不善言辭,或心志堅定也。

  曹操開口道:「具體說說,發生了什麼?我接到的情報是濮陽兵變,為何演變至此。」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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