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懶驢上磨屎尿多！
李躍進連連感謝：「謝謝大姐，姐夫。」
表情認真的保證：「你們放心，我不會弄壞的。」
借都借了，好人宋鐵還是會做的：「你這孩子說什麼呢，那鐵疙瘩又不是紙糊的。」
看著天色不早了，李躍進提出告辭，推著姐夫的二八大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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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雅看著戀戀不捨的丈夫：「咋了，捨不得，心疼了?」
宋鐵在媳婦的死亡凝視下，求生欲滿滿的連忙搖頭：「沒有，我是怕天黑看不清路，再把咱弟摔著了。」
李文雅冷哼：「哼，不是最好。」
宋鐵好奇道：「媳婦，你說躍進借自行車幹嘛？」
李文雅上哪裡知道去？
「誰知道呢。」
「媳婦，你說躍進也二十出頭了，我老丈人跟丈母娘怎麼不給他相親呢？」
李文雅嘆道：「是啊，躍進也該找媳婦了，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都嫁給你了。」
宋鐵對一表人才的小舅子比較滿意，準備客串一次媒婆：「二姨家的鳳霞你覺得怎麼樣？」
李文雅來了興趣：「那姑娘好啊，幹活是把好手，身體結實屁股大，一看就能生兒子。」
倆人聊了會兒八卦，看著天色不早。
李文雅準備出門：「你喝酒吧，我去爸媽那裡把玉超跟玉瑩領回來。」
宋鐵撂下酒碗：「就讓他們在爺爺奶奶家住一晚吧。」
李文雅接收到丈夫的信號，驕傲道：「德行，我去燒點熱水，你這一身汗味不洗乾淨不許上床。」
李躍進回到家裡，家裡漆黑一片。
進了屋，順便把自行車推進來，放在院子裡他怕丟了。
「爸媽，怎麼不開燈啊！」
「開燈不費電啊!」
李躍進知道，他們苦了一輩子，捨不得浪費。
很多地方都通了電，只是很多人家不捨得用，而且電壓不穩，總是停電！
「自行車借回來了？」
「嗯。」
李滿倉準備起身：「既然借回來了，我現在就給你做冰棍箱子。」
李躍進走過去：「爸，我幫您。」
李滿倉有些嫌棄：「一邊去。」
「那行吧，您自己弄。不過弄得寬敞點，大點。」
看著周母：「媽，給我找幾條冬天的棉被。」
「啊？」
周母疑惑道：「要棉被幹嘛啊？」
李躍進解釋：「放在冰棍箱裡，冰棍化的慢。」
聽到是為了賺錢，周母便沒有再問。
李躍進拉著燈繩，屋子裡亮了。
「開燈吧，別點煤油燈了，不然怎麼幹活啊。」
這次李滿倉沒反對。
周秀蘭心疼兒子：「你去睡覺吧。」
李躍進也不跟父母客氣：「成，我去洗洗就睡。」
到了院子裡，院子裡有個大水缸，是醃酸菜用的。
夏天就用來曬水，晚上擦身子也不涼。
洗了個澡，李躍進回屋睡覺去了，或許是白天累著了，倒在炕上就睡著了。
他住在西屋，空間狹隘逼仄，雖然西屋沒有東屋大，但他一個人住。
李文娟跟父母住在東屋炕上，中間拉個帘子，好多人家都是這樣的。
周秀蘭聽到兒子都打呼嚕了，心疼道：「這孩子是累著了。」
李滿倉頗為認同的點點頭；「明天早上給他烙幾張餅，再煮倆雞蛋，這小子出去一天中午肯定沒吃飯。」
周秀蘭想到自己還有個水壺：「對，我找找軍用水壺，給他再灌一壺水。」
李文娟做夢了，夢到吃豬肉說夢話都吧唧嘴：「大哥，豬肉真香。」
李滿倉跟周秀蘭笑了笑，繼續幹活。
小孩子的睡眠質量好，李滿倉幹活李文娟都沒醒。
李躍進一覺睡到大天亮，起來的時候感覺渾身酸疼。
特別是肩膀，因為背冰棍箱子的原因火辣辣的疼，上廁所感覺腿都疼，腳底下也磨出水泡了。
不過李躍進不在意，畢竟錢難賺屎難吃，能有賺錢的機會就燒高香了。
現在剛入伏，一整個月的伏天，就指著這個月賣冰棍賺錢呢，入秋天亮了就沒人吃冰棍了。
「爸，您一晚上沒睡啊？」
看著父親通紅的雙眼，李躍進有些心疼。
李滿倉答非所問：「看看，按照你要求做的。」
李躍進開心道：「太行了。」
「回頭買幾張白紙粘上。」
周秀蘭拿著白布走出來：「用紙下雨陰天怎麼辦？」
「這白布行麼？」
「媽，這白布？」
「你奶走的時候買的。」
李躍進心想，管它是用來做什麼的呢，自己不說誰知道？
「行。」
「吃飯吧，我去用漿糊給你糊上。」
早飯很簡單，不過今天竟然吃了白面饅頭，李躍進一口氣吃了三個拳頭大小的饅頭。
姐夫的自行車后座兩邊帶腳踏的，平時能合上，用的時候放下來。
從家裡找出繩子來，三個箱子中間放一個，兩邊各放一個，用繩子捆起來固定住。
「爸，自行車也沒您坐的地方了。」
李滿倉拿起一個冰棍箱子：「我背著，抱著都行。」
「我坐在后座上，這樣還能省下一張車票錢。」
固定好之後，他們就準備出發了。
周母把油餅，煮雞蛋，還有涼開水給他。
「慢點騎，注意安全。」
李躍進迎著朝陽：「知道了。」
路過知青點的時候，看到劉文慧正在院子裡洗漱，一頭瀑布般的長髮柔順絲滑。
劉文慧正彎腰洗頭，根本就沒注意到路過的李躍進。
李躍進把自行車停在離知青點不遠處：「爸，我上個廁所。」
李滿倉呵斥道：「懶驢上磨屎尿多，快點！」
「唉，我馬上回來。」
李躍進匆匆跑到知青點，從兜里掏出煮雞蛋，把雞蛋放在了知青點的土牆上，都說抓住一個女人的心，要先抓住她的胃。
「劉文慧，早啊！」
正在洗頭的劉文慧聽到動靜，偏著頭：「李躍進？」
「是我，早上沒做飯吧？」
李躍進欣賞著眼前美好的畫面，雖然不是美人出浴，但肌膚沾水的劉文慧還是十分誘人的。
白嫩的肌膚就像剝了殼的雞蛋清。
「別做了，這有倆煮雞蛋。」
劉文慧連忙拒絕：「別，我不能白要你的東西。」
不等劉文慧繼續說什麼，李躍進跑了。
劉文慧也沒辦法追她，因為正在洗漱，等擦乾頭髮之後看著煮雞蛋，還有李躍進消失的方向。
忍不住喃喃道：「真是個奇怪的人，還有強送人東西的。」
李躍進知道劉文慧的日子不好過，用吃了上頓沒下頓形容一點都不過。
他們是幹活才能分到糧食，就她一個女孩子，別說最後分錢，分的糧食都不夠她吃的。
別人家裡還能寄錢寄票，接濟一下，她的家裡人都下放住牛棚一點都幫不上她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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