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 我想打個電話

  「祖國人再一次拯救了紐約市。」

  「號角日報指出只有祖國人才是這座城市的唯一救星。」

  「沒了祖國人，我們該如何保衛我們的城市？」

  「只有祖國人才能拯救我們的世界。」

  報紙，廣播，電視，網際網路。

  任何一個能夠與外界溝通的媒體都在歌頌著祖國人的高名。

  「咔嚓。」

  弗蘭克將手上的槍械擦拭乾淨，一邊頭也不抬說道：「我早和你說過，這傢伙不可信。」

  留著絡腮鬍的白人壯漢吹了吹手槍：「最可笑的是那些政客們一個個都像是瘋了一樣的巴結他，這個世界已經魔幻到我看不懂了。」

  這是一間不算寬敞的臥室。

  

  雜亂的報紙和各種各樣的武器堆滿了房間每一個角落，男人拿起一根雪茄點燃，深深吐了一口氣：「審判日那天幫助我的戰友都死了。」

  他丟出一張報紙：「傑克，後背身中六槍而亡。」

  「本尼，被人從天上丟下來的井蓋砸碎了腦袋。」

  「蘭德，出車禍沒了。」

  弗蘭克微微壓低身子，冷冷注視著臉色難看的黑人弗瑞：「你到底還要猶豫多久？」、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有一股勢力已經開始肅清反對菲爾.帕克的人了。」弗蘭克深深嘆了口氣：「你也不希望一個暴君主宰這個世界吧？」

  「想想隊長，想想巴頓，他們都死了。」

  弗瑞打斷了弗蘭克的話，冷冷盯著弗蘭克：「事態原本都在掌控中，是你擅自調動海岸警衛隊襲擊祖國人。」

  「我只是向你證明祖國人並不是一個合格的超級英雄，你看，我只是稍稍惹他生氣，他手下的那群瘋狗就像是瘋了一樣的對我亂咬。」

  弗蘭克緩緩靠近弗瑞：「我們都打過二戰，你應該知道，面對敵人，要先下手為強！」

  「可是我....」

  沒等弗瑞的話說完，弗蘭克放在桌上的警報器卻是響起了刺耳的鈴聲。

  「有人闖進來了！」

  話音未落，原本平整的玻璃轟然碎裂，幾枚呼嘯的催淚彈落在房間內。

  「BOSS有指令，抓活的！」

  刺鼻的氣體灌入兩人口鼻，弗蘭克連忙從桌子下抽出兩幅防毒面具，一邊從角落丟給弗瑞一把突擊步槍：「看來敵人比我預想的要快。」

  「他們還要抓活的！」

  弗瑞接過手槍，兩人背靠背對著屋外突圍。

  「噠噠噠！」

  無數子彈呼嘯著闖入房間，弗瑞與弗蘭克同樣扣動扳機反擊。

  兩人的槍法很不錯，很快打死了屋外幾名槍手，但很快又是一幫人補上了空缺，對著屋內持續火力壓制。

  「不行，必須儘快突圍。」

  躲在桌子下，弗蘭克遞給弗瑞幾枚閃光彈，兩人對視一眼，拿起閃光彈，透過破碎玻璃丟出窗戶。

  「轟！」

  一陣刺耳的光閃過後，屋外響起鬼哭狼嚎的慘叫：「我的眼睛，看不清了！」

  「就是現在！」

  弗瑞和弗蘭克傳開木門衝出房間，對著周圍捂著眼睛的士兵扣動扳機。

  這些槍手很快死在了子彈下，弗瑞抽空瞥了眼這些人的武器裝備。

  除了防彈盔甲與突擊步槍外，他們的左胸口處無一例外都印刻著猩紅的「S」。

  這讓弗瑞心中湧起一抹不妙的預感，事態或許比自己要想的還嚴重。

  但沒時間仔細思考，

  弗蘭克帶著弗瑞小巷出口衝去。

  他的安全屋設立在地獄廚房，魚龍混雜的地方，方便逃脫。

  「唰！」

  沒等他們跑出兩步，弗瑞腦後響起呼嘯風聲。

  「謝特！」

  滷蛋狼狽就地一滾，反手就是一梭子子彈招呼。

  「噠噠噠！」

  槍口噴著火焰，子彈呼嘯打向身後的人影。

  「鐺鐺鐺！」

  一隻金屬手臂輕易擋住了射來的子彈。

  只見在小巷的盡頭走出一個身材高大的人影。

  一個有著一條金屬手臂的披髮男人冷漠注視著弗瑞。

  又是一道破空聲襲來，一枚黑色盾牌撞在了弗蘭克不遠處的牆壁上。

  「小心！」

  弗瑞拉住弗蘭克，兩人再度回歸背靠背的姿勢。

  弗蘭克看到，不遠處的出口處也出現了一個身姿挺拔的黑衣戰士。

  兩個殺手一前一後將他們給包夾在走廊內。

  「看來，這將會是一場惡戰！」弗蘭克對著弗瑞咧嘴一笑，兩人大吼一聲沖向各自的對手。

  .......

  十分鐘後。

  鼻青臉腫的弗蘭克與弗瑞被按進了武裝押運的皮卡車內。

  「看來，我們失敗了！」弗蘭克一臉牙酸，雙手雙腳被牢固的鐵鏈死死拷住。

  弗瑞費力透過頭頂的車窗想要看清外邊的風景：「他們打算帶我們去哪？」

  弗蘭克沒有回答，他們可以感知到車子七拐八拐，在行駛了一段距離後，裝甲車緩緩停下。

  弗瑞二人被粗暴拽下車，由之前抓捕他們的兩個戰士押著向大樓走去。

  「該死的，這裡是神盾局！」

  在看清周圍的景象後，弗瑞一臉的憤怒。

  他瘋狂掙扎著，但還是被推搡著走入大樓。

  周圍的特工還是那些特工，但無一例外，這些人胸口上都別著猩紅的「S」標記。

  弗瑞被帶著來到他曾經最熟悉的會議室。

  大門推開。

  空蕩蕩的會議室內只有主位坐著一道人影背對著他們。

  而在主位的旁邊，亞歷山大.皮爾斯正一臉恭順屹立在一旁。

  「皮爾斯，原來你就是那個叛徒！」

  弗瑞目眥欲裂，瘋狂掙扎著向要撲殺皮爾斯。

  「叛徒？弗瑞，我們一直存在神盾局，與神盾局一同生長，我不認為我是叛徒。」

  他低眉順目向著椅子上的人影開口說：「先生，弗瑞和幕後主使帶來了。」

  「哦？你們辦事效率不錯。」

  椅子緩緩旋轉，一張英俊年輕的面孔出現在弗瑞視野，也讓他心中的最後一絲僥倖熄滅。

  「果然是你。」弗瑞喃喃自語，眼中滿是悔恨：「菲爾.帕克，原來你早都和這些九頭蛇合作了！」

  「什么九頭蛇！？」皮爾斯聽到這話不樂意了：「我們現在是超人衛隊，服務於偉大的祖國人先生！」

  弗瑞沒有理會皮爾斯，只是死死盯著菲爾：「所以隊長也是你殺死的？」

  「隊長？」菲爾笑了：「他不就在你身後嗎？」

  弗瑞扭過頭，只見鐵面人摘下了臉上的面罩，露出一張英俊但冰冷的面孔，正是大名鼎鼎的美國隊長。

  「別擺出那樣震驚的表情，弗瑞，我給過你機會，但是你沒有珍惜，我只能換上更聽話的狗了。」

  菲爾坐在椅子上，一臉玩味盯著弗瑞：「沒有人能在欺騙我後安然無恙。」

  「現在，告訴我，你後悔嗎？」

  弗瑞沉默片刻，抬起頭說：「在死前，我有一個請求。」

  「你說。」

  「我想打個電話和家人告別。」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