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找到他,不難!

  「陸校尉,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房遺直腦海中思索著他們目前掌握的線索,表情凝重道:「那些客人已經不可追蹤了,而張成墨又是賊人同謀,他連衣服都帶走了,明顯藏了起來,不可能會露面,兩個與賊人有著直接聯繫的線索都斷了,這該如何是好?」

  得益於房玄齡的教導,房遺直的大腦從未有一刻清閒,所以他一直不斷的思考著如何破局,可結果,卻發現唯二的兩條路,全都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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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讓他難免有些焦慮。

  只覺得這個賊人當真太過狡詐多端,對方在他眼裡,就像是一個老謀深算的棋手,已經將一切都籌謀周全了,這樣的人,可能會在審問中露出馬腳嗎?

  如果不會,豈不是他們連最後一條路也沒了?

  那他們找到的三十五人範圍,不也是沒用了?

  「別著急悲觀。」

  誰知這時,陸鶴鳴卻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世上沒有完美的犯罪,想要不留痕跡,是不可能的——」

  話還沒說完,陸鶴鳴聲音忽然一頓。

  「手上的感覺怎麼有些奇怪……」

  他疑惑的看向房遺直的手臂,然後不由一愣。

  只見房遺直的右臂,正無力的垂著,隨著房遺直身體的晃動,那隻手就好像是一個擺件一樣,也跟著搖晃。

  「房郎中,這?」

  房遺直額頭上是豆大的汗珠,他抬起左手,抓著右臂,用力一懟。

  只聽咔的一下,右臂恢復如初。

  房遺直這才長出一口氣,抬起手擦了下額頭的冷汗,微笑道:「沒事,李尚書上任第一天,為了對我表示親切關照,沒控制住力度,導致我的右臂當場脫臼,半月之前,李尚書對我的辦事效率很滿意,又拍了拍我,肩膀又脫臼了……自那之後,我的肩膀就很容易脫臼。」

  「陸校尉別擔心,我已經有了豐富的經驗,可以迅速將其復位。」

  陸鶴鳴:「……」

  陸鶴鳴心中有太多的嘈,一時不知該怎麼吐。

  房遺直悲傷的吐出一口氣,回想起脫臼之前陸鶴鳴的話,不由道:「聽陸校尉的意思,難道陸校尉還有其他找尋賊人的方法?」

  陸鶴鳴見房遺直說起正事,點了點頭。

  他說道:「除了張成墨與那些客人外,其實還有一個人,與賊人也有一些關聯。」

  「誰?」房遺直連忙詢問。


  就見陸鶴鳴直視著他的雙眼,說出了一個他完全沒想到的名字:「鬼面判官!」

  「鬼面判官!?」房遺直一怔。

  陸鶴鳴解釋道:「賊人想要模仿鬼面判官作案,必須滿足兩個條件!」

  「第一個條件,就是判詞足夠真實,這一點,你們已經見識到了。」

  「但只有這一個還不夠,他想要讓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就必須還要滿足第二個條件。」

  房遺直問道:「什麼條件?」

  便聽陸鶴鳴沉聲道:「鬼面判官不作案!」

  「鬼面判官不作案?」房遺直神色頓時閃爍起來。

  陸鶴鳴說道:「你們之所以完全認為這是鬼面判官所為,除了那封判詞外,也是因為昨日,正好就是鬼面判官再次動手的時間。」

  「時間、判詞,都完美的符合鬼面判官的習慣,所以你們才會毫無懷疑!」

  房遺直止不住的點著頭:「沒錯,如果昨天不是鬼面判官再次動手的時間,我們絕對會有所懷疑。」

  陸鶴鳴道:「而昨天本該是鬼面判官再次動手的日子,可是他卻沒有動手,這才使得賊人的模仿作案能夠成功,但凡昨天鬼面判官也動手了,你們也必然會懷疑賊人的真實身份。」

  「沒錯!」房遺直再度點頭。

  他眼中閃爍著思索之色,思維敏銳的他,終於明白陸鶴鳴的意思:「所以,陸校尉的意思是說……鬼面判官之所以沒有在昨天作案,是這個賊人所為?難道他與鬼面判官是一夥的?」

  「不!」

  話剛說完,就被他自己給否決了:「如果是一夥的,那他沒必要費盡周章的去仿造判詞,所以……」

  他看向陸鶴鳴,臉上帶著愕然:「他識破了鬼面判官的身份?難道鬼面判官已經被他除掉了?」

  陸鶴鳴聞言,卻是搖了搖頭:「賊人模仿鬼面判官作案,明顯是想將一切罪責都歸到鬼面判官身上,這種情況下,鬼面判官只有活著,才能為他背鍋,若是死了,如何解釋昨日的綁架?」

  「沒錯!」

  房遺直連忙點頭:「可若是如此,那他是怎麼做的,能阻止鬼面判官在昨日作案?」

  陸鶴鳴眯著眼睛,道:「昨日清晨,上一個被鬼面判官擄走的人的屍首如約出現,但之後,他沒有照常作案……所以,我懷疑,他很可能在昨日清晨之後,遇到了什麼事,使得他沒機會作案。」

  「遇到了什麼事?」房遺直疑惑道:「會是什麼事?」

  陸鶴鳴搖了搖頭:「這得找到鬼面判官才知道了。」


  「但無論是什麼事,都絕不可能是巧合,那應該就是賊人為了拖住鬼面判官所為!所以我們只要找到鬼面判官,就有機會,順藤摸瓜,找出這個賊人!」

  房遺直聽著陸鶴鳴的話,雙眼不由一亮再亮,這一刻,饒是沉穩如他,都不免心頭澎湃。

  他看著陸鶴鳴,忍不住道:「陸校尉當真是個奇人,這等絕境之下,都能迅速找到出路,我就沒有想到這些。」

  陸鶴鳴見狀,只是輕笑搖頭。

  「可話說回來……」房遺直眉頭又不由皺起:「我們得怎麼找到鬼面判官呢?」

  「鬼面判官作案十分隱蔽,且這些受害者彼此之間又沒有任何聯繫,我們都已經追查他快兩個月了,也沒有找到他,想揪出他,恐怕不比找到這個賊人簡單。」

  在長安縣衙將此案上交刑部後,就由房遺直負責調查,所以他太清楚這個案子的難度了。

  本以為撥雲見日,卻突然發現,雲朵的後面特麼是更厚的烏雲。

  「房郎中這句話可說錯了。」

  誰知,他話剛說完,就見陸鶴鳴轉身,一邊向外走,一邊淡淡道:「鬼面判官可沒法跟這個賊人相比。」

  「賊人沒有留下明顯破綻,我們難以找到他。」

  「可是鬼面判官……」

  陸鶴鳴來到門外,迎著那刺目的陽光,緩緩道:「早已滿是破綻,找到他,不難。」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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