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發現黃羊
林曉霞把麥乳精給閨女：「嘗嘗，比牛奶好喝。」
「咦？」糖球坐直身體努力咽下嘴裡的肉，聽說牛奶好喝，更好喝的自然要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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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吃不進去了，那也接過來喝一口，又喝一口抬頭打個飽嗝。
「喝不進去別喝了。」
東北孩子聽不得這話，她不一樣，把碗還給媽媽，真就不喝了。
「吃撐著了吧？讓你少吃點還不聽。」林曉霞沒吃那麼多，端起碗把麥乳精喝掉。
「沒有！」糖球搖頭不承認，走到炕沿邊沒彎下去腰。
林曉霞不再逗她，把閨女放在地上，人家沒提上鞋就往出走。
到外面拍拍小肚：「艾瑪呀！真吃多了，我得溜達溜達。」
剛轉悠一會，門前大街上，小草跑過來，開心的喊道：「出來玩呀！」
又沖從後院回來的夏天喊道：「大叔，我爸讓你去拿車胎。」
兩個小丫頭「咯咯」笑著出門，夏天跟在後面去劉大發家拿車胎和靴子，順便把錢給他。
辦完事沒有回家，拐彎到許前進家做彈弓，順便把夾子套子等打獵用的傢伙事修理一下。
一直忙碌到深夜，等他背著東西回家時，屯子裡全都熄燈了。
進屋點燈洗完腳上炕睡覺，晚上被小屁孩吵醒一次，早上起來看見外面飄起小雪花。
四月中旬的雪下不大，不耽誤進山。
夏天去後院上完廁所抖下「金剛鑽」感嘆「還是年輕好，不用一直甩干。」
提上褲子回屋自己熱菜吃，又把昨晚媳婦蒸的饅頭帶上。
進東屋找個麻袋纏在繩子上，再把繩子系在腰間，背起今天用的東西出門。
麻袋比餵的羅好拿，不是忘了用，現在麻袋可是好東西，價格不便宜，家家戶戶都攢著。
就算如此，每到打苞米的時候也不夠用，送公糧都需要互相借。
他在門口等了一分鐘，天剛有點亮，隱約能看見從西邊走過來一個人。
許前進抱著膀子，身後背槍和包，腰間同樣是麻袋。
哥倆閒聊著往南走到河邊，還是他划船，有過兩次經驗今天不用帶竹竿。
小心經過暗礁還能看見東岸那倆艘船，人家賣蛤蟆賺錢了肯定要繼續進山。
可能也會套兔子。
大山從來不屬於一個人，有同行進山更好，遇到危險可以互相幫忙。
有收穫也能分一份。
這年代挺好的，人情味濃，很少互相防備，活的簡單不累，不然為什麼要回憶呢？
相比起來，夏天更喜歡現在狩獵自由的生活，等到地方把船固定在上次的位置。
這時天上的雪也停了。
外甥打燈籠照舊，用同樣辦法上山還是順這條路走。
來到小溪邊，換上靴子背許前進過去，穿靴子走路太累還要換回羊皮靴。
棉布鞋肯定不行的，雪一化就濕了，濕透就遭了。
許前進用斧子砍掉一根樹杈，做一個一米長的棍子，繞過一座小山前面開朗不少。
他用棍子敲擊樹幹，眼睛盯著四周，聲音傳出一里多地，把樹上的鳥都驚飛了。
環顧四周說了句：「雞毛也沒有。」
「那就對了。」夏天手裡端著槍防備，同時打量前方，地勢平緩樹木很多，並沒有看見獵物。
一路而來，狐狸，野雞，兔子之類的小獸腳印還有，大野獸的沒看見。
如果進山就能遇到大型動物，哪怕打頭一百多斤重的野豬。
那也能賣一個月工資錢！
總有這種收穫沒人會去上班。
正常進山能有收穫就行，空手而歸的大有人在。
大型野獸都會遠離人煙，它們是活的四處溜達，想遇到全屏運氣。
抓蛤蟆不一樣，跟刷新差不多，它需要水不會往遠跳，年年都產卵。
前提是不涸澤而魚，還要沒人搶。
哥倆穿過一片樹林，前方樹木低矮一些，其中有少量松樹和柞樹。
柞樹果實和橡子很像，是很多野獸的食物來源。
夏天走到松樹邊蹲下仔細觀察雪地上的腳印，偶蹄動物，呈現心形。
許前進確定道：「是傻狍子。」
「羊。」夏天否定，指著一旁小藥丸形狀的糞便說：「傻狍子糞便細長。」
「腳印外側腳趾比內側長，而羊的腳印末端更圓。」
「嗯呢。」許前進回想一下才驚訝道：「黃羊，那玩意數量不多了。」
「角是好東西呀。」夏天有些可惜的站起來，黃羊是早上離開的。
它轉圈找東西吃，人順著腳印跟，可能到天黑都追不上。
黃羊角是藥材，治療病症很多，主要治療小兒驚厥發燒抽搐，而且非常好使。
賣給識貨的值錢。
很難找到這傢伙，只好繼續趕路，等身體冷了也到達第一處目的地。
樹林裡有兩處半個足球場大的草地，大部分積雪融化露出乾枯的雜草。
許前進指著遠處驚喜道：「白色的跳貓子，就算個頭小，皮子也能賣兩塊錢。」
「那裡空曠接近不了。」夏天把身上的細鋼絲繩套分給他一半。
就在這塊草地四周樹林裡下套。
兔子一蹦一跳走路，所以叫跳貓子，蹦躂兩下就停止用大耳朵傾聽聲音，遇到危險才會撒開腿跑。
鋼絲繩套比兔子腦袋大一圈，它往前一蹦躂就會把腦袋鑽進去。
身體下沉就和上吊差不多。
套子是活扣，就算它四條腿著地亂竄也會越拉越緊。
兔子走老路，也就是走回頭路，前提是腳印不被破壞。
其實兔子很有意思，它們是近視眼也是遠視眼，看遠地方更清晰，離太近了反而看不清。
空曠地方可以在兩棵樹中間橫綁一根樹杈，然後把套子固定在它腳印上方。
這種全屏運氣，完全是賭獵物晚上看不清，兔子少可以雁過拔毛不放棄一點機會。
夏天嫌麻煩，專門找它走過的灌木從，發現新腳印，就在它鑽出的洞口前面下套子。
其他地區要帶四五十個套子才能有收穫，他們只帶二十幾個。
長白山里兔子數量多，這東西有兩個子宮，一年四季可生產，就算冬天也不例外。
平均一年五胎，一胎平均八隻幼崽，細想這玩意挺可怕的。
花費一個多小時布置完陷阱，太陽剛過頭頂，哥倆繼續往北走一里多地來到小溪邊生火取暖烤。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