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星火計劃展開

  富在深山有遠親，傻的投錢的投資人也永遠有人愛。

  圓臉小妹看著接待室內的人群，對小李說道：「李姐，眼前這些都是幹嘛的呀？」

  小李說道：「你不知道咱們有個電影投資計劃啊，這些都是來尋求投資的導演和編劇們。」

  圓臉小妹說道：「老闆是不是傻，那麼多錢，自己花或者自己拍多好，給了這些人，賠本了怎麼辦?」

  就在她們聊著的時候，辦公室的門開了，張石一臉冷靜地走了出來，示意第一個導演進來。

  隨著人群的騷動，小李拍了拍小妹的肩膀：「你看著吧，老闆可不是隨便投資的人，他問的問題，能讓這些尋求投資的人一身冷汗。」

  果不其然，接下來的對話讓圓臉小妹瞪大了眼。

  張石一條條地問著進來的人：「拍攝方案是什麼？場景、設備、人員安排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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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拍攝計劃呢？從前期籌備到後期剪輯，每一步都想清楚了嗎？」

  「成本都用到哪些方面？演員、場景、後期、宣發，你都做預算了嗎？」

  「怎麼盈利？票房預測、GG植入、衍生品開發，你有商業規劃嗎？」

  每一條問題問得直擊要害，來尋求投資的導演和編劇們一個個額頭冒汗，手裡的資料都不敢亂翻，緊張得不知如何應對。

  張石翻看了一個劇本，不客氣地直接評價：「你這本子就是垃圾！故事不夠好，邏輯混亂，根本不值一投。」

  另一個人遞上來一個拍攝計劃，張石冷冷說道：「你連基本的計劃都沒有想清楚，找我做什麼？」

  還有一個人信誓旦旦地說自己是藝術創作，根本不考慮商業利益，張石眉頭一皺，直截了當地反問：「不考慮盈利，那我為什麼要投你？」

  圓臉小妹在旁邊聽得目瞪口呆。她原以為電影投資就是有錢隨便花，沒想到老闆這麼嚴格。看著一個個灰溜溜走出辦公室的編劇和導演，她心裡不由得對這些人感到同情。

  楊慶帶著電影劇本《夜店》走進張石的辦公室，神情中帶著幾分緊張，大學畢業之後他做過場記、導演助理、攝影助理、統籌、編劇等工作，《夜店》是他精心編寫的劇本。

  張石坐在辦公桌後，翻閱著手中的文件，抬頭看到楊慶進來，笑了笑，示意他坐下。

  楊慶直接開門見山，遞上劇本，「張導，這是我的項目《夜店》，是一部小成本的都市黑色喜劇，整個故事都發生在一個封閉的超市里，圍繞幾位性格迥異的顧客和店員展開。」他說話的語氣中透著幾分熱情，顯然對這個項目充滿了期待。

  張石接過劇本，粗略翻閱了一下，發現故事設定確實很有創意。

  一個封閉的空間，有限的角色，伴隨著各種荒誕而現實的情節展開，這種類型的電影往往能夠通過獨特的敘事手法和強烈的戲劇衝突打動觀眾。他對這種小成本的都市黑色喜劇一向有些興趣，特別是像《夜店》這種題材，更能通過戲劇性和幽默感引發深層次的思考。

  楊慶繼續解釋道：「我們這部電影，場景固定，人物不多，成本控制得很好，主要是靠角色之間的衝突和故事本身的荒誕感來抓住觀眾的注意力。我們希望通過輕鬆搞笑的方式，展現當代都市人在面對生活壓力時的種種怪異反應。」

  張石聽著，慢慢點了點頭。類似的電影不多，但成功的案例往往能通過精妙的劇本和表演獲得市場和口碑的雙豐收。

  不過，《夜店》畢竟是一部市場定位較為小眾的作品，而喜劇類型在國內市場上的反應也時常難以預測。

  「劇本確實很有意思，」張石抬頭看向楊慶，語氣中帶著幾分認真，「需要多少成本？檔期是什麼？」

  楊慶趕緊說道：「兩百萬就差不多了，我找了徐崢老師，他在幫我籌備這個項目。」

  張石笑了笑，把劇本收好，「好。準備開工吧。」

  在BJ高檔咖啡館的包間裡，張石坐在角落，靜靜等著章子怡和金依萌的到來。

  外面街道上車水馬龍，他的思緒卻被眼前即將到來的這次會面拉回到現實。

  他想起自家聽說是章子怡語氣都快活了三分的圓臉小前台，心中微微一笑，國際章眼下正是如日中天。

  幾分鐘後，章子怡和金依萌推門進來。

  兩位氣場十足，章子怡那股明星范兒尤其顯得強大，幾乎瞬間抓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微微一笑，帶著從容不迫的自信。「張導，」她堅定地開口，「我們這部《非常完美》是講都市愛情的，時尚又輕鬆，我們已經找到了鄧文迪女士進行投資，對這次拼盤，您覺得有興趣嗎？」

  張石心中微微一笑，他輕輕歪了歪腦袋，看著眼前戴著12克拉大鑽戒的女人。眼前的章子怡滿臉自信，顯然對這個項目充滿了信心。

  張石看著她的笑容，心裡卻有些保留。

  作為一個電影人，他對投資保持謹慎，尤其是這種都市愛情題材，儘管時尚輕鬆，但總覺得少了些讓他打動的東西。而且，他看了看金依萌，她在美國上學，拍的電影也是美國的。鄧文迪背靠默多克，或許很有資源，或許很有可能成功。但是眼前的印象加上他的直覺告訴他，這部片子的故事結構並不牢靠。

  他笑了笑，輕輕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輕輕地說道：「章老師，金導，我很感謝你們能想到我。但是我這邊可能暫時沒有辦法參與這個項目了，實在抱歉啊。」他停頓了一下，補充道：「不過，我相信你們一定能找到更合適的投資人，畢竟像你們這樣的組合，資源肯定不缺。」

  章子怡依舊微笑，但眼中閃過一絲短暫的失望。

  她很快調整了情緒，仍然保持著國際巨星的從容風範：「沒關係，張導，我明白您的顧慮，還是很感謝您能抽時間跟我們見面。」

  金依萌在旁邊點點頭，表示理解。

  圓臉小前台有些不理解，她聽說自家老闆拒絕了章子怡，卻對眼前的瘦高大光頭非常客氣，她不理解老闆是什麼腦迴路，大光頭有國際章香嗎。

  張石沒有理正在腹誹自己的圓臉小妹，正在熱情的接待瘦高大光頭。

  張石熱情地說：「師兄咱們雖然第一次見，但是老師可是天天誇你啊。」，他扭頭對著發呆的圓臉小前台說道：「麗穎，跑哪了，泡茶。」

  圓臉小前台一邊嘟嘟囔囔，一邊手腳麻利的準備：「來了，來了。」

  辦公室氣氛輕鬆，但管虎的神情中帶著一絲急切。

  張石翻閱著手中的劇本，管虎則在旁邊耐心地解釋著故事的背景和情節設定。

  圓臉小前台端過來茶水，管虎道了一聲謝，說道：

  「這個故事發生在抗戰時期，一個普通的農民奉命保護一頭奶牛，在敵後荒山野嶺中展開了一段傳奇經歷。」管虎靠在椅子上，手指輕輕敲打著桌子，繼續道，「整個故事充滿荒誕感，但又特別真實，有種苦中作樂的意味。農民和奶牛之間的關係，既象徵了生存的掙扎，又帶出人與自然的深刻聯繫。」

  張石慢慢翻動劇本中的幾處關鍵段落，越看越覺得有意思。

  劇本的節奏充滿張力，既有戰爭的殘酷，也有對人性和命運的諷刺。在荒誕的表象下，滲透出一種樸素而沉重的情感。

  「很有張力，也富有深度，」管虎的話和劇本的內容在張石腦中呼應著，「這部片子能讓觀眾笑中帶淚，既荒誕又現實。」

  張石放下劇本，輕輕靠在椅背上，腦海里盤算著。他一向對有獨特風格的作品感興趣，尤其是那些能打破常規、讓觀眾思考的電影。而《鬥牛》正是這種類型的作品，它的敘事手法讓他想起了某些經典的黑色幽默電影。

  「這劇本確實不錯，」張石終於開口，語氣中帶著些許肯定，「荒誕和現實結合得很巧妙。我能看出你想通過這個故事表達的東西，不僅僅是戰爭的苦難，更是對人性和命運的深刻探討。」

  管虎微微點頭，眼神中露出一絲期盼，等待著張石的最終判斷。

  張石思索片刻，繼續說道：「不過，這種題材在市場上的確存在一定的風險，觀眾可能不容易接受。但從藝術價值上看，我覺得值得一試。」他停頓了一下，接著道，「我可以考慮投資這部片子，但我希望在營銷上我們要做得更接地氣一些，讓觀眾能感受到這不僅僅是一部戰爭片，而是一部有溫度、有情感的作品。」

  管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知道張石的認可意味著他對這個項目有興趣。他伸出手：「張導，那我們就一起把這個故事做好！」

  張石握住了他的手，微笑著點頭，「沒問題，我期待這個項目能有一個好結果。」

  投資管虎之後，沒幾天，張石決定出去走走。他打算拜訪一下國師。

  張導太牛了。

  張石帶著圓臉小前台走了，公司走上了正軌，他要讓這個小姑娘打消當明星的夢，做個快樂的小前台不香嗎？

  張石對著一臉戒備的圓臉小妹嘆了一口氣，「麗穎啊，你照照鏡子。雖然你不醜，但是你大石哥，不吃柴火妞，你不是你大石哥的菜，別一臉色狼的看著我。」

  圓臉小妹本來在前台快活地摸魚，結果居然要和老闆兩個人單獨出差。

  一路上胡思亂想的圓臉小妹聽完半信半疑的問道：「真的。」

  張石邊開車邊無語地說道：「真的。你大石哥喜歡女明星，不喜歡你這樣的孩子。」

  圓臉小妹一臉嫌棄地說道：「稀罕你。再說，誰說我不是明星，我演過電視劇。」

  車輛一陣打滑，張石手忙腳亂，一臉荒唐的說道：「啥？」

  圓臉小妹驕傲的說道：「2006年，我參加《雅虎搜星》選秀活動，獲得馮小剛組冠軍；之後，我還拍過馮導的GG片《跪族篇》，擔任女主角；之後我簽約華誼兄弟，出演了《金婚》。」

  張石有些無語：「然後呢？怎麼跑到我這當前台了。」

  圓臉小妹一臉落寞地說道：「沒戲拍，沒錢，餓肚子了。就找個活！」

  張石沉默片刻說道：「接下來有什麼打算？還打算當明星嗎？」

  麗穎扭頭看向窗外：「不知道！」

  一個圓臉小姑娘正在指揮著工作人員卸車，滿滿的大卡車裝著圓圓的大西瓜，無疑受到了劇組的歡迎。

  自從知道圓臉小妹的經歷之後，張石使用起來再不手軟，買西瓜，聯繫劇組等等事情都被丟給了她。小姑娘有些無語，但是張石對她說，明星需要認識好多劇組，需要協調關係，如果不當明星，也需要幫他處理，小姑娘只能接受了。

  遠處正在拍戲，張石靜靜地看著，沒有貿然上前。

  隨著拍攝結束，整個片場活躍起來。

  片場外，人聲漸起，熱鬧非凡。圓臉小妹抱著一個大西瓜走了過來，滿頭大汗，但臉上帶著幾分得意：「大石哥，任務完成！大家都很開心，西瓜也發下去了。」

  張石點了點頭，調侃道：「怎麼樣，和劇組的人相處得不錯吧？要想在娛樂圈立足，這些都是基本功。」

  麗穎撇撇嘴，滿臉不情願。

  張石接過西瓜，向著藝謀導演走去。

  張石看到藝謀導演的身影，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過去，說道：「張導你好，我是青年導演張石，我非常喜歡你的電影和開幕式。」

  藝謀導演呵呵笑著說道：「謝謝。開幕式是好多工作人員一起努力的成果。我知道你，我看了《落葉歸根》《無名之輩》拍的還不錯，接下來有什麼計劃。」

  張石快活的說道：「我想拍一部關於XZ的電影，關於那裡的牧民，他們的生活，他們的信仰」

  張藝謀稍微正了正神情：「XZ的題材不容易啊，條件艱苦，拍攝難度大，很多未知的挑戰。你想好了嗎？」

  張石點頭，語速飛快地分享著自己對XZ題材的思考和預想的困難：「是的，確實不好拍，交通不便，氣候惡劣，設備搬運也是問題……而且牧民的生活和信仰，如何拍得既真實又尊重，也是我需要好好考慮的。」

  正說道，一個男聲打斷道：「藝謀，聊什麼這麼高興。」

  他倆轉身，看到了張偉平滿臉笑容的走了過來。

  「偉平，為你介紹一下。這是張石導演。」

  「張石，這是偉平。」

  作為《三槍拍案驚奇》出品人的張偉平立刻說道：「小張，你拍的兩部電影挺好，賺了不少錢吧，下一部電影的投資有著落了嗎？」

  張石看了一眼藝謀導演，對著張偉平說道：「張總，小打小鬧。比不上您大投資大收入。接下來我打算拍一部關於XZ的紀錄片，正好投資還差點……」

  張偉平的熱情立馬下去了，說道：「紀錄片挺好，不錯不錯。」說罷他立刻轉移話題，和張藝謀聊起其他事情。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