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書演神通，萬法需靈韻
周衍念頭微動，意識中書卷翻開，一行行字浮現出來。
【天書主】：周衍
【開啟卷】：法術神通
【掌握神通術法】：
分身（神通-登堂入室：1.35%）：消耗體力及法力（靈韻）可凝聚分身；消耗法力（靈韻）可將靈物異寶等化為身外化身（化身數：一）
服食（小神通-初窺門徑：4.43%）：食萬物，煉萬物精華強壯己身。
【靈韻】：243縷96絲（納香火靈精，天下萬氣，皆可化為靈韻）
書卷繼續向後翻開，只見那一張張書頁上，顯露著一個個名字——
七十二地煞術中的通幽，請仙，辟穀，定身……
三十六天罡法中的移星換斗，逆知未來，顛倒陰陽……
在此之外的袖裡乾坤，五色神光，法天象地……
種種神話傳說，民俗小說中的法術神通，統統在這一頁頁書卷中浮現流轉。
這便是周衍的金手指，也是他心中的底氣。
只要消耗足夠的靈韻，點亮天書上對應法術神通，他便能將其掌握學習。
從最開始被人救起時的病重羸弱，到如今身強體壯，一日甚至能賺上七八百文，正是點亮了其中神通術法的功勞。
服食術吞納食物精華，來滋補強健自身。
分身術分出額外身軀，讓他一人頂多人。
雖然他如今還只是個身體健壯的黑戶，但只要逐步將天書神通術法點亮，目前的困境算不上什麼問題。
甚至，還能一窺長生之路。
只是……
「靈韻還是太少了。」周衍念頭閃動，「如今我服食術在身，一天普通飲食最多可吸收一縷靈韻。
「加上一些『氣』的零星收穫，一天收穫比掌握神通之前多出十倍。
「但也就一縷多一些，遠遠不夠。」
天書上的神通法術強弱不同，包羅不同，是以需求的靈韻也不相同，即便是同屬地煞術之列的術法神通，也同樣如此。
比如服食術，只需要五十縷靈韻，便可點亮。但除此之外，其餘的法術神通，最少也要三五百縷靈韻。
而他目標中，那可能一窺長生的導引術，更是需要足足千縷靈韻！
這顯然不是短時間內能攢夠的。
「開源節流，重要的還是開源啊……」
天書中雖然說了「納香火靈精，天下萬氣，皆可化為靈韻」，但對靈精和天下萬氣並沒有詳細描述，大都需要探索。
周衍如今只知曉，食物精氣和另一種「氣」在這範圍內，其餘還在摸索之中。
而這兩者暫時都難以提升。
想要以此開源，並不容易。
不過，他對新的靈韻獲取，也有了幾分想法。
周衍眼神飄向旁邊的楊老頭，心念浮現：「楊伯啊，就讓您老幫我驗證一下，我的猜想對不對吧。
「能不能開源，就看您老的了！」
這般想著，他和楊老頭很快走到了山腳。
二人順著林間一人通行的狹窄山路前行，拐過一道彎，繞過身側岩石，眼前霍然開朗。
原野平曠，大道寬闊。
此時天色已晚，道路無人，只有路邊靠近山壁的陳舊土廟，升騰起一絲煙氣，能顯出幾分人氣。
在這土廟後方高聳的山壁上，一道足有四五十丈只高，五六丈深的掌印，清晰印刻其上。
仿佛曾有神人過此，掌破山嶽，留下了這道痕記。
「楊伯。」周衍定了定神，開口道，「要不是看到這掌印，你和我說蒼雲山原本是天都峰的一部分，我是半點不會相信的。」
楊老頭面上閃過一絲唏噓，隨後面露幾分得色：「所以說你小子見識淺了吧？咱這潛蛟縣的山脈，和天都峰有關的可不止這蒼雲山！
「還有什麼劍平峰，震拳嶺，磨刀峽……
「傳說中都是天都峰的一部分，是千百年前的一場大戰之後，天都峰四分五裂，成了現在的模樣。」
周衍嘴角微動，不由忍不住道：「楊伯，這聽下來我怎麼覺得蒼雲山該叫神掌山啊？
「這名字完全不合群，誰取的？」
「我哪知道？」楊老頭翻了個白眼，正了正背簍，「反正蒼雲山這名字就一代代這麼叫下來了，也沒人改。
「走吧走吧，去拜拜山靈，然後進城。」
他說完就邁開腳，幾步就到了山下廟前。
這土廟高不過六十六寸，雖然看起來陳舊，但旁邊香案貢品香爐，都一應俱全，香爐內燒到底的三炷香，正散發著裊裊煙氣。
楊老頭看了看香案周圍的幾個貢品，嘴角微笑：「那些小子還行，走前沒忘了拜一拜山靈。」
「楊伯看你說的，咱這些人都指著這山養活。」周衍放下木柴，幫助楊老頭打理香案，「大家雖然沒有您老積極，但該拜還是會拜的。」
「呵，他們？」
楊老頭搖了搖頭，「這些人不抱怨蒼雲山不是寶山，不生靈物寶藥，讓他們少賺銀子就不錯嘍！
「一個個看著那些人上寶山掙錢眼熱，卻也不想想，除了趕山人這種有異術，能和山靈溝通的人，其他哪個採到靈物寶藥的不是九死一生？
「真要去了，我怕他們有命拿沒命花！」
周衍笑了笑：「楊伯，他們也就是羨慕的時候抱怨抱怨，連咱蒼雲山他們都不敢深入，真有寶山，也不敢上去啊！」
楊老頭冷哼一聲：「他們也就這膽子了，不敢去寶山，卻敢抱怨蒼雲山，也就山靈大度，依舊庇佑他們。
「不然的話，他們連山腰都上不去，還得丟了性命！」
周衍眼神飄過土廟，心道：有沒有可能……蒼雲山沒有山靈？
「這些小子不知道厲害，以為不是寶山就少了敬畏。卻不知道當年劉家二狗子頭天罵了七橋山，第二天就在山上碰到兩隻熊瞎子，被撕成兩半…
「不心存敬畏，早晚要吃大虧的！」
楊老頭一邊說著話，一邊挑了兩株藥草，正抬起頭來，面色一變：「哎哎哎……周小子你幹什麼呢？快快快，快把牌位放下！」
周衍連忙將手中牌位放回廟內，正了正位置，扭頭道：
「您老別激動，我就是看看這牌位怎麼樣了，要是壞了好重新做一個」
楊老頭面色緩和，隨後嗤笑一聲：「這還用你看？朝廷每個季度來更換香爐，都會查看一下牌位，要是壞了早都換了，這事他們不會馬虎的。
「別看縣太爺他們平時似乎啥都不管，但誰要是膽敢抗稅，膽敢動這些廟宇香爐，他非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破家滅門。」
周衍恍然，神色一動：「楊伯，朝廷和縣太爺，這麼看重這些神廟啊？」
「廢話……」楊老頭點點頭，白了眼周衍，「咱這大雍朝建立的那一天，就對神廟十分重視。
「城隍廟這些正位正神不說，廟宇幾年就翻修一次。山靈啊，水伯啊，這些能登記在冊的神明，廟宇維護雖然不多，但銅爐香爐可是半年一換。
「而這些年下來，朝廷的態度可比以前還要重視，銅爐現在都一季一換了。」
周衍心中隱約生出個猜測，開口問道：「為什麼啊？」
「為什麼？」楊老頭呵呵一笑，「你小子沒聽過『國之大事，唯祀與戎』嗎？祭神拜神這是天下頭等大事！
「趕緊趕緊，好好祭拜下山靈，讓它老人家原諒你剛才的胡說八道。」
山靈……應該會原諒。
周衍心中默念一句，擺好貢品後，和楊老頭齊齊向著土廟中的牌位拜了三拜。
【獲一人誠心祭拜感激，得香火一絲，可化為一絲靈韻。】
【化身一：天都山山神（殘缺沉睡，緩慢恢復）】
而在土廟牌位後方，一塊細小的木片插入泥台縫隙之中，上面寫著幾個極其細微的小字——
天都峰，山神。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