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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4章 震怒與奪權

  第五日午夜,零點。

  遠在西方的某個燈火零星的小樓之內,一個沙沙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個聲音很奇特,像電流般高高低低,斷斷續續,尤其是在這個寂靜的夜晚,顯得更加詭異古怪。

  小樓三樓的某個房間,一個穿著睡衣,頭髮撩亂好似雜草的房東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揉了揉眼,看向一旁的聲音來源,那是一個小型的錄音機。

  錄音機有些老舊、發黑,透露出一股不尋常的氣息。

  隨後這家旅店的燈光不知道被什麼干擾嗤嗤的閃爍了起來。

  房東卻絲毫不以為然,他拿起錄音機,手指在收音機上摸索,慢慢的調大聲音。

  很快,臥室里響起了一陣嗤嗤聲,隨後收音機中傳來一個怪異的聲音:「你是哪位?聽到請回答。」

  

  「0128。」房東直接報出了一個數字,這是驗證身份的暗號。

  只有說出正確的數字,才能證明自己的身份,避免被懷疑。

  數字報出後,收音機再次發出嗤嗤聲,接著漸漸傳來了一首空靈悅耳的音樂。

  這首音樂似乎是鋼琴演奏的,儘管房東以前聽過,但此刻依舊讓他感到意識模糊。

  恍惚之間,周圍的景象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四周的牆壁似乎消失了,房東仿佛置身於一個小禮堂中,禮堂中央擺放著一架鋼琴。

  那架鋼琴後面沒有人,但音樂卻在自動演奏。

  「雖然不是第一次遇見,但你這個手段真是讓人害怕」,房東對著鋼琴的方向說道。

  他看著自己,只見自己沒有身體,只剩下個模糊的意識在禮堂之中漂浮。

  這種感覺非常奇特,像是在做夢,卻又異常真實。

  「有什麼好怕的,如果你不願意,我也無法強行把你拉進來。」隨著聲音,鋼琴那裡似乎出現了一個身穿燕尾服的演奏家,他手指起落,黑白琴鍵也跟著起伏。

  「誰知道你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手段,強制拉人」,房東繼續回了一句,帶著幾分試探。

  但等了幾秒鐘,鋼琴家並沒有回答。

  房東立馬意識到,自己恐怕猜中了,他心裡有些警惕,再次問道:「大晚上的找我幹什麼?」

  這一次,鋼琴家回話了,「不只是找你,還有其餘的國王。」

  「所有?」

  「所有!」

  「看來是出現大事情了,否則你不會如此復甦力量。」房東沉思起來,拉一個國王的意識進入這股虛擬之地,並沒有看起來的這麼簡單。


  鋼琴家如此大的動作,甚至都不等天亮,說明遇到的事情非常嚴重緊急,嚴重到已經來不及提前通知的程度了。

  「所以,是方舟計劃失控了嗎?」他暗自猜測。

  沒有多久,其餘國王也紛紛進入到這裡。

  原本比較寬敞的小禮堂隨著他們的到來變得有幾分擁擠。

  沒有人大聲喧譁,因為當他們看到現場這麼多人時就已經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上一次,這麼多人齊聚,還是在敲定方舟計劃。

  「這一次,又是什麼?」

  十幾個國王心中暗自揣測。

  過了一會兒,船長也走了進來,他眼神四處掃了一圈,面無表情的開口了:「開始會議吧。」

  「不等他們了嗎?」房東一直關注著到來的人員,「還有幾位國王沒到。」

  「沒到的已經到不了了。」莊園主聲音低沉。

  「什麼意思?」雙胞胎聲音有些尖,就像是真的小女孩兒一般。

  「字面意思」,莊園主帶著幾分隱怒,「我們被埋伏了,對方打了過來,銀行家、騎士、放映員、催眠人、奴隸主都被殺了!」

  「五個國王被殺?」

  現場譁然。

  「這麼大的傷亡,對方出動了多少人?」紳士開口問道。

  傳教士道:「總部十二隊長,近乎全部到場。」

  「他們瘋了麼?竟然敢毫無保留的前來襲擊,就不怕我們端了他們的老巢。」雙胞胎驚叫道。

  「事實是他們已經做了。」傳教士冷冷道。

  「這個羅異比我想像的膽子還要大,他恐怕也和我們一樣,根本就不在意那些普通民眾」,紳士手掌在帽子上摩擦,眉頭帶著幾分思索。

  「如果是這樣,那天傾計劃的真實性就幾乎可以斷定了,方舟登陸之時,我們的國家也會立馬陷落。」牛仔微微站直身體,神情有幾分遲疑。

  不是所有人都不在乎普通群眾的。

  或多或少的,馭鬼者都會和普通人有些聯繫。

  「不,恰恰相反,我認為他們很在乎普通人。」傳教士反駁道,「他們選擇先發制人就是為了把戰火燒到西方,避免靈異大戰殺死太多的東方人。」

  傳教士的話也引起了房東等人的同意。

  「真是狡詐,明里發布天傾計劃要與我們決戰,暗地裡卻發起偷襲。」身材高大,裸著上半身,圍著一件染血皮裙的屠夫開口道。


  紳士看他一眼,有些分不清這個滿腦子殺戮的傢伙究竟是真的沒腦子,還是刻意的表現出一副呆傻的模樣。

  其餘人也沒有接話。

  這是國戰,又不是過家家,誰跟你老老實實的一拳換一拳?

  「對方越是如此急切,說明對方底氣越是不足,否則的話,大可以直接在方舟登陸那一天橫欄過來,何必搞這種小手段,暗中襲殺。」紳士道,下一秒他話鋒一轉,又指責起傳教士來。

  「雖然摸清了對方的一些底細,但這次五位國王的死去,傳教士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還沒正式開戰,就已經死去七位國王了,距離登陸還有幾天,很難想像若是繼續這樣下去,還有多少個七位國王死去?」

  傳教士的臉色異常難看,目光陰沉,心情糟糕透頂。這次行動是他親自策劃的,原本計劃在對方隊長尚未集結之前給予他們致命一擊,迫使對方在幽靈船登陸之前就陷入混亂。

  這個計劃是好的,但他錯誤的估計了形勢。

  本以為對方行動之前至少會開啟一次會議,因為這是東方一直以來的文化,但沒想到羅異根本沒按套路出牌。

  「或許是對方已經集結過了,就像我們一樣。」傳教士眉宇緊鎖,快速的思慮著。

  「我們的計劃晚了一天,羅異複製提前了我們的行動。」莊園主道。

  本來這一損失應該是由總部承擔的,但卻因為晚了一個夜晚.

  就這麼幾個小時的時差,不僅未能成功獵殺總部大部分核心成員,反而損失了幾位重要的國王。

  馭鬼者隊伍的傷亡更是慘重,雖然大多數犧牲的是外圍成員,但也包括了不少隸屬於國王小隊的重要人物。

  傳教士緊握雙拳,心中充滿了挫敗感。

  這次失敗不僅打亂了他的計劃,更嚴重削弱了組織的實力。他深知,要想重新奪回優勢,必須儘快調整策略,彌補損失,並找出對方的弱點。

  「我們必須重新評估形勢,並且對他們的行事風格和方式進行更精準的掌控。」傳教士低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和不甘。

  「這個羅異實在太奸猾了,他提前預估到了我們可能在他們身邊埋伏著棋子,展開了一場聲勢浩大又嚴密的肅清計劃,讓我們的人暴露了出去,否則,這次行動,我們多少都會聽到一些風聲。」鋼琴家語氣遺憾。

  這話一出,立馬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可。

  傳教士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情:「所以我們要制定新的計劃,我們需要耳目」

  「還計劃?你所制定的計劃就是個笑話,你唯一做的正確的事情就是把我們召集起來。」紳士繼續發難。


  傳教士猛地抬起頭來,目光陰鷙,「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不能當這個決策人了。」紳士道。

  傳教士拍案而起,「這是上次會議,國王們選舉通過的,是眾多國王的決定!」

  紳士針鋒相對,他盯著傳教士,絲毫不讓,「那說明上次的決定是錯的,現在我要求重新投票!」

  「這五個國王是我們的中堅力量,一次死掉這麼多,你確實難辭其咎。」房東出聲道。

  「我也認為傳教士不適合繼續執掌計劃了。」牛仔西蒙思索一下也道。

  「錯誤的預估對方的決心還有實力,五名隊長,連個水花兒都沒打起就全部死掉了。」抬棺人道。

  「你錯了,對方那個叫陸志文的隊長死定了。我能肯定,他遭受了可怕的詛咒。」傳教士說著話看了一眼畫家,似乎希望畫家能站出來幫他說話。

  但可惜的是畫家並沒有響應。

  他連續參與了兩次行動,兩次都差點兒生死,這讓他不禁懷疑起方舟計劃是否可行。

  但傳教士依舊盯著他,好像很堅持。

  良久,他無奈開口,「是的,陸志文受了重傷,沒有意外的話,應該必死無疑。」

  遲疑一下,他低聲道:「但我有些猶豫,我認為這樣繼續打下去,最終的結果會是兩百俱傷,他們一團糟,我們也一團糟,誰也不好過。」

  「大家都不好過,總比就我們不好過要強,我們不動手,等到我們被靈異打殘,對方在對我們出手,那個後果你們想過沒?」紳士嗤笑一聲,感慨於畫家的天真。

  「現在有七八位國王已經表態了,剩下的人裡面有一半是無所謂的,傳教士,你還要繼續自取其辱嗎?」紳士逼問道。

  「你覺得你就能帶領我們打贏這場戰爭?」傳教士臉上閃過怒色。

  「不」,紳士否定道:「贏是一定的,只要不蠢,以我們懸殊的實力差距,不會有意外,我能做的,就是減少我們的傷亡,不至於像某人一般葬送我們的性命。」

  他說著話站起身來,對著眾人道:「我相信我能做的更好,只要你們老實實的配合我行動,而不是聽信他在這裡所說的一些愚蠢的胡話。」

  傳教士有心發怒,但看著眾多神色不一的國王們,心中無奈的嘆了口氣。

  就像紳士所說的那樣,他確實失誤了,放映員、騎士等人的死與他脫不了干係。

  隨著傳教士的沉默,紳士理所應當的奪得了指揮權。

  「現在,我說說我的計劃.」正當紳士志得意滿之時,一直坐在主位沉默不嚴的船長睜開了眼睛。

  「不急,先捉只小老鼠!」

  「老鼠?」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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