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人類永不屈服
站在控制台前的帝皇皺眉，陷入沉思。
見證過宇宙荒誕真相的他自然不會被這種話語嚇到。
他只是在思考這條警告背後的信息。
對方發出這條警告究竟是為了避免佩塔卡納斯陷入紛爭年代的戰亂，還是這個星系真的已經淪為地獄。
「渡鴉，你怎麼看？」帝皇用心聲詢問肩膀上的渡鴉。
「還能怎麼看，站在你的肩膀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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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鴉說道：「不管怎麼樣，先讓我們下去整點薯條吧，我挺想知道地獄的薯條好不好吃。」
帝皇微不可見的露出一個笑容。
「那就走吧，去幫你整點地獄的薯條。」
遠征軍為解救人類，重振人類榮光而來。
縱然佩塔卡納斯星系淪為地獄，也絕無可能撤退。
若還有倖存者，帝皇必傾盡全力救援，將他們從絕望的地獄解救出來。
若佩塔卡納斯星系的人類已經滅絕。
那遠征軍就會對那些始作俑者施以報復。
帝皇看向信息主管：「立刻追溯信息來源。」
「明白。」
沒一會，一份新的報告被送到帝皇的面前。
警告信息乃是佩塔卡納斯星系第二行星的近地軌道上的人造衛星發送出來的。
佩塔卡納斯星系是一個典型的雙恆星系統。
一顆是黃矮星，另一顆也是黃矮星。
兩顆恆星的潮汐力相互鎖定，形成一個穩定的引力場，讓行星得以在星系內穩定運動。
佩塔卡納斯星系共有五個行星。
三個類地行星，兩個類木氣體巨行星。
依據黃金時代留下的記載得知，第二行星應當是初代殖民者在佩塔卡納斯星系開發的第一個殖民地。
是人口最多，商業最發達的殖民地。
「命令艦隊全速前進，讓軍隊做好開戰的準備，如果這封警告信是假的，我們便要求當地的統治者臣服。」
「若佩塔卡納斯第二行星真的淪為地獄，那我們就開戰，粉碎地獄。」
「沒有什麼東西能夠阻止我們重振人類的榮光，就算是地獄的魔鬼也不可以。」
帝皇查看完報告，下達了新的命令。
艦隊在虛空散開，以標準戰術陣形前進。
帝皇宏圖號的船體後方噴出火焰，推動龐大的船體向第二行星前進。
其他艦船也同步加速，維持陣形不變。
數日後，遠征艦隊進入第二行星的軌道，懸停在虛空之中。
軌道上的人類造物均已廢棄，陷入死寂。
漂浮的太空城市，空間站，虛空平台也是空蕩蕩的。
沒有一個活人。
唯有各種乾癟和腐朽的屍體。
遠征軍派出阿斯塔特小隊和機械神甫去調查這些太空城市和空間站。
「這些人已經死了很久，根據儀器的檢測，屍體應當是紛爭時代初期留下來的。」
「只是這些建築的空氣過於乾燥冰冷，再加上沒有以腐肉為生的細菌，才保存得這麼好。」
「大部分屍體上留存著殘酷虐待的痕跡，有證據表明，這些死者曾被某種生物奴役。」
「這場屠殺也應當是那些生物的傑作。」
偵察小隊拍攝了很多照片。
每一張都十分驚悚。
數以萬計的人類被虐待致死。
哪怕死去多年，屍體的臉龐依舊因恐懼而扭曲。
帝皇看著這些照片，陷入了沉默。
渡鴉也罕見的沒有話癆。
腳下的第二行星被黑色迷霧籠罩。
鳥卜儀和雷達都沒辦法偵測到地面的情況。
「我們不能讓大軍一頭扎入未知的地域，先派遣小股部隊進入地面偵察，掌握詳細情報後，再確定要不要讓地面部隊登陸。」
派出偵察小隊後，帝皇命禁軍做好準備。
他打算親自下去查看這個世界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會讓本地的土著居民絕望到不要同胞來拯救他們。
瓦爾多試圖勸誡道：「陛下，那樣是否太冒險了。」
「沒有關係。」帝皇搖搖頭，「就算地面遍布那些來自地獄的惡魔，它們也奈何不了我。」
一陣明亮的光輝閃爍後，他們一行人被傳送到了地面。
整個天空都顯得很昏暗。
不知是迷霧的緣故，還是其他原因，懸掛在天空的太陽紅得像流血。
吼！
一頭體型驚人，長著可怕獠牙，擁有七八隻眼睛的野獸第一時間嗅到了外來者的氣息。
隨後便毫不猶豫發起進攻。
瓦爾多果斷出手，將那頭野獸一擊殺死。
龐大的軀體轟然落地，掀起陣陣煙塵。
惡臭的鮮血灑落一地。
帝皇打量野獸的屍體，流露出厭惡的神色。
「令人噁心的腐化，看樣子，亞空間的邪力已經毒害了此地。」
環顧四周，帝皇能清晰感知到荒野裡面遊蕩著諸多可怕的邪物。
它們是癲狂噩夢的具象化，唯有最瘋狂的藝術家才能勾勒和形容出它們的扭曲形體。
「看樣子，還真是一個地獄。」帝皇自言自語，「可亞空間的風暴已經平息，究竟是什麼原因才會導致這個星球的腐化如此嚴重。」
「大隻佬，西北方向有一座城鎮，或許能在那裡找到答案。」
渡鴉的眼睛最為銳利。
一眼就看到了遠處的城鎮。
城鎮的風格很像是中古世紀的那種四面有高牆的人類城池。
「走吧。」帝皇率先邁步。
禁軍散開，以標準戰術隊形前進。
城鎮的四周有很多農田，種植著渡鴉不認識的糧食作物。
作物的長勢很好。
一看就有人經常打理。
然而，此時的田地卻一個人都沒有。
「大隻佬，這些田地怎麼都沒人啊？」
渡鴉歪著腦袋詢問。
帝皇沒回答，只是邁步向前走。
城鎮的大門有手持長矛的守衛。
他們擁有人類的面孔，卻長著兩顆驚人的鋒利獠牙，背後還有一對肉翼。
植入基因引擎，開啟擬態偽裝的禁軍，將這些守衛悄無聲息的拿下。
「你們是什麼怪物？」
帝皇俯視著被禁軍踩在腳下的類人生物。
其中一個聽到問題後，向帝皇齜牙，被禁軍一戟打爆了腦袋。
看到同伴慘死，剩下的傢伙就安分了。
「你竟然不知道我們的身份，想必是沉睡在某個古老遺蹟，現在才剛剛甦醒的人類先民吧。」
「告訴你，我們乃是高貴的血族後裔，是統治這片廣袤疆域的懷特子爵的手下，立刻放了我們，並宣誓向子爵大人投降。」
「懷特大人說不定會看在你是先民的份上，給予你高貴的轉化。」
帝皇皺眉：「血族？亞空間腐化的變種人？留下兩個活體樣本，送回戰艦檢查，其他全殺了。」
咔！咔！
血族士兵的腦袋被禁軍的野蠻力量擰斷。
緊接著，帝皇等人便順著大門進入城鎮。
發現裡面的居民正朝著一個方向趕去。
由於帝皇施展能改變他人認知的靈能，其他人並沒有察覺到他們的不同。
一群金燦燦的大隻佬就那樣混在人潮裡面，隨著人潮一塊前進。
「你們怎麼沒有帶祭品啊？今日可是血祭日，不帶祭品，可是會被祭司們怪罪的。」
「上一次沒有獻上祭品的傢伙就被祭司們剝掉了皮。」
旁邊的一個男孩看向帝皇等人，好心提醒道。
「沒關係的，他們不會怪罪我們的。」帝皇的聲音十分溫柔。
「那祝福你們不會有事吧。」男孩的聲音帶著一絲恐懼：「我真的不想再聽到那樣的淒涼叫聲了。」
居民們最終聚集到一座廣袤的廣場上。
廣場有一座散發著刺鼻血腥味的祭壇。
祭壇通體黝黑，不知道澆灌了多少鮮血。
「今日，又是偉大的血祭之日，讓我們給鮮血之神獻上更多的鮮血，證明我等的虔誠。」
穿著長袍的祭司用狂熱的語氣大喊。
他的面前跪著一排頭髮凌亂，衣衫襤褸的男女。
「這些罪人意圖顛覆尊貴的血族，褻瀆鮮血之神的雕塑，罪無可赦。今日在此地，這些罪人皆需接受懲罰。」
跪在地上的一個男人被祭司用匕首捅穿了脖頸。
霎時間，鮮血如噴泉般湧出，濺射到地面。
「誰再敢參與反抗組織的活動，這就是下場。」
祭司拿著血淋淋的匕首，朝著那些民眾大喊。
接著，又是一匕首捅死了另一個。
「誰敢對鮮血之神不敬，也是這個下場。」
這時，一個衣衫襤褸的女人昂起頭，高喊了起來。
「我的同胞們，不要畏懼這群令人噁心的怪物，我們的先祖曾統御群星，而這些自詡高貴的怪物不過是趁虛而入的臭蟲。」
「人類的反抗意志是永遠不會被磨滅的，總有一日我們會奪回這個世界，將這些該死的怪物趕回地獄去。」
「人類永不屈服，人類萬歲。」
女人的大喊讓祭司變得氣急敗壞，他拿著滴血的匕首走過去。
「那你就去死吧，該死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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