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這裡已不是人類的家園
太陽系是人類的起源地。
也是人類掌控的諸多星系中最為古老的一個。
星際旅行與亞空間導航就在此地誕生。
為了增強種族的凝聚力，黃金時代的人類在太陽系建造了諸多奇蹟般的巨構造物。
最引人矚目的巨構造物則是位於冥王星的冥府之門和位於天王星的極樂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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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也被世人稱呼為雙子之門
星艦必須在恆星系邊緣的曼德維爾點之外，才能離開亞空間。
若過度靠近恆星系，現實和佯謬的衝突將會使戰艦面臨解體的危機。
雙子之門的存在打破了這條規則。
它們可以讓星艦在恆星系深處返回現世。
而在同樣深度的其他地方嘗試，則會船毀人亡。
這兩個永久性的躍遷出入口，乃是太陽系的兵家必爭之地。
從火星的軌道起航後，艦隊便直奔天王星的極樂之門。
極樂之門附近，約三千公里的開放宙域裡。
匯聚成環帶的細小顆粒正散發著柔和的光。
自人類創造極樂之門開始，於此地進出亞空間的星船都會產生並灑落一片散發微光的柔軟灰色物質。
它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海妖之塵。
這些散發微光的灰塵環繞著極樂之門。
好似玻璃球里包裹的浮煙。
星門時刻處於守衛之下。
有數座宏偉堡壘懸浮在空曠無垠的虛空，拱衛著極樂之門。
居住在其中的氏族成員世代承擔著守護極樂之門的責任。
阻止可能會出現的異形軍隊以及那些背棄忠誠誓言的鐵人。
哪怕太陽系的其他地方因永夜危機而陷入混亂，不斷在自相殘殺中墮落。
這些世襲的氏族戰士卻依舊保持著警戒。
帝國的宏偉艦隊出現在各大堡壘的偵測範圍，引起了巨大恐慌。
鐵人叛亂，永夜時代降臨，居住在堡壘里的氏族守衛便再也沒有見過這般規模的艦隊。
各大氏族的族長聯合起來，向帝皇發送了質詢的信息。
通篇措辭都十分謹慎，卻也透露出一絲傲骨。
若帝皇不願意說明自己的意圖，他們便會啟用先祖留下的武器。
誓死抵抗入侵者。
直到各大氏族流盡最後一滴血。
「吾帶著和平的目的而來，只為人類的榮光能再次照耀星河。」
帝皇並非衝動嗜血之人。
他耐心的和守衛們交流。
聲稱泰拉，露娜，火星，金星等世界都已經臣服新生的人類帝國。
帝國還集結了一支前所未有的遠征大軍，誓要恢復人類文明昔日的榮光。
接著，帝皇便要求守衛們宣誓效忠。
在強大艦隊和個人魅力的雙重影響下。
極樂之門的守衛們表示願意宣誓效忠。
遠征軍舉辦了隆重盛大的儀式，熱情歡迎當地的氏族使節。
對方乘坐著樣式古老的飛船在帝國宏圖號的甲板上停靠時，隨行的樂隊便開始演奏精心安排好的曲目-人類英勇進行曲。
它的聲調十分恢弘，表達了人類深陷困境，卻英勇不屈，堅持抗爭的思想。
帝皇身披莊嚴的金色戰甲，佩戴著長劍與手槍。
在他的身後則是眾多泰拉官僚和禁軍。
渡鴉站在帝皇的肩上，看著從飛船內走出的氏族使節。
他們的臉龐和身體普遍蒼白。
可能是照射不到多少陽光的緣故吧。
天王星距離太陽19.8個天文單位。
比地球遠了近二十倍。
太陽散發的光需兩個多小時，才能到達天王星附近。
使節們以一位身材高挑的紅袍男子為首。
此人一半面龐是肉體，一半是機械，雙眼則是兩枚閃亮的綠寶石。
拄著一根精美的黃金權杖，上面刻畫著古老的守衛圖騰。
他走到帝皇的面前，躬身行禮。
「萬分榮幸，想必閣下便是人類帝國之主，請接受我等微不足道的讚美以及忠誠。」
「不需多禮。」帝皇回答，「能獲得你們的忠誠，乃是吾的榮幸。」
謙恭的態度讓對方臉上的緊張神色消散了不少。
「請容我進行自我介紹，我乃是艾莫瑞，古神之眼守衛聯盟的戰爭領事。我謹代表各大氏族歡迎你們的到來。」
帝皇說道：「吾也代表人類帝國歡迎你們的加入，以先祖之名，人類的榮光必將再次照耀群星。」
雙方的會談十分順利。
艾莫瑞代表各大氏族簽訂加入帝國的盟約書。
人類帝國不動一刀一槍，收復了天王星宙域。
冥府之門那邊的情況則更加輕鬆。
他們距離太陽更遠。
每一個聚居地終年都被冰雪覆蓋著，。
永夜時代降臨後，各個殖民地陷入內亂，無力顧及冥王星的守衛者們。
他們失去了物資補給，再加上技術的倒退，連自給自足都很困難，只能勉強維持生計。
守衛冥府之門這項沉重的使命，全靠信念在支撐。
也幸虧沒有異形來入侵，不然它們肯定能看到一群衣衫襤褸，拿著破舊武器的人類守衛。
帝國的到來讓冥府之門的守衛們鬆了一口氣。
不管帝國的動機如何，至少他們屬於人類陣營。
掌控了雙子之門，太陽系範圍內就沒什麼重要的戰略目標了。
在漫長黑夜時代的折磨下，各個殖民地的居民都期盼著統一。
帝國軍隊所到之處，都會受到熱烈歡迎。
當然，也有一些太空城市和殖民地的統治者不想接受所謂的新時代。
對於這些人，帝國仁慈的給予了他們啟迪。
禁軍和阿斯塔特輕鬆擊潰了當地的軍隊。
將那些蠢貨從豪華宮殿裡面抓出來，並在大庭廣眾之下處決掉。
帝國的態度很明確，要麼臣服效忠，要麼就此毀滅。
在大軍的可怕攻勢下，太陽系的反抗勢力被橫掃一空。
混亂的太陽系再度被統一。
這樣的豐功偉績，對普通人而言將是人生最巔峰的時刻。
對帝皇而言，卻僅僅只是開始。
帝國在太陽系內的各個殖民地大規模徵兵。
建設在小行星帶，氣態巨行星和奧爾特雲的採礦設備再度被激活。
高效的開採著虛空的各種資源。
作為一個能夠在太空旅行的種族，縱然是經歷了數萬年，人類也只消耗了太陽系巨量資源的微小部分。
大量的礦物被開採出來，熔煉成金屬材料送往火星。
火星的鑄造廠也全力運轉，晝夜轟鳴不休。
源源不斷的生產武器裝備以及戰艦。
在帝皇的意志下，一支規模宏偉的遠征軍很快成型。
數以千計的艦船集結在天王星附近，聲勢浩大。
當軍隊準備好之後，帝皇再次叮囑馬卡多。
「照顧好二十號，照顧好這個新生的帝國。」
「我知道。」馬卡多點點頭，「我絕不會讓你失望的。」
帝皇點點頭，便在禁軍的保護下搭乘懸浮飛艇進入旗艦。
他站在控制台前，向所有準備好的艦船發表說話。
「起航，偉大遠征將從此刻開始，人類的榮光將再度照耀群星。」
在無數目光的注視下，龐大的艦隊啟航了。
從極樂之門進入亞空間。
可能是帝皇帶著眾多領航員親自領航的緣故。
艦隊的航行格外順利，沒有一艘艦船遭到破壞。
一周後，他們抵達了第一個星系。
經過比對黃金時代遺留的星圖，遠征軍確定了該星系的名字-佩塔卡納斯星系。
「陛下，我們收到了一條信息。」信息主管向帝皇報告。
「什麼信息？」帝皇問道。
「一條警告信息。」
「警告信息？」
信息主管點點頭，將接收到的信息發送到帝皇的個人資料庫。
當帝皇查看警告信息的時候，站在肩膀上的渡鴉也看到了，還念了出來。
【
接收到這條信息的人類同胞們，請不要繼續前進了。
佩塔卡納斯已淪為地獄，扭曲與邪惡之物正肆虐橫行，這裡已經不再是人類的家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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