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職業【戲子】(求票,求追讀)
楚長青看著浮現出來的面板,激動的握緊雙拳。
如果不是院兒里還有許多學徒在,他估計會忍不住瘋狂大嘯。
三個月,整整三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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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終於來了!
努力平復好激動的心情,楚長青仔細查看金手指呈現出來的信息。
很快,他便明白,自己金手指的效果。
一個職業面板。
滿足職業要求後,可以解鎖相應的職業。
目前他的基本功已經全部滿足「戲子」這個職業,就差最後的登台演出,徹底從學徒蛻變了。
至於最後那幾個字,對戲子職業的描述。
以假亂真,可演繹神明,得千仙之力。
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自己未來可以扮演神仙?
那這不就是神打?
原身自幼便是流民,知識貧瘠,只知道大乾王朝,伏龍縣,還有幾個鎮子的名字。
但民間流傳的妖邪、上仙傳聞,他還是知曉的。
所以楚長青知道,這方世界,有超凡力量。
按照這些線索來看,如果自己的戲子職業,真能像描述所說,扮演神明,那....
自己不是起飛了?
也就在他欣喜的時候,他耳畔響起了早晨那個小老頭的聲音:
「好小子,不錯!」
「努力,勤快,活該你能成!」
「今晚去後廚領五個雞蛋,兩塊肉餅,一碗肉湯,嗯....再加快燉爛的排骨,和廚子說,我準的!破例再去帳房,領十個銅板,算是賞錢!」
小老頭名為王守律,是專門教導諸多戲子學徒的引路人。
在兩個月前,他就有關注楚長青了。
自這小子從一場高燒醒來後,腦袋好似被燒開竅了一樣。
學啥啥會,點啥啥通。
不止是技藝層面進步頗大,心性上同樣如此。
講明白點就是,懂話了。
自己說啥,甚至一個小動作、小眼神,對方就明白自個兒什麼意思。
人還比較能拼,努力。
所以,王守律很喜歡楚長青,也不介意給他開點小灶,每次發葷腥的時候,多給這小子來點。
現在,更是在短短的三個月,就打熬出別個普通學徒三年才能熬出來的能耐。
不錯,很不錯!
王守律此話一出,立馬引得周圍戲子學徒們紛紛驚呼和羨慕。
「小青哥這一看就是腿功也紮實了。」
「羨慕,我也想吃肉餅,喝肉湯。」
「幾個月的光景,小青哥就練成了這樣,要不是親眼看見,真是不敢相信人和人之間,會有這麼大的差距!」
「真羨慕啊,小青哥,有啥竅門能教教咱們嗎?」
「...」
楚長青聽到王守律的話,臉上笑容更盛:「多謝師傅!」
王守律點點頭,嗯了一聲,便打算離開院子。
楚長青看著王守律要離開的背影,想到了自己面板上,只差最後一點就能解鎖的條件。
又想到了現在艱苦的生活。
他咬咬牙,覺得自己醞釀了兩個月的計劃,可以說出來了。
於是,他朝著王守律輕喊了一句:「師傅,留步!」
王守律轉身側目,看到楚長青小跑湊過來。
瞧著對方發亮的眸子,王守律問道:「還有何事?」
楚長青說出了自己一直謀劃的計劃:「師傅,弟子想登台。」
王守律聽到楚長青的話,一時間愣住了。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又重複的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楚長青言語堅定,也重複應答了一次:「師傅,弟子說,弟子想嘗試登台演出。」
王守律笑了。
他本以為楚長青還算是個可塑之才,日後關照關照。
可現在看到其剛學會走,就想跑的樣子,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年輕人,總歸是該有股子衝勁。
但有衝勁,不是要丟掉腦子。
基本功夯實了,不等於可以登台演出。
這小子的心性,差的好像有點遠。
在看到王守律表情的時候,楚長青就知曉,對方不可能同意。
但他蟄伏了兩個月,等所有基本功入門後,才選擇過來和王守律說,就是為的能多聊兩句。
否則,如果連基本功都沒入門,就說要登台,王守律恐怕連拒絕都懶得拒絕自己,轉身就走了。
於是,楚長青在王守律拒絕的措辭開口之前,說道:「師傅,我這裡有幾句詞,是戲曲的前言,可否耽誤您老一口茶的功夫,您聽聽再說?」
王守律眉頭微皺,看著楚長青,最後氣笑了:「行,你說來聽聽。」
他就不信了,自己混跡了半輩子的梨園行當,還有什麼戲,是自己不知道的。
楚長青則心頭一喜。
果然!
一個優秀並且會來事,在心底留下好印象的優等生,在老師那裡,必然有著尋常學生沒有的特殊待遇。
斟酌了一下,楚長青醞釀好情緒,腔調立馬就上來了。
他打算告訴王守律的戲曲是霸王別姬。
但前言,他則沿用的三國演義。
沒辦法,霸王別姬戲再好,也沒有能耐直接拉住王守律的心神。
對方不知道劉邦項羽,他咕嚕嚕吐出來再多,對方也聽得兩眼發蒙。
所以,必須先用一些極具抓心的東西,勾住對方的魂兒。
三國演義的前言,應該夠。
悠長沉穩的聲音從楚長青口中吐出:「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王守律聽聞,本來略顯不上心的表情瞬間怔住。
這詞,這句.....他還真沒聽過!
於是,他看向楚長青的眼神稍微變了變,認真起來。
楚長青還在接著輕聲細念:
「是非成敗轉頭空。」
「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
「一壺濁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言詞落閉,王守律聽得微微出神。
這是什麼詞?
楚長青每念一句,他腦海中就驀然的出現了相應畫面。
一股蒼涼悲切,時間流逝的感覺,油然而生。
王守律眸子裡飄忽著光芒,望向楚長青:「這詞是你寫的?」
楚長青搖頭:「弟子怎麼能有這種文采。」
「只是戲曲前言而已。」
王守律已經被這短短的幾句前言吸引了,下意識追問:「那戲曲....」
楚長青認真且無畏的直視王守律眼眸:「弟子保證,故事,比前言更好!」
王守律一掃剛剛的不耐,肅然起敬。
「跟我來裡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