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皇甫皓天,不打麻藥
「怎麼樣,可以做到嗎?」趙玄奇問道。
段山河回過神,嘴唇有些乾燥,不自覺的抿了抿嘴巴,咬牙道:「我可以。」
不管怎麼說。
仙人的命令不能違抗。
不管仙人做什麼、需要幫忙什麼,任何人都沒有拒絕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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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天淵監獄的這些武者,全部都是罪大惡極之輩,全部都是死罪。
他們犯下的罪惡,殺掉他們都算是便宜他們。
仙人如此行為,只不過是用在罪惡武者身上,有什麼不能做的呢?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呢?
段山河好歹是先天中期修為的武者,也是殺人如麻之人,他對於這種事情接受能力很強,一下子就在心理上接受了。
段山河之所以如此害怕,如此驚駭,完全不是因為這種事。
而是……仙人的態度。
仙人面對武者,仿佛就不是面對武者,而是玩具一般。
這種看待武者就好像不是看待生命,仿佛是看待一種器具態度,十分可怕。
段山河再怎麼說,本身也就是一位武者,站在趙玄奇面前,感受著仙人的這種態度還有眼神,他壓力無限巨大。
總感覺仙人看自己這種武者的眼神,如同好玩的玩具,而不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
一句話來解釋:
越了解仙人,也就越害怕。
了解的越多,也就更加惶恐膽寒。
如果是初次見面,段山河面對仙人的笑容,一點壓力都沒有,認為只不過是一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罷了,笑的那麼燦爛,有什麼可怕。
正是因為這些日子,段山河接觸仙人久了,了解的越來越多,冰山一角浮出水面,他才真真正正明白「仙人」的可怕。
就像現在,段山河面對趙玄奇隨和溫和的態度,只覺得膽寒,冷汗直冒,壓力山大。
明明趙玄奇什麼都沒有做,就那麼簡單隨和的站在面前,溫聲細語,隨和良善,在段山河的眼裡,卻好似是披著羊皮的怪物,可怕到了極致。
笑容越是燦爛,越是可怕,笑容越溫柔,越是讓人驚駭,因為這代表往往有人…武者要遭殃了!
……
時間流逝。
幾個月的時間過去。
一間牢獄內,一個巨大的大漢橫躺在角落,身強體壯,如同一尊鐵塔,比普通人至少高出一個腦袋。
這人名叫皇甫皓天,二十八歲的年齡,修為已經邁入武者後期,力大無窮,威壓赫赫。
有的一間牢獄之內會關押著好幾個武者,皇甫皓天卻是一個人一間牢獄,可見這人的兇悍。
皇甫皓天聽見隔壁傳來的竊竊私語,忍不住站起身,把耳朵貼在牆壁上,探聽著這些聲音。
隔壁的信息很雜,跟幾個月前聽到的信息差不多。
大抵是:
「監獄裡面來了一個面具惡鬼,把人的手砍斷再接回去,把人的腳砍掉,同樣再接回去,十分可怕。」
「還會把人開膛破肚,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很多人都遭殃了,有的人死掉了,有的人活過來了……」
這三四個月以來,皇甫皓天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見這種消息了。
事實上,自三四個月前,每天都有看守帶走囚犯,不知道帶去做什麼,然後過幾天再帶回來。
有的囚犯帶走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而有的囚犯帶走了,則還會再活著回到牢獄。
那些活著回來的囚犯不知道經歷了什麼,就開始瘋瘋癲癲,流傳著「面具惡鬼」的流言。
皇甫皓天只覺得無比可笑。
一個人手腳,被人砍斷了,怎麼可能接回去?
斷掉了就是斷掉了,根本不可能再接回去,世界上根本不會存在這種醫術。
如果真有這種醫術,那就是神醫了,這種技術也不應該叫做醫術,而是神術。
因為在皇甫皓天眼裡,只有神鬼,才能做到軀體斷掉再接回去的把戲。
「哼,這些人都瘋了吧。」皇甫皓天冷哼道。
「嘭」一聲聲響傳來。
牢房大門被一股巨力打開,只見一個乾瘦的中年男人走進來,這人道:「我叫段山河,乃是二層看守者,你叫皇甫皓天對吧?跟我走吧!」
「呵呵,我憑什麼聽你的,大不了一死而已,我才不走,除非你叫人來抬著本大爺離開這裡。」皇甫皓天冷笑道。
段山河走上前,乾瘦的身軀爆發出恐怖的力量,如同掐著小雞一樣,輕鬆把這位鐵塔般身軀的壯漢的脖子掐住:「這可由不得你。」
「要殺要剮隨你便,爺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皇甫皓天怪叫一聲,嘴硬道:「殺了我,我的族人一定會為我報仇雪恨的!」
段山河一笑道:「我當然知道你有族人,而且還是血脈至親,不然這次實驗,那位先生也選不到你,沒事的,你的親哥哥已經在外面等你了。」
說罷,段山河帶著皇甫皓天離開牢獄。
等皇甫皓天反應過來之時,他已經被帶到了一個雪白明亮的小屋子裡面,躺在一個高高的台子上,渾身被困得結結實實,無法動彈。
在旁邊還有一個小台子,正躺著另外一個大漢,面容與皇甫皓天相似,年歲卻是更大的模樣,昏迷不醒。
「大哥!」皇甫皓天瞳孔大張,錯愕萬分。
一個頭戴金色面具的年輕人從旁邊走出,這人身穿白大褂,手拿特殊的刀具。
「你叫皇甫皓天?」
「正是你爺爺!」皇甫皓天大罵道:「殺了我吧,只不過一死而已,給爺爺一個痛快。」
「爺爺殺了二百九十個仇敵,我這輩子值得了。」
皇甫皓天乃是武道家族皇甫世家的人,奈何皇甫家族被另外一個武道家族給滅門了,只留下兄弟二人僥倖逃過一劫。
後來,兄弟二人在外流浪,依靠家族武功秘籍,一步步變強,最終報仇雪恨,找到仇敵,把仇敵一家五百多人滅門,牽連者眾多,也殺了許多無辜之人。
之後,皇甫皓天又與哥哥因為分贓的原因,多年情誼化作一空,反目成仇,爆發廝殺矛盾,最終皇甫皓天落網,他的哥哥則是流浪在外。
可以說,皇甫皓天的最後願望就是殺了大哥,剛才的所謂「族人報仇」只不過是嘴硬罷了,此刻眼看大哥落網,他已經心滿意足,哈哈大笑:「你就是面具惡鬼?殺了我吧,我這輩子已經值了!」
「想死可沒有那麼容易。」面具惡鬼溫聲細語道:「你殺了那麼多無辜的人,也算得上是罪大惡極,你還有最後的用處,就當給我發光發熱了。」
「哦?你想要把小爺我千刀萬剮?」皇甫皓天嘿嘿一笑:「有什麼刑法,儘管用上來吧,小爺不怕疼,但凡皺眉一下,爺就不是漢子。」
「上一個像你這麼說的人,估計在陰曹地府都在後悔。」趙玄奇低下頭,看著面前的魁梧漢子。
「哈哈哈,後悔?我就不知道什麼是後悔,我還真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能夠讓我後悔,來吧,把你的全部手段使出來吧!」皇甫皓天囂張道。
「好好好。」趙玄奇怪異的看著手術台上的年輕人,聳聳肩,無奈的答應道:「依你的,就不給你打麻藥了。」
「對了,這次我要進行一整套手術,手腳、腰子、肝臟、心臟,你估計會比上一個傢伙不打麻藥的傢伙還要慘。」
趙玄奇有些搞不懂這些武者,為什麼他們都有受虐狂的傾向?有病吧?
不過,既然他們想要痛,那就滿足他們,趙玄奇雖然無法理解,但是他可是一個樂於助人的人,當然會滿足別人的願望。
他微微一笑,拿起了手中的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