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波折
這時候,那侄女卻嚷嚷著不幹了,直說眾人見著有份,也要嘗嘗「瓊漿玉液」。眾晚輩也湊趣,紛紛起鬨。
夫人笑呵呵的給眾人倒上一點。那侄女還是不依。
何老三苦著臉解釋,二十年陳二鍋頭是如何如何珍貴,泡酒的藥物又是如何如何珍貴,配置又如何如何精妙,放話:滿世界就只有這兩瓶了。
眾人這才作罷,品嘗各自的一點藥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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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三又藉機從懷中掏出一雙玉牌,呈上。只說是自己的手藝,青白玉的,只是一點心意。那侄女好奇的搶過來查看,眾人也傳看,只說雕的鮮活,沒看出異樣。夫人也笑吟吟的收了。
其中,有個小伙,因為年輕,席間也沒喝酒。席後卻得了一點藥酒,抿了抿,感覺這酒醇厚——看樣子沒少偷著喝酒。小伙一口喝了自家那點酒,有些意猶未盡,趁人不注意,偷著倒了一滿杯,還一口喝了。被眼尖的人當場抓住,夫人笑罵,眾人紛紛「討伐」。
何老三苦笑,讓人準備些水和毛巾。果然,不一會兒,小伙子便開始流鼻血,正用上準備的東西。眾人驚訝,何老三急忙解釋這本就是藥酒,這是補大了。
這下子,眾人紛紛驚異。
一年紀稍大的李姓晚輩,問及這補酒該怎麼服用。
何老三解釋說,這補酒適用於年紀大的人,每天一小杯便可。那小伙子之所以補大了,是因為小伙子本身血氣方剛、元陽未開,現在又剛過正午,所以才流鼻血。
小伙子一聽,滿臉通紅,被幾個年紀大、結了婚的取笑幾句,更是無地自容。還好,幾個「利口」的姐姐也是雲英未嫁,不好意思開口,讓他逃過一劫。
何老三他們在廳里嬉鬧,沒想到這些事情,都被匯報到了師叔那裡。本來,師叔對他就有所安排,知道這些情況後,又有了別的心思。
一伙人其樂融融,直到晚飯後。何老三又被叫到了辦公之地。
師叔開門見山,直言原本計劃把他丟到相關部隊,在那裡服役,能保護他不受之前身份的牽連。可是沒想到他學全了他師父的本事,能耐大(師叔斜了他一眼),所以他不敢擅自做主,已經上報。
沒想到自己準備的「人前顯聖」,弄巧成拙,原本板上釘釘的事情,又有了變化。何老三心中叫苦不迭,悔得腸子都青了!但木已成舟,急忙涎著臉求情。
師叔一臉微笑,沒有開口。
何老三無奈。
師叔上報,能上報到哪裡?只有那位了!
何老三低聲嘀咕:還好,那位和師父也有些「酒肉」情分,想必不至於弄到「魚死網破」的境地。
他這故意嘀咕,自然逃不過師叔的耳朵。
「混帳東西!」師叔勃然大怒,又是一陣訓斥。
師叔夫人推門進來,出言打圓場。
何老三見氣氛緩和,急忙涎著臉解釋「入道」的意義。
這本是道家修行的衡量標準,屬於不傳之秘。之前關大爺這位師兄也不曾聽聞。這位正牌師叔也有所不知。何老三一說,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師叔一一詳細詢問。何老三也一一應答,當然一些「不能說」的有意規避。
沒想到,師叔對道行知之甚少,對敏感的「長生」卻知道不少東西,雖然有些七零八碎,似是而非,但關鍵東西不少。
何老三隻能變著法子搪塞。可是師叔慧眼如炬,腳跟腳連連逼問。
何老三一退再退,一推再推,被逼得沒法子,也只能一句「官家不能修行」終結,不再言語。
一番逼問,兩人氣氛嚴峻了起來。
師叔死盯著他,目光嚴厲。
何老三一副「寧死不招」的樣子。實則汗流浹背,心中暗罵:不知道哪家弟子漏出口風,讓小爺在這裡背鍋。
兩人爭執,也忘了師叔夫人還沒走。這時候,師叔夫人開口打破沉默。
師叔猛然驚醒,開口呵斥她不該聽這些。
何老三爭辯,越是位高權重,越是不該聽這些。
師叔一愣,若有所思。
何老三趁機,跟著師叔夫人溜了出去,隨即就要告辭。
沒想到,師叔也跟著出來,直接令侍衛將他看管了起來。
何老三大惱,身形電轉,人影一閃,已然將數個侍衛的手槍摸了過來。
這是什麼地方?防衛何等森嚴?幾個侍衛臉都綠了,拼命的心都有!
師叔臨危不亂,止住驚恐的侍衛,上前怒喝:可認自己這個師叔?
何老三無奈,只能丟下槍枝,跪地認栽。
這次,師叔也沒再讓人押他,只扣他在了西葉廳門房。
第一天,還好有那侄女來說話解悶。之後,就換了人,似乎是政工人員,來和何老三談論唯物主義。
這不玩鬧嗎?跟一道士,談論什麼唯物主義?
開始何老三還耐著性子,探討幾句。可是,越談越離譜,何老三忍不住,閉目養神,只當聽不見。
一整天,那人口若懸河,滔滔不絕。何老三老神在在,置若罔聞。
第二天,那人改變策略,放言,只要何老三駁倒他的理論,他就再不打擾,這也是師叔的意思。
何老三無奈,只能與之辯駁。可惜,辯了幾句,兩邊都傻了眼——雞同鴨講。
那人也不氣餒,轉頭抱了一堆書籍來,還帶來師叔的話,讓何老三先學習。
何老三無奈,本來想隨意觀看,卻發現其中自有道理,也就認真起來。
第三天,何老三還在仔細看書,就被師叔揪了出來。
師叔也有些頭疼。
國家自有移山填海之力!這三天時間,何老三已經被詳詳細細查了一遍,不單是他、老太太、何家兄妹,還有關大爺、蔡全無一家,甚至連大院幾戶人家、廢品站、老馬頭都有涉及。還有他師父的資料,零零碎碎的也能單列了一篇。而且,何老三帶的兩瓶酒,被中醫、西醫詳細的檢查化驗。那兩塊玉牌,也被各方面的專家辨識檢查。
現在,何老三也想開了,隨波逐流也就是了!
師叔開口說了一番話,讓何老三又驚又喜。
何老三「水深火熱」的過了兩周這才回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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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三挑挑揀揀的給自家老大說了一些。
何雨柱炒了倆菜,回到桌上,問道:「這些好東西是哪兒來的?」
何老三苦笑:「這是那位師叔夫人給準備的。可惜被帶到一處地方秘密培訓了兩周,這才放出來。人家又把東西給我了。還好天冷,沒壞!」
何雨柱點點頭,低聲問道:「有這一層關係,是不是就不用出國了?」
何老三點點頭,又搖搖頭,從懷裡掏出一個小本本,遞給何雨柱。
何雨柱打開一塊,倒吸一口涼氣:「嚯~!!好傢夥!」
何老三得意。他老老實實受了兩周「折磨」,也沒想到有這驚喜!
目瞪口呆的何雨柱回過神來,飛快的塞回給何老三,喝酒壓壓驚,半響才低聲問:「兄弟,這是傳說中的『大內侍衛』?」
何老三苦笑:「只是個名頭,沒有工作,也沒有工資。算是師父的遺澤。」
何雨柱:「那也了不得!」
何老三收起小本本:「這東西是保命用的,可別在外面亂說。」
何雨柱連連點頭:「有這東西,是不是就不用出國了?」
何老三搖搖頭:「剛才,老太太也說了,有備無患。這東西雖然有用,但也保不齊,還是有所準備為好。倒也不需要那麼著急了。不過有機會還是走一趟為好。」
何雨柱點點頭:「走的時候說一聲。」
何老三轉過話頭:「這十幾天,院裡沒發生什麼事吧?」
這一問,可把何雨柱的話匣子打開了。
【何老三走的那天,秦淮茹的六表妹,秦京茹從鄉下過來。賈張氏給秦京茹介紹了何雨柱的情況。重點「傻柱」名號的由來,特別是何雨柱的工資。
秦淮茹叫來何雨柱。
打扮整齊的何雨柱進屋一看,這姑娘真漂亮,絲毫不下於年輕時候的秦淮茹,心裡滿意,還假裝正經拿腔拿調的說了話,邀請人家到自己屋。
秦京茹本來聽了何雨柱的條件,便心裡有了底,再看人雖年紀大點,但也不醜,心裡也滿意,也同意到何雨柱屋。到了何雨柱屋裡,秦京茹還勤快的幫助收拾東西。
隨著去了陌生和尷尬,兩人談的相當融洽。
可是,快到中午的時候,秦京茹出去上廁所。何雨柱也來到賈家準備午飯,給人展示一下自家廚藝。可是忙活一通,飯菜做好,秦京茹卻沒回來。
一等不來,二等不來,幾人急了,四處尋找,可是不見秦京茹蹤影。
聽到消息趕了回來的何雨水推測,可能是人家姑娘不同意,礙於情面,不能明說,所以就飯也不吃,走了。
何雨柱卻感覺不對,兩人之前可是談的不錯,怎麼忽然變卦?
何雨柱放心不下,出門到稍遠的地方尋找,找了一圈,也沒找到。秦淮茹倒是找到他,給他一封秦京茹留下的信。意思是沒看上何雨柱,回家了。
何雨柱想不明白,怎麼忽然變了卦?一問,信是三大爺轉交的。以為是三大爺報復自己,把事情攪黃了。一怒之下,提了棍子就找三大爺問個清楚。還好在垂花門遇到一大爺,被攔了下來。
聽到動靜的三大爺出來,直言說是沒見過秦京茹,是一個孩子把信送來,讓自己轉交何雨柱。何雨柱這才知道差點冤枉了三大爺。
一周後,秦淮茹才有空再回老家一趟,告訴何雨柱,秦京茹回家整個人都變了,也不下地幹活了,整天往城裡跑。秦淮茹推測看來是在城裡找了個對象,可不是他何雨柱。
秦京茹這裡,算是又黃了!
秦淮茹還讓何雨柱替她去給棒梗開家長會。
今年開學,冉老師不再教棒梗他們班,何雨柱也就興趣缺缺。但秦淮茹又是懇求,何雨柱推脫不過,只能說了實話,他真有事情——廠長請他做飯。秦淮茹又求何雨柱求廠長給她調換車間,原因是車間主任一直窺視秦淮茹,秦淮茹不得不整天和他周旋。何雨柱也沒答應去開家長會,卻答應了拾掇她車間的主任「郭大撇子」。
晚上,何雨柱跟廠長出發,沒想到廠長不但帶了何雨柱,還有許大茂。在下車後,廠長還叮囑他們各司其職,不要多說話。
傻柱進了廚房,一看,準備各類的蔬菜和不少肉,猜測這領導來頭不小,而且有品位,是個「吃家」。因為,領導要看電影,要兩個多小時,他也沒立即準備。
沒想到,很快秘書來通知,不看電影了,立即準備飯菜。傻柱立馬忙活起來,又快又好的做好了菜,受到領導的接見和賞識,還混了杯好酒。完事後,領導還讓司機開車把何雨柱送回大院,甚至風光。
可惜帶回來的好東西,又被秦淮茹拿去了——何雨柱有求於人。秦京茹徹底黃了,何雨柱又惦記起冉老師來,央求秦淮茹幫忙消除冉老師對自己的誤會——畢竟秦淮茹和冉老師熟識,能遞上話。】
何老三聽了哭笑不得。
果然自家大哥的婚事真是一波三折!
遠的不說,冉秋葉老師可是何雨柱自己看中的,結果被三大爺弄黃了;秦京茹,算是「下娶」,十拿九穩,可是連續兩回,都黃了。
也難怪何雨柱鬱悶,拉他絮叨。
何老三隻好開解自己大哥,說道:「那秦京茹,我記得只上一次來過一次,這次是應該第二次。」
何雨柱笑著說:「這你就不知道了!當年,秦姐和賈東旭,哦,就是棒梗的爹。他們結婚的時候,秦姐老家人來過一次。再就是棒梗生人的時候,來過一次。可是那次,就她那婆婆說了些怪話,要不是有人攔著,能打起來。從那以後,秦姐老家就再沒來過人!」
「難怪!」何老三哭笑不得,沒想到還有這一節。他有些疑惑的問道:「按你說的,那秦京茹在城裡,應該是人生地不熟。這次態度忽然轉了一百八十度,應該是有人說了什麼。可是她應該是人生地不熟,怎麼會有人認識她,還越過你去告訴她些什麼,這才改變她的態度。」
何雨柱一愣。
大年初一,何雨柱可剛惹毛了許大茂和三大爺兩家人。所以他之前才懷疑三大爺。可很快弄清不是三大爺。那是誰呢?
許大茂?
本來兩人就新仇舊恨,許大茂不知此事還則罷了,要是知道了,還能坐看何雨柱喜事?
秦京茹這麼漂亮的一姑娘進院,別人能視若不見?七大姑八大姨能不傳消息?
院裡和他關係不太好的,也有幾個,可是都是鄰里,不至於「拆婚」。
何雨柱一番推測,除了許大茂,沒別人了!
何雨柱越想越確定,咬牙切齒道:「許大茂,沒跑了,就是他!」
看著何雨柱咬牙切齒的樣子,何老三苦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冤枉了許大茂。雖然許大茂可能性很大,可是並非肯定是他。不過,比起何雨柱自家鬱悶來,讓他找許大茂麻煩,也是個不錯的辦法——反正他倆也不差這一道梁子。
至於許大茂——咦?
秦京茹,之所以改了態度,直接一走了之。除了聽信讒言,更重要的原因是她有更好的選擇。
若是真是許大茂在背後搗鬼,那他拿什麼吸引秦京茹?給她介紹其他「更高質量」的對象?秦京茹這一段時間來城裡和誰來往呢?……
不會是許大茂自己吧?
細想想,許大茂條件,可比何雨柱好。即使除去婁曉娥的資財加成,許大茂本身的「硬體」條件和何雨柱不相上下。一個是大廚,一個也是放映員,還是個文化人;工資也差不多;年齡也差不多;而且比起何雨柱來,許大茂「顏值」還稍高。
若是,許大茂真箇是自己「站台」,那還很有可能「迷住」秦京茹。
真是這樣的話,那婁曉娥,這邊,可就「雞飛蛋打」了!
不過,這些都是猜測!
何老三留了個心眼,轉移話題:「那『大領導』是怎麼回事?」
老弟問這,如同撓到了癢處,何雨柱遍體舒坦,得意洋洋的說:「許大茂可是被趕出來了!哈哈,這是廠長告訴我的。」
事後,廠長忍不住跟何雨柱抱怨,何雨柱才知道,許大茂拍領導夫人馬屁,順便貶低何雨柱,沒想到正被大領導聽到了,被趕了出去。
何雨柱知道了,如何不遍體舒暢。
何老三笑著問:「這一節,你細細說說。」
何雨柱得意地的滋了一口酒,才開口說話:「那天,我進了他家廚房,一看,好傢夥,肉就有好幾樣,還有肘子!還有各種配菜,再看那廚具,我心裡就有底了,這是行家啊!我就琢磨著,這次要『出活』了,要不然廠長臉上也不好看。我就想著抽根煙,沒想到正好有個中年夫人出來阻攔『他們家不准抽菸』。我還以為是這家『保姆』,現在叫『勤務員』。我自己帶了點茶葉,還跟她要開水呢!我就隨口說了一句『缺了芝麻醬』。那勤務員可不知道做川菜還需要芝麻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