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代號與交易
「不用在意我的態度，我並不是什麼巧取豪奪的存在。」
「更何況這裡的主人剛剛也說過了，祂是一位喜歡等價交換的愚者。」
「而且這對你來說也是一次不錯的契機不是嗎？」
林默看著對方，笑得意味深長……
他輕輕撫摸了一下自己手提燈的把柄，就像是在自言自語。
「我的學生很慷慨，她並不在意市場上那點微不足道的差價。」
「你也可以不要求金鎊，你現在更需要的，是某種非凡材料不是嗎？」
「讓我猜猜，是血液類型的？」
阿爾傑聽後心中咯噔一下……
是的。
他這一階段的魔藥已經覺得掌握的差不多了。
他想要晉升下一序列……
而現在缺少的便是：鬼鯊的血
可是對方是怎麼知道的？
他，不！
是祂！
再一次意識到這位神秘存在的偉大，阿爾傑低下了腦袋。
不過正如對方所說，這正是一個機會。
如果不是因為這位神秘存在的特殊性，按照正常的走向，阿爾傑覺得自己會提出這個請求。
但是現在？
別人的老師就在對面，你當著別人老師的面去坑對方的學生？
但如果……
這是對方老師的要求呢？
阿爾傑眸光閃動了一下，手掌攥緊成拳頭，像是下了什麼很大的決心。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獲得鬼鯊的血液。」
「至少100毫升，鬼鯊的血。」
奧黛麗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老師會這麼說，但是介於自己這個老師的神秘。
或許老師這麼做，有著自己的打算？
奧黛麗看著對面的藍發男人說道。
「沒問題，不過在這個前提是你所擁有的魔藥確實是我想要的序列。」
「可以先介紹介紹嗎？」
阿爾傑點了點頭：「這當然沒問題。」
於是阿爾傑就對奧黛麗描述了一下「觀眾」與「水手」兩個途徑的不同作用。
奧黛麗聽的是雙眼發亮，真正的神秘學！
這是能夠讓人獲得超凡能力的魔藥！
而克萊恩也是在旁邊旁聽著，不得不讚嘆「平台」的好處。
「你必須記住，不管是奢靡的宴會，還是熱鬧的街頭，觀眾就只是觀眾。」
阿爾傑以這句話作為結尾，只不過林默在後面用默默補充了一句。
那你也同樣要記住，你不只是一個觀眾……
雖然阿爾傑說的不是扮演法，但這樣的描述明顯已經接近。
而扮演法的一個警示就是：你只是在扮演。
不然隨著序列魔藥的提高，雖然前期在低序列的時候不會失控，在高序列的時候就會變得很麻煩。
不過那就是涉及到人性與神性的問題了，並不是現在所談論的非凡能力。
而且很顯然無論是他的學生奧黛麗，還是在場諸位，都還沒有涉及到人性與神性的矛盾之處。
不過林默又想了想自己剛剛的那個狀態。
好吧……
他林默是一個例外。
但這也是因為隱匿賢者在鬧么蛾子。
這種事情不會再次發生！
「觀眾，觀眾……」
「我想我喜歡上了這種感覺，我覺得「觀眾」就很好。」
「不過這位先生，呃，我該怎麼您，還有我該怎麼把報酬給您？」
阿爾傑張了張嘴……
因為他也沉默了。
雖然對於這位金髮姑娘的分析，對方應該在魯恩，甚至看其衣著，談吐，說不定還是一位貴族之女。
雖然魯恩這個地方他也不少來，但現在的問題是他在海上。
奧黛麗看著對方那有些微微發愣的狀態，以為對方是在糾結的稱呼上的問題。
於是朝著青銅長桌所謂的「愚者」先生建議道。
「既然這裡是「愚者」先生舉行的聚會，愚者是塔羅牌中主牌中的首牌，不如這位先生，我們也以其他塔羅牌的主牌作為各自的稱呼如何？」
「「愚者」先生，您覺得怎麼樣？」
「還有您介不介意多嘗試幾次，建立一個長期的，穩定的聚會。」
建立一個長期的，穩定的聚會？
坐在青銅長桌首位的「愚者」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便輕笑出聲。
「這都是一些小事，當然可以。」
「如果你們願意的話，這也確實符合我的需求。」
而聽到對面的金髮姑娘這麼說，再加上首位愚者的發話，以及對面那個神秘提燈人的態度。
還在低著頭思索的阿爾傑便知道了這其實就只是一個單選題。
「這也正是我的請求，如果「愚者」先生您願意借下眷顧的話……」
位居於青銅長桌首位上的愚者高深莫測的笑了笑，輕輕敲了幾下桌面。
「既然如此，每周一下午三點，儘量獨處，如果我多嘗試幾次，弄清楚了一些事情，說不定你們就可以提前請假，不用擔心，會處在一些不適合的場合。」
似乎是得到了肯定，奧黛麗眸光微亮。
林默看著對方那一副很有參與感，躍躍欲試的樣子也是不由得覺得好笑。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這麼大膽是因為我在這裡，但只有我知道，就算我不在，你也依舊會……
想了想窺秘人途徑的相應信息，就算沒有「隱匿賢者」這個危害，奧黛麗可能也依舊不適合這個途徑。
如果可以的話，考慮到對方身為貴族的身份。
觀眾和閱讀者就挺好……
然後他又看了看坐在青銅長桌首位處的克萊恩。
不過這樣的話，劇情就進入正軌了吧？
塔羅會成功建立。
「那麼這樣的話，我決定了，我的稱號就是「正義」！」
「我選擇正義！」
對面的阿爾傑則是聲音平靜，沒有絲毫起伏的說出了「倒吊人」這三個字。
而林默自然也沒有拒絕的理由，這一次拉奧黛麗過來，本來就是為了加入塔羅會。
這個稱號？
想了想22個成神途徑所對應的褻瀆之牌。
如果光憑途徑來看，他就應該選擇隱者。
但是林默知道，未來也會有一位「隱者」女士的加入。
林默自然沒打算搶走別人的代號，而且說實話「隱者」其實也並不怎麼真正適合林默。
窺秘人途徑對應的是隱者，通識者途徑對應的是世界。
但是事情總不能是這樣，什麼途徑就選什麼代號，大阿爾卡納也不是真正的褻瀆之牌。
這兩者或許有些關係，但也不可能完美符合其中的定義。
羅塞爾對於成神途徑的參考製作的褻瀆之牌，也僅僅只是參考了塔羅牌，而不是完美的複製過去。
就像是魔術師。
這本身就是占卜家途徑序列七的稱呼。
而這個途徑序列零愚者，正是這些主牌的首牌。
所以與其執著於途徑對應的卡牌，還不如選擇一個適合於自己的，自己喜歡的，向性較高的。
就比如……
「命運無常，我選擇命運。」
「這很符合我現在的現狀，你們可以稱呼我為「命運」先生。」
「至於如何交易？」
「我和「愚者」一樣，還未徹底清醒，還未找回自己的尊名，但這個時間不會太長。」
「如果你們著急的話，可以選擇以自己的方式進行交易。」
「如果你們不急的話，或許下周一之前我就能夠找回自己的尊名，如果到了那個時候你們需要交易，可以以獻祭，賜予的形式進行。」
阿爾傑的僵硬了片刻……
獻祭？
賜予？
這幾乎就是教會認定邪神的標準特徵。
不，阿爾傑，冷靜！
無論是什麼神明，都應該給予足夠的敬畏。
想到了剛剛這位「命運」先生，一下就猜中了自己的所需要的非凡材料。
心靈感知？
讀心？
預言預知？
不管怎麼說，面對這樣的能力權柄，都足夠給予這位未知的神明相應的尊重。
但是獻祭？
林默自然能夠看得出對方的難處，所以最後給了一個，如果著急的話，可以自行解決的選擇。
而果然，「倒吊人」先生選擇了後者。
「感謝您的善意，但是我現在確實很需要這份材料。」
於是說完這句話後，「倒吊人」就直接開始了與奧黛麗的交易。
阿爾傑給出一個地點，讓「正義」小姐把她所需要的材料寄在那裡。
而這一次與原著中的不同，阿爾傑倒是也沒含糊，直接給出了奧黛麗想要的「觀眾」魔藥。
「如果你沒記住的話，我可以重新敘述一遍。」
還沒等奧黛麗說話，林默就替奧黛麗搖了搖頭……
「沒關係的，我記下來了。」
「魔藥的配方真實，正確，至於那100毫升的非凡血液，如果我的學生沒辦法在三天之內放置到指定範圍內，我會給你一條活著的鬼鯊。」
「倒吊人」阿爾傑嘴角抽了抽，但還是語氣恭敬的說道。
「讚美您，偉大的「命運」先生，也讚美您偉大的「愚者」先生。」
克萊恩的心情不是太好……
他的記憶力並沒有那麼強，只是一遍，想著能夠白嫖「觀眾」途徑魔藥的信息泡湯了。
不過他倒是也記住了幾個非凡材料……
比如曼哈爾魚的眼睛，羊角黑魚的血液，牛齒芍藥，水仙精華……
但具體是多少，克萊恩就記不太清了。
至於偉大的愚者先生？
呵呵……
只有他自己知道，真正偉大的只有命運，他這個愚者只是個假貨罷了……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