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饋贈的代價

  「感謝您的慷慨，我願意接受您的饋贈，讚美偉大的「命運」，不知我該為此付出什麼代價？」

  

  「當然，也讚美偉大的「愚者」先生，我同樣願意為此付出報酬。」

  好傢夥，好傢夥……

  看看什麼叫做塔羅會的老油條，什麼叫做社會中的人情世故？

  這是兩位大佬都不得罪，雖然付出了兩份報酬，但也變相的獲得了兩位大佬的關注。

  儘管目前，只有自己這一份……

  看到這個傢伙這麼識趣，黑髮的妖精小姐表示自己甚是欣慰。

  看看人家，再瞧瞧自己的學生？

  那一副不信任自己老師的屑表情，哪怕長的再怎麼好看，美麗的妖精小姐也會為此而傷心的～

  不不不……

  林默你正經一點！

  你該不會真的以為你自己是黑髮妖精小姐了吧？

  難不成【神秘在現：畫皮女鬼】也有著一定的副作用？

  就像是那什麼面具戴久了，就摘不下來的那種？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還真是可怕……

  黑髮的妖精小姐感覺自己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的直跳……

  不過在此，對於與「愚者」先生並列齊驅的神秘存在，在這個時候該怎麼回答呢？

  「呵呵，所有命運的饋贈，早在暗中標誌了價碼。」

  「就像我之前所說的那樣，這只是一個投資，對於未來你的投資。」

  「嗯，我有一個預感！」

  「你未來會成為非凡世界裡的大人物，不過，好像也不是那麼大，畢竟你走的這條途徑最多也就是一個天使，甚至無法晉升序列一，不過達到半神是沒什麼問題，刨除了非凡身份之外，我看中你的是你附加的的身份與地位……」

  「未來的你，似乎跟許多天使有所聯繫……」

  「倒吊人」阿爾傑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呼吸急促！

  我？

  未來神秘世界的大人物？

  天使？！

  這一刻哪怕是「倒吊人」的心境也不由得再次跳動起來。

  他這輩子的願望就是成為半神，但在這位「命運」的眼中看來，自己的野望似乎遠遠到達不了未來的目標。

  坐在首座的「愚者」目光微轉，斜著眼睛看著看這個有著特殊藍色頭髮的男人。

  克萊恩對於自己今天獲得的信息很滿意。

  雖然心中有著果然保持聚會的收穫很不錯，但同樣也有著相應的風險與代價。

  就比如他們這個聚會中，有著「命運」先生？又或者是小姐，的這個變數。

  「命運」代表的含量太大，變量太多，克萊恩覺得自己可能把持不住。

  畢竟「命運」這小嘴一張，變化無常。

  不是邪神，就是天使，而且現在已知的是，「命運」似乎來自於根本無法被確定的第二紀元，還至少是第二紀元……

  而且就「命運」表現出來的意思，他或她，或者是祂，本身就是一個位格極高的隱秘存在，克萊恩嚴重懷疑這個傢伙是在場唯一的真神，而不是他這種假貨。

  甚至克萊恩懷疑，對於這片「灰霧空間」理解，對方要遠遠超過於他這個名義上的「主人」。

  最關鍵的是……

  想到了不久之前所發生的事情，那腦漿爆裂的清脆聲，以及到了現在還隱隱傳來的痛楚。

  自己可真的是死了一次。

  雖然是自己作的，但不可否認的是「命運」的危險。

  已知的是至少在這片空間中，死去的自己是可以復活的，算是自己穿越之後為數不多的「金手指」。

  那麼問題來了。

  自己能復活一次，能否在復活第二次？

  復活的第二次，第三次呢？

  這個數量是否有著限制？

  誰也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

  所以儘管「命運」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可能是助力，但是出於對於未知的恐懼，克萊恩現在心中還是有了要不要把「命運」連帶著祂的「學生」一起踢出這片空間的想法。

  但同樣的，克萊恩又怕這樣的舉動會激怒到對方。

  說不定「命運」就留有什麼後手，一旦自己這邊翻臉，漏怯，對方就會知道自己的實力不過是紙老虎，虛張聲勢。

  或許到了那個時候，自己的狀態會更加危險。

  而對此……

  在塔羅會眾人一陣頭腦風暴的時候，單純的金髮姑娘現在還傻裡傻氣的想著：真的假的？

  自己的老師，不會是忽悠人的吧？

  當然奧黛麗也不能證明林默就是忽悠人的。

  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的老師確實會占卜，會預言……

  自己之所以能夠來到這片神奇的地方，還是要多虧他這位老師的幫助。

  只不過經過了「隱匿賢者」對於性格的些許扭曲偏轉，雖然最後林默藉助「源堡」的力量淨化了奧黛麗的狀態，但產生的後遺症還是讓奧黛麗對於林默有的一種天然的好感，感到親近，不會有著排斥感。

  再加上這幾天來林默對於金髮姑娘的縱容……

  比如：作為一位和藹的老師，當一位外賣小哥，甚至接受了金髮姑娘的懲罰，穿起漂亮的裙子跟自己的學生談上了閨蜜。

  種種buff加持下，甚至讓奧黛麗逐漸忘卻了林默最開始的那一副，黑衣黑袍，手提青銅長燈的那一副神秘而又詭異的模樣。

  至於林默的這邊……

  他自然看得出「倒吊人」的興奮，但也不乏出言打擊道。

  「不要高興的太早，預言終究只是預言，所謂的預言就是用來打破的。」

  「這也是預言存在的意義，如果不能改變未來發生的事情，那麼知道未來又對自己有著怎樣的好處呢？」

  「所以可能會變得更好，可能會變得更壞，我只能說，你現在只有被投資的資格。」

  經過短暫的興奮後，「倒吊人」阿爾傑也是逐漸冷靜了下來。

  「感謝您的告知，讚美您偉大的「命運」。」

  林默點了點頭。

  雖然祂沒有運用預言類型的非凡能力，畢竟這玩意兒還挺消耗自己靈性的，而且要想準確的預言，自己可能要動用「賢者」的力量。

  而「賢者」在窺秘人途徑的能力對應的是序列二的天使。

  現在他動用「半神」的力量就足夠他喝一壺的了，天使？

  除非他想失去自己的人性，或者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

  就比如……

  有個真實的想干他，有個天使想殺他……

  當然作為「苟道」的傳承者，他並不相信自己會幹出如此愚蠢的事情。

  就算要干，也不會留下證據。

  他完全可以復刻一發網文小說中：殺人放火厲飛羽，救苦救難韓天尊的操作。

  當然回到現在。

  該有的解釋還是要做到的，就像是偉大的「愚者」表明，對方只解釋了一個表層含義。

  對於「扮演法」更深層，更加直觀的解釋是……

  「那麼讓我們重回主題，扮演法的解釋就像是愚者先生所說的那樣，魔藥的名稱，就代表著它的核心，是用於消化魔藥的「鑰匙」，打一個簡單的比喻，假如城堡的主人邀請一些客人參加晚宴，而我們需要頂替這主人所邀請的客人，「魔藥」就是我們的邀請函，我們需要按照這個……」

  之後的內容就像是原著小說中的那樣，他將未來克萊恩說的話重新再場複述了一遍，「倒吊人」阿爾傑聽得津津有味，而金髮的姑娘則是感到有些無趣。

  因為這對於她來說，已經是自己的老師第二次敘述了。

  但儘管如此，作為有著良好貴族教養的小姐，再加上不久之前凱薩琳夫人剛剛教訓過奧黛麗，哪怕「食之無味」，金髮的姑娘也依舊挺直了身子，嘴角掛起微笑的默默旁聽。

  儘管有著灰霧的籠罩，應該也沒人能夠欣賞到金髮姑娘的迷人笑容……

  「魔藥，消化，扮演，客人與主人，邀請函……」

  「倒吊人」阿爾傑小聲嘀咕了幾句，或是陷入沉思，或是面露欣喜……總之他好像得到了很大的收穫。

  而克萊恩對此自然也感觸頗深，畢竟這原本就是他未來中所說的話，對於其中的理解更加深刻。

  「最後記住，就像觀眾只是觀眾一樣，你也需要記住，你只是扮演。」

  這一點雖然他也告訴過自己的學生，但面前的姑娘顯然沒有太過在意。

  似乎是學的太多了，奧黛麗並沒有詢問具體的緣由，但是處于思索狀態的「倒吊人」阿爾傑卻知道這是一次難能可貴的機會。

  「只是在扮演？」

  「您這是什麼意思？」

  說到這裡林默若有似無的輕笑著，似乎是在調侃，但卻再一次說出了讓感到毛骨悚然的話。

  就像是童話，講著講著，應該是王子親吻公主，最後走向美好的大結局。

  可最終的結果確是一切都是來自於王子的算計，惡毒的王后不過是王子的棋子一樣，最後的結果就是得到公主的芳心。

  黑髮的妖精小姐，用著最為甜美的聲音，卻說出了零下幾百度的話語……

  「如果假冒客人的你裝著裝著，摘下面具，卻發現面具下的臉卻變成了自己所扮演的「主人」，那麼你是否還是你？」

  「那麼我只能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場「假面舞會」的愉悅就將會變成了一部相對驚悚的故事了。」

  「就像是我之前所說的那樣，命運的饋贈早在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標註好了價碼。」

  「一切都是有代價的，包括非法。」

  「比起非凡世界對於魔藥的普遍看法，認為魔鑰匙打開非凡世界的鑰匙，但是站在我這個角度來看，「魔藥」的本身就代表著污染。」

  「喝的越多，序列越高，你就會被污染的越加越嚴重。」

  「當然，這只是我的看法。」

  「雖然也不是沒有喧賓奪主的可能，只不過是相對比較困難。」

  「不過放心，這對於你們來說並不重要，只要你們不變成真正的「客人」，就算被城堡的主人發現，也不會對你們做出過多的懲罰，頂多就是消化慢了一點罷了……」

  至於如何喧賓奪主？

  就像是最初的那位遠古太陽神定下的晉升一樣。

  首先你需要掌握這一途徑的源質，從最初的根本上獲得定位。

  然後再行走一條途徑，由低到高的逐漸晉升，並掌握這一途徑的「唯一性」。

  最後……

  在完全掌握之後，吞噬另外幾條途徑的唯一性，獲得足夠的信仰，足夠的錨點作為鎮壓。

  如果可以的話，林默覺得在這個基礎上還需要一部「封印」當前的序列，從頭到尾的行走一下相鄰序列的成神之路。

  用一下剛剛的那個比喻就是，先拿到這座城堡的地產，在這樣的一個繼承人的身份，然後接連的殺死其他的繼承人，城堡就是你的了。

  至於城堡的原主人，以及他手下的舊兵？

  那就需要發展自己的手下（信徒）。

  到了那個時候，就算是原主人重新歸來，自己也能夠憑藉「信仰之力」與對於自身的錨點跟對方硬剛！

  但很顯然，這樣的想法是有些超脫現實的天馬行空了。

  先不說可行性，效果如何？

  「趁你病，要你命」的這個道理，林默並不覺得蒸汽與機械之神是傻子。

  而且就算自己有本事把「蒸汽與機械之神」滅了。

  十幾年後，最初的屏障破裂，世道就陷入了混亂。

  難道自己還敢以凡人之軀，重新行走成神之路？

  怕不是還沒走幾步，就會有漂亮的姑娘想要和你生個孩子。

  當然，那所謂的「孩子」並不一定是姑娘要生，也有可能是你自己生的……

  林默突然想到了某位「母神」的奇幻恐怖。

  呃……

  這麼想來的話，說不定大帝的節操早就不見了。

  在他登上月亮的那一刻，女不女裝已經不重要了，說不定月亮之上，貝爾納黛已經有了無數個弟弟或是妹妹。

  不過林默又想了想。

  不不不！

  大帝的節操？

  大帝那種馬玩意兒有節操嗎？

  他都敢迎「男」而上，甚至在日記上寫下名流百年的體驗！

  就這玩意還有節操？

  唯一的底線恐怕就是他可愛的女兒了吧？

  呵呵，魔女的滋味可真不錯呀～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