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拜訪老精靈
第二天，唐念歌和小黑出去了，沒讓何凡幫忙，讓他安心準備考核的事情。
青羽外出溜了一圈，回來說：「那些人防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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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些人？」何凡問道。
「還能是誰，唐大河他們唄，念歌幫忙，他們在教導念歌配製靈液，土煞運用。」
青羽氣呼呼地道：「你也出了不少力，沒有你，百步林哪過得了。」
「你說什麼胡話。」
何凡敲了他一下：「那是他們的壓箱底，交給念歌是情分，憑啥給我？我又不是里正。」
「我只是覺得，你把他們當家人，他們也應該對你好。」青羽嘟囔道。
「怎麼？難道我將皇天法術，傳給他們了？」
何凡好笑地道：「念歌是里正，我不是，別搞什麼升米恩斗米仇的事情，我可不是唐虎。」
「如果什麼都要我陪著，以後雲夢的事情，是聽念歌的，還是我的？」
「我就是想讓你多學點東西。」青羽委屈地道。
「行了，我知道你對我好，安心修行。」何凡溫聲道。
青羽這才汲取罡氣，繼續修行。
半月時間一晃而過，何凡周身清氣已經累積到了極限，清氣蛻變，風雨罡氣流轉全身。
通過地煞養天罡，他的清氣早已沾染了罡氣。
此刻水到渠成，自然入品。
一品觀天者！
風雨罡氣呼嘯，道果鯨吞風雨罡氣，抽取著觀天骨髓的能量。
身軀輕盈如鴻羽，飄然立空，不墜於地。
觀天者翱翔雨天，成了！
周身氣流蜂擁而來，沒入體內，轉化成罡氣。
周圍氣場開始變化，受到他的呼吸引導而變。
何凡握住青竹杖，氣流開始有規律排列，與身下的地紋呼應。
地養水煞珠，融入地紋之中。
天罡地煞，互相滋養！
天器，地紋加持，他時刻處於局中，接受滋養，不受限於一地。
若無天器，他自身還要分心神，去控制氣流變化。
「天神地祇，絕不限制於一方區域。」何凡越發肯定了這個想法。
現在他，也不想養一方土地，只會增加自己地紋，養自己能帶走的地紋。
「納氣藏虛，藏氣無形，乃是自身於氣相合，藏於氣中，這瞞不過化煞的相地師，但他們肉眼也瞧不見，只能感應。」
青羽教授道。
清氣瀰漫，籠罩全身，何凡手握青竹杖，緩緩融入虛空，直至肉眼不見。
他只覺得渾身舒坦，感受著無數氣流在身軀穿過，接受氣流淬鍊。
「待你鞏固兩日，我們去山裡見老精靈。」青羽道。
何凡點點頭，燒水換洗了衣物。
等到傍晚，唐念歌和小黑回來了，同樣是一臉疲憊，但卻很興奮。
黑土白雲更疲憊，已經睡著了。
「它們易經伐髓了？」何凡看著黑土白雲，氣息增強了不少。
「是的，總算沒辜負培養。」小黑道：「這幾天也辛苦他們了。」
「哥，飯好了沒有？」唐念歌問道。
「好了，吃飯吧。」何凡將飯菜端了出來，道：「過兩日我要和青羽進山一趟，不知當晚能否回來。」
「你們進山幹啥？狩獵麼？我也好久沒去了。」小黑來了興趣。
青羽道：「他觀天入品了，我帶他去見老精靈，你不怕被吃了，那就一起。」
「哥成一品觀天者了？」唐念歌驚喜道。
「剛入品，過去拜訪下老精靈。」何凡笑著道。
唐念歌叮囑道：「那你小心些，別在老精靈面前，露了相地本事。」
「我明白。」何凡點頭。
吃飽喝足，唐念歌和小黑早早睡了，他們累的很。
何凡在家鞏固兩日，便和青羽進了山。
老精靈的位置，距離有些遠，處於深山之中。
入了山林，遠離平日裡趕山之地，青羽帶著何凡，馭風而去。
翱翔於高空之上，風聲呼嘯，卻並無心慌意亂，反而很舒適，那罡風也成了春風一般，滋潤著他。
連綿雲夢大山，遠處有高峰聳立入雲，崖壁之上，有飛禽盤旋。
何凡於空中眺望，那遠處山林連綿，望不到盡頭：「你可曾去過，這山林的盡頭？」
「沒去過，越往深處，精怪越強。」
青羽回道：「老精靈說，越過了這邊山林，便是一望無際的大海，真假就不知道了，它也是聽人說的。」
唳
青羽發出一聲鳴叫，盤旋的飛禽受到驚嚇，紛紛離開。
崖壁之上，一道璀璨青光亮起，回應青羽。
一個半人高的崖洞，青羽率先鑽了進去，何凡只能蹲著進去。
「老東西，我來看你了。」青羽歡快地叫著。
何凡：「……」
你還真沒素質。
崖洞內的空間很寬敞，有樹枝搭建的窩，一隻青色鳥兒，有長長的尾翼，體型卻很嬌小。
體內大風罡氣很濃郁，遠超他和青羽。
「這是何凡，我的朋友，這是老精靈青雉。」青羽道：「我現在有自己的名字，叫做青雉。」
「何凡，見過老精靈。」何凡拱手道。
「觀天者？」青雉驚訝地看著他：「很多年沒見著觀天者了，你運道不錯，雖然剛入品，但將來也有望去虞朝享受偽神權。」
「距離二品天罡還遠著，現在只能先考司天令。」青羽道。
「也算是有個好出路。」青雉微微點頭：「今個過來，是遇上難處了？」
青羽搖頭道：「那倒不是，想請教一下洞天的事情。」
「哪有什麼洞天。」青雉苦笑一聲：「我覓了一輩子洞天，也沒尋到。」
何凡輕嘆，老精靈和老里正差不多，一生都在為洞天福地而努力。
「觀天者在虞朝，享受偽神權，能入洞天嗎？」青羽問道。
「可以，但虞朝的洞天，都只是低級的簡陋洞天。」
青雉目露追憶之色：「我年輕時，曾隨著觀天者，拜訪過一位官老爺，他便是入了洞天，但那洞天簡陋，已然破敗。」
「您年輕的時候，還追隨過觀天者？」青羽驚訝道。
「是啊，他和我一起覓洞天，走過大山大河，尋到一些遺蹟，也曾幻想過自己搭建洞天。
顯而易見，我們失敗了，他也在幾十年前就死了，我也老了，折騰不動咯。」
青雉道。
「可惜了，一位可敬的老前輩。」何凡惋惜道。
「可敬個什麼？都是追尋神道的蠢貨而已。」青雉話語中充滿了自嘲：「你們以後，好好去享一世偽神權，說不定還能多活個百來年。
運氣好，少爭鬥，修身養性，入了四品天罡，安穩活個四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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