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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五月一日:一夜風評逆轉,揚名之後的伯雷亞斯府邸

  第310章 五月一日:一夜風評逆轉,揚名之後的伯雷亞斯府邸

  『你,可學會了?』

  心語撥不動夜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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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雌小鬼的神也不願承認自己的『無能』。

  是真無能麼?

  不。

  人神的位格在那放著,無論是【未來視】還是他那上了原本人神的屍體,繼承了對人類親善的BUFF。

  都絕對有用。

  但對於人神來說,這僅僅是權柄的微弱體現,要不是被封印,他都懶得用。

  但艾倫不同。

  天與弗取,反受其咎;時至不行,反受其殃。

  你給了,我就用,給的越多,我用的越多。

  在我身上趴了十來年,只看樂子不出力,那怎麼能行?

  【行,你牛逼。】

  砰,煙塵在艾倫面前炸散,融入了艾倫面前的霧氣之中。

  但後者剛才還掛在臉上滿滿的笑意卻是消失了,他看著一旁的路燈底座,默然無語。

  燭火照耀他的身軀。

  人神卻隱於無之世界。

  一明一暗。

  挑撥,刺激,誘導這種手段已經在祂嘴裡套不出具體的行為動向了。

  但。

  已經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做到最好了

  抬頭,艾倫看著一旁的路燈。

  伸手,遙遙托住了柔和的燭光。

  那麼下一步.

  殺了詹姆士將計劃落成。

  視線中,燭光轉換,日光熾熱。

  日夜已更迭。

  所站之處也換了位置。

  上級貴族區的街道比昨夜籠著霧氣朦朧靜謐之態已然完全不同。

  十分敞亮。

  熾熱的陽光從天空傾瀉而下,流淌過艾倫的指尖,順著他的手臂流淌於他的臉上。

  艾倫沐浴在下午的陽光中,握拳。

  攥住了太陽。

  沉默緊繃的臉色已經換作滿臉笑意。

  無職世界一年三百天左右,隨甲龍歷前推動,具體天數略有波動。

  414年的四月已過。


  五月,迎面而來。

  此時此刻,在艾倫的身前的是.

  王都的伯雷亞斯府。

  「你看.那人就是」

  「伯雷亞斯家的劍術天才啊,可惜了昨夜沒能進入上級道館一觀,昨夜由水神冕下親自授予水王,不過我好似聽說劍神流也是王級」

  「這『晨曦』也不過如此吧?真是優秀的年輕人」

  「.天才許久未曾見過了.」

  「面容也很英俊呢看起來有十六歲了吧,跟我家丈夫的弟弟看起來差不多高,不過身材倒是挺拔的很」

  「不,十三歲」

  「這這麼年輕,真是讓人忍不住心頭悸動啊.」

  「呵呵,麗爾斯夫人,你莫開玩笑了。」

  艾倫放下了手,轉眼看向路過的貴族。

  一旁散步中街道上衣著艷麗的貴族夫人們見他看來,紛紛露出善意的笑容,微微低頭致意。

  艾倫也對她們點了點頭。

  然而路邊街道不止她們幾人,這晌午的街道,路過的貴族就有十餘人。

  無論男女,幾乎全都將目光看向艾倫,私語化作信息流,鑽入艾倫的腦海。

  全是刻意將聲音揚起的褒讚,生怕艾倫聽不見一般。

  昨夜之前,那些諸如造勢,配合列妲揚名,狂妄無謀之類的負面惡意就像昨晚的夜霧一樣。

  太陽一照。

  便全部融化作了『正面的善意』。

  年紀輕,能力強,王都目前第三代中一夜揚名的四大家族嫡系小輩。

  未來自然是他們之中的一份子。

  且,揚名的時機把握的很好,在如今已經掀起儲君之爭的當下。

  只一夜,所有貴族都明白了:

  艾倫·伯雷亞斯·格雷拉特,炙手可熱之人,在權力更迭之後,必然也是能在王都留下姓名的濃墨重彩之輩。

  交惡有何意義??

  這是『外人』的想法,但是有人不這麼覺得。

  咚咚咚,急迫的腳步聲從伯雷亞斯府邸的大門傳來。

  ——鋼鐵鑄造的圍欄式大門擋不住視線。

  艾倫·伯雷亞斯·格雷拉特是『失蹤身亡』了,但貴族圈子中這種為了避禍的的權力鬥爭十分常見。

  大家都心中有數。

  現在,這位被家主趕出家門的棄子。


  帶著怒火。

  回來了。

  吱呀!

  大門被昨夜圍觀艾倫群嘲打臉的管家滿頭一把推開,臉色慌亂地看著艾倫,身為北聖竟是滿頭大汗。

  也不知是嚇得,還是這一段路給他跑累了。

  而一旁看家護院的兩個守衛更是滿面無措。

  艾倫少爺。

  他怎麼又活了???

  管家看著艾倫的表情,發現對方面色淡然,好像還笑的十分開心。

  稍稍鬆了口氣。

  「三少爺,您回來了。」

  艾倫笑吟吟地抬頭瞅他。

  「萊爾那,好久不見。」

  管家萊爾那嘿嘿一笑,掏出管家服前的胸巾正要擦著額頭上的汗珠,嘴巴開閡想說些什麼吉祥話,可還沒等開口。

  隨後卻是渾身一僵。

  溫和的嗓音飄在他的耳側。

  內容卻像毒蛇舐臉一樣讓他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距離流瀑城一別,這也得好幾天了。走得匆忙,都不說句話。」

  咕嚕。咽口水的聲音清晰可聞,萊爾那握著手帕的手僵在了臉前,隨後被探來他臉側的手抓走了手帕。

  艾倫隨意地擺了擺手。

  「去,幫我把行李放在我的臥室。」

  萊爾那臉色更僵硬了,猶豫了好一會,這才艱難說道。

  「.我在三樓為您物色一間更好的起居室便可,最大的待客房比您過去所住的那間更加敞亮,沒必要」

  艾倫迭著手帕,「誰占了去?「

  萊爾那艱難說道:「二少爺」

  「把他的東西全扔了。我這既然回來了,不去找詹姆士先說說話這不應該,算算時間,也足夠了。」

  「這」

  艾倫偏頭看著萊爾那,靜靜看著他。

  後者臉都麻木了。

  就在這時,門側響起了氣勢洶洶的腳步聲,速度極快,裹著鬥氣,只幾步就來到了艾倫身側。

  「艾倫!別欺人.」

  啪!一耳光被艾倫抽翻在地,後者用迭好了的胸巾擦著手上的血,轉身,仔仔細細放入了管家的胸前口袋中.

  拍了拍他的肩膀,「去辦吧。」

  管家看了眼一旁與詹姆士有五分相像,滿口血混著碎牙趴在地上滾著的二少爺,又看了眼已是劍王水王之名加身,在王都已然揚起聲望的艾倫,伸手抹了一把汗,趕忙穿過府邸中庭往裡走去。


  身後,艾倫瞅著管家去通風報信的背影,笑了笑。

  偏頭,看著地面捂著臉眼淚都快掉下來,也不過十六歲的『兄長』。

  「你真的以為是憑那些幼稚的污言穢語,便能夥同你那位在街兵團任職的兄長,在五年前將我成功擠兌出『家門』?」

  「艾籠,大哥回來會.教訓你.」

  艾倫搖了搖頭,「治療術禁用,讓他自己恢復,不然不長記性,若是被我發現他這爛嘴好了,下一次就不是嘴了,明白麼?」

  一旁趕忙跑來的家用魔術師立馬剎住了腳步,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只能無助地磚頭看向中庭之後白石台階上的府邸大門。

  啪嗒啪嗒,艾倫往府邸大門處走去。

  而這一會功夫,庭院已經熱鬧了起來,侍女紛紛侍立在大門左右,而著裝典雅的伯雷亞斯夫人也臉色陰沉站在台階上,她先是看了眼自己的兒子,努力繃住了臉上浮起的憤怒神采。

  深深吸了口氣,直勾勾看著已經走到身前台階下的艾倫,片刻後,面色稍霽。

  竟是能擠出了一絲笑意來。

  「聽艾倫的.維里確實有些唐突了。」

  她嘴角咧出難看得笑容,配合上其端莊的儀態,顯得十分不協調,仿佛一隻正在強迫自己跳舞的傀儡。

  「畢竟.哪有兄長見自己弟弟回家,擺出這副臉色的.還有你,艾倫,真是的,在伯雷亞斯這七年,你少言寡語,成日不是在臥室里窩著,便是去水神流總道場,跟兄長們也不親近,更是從未喚過我一聲母親.他們難免有些怨言」

  倒是在弟弟二字被著重咬著字眼,從銀牙里鑽了出來。

  艾倫扭頭著看著這位從不曾開口叫母親的伯雷亞斯家的夫人,臉色神色頗為玩味。

  「弟弟?」

  伯雷亞斯夫人一愣。

  艾倫抬步往府邸大門處走去,兩人錯身而過,就在前者要推門的那一剎,卻是挑了挑眉頭。

  轉身,掃了一圈她周遭的獸娘侍女們的臉,開口說道。

  「莎夏在哪兒?」

  女僕人面面相覷,臉色都有些尷尬,對於艾倫詢問的這位表面是服侍艾倫的所有起居的貼身女僕,實際則只需要每天打掃打掃對方臥室,且不用被少爺們幹的可憐『雜役』的去向都默然不語。

  夫人聽了這話卻是揚起了由衷的笑意,轉頭看著身側的女僕長。

  「艾倫開口說話了,莎夏呢?」

  女僕長不敢看艾倫,支支吾吾。


  「莎夏在後院打掃花園,波克大少爺說.她就是干雜役的命,那就該去干雜役的活計.所以.」

  話還沒說完,艾倫開口打斷了她的回應。

  「波克在哪兒?」

  夫人剛剛揚起的笑意又僵在臉上,她猛地轉頭看向艾倫,咬牙說道。

  「你的兄長里蓋特城執行任務了,還得一陣子才能回來。」

  艾倫點了點頭,卻是又問道。

  「莎夏在哪兒?」

  早已經有明眼的僕人去喚這位艾倫的昔日貼身女僕,語落後,很快,啪啪啪,一位滿臉都是灰塵,全身髒兮兮的貓耳娘便揣著鏟子跟著僕人趕忙跑了過來。

  她見著人群,整日干農活導致了粗糲了不少的臉上露出十分不安的表情,畏畏縮縮地走到了人群之中,低著頭。

  隨後卻是看到了艾倫握著刀鞘的手。

  她愣了愣,抬頭看去。

  就見艾倫靜靜瞅著自己。

  雖然變化有些大,但是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艾倫的模樣。

  哐當!

  鏟子掉在了地上。

  並沒有重逢之後的喜悅,貓耳娘竟是下意識退後了一步,偷偷掃過一旁的女僕長和主母大人的腳,身體哆嗦著發抖。

  而艾倫則是歪頭看著對方顫抖的手指,臉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

  然而.

  啪!

  只見艾倫名義上的母親見艾倫這作態,竟是勃然大怒,甩手便就給了身側的女僕長一耳光。

  「愣著幹什麼?帶莎夏去洗漱,繼續服侍艾倫!」

  女僕長如夢初醒,趕忙上前,拽著貓耳娘莎夏的手便離開了。

  而後者竟是從頭到尾都不敢抬起頭看一眼艾倫。

  艾倫靜靜目送貓耳娘女僕離開。

  轉頭看向一旁神色十分不安,生怕艾倫遷怒自己長子的夫人。

  他瞅著細細地打量著眼前這位王都中伯雷亞斯的主母,忽得笑了笑,卻是讓被詹姆士提前打了『招呼』的後者身體不由一抖。

  「詹姆士在哪兒?」

  ——

  二樓,書房內。

  詹姆士坐在桌几之前,伸手擺著面前的棋盤。

  不知是不是紹羅斯年輕時總是被如今的國王拉著下棋的緣故,無論是王都的府邸,又或是菲托亞領的領主府。


  待客廳和書房都擺放著棋盤。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一道身影徑直穿過書房,走到了他的面前。

  詹姆士不為所動,依舊端坐棋盤之前,腰背依舊直挺,眉心

  依舊鬱結不散。

  帶著不怒自威的架勢,頭也不抬,隨口說道。

  「回來了,這本就是你家,何必鬧得那麼大的動靜,若是心有不甘,讓他們給你賠罪便是。」

  啪得一聲,刀鞘被壓在棋盤之旁,看得詹姆士眉頭一跳,更是看得身後的管家冷汗直流。

  艾倫姿態隨意地坐了他的對面,垂眼瞅了一眼擺好的棋盤。

  伸手,執黑。

  啪。

  一步落子。

  起手便是慘烈的搏殺棋路。

  「心有不甘的人是誰?我看你在流瀑城走脫的還挺快,兩年不見,依舊老當益壯,真不考慮再生幾個?波克和維爾長了兩歲,如今還是一副蠢樣,毫無長進。」

  【說服】心語撥動心弦,讓本十分冷靜地詹姆士都不由挑起一絲怒火來。

  他眯了眯眼,將無名心火壓下,只專注於面前的『棋』。

  啪。

  回應,落子。

  卻是謹慎持重的防守棋路。

  「逞口舌之利,不如著眼於當下,儲君之爭已然拉開帷幕。」

  「投身於愛麗兒殿下,看風格倒是菲利普給你支的棋路。造勢,裹挾聲望,揚名於王都,倒也算是一步好棋。」

  他嘴角浮起笑容,抬手吃掉了艾倫進攻的『士兵』,將棋子置換位置,扔在了棋盤之外。

  「但,又有何意義?」

  我本來想把跟詹姆士的對話寫完,但是大腦不太轉了。

  ——,就這吧,明天繼續,然後拉一個宏觀敘事,上高潮。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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