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勛貴與士大夫
這些個土雞瓦狗在撒豆成兵召喚出來的金甲猛士面前,自是不堪一擊,方才戰鬥不久,便讓這兵荒馬亂的街道染血。
朱能策馬提槊,雖然輕而易舉擊潰了這些個敵軍,但臉色卻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說有些難看。
他家的後代,怎是這種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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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同時,朱能也是有些意動與驚訝。
因為自己的後代真的因為自己在靖難之役立下的汗馬功勞而與國同休,直到現在還能擔任要職……就是末代成國公的水平不怎麼樣,而且一點都不忠誠!
國家養了家族二百多年,怎麼就生出了這種不臣之心?!
想到這裡,朱能氣得牙痒痒,只得叫人綁了這被自己打下馬來的朱純臣,回去獻於陛下。
而不久後,張輔、徐景昌也從後方得勝歸來,也帶著末代英、定二國公以及那些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文臣士子們。
至於陳演、張縉彥之流,之前尚且還不知曉前線的『勛貴』們已經被抓,正滿心歡喜的等待著他們成功的好消息,準備去做大順朝的忠臣良將呢。
直到張輔率兵趕到,將他們一網打盡,這才意識到大事不妙,立馬痛哭流涕,表示自己是被成國公朱純臣裹挾了,都是朱純臣的錯,他們可都是大大滴忠臣啊!
這番話別人信不信且不說,反正把朱純臣氣的又吐了好幾口血。
他下定決心棄明投順,可就是來自於前內閣首輔陳演的勸說!
現在,竟然把問題都推到他的身上!
可惡。
「幾位將軍,我是前首輔陳演!誤會,天大的誤會呀!我們都是被朱純臣這反賊給裹挾了,我們對皇帝的忠誠,日月可鑑啊!」
陳演雖然被抓,但淚流滿面,一副忠貞為國的模樣,咬牙切齒的對著朱能、張輔等將諂媚道:「請諸位將軍相信老夫,老夫願獻出白銀七萬兩,給兩位將軍以及其他弟兄們吃酒……」
「陳演,你放你媽的屁!分明是你去勸我,說什麼『朱明天命已失,大順當興』,還要了我十五萬兩銀子當投誠金!」
朱純臣原本都咳血了,聽到陳演這句話之後,氣得氣血倒流,差點氣死在當場,破口大罵道:「現在說是我裹挾你???你們這幫狗屁士人,真他媽的陰險,個個都是小人啊!」
聽到朱純臣這般咆哮,陳演心中暗罵一句『這廝怎麼沒被打死』之後,又對著兩將繼續說道:「兩位將軍莫要嫌少,陳某在京為官,不方便帶那麼多的銀兩,珠寶字畫什麼的陳某也有不少,江南、粵東的良田,陳某也是不少的,不知兩位將軍籍貫何方?老夫有百畝良田可以予二位將軍聊表心意……」
前兵部尚書張縉彥在一旁,也是連忙開口:「是極,是極!老夫也頗有家資,皆藏在府中,若將軍可放小老兒一條生路,偷偷放我出城,家產任君自取。」
朱純臣和陳演、張縉彥等人狗咬狗互相求饒的畫面讓朱能失望至極。
他恨不得將這些人全都砍死在這裡。
「統統拿下,由殿下聖裁。」
朱能大手一揮,而那些金甲猛士當即一擁而上,將這些個勛貴、士大夫給架了起來,朝著鄭均及大明皇帝行在而去。
很快,押解著朱純臣、陳演、張縉彥等人的朱能,便回到了鄭均、朱元璋、朱棣以及朱由檢面前,下拜道:「稟報太祖高皇帝、殿下、鄭仙人、崇禎陛下,末將已將那不肖子孫擒來,請殿下處置!」
原本還狗咬狗了一路的朱純臣、陳演等人聽到了朱能的話語之後,不由為之一愣,當他們抬起頭來看向面前四位之時,登時嚇得有些魂飛魄散。
那髮絲凌亂、衣袖染血,恨不得將他們剝皮抽筋的朱由檢不算的話,面前竟然還有另外兩位大明天子,以及一位穿著青衫的年輕男子!
那另外兩名大明天子,看起來略微有些熟悉,但朱能那一句話道出了兩人的身份之後,朱純臣方才警覺,這兩位竟與太廟供奉的畫像有幾分相似!
竟然是太祖高皇帝和成祖文皇帝嗎?!
既然如此,那面前的將軍豈不是……
想到這裡,朱純臣登時眼前一黑,險些昏厥過去。
面前的,竟然真的是他的祖宗,東平王朱能!
「不錯。」
鄭均率先開口,對朱能滿意至極:「成國公不愧為百戰名將!」
說罷,鄭均便再度衣袖一揮,在場的金甲猛士登時少了一大截,那一百名幻化出來的金甲猛士再度變成一枚仙豆,落入了鄭均手中。
雖然金甲猛士若是有所死傷,只需要三個月的時間便可恢復,但這時間未免有些太長,多一位金甲猛士,便多一份力量。
如此,自己的三枚仙豆還沒任何損傷,上限還是300。
陳演、張縉彥等士大夫及勛貴:!!!
看到這一幕,他們這些個想要『清君側』的大臣們大為驚駭。
這是什麼手段?!
仙家手段?!
面前的兩位真的是大明太祖高皇帝和成祖文皇帝?
大明,竟有天助?!
一時之間,眾人絕望至極。
仙家手段,神鬼莫測!
而看到鄭均收放自如的姿態,縱使早就知道鄭均有仙家手段的朱元璋、朱棣也是驚嘆不已。
畢竟這種東西,看多少遍也不會習以為常。
而朱由檢則是完全不注意這個,他的雙眸氣得要噴火。
他對朱純臣,可是無比信任!
在李自成要來的時候,他可是將朱純臣作為最後的寄託!
在歷史上,在城破之時,朱由檢曾命朱純臣統領諸軍和輔助太子朱慈烺,相當於讓朱純臣當輔政大臣,讓他去南京延續國祚的。
卻沒成想,朱純臣轉手就把朱由檢賣了,甚至怕朱由檢跑了沒法給李自成交差,把握城門不讓朱由檢出城!
面對朱由檢那熾熱的眼神,朱純臣心中倒是有著些許的羞愧,但這些許羞愧也只不過是轉瞬即逝,瑟瑟發抖道:「先祖救我,先祖救我啊!不肖子孫知錯,知錯了~!」
而面對這種情況,朱棣深吸一口氣,對著鄭均問道:「鄭先生,此輩該如何處置?」
給予鄭均這位仙家一些尊重。
鄭均聞言,目光冷漠。
陳演、魏藻德之流,沒什麼本事,不思報國,靠吹吹捧捧上位,這幫人開了城門迎闖王,本以為能在大順朝繼續高官厚祿,卻沒成想李自成壓根就沒想過他們,反而在征討吳三桂之前,把他們都給殺了。
而如同朱純臣這般,更是該死。
陳演、魏藻德這樣的士大夫,好歹只是一代人的恩惠,而朱純臣、徐允禎,自幼就是在大明的勛貴體系中享盡榮華富貴的,臨了還是頭賊,著實可恨。
當然,英國公張世澤比成國公、定國公他們強一點,但強不到哪兒去。
張世澤裝鴕鳥,沒有主動投降,也沒有給崇禎盡職盡責,只想保住自己家的富貴,當個富家翁,結果還是被李自成殺了。
可笑的是,無論是勛貴還是士大夫,這些本以為能在大順朝有一席之地的叛臣、逆臣們,最終的結局也只是一個死字。
一念至此,鄭均笑道:「朱棣,你問我作甚?勛貴們還是讓他們的祖宗自行決定吧,至於陳演、張縉彥之流,還是交給朱由檢去做吧,相信朱由檢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聽到這個,朱由檢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
他要大開殺戒。
殺一個血流成河,殺一個人頭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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