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物價,陳清雅
丹寶閣,三層。
「哈哈哈~太好了,自從我們成為金丹家族以來,一直是溫台大比的第三名,這一屆奪得了魁首,可算是揚眉吐氣了一次。」
陳太琅頂著一頭綠毛囂張的仰天大笑,手舞足蹈的在大廳亂打轉。
「太琅叔叔,溫台坊市每年的收益大約有多少啊?」
陳清玄坐在椅子上啃著靈果,抬眸瞅了一眼陳太琅的新髮型,默默低下了頭。
哪怕已經看兩天了,陳清玄仍舊無法適應。
頭頂綠油油,這審美實在過於超前了。
陳太琅停下腳步,思索了片刻,反問道:
「這個……清玄,你知道溫台郡的修士情況吧?」
「當然!雖然溫台郡沒有明確的修士數量,但可以估算出大致的人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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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金丹勢力、四十五個築基勢力、上萬個鍊氣勢力,大約有七十餘萬修士。
加上百萬散修,溫台郡的修士數量約莫有兩百萬。」
陳清玄在族學了解過溫台郡,對這些基本知識印象深刻。
凡人中出現靈根的比例約為兩百分之一,按照比例,溫台郡差不多有四億人。
然而,溫台群的凡俗人口遠超四億之數。
因為許多偏僻的地界沒有修仙勢力統治,凡人無法啟靈,檢測修仙天賦。
陳太琅肯定道:
「沒錯,溫台坊市作為全郡最大的坊市,占據了溫台郡三成的坊市份額,每年有六十餘萬修士會在溫台坊市購物。
溫台郡的兩百萬修士中,金丹修士四名,築基修士兩百餘名,剩下的全是鍊氣修士!
即便這些修士幾乎都是鍊氣期,在龐大的基數下,溫台坊市每年的淨收入仍然達到了3000萬靈石!」
陳清玄聽聞這巨額的靈石,倒吸了一口涼氣。
3000萬靈石,這是坊市管理者得到的收入,如果算坊市的流水,這個數字還要翻倍。
畢竟覆蓋了六十萬修士,每人消費一筆,就有將近千萬靈石的流水了。
一階靈物的價格在1靈石~100靈石之間浮動,只有極其稀有的一階靈物的價格才會超出100靈石的範疇。
二階靈物的價格在100靈石~10000靈石之間浮動,部分二階靈物的價格會遠高於10000靈石。
例如築基丹,每次拍賣的價格都超過了10萬靈石。
三階靈物的價格是1萬靈石打底,例如三階獸肉,其售價便是1萬靈石。
三階下品、中品、上品靈物之間的價格天差地別。
以靈寶為例,三階下品靈寶的價格在100萬靈石左右浮動,而三階中品靈寶的價格在500萬靈石左右浮動。
至於三階上品靈寶,通常只能通過以物易物的方式得到。
東勝宗拍賣過三階上品靈寶,最終以1000萬靈石的價格成交。
陳太琅看著陳清玄震驚的表情,詳細介紹道:
「你知道為什麼溫台大比這麼重要了吧!陳家從原有的兩成收益漲到了四成收益,每年可以多獲取600萬下品靈石。三年便是1800萬下品靈石!」
「家族的花銷很大,鍊氣初期修士每個月的俸祿是三顆下品靈石,鍊氣中期修士每個月可以再領取一枚鍊氣丹。」
「家族弟子的年紀到達16歲後,可以接取家族任務外出駐守,每個月可以額外再領取一枚療傷丹藥復元丹。」
「以市場價計算,鍊氣丹80靈石/枚,復元丹17靈石/枚,這便是100靈石的俸祿了。」
「若非靈植師們在綠泉山栽種了大量鍊氣草和復元草,並且陳家擁有數量足夠的煉丹師,這將是一筆天大的花銷。」
「當然,陳家弟子為家族培育靈植、煉製丹藥,家族同樣會給予報酬。」
「與外界相比,家族給予的報酬低了許多,因此節省了大量成本。」
「即便如此,每個月光是兩千餘名鍊氣修士的俸祿,家族便花去了10萬靈石。」
「二十一位築基修士的俸祿更高,每月5000靈石的俸祿以及修煉資源,大約需要支出20萬靈石。」
「常磐老祖自己煉丹自己嗑,應該是最節儉的金丹真人了,每年都需要上百萬靈石的開銷。」
「至於其他林林總總的花費就更多了,靈舟、靈寶、符籙、陣石……」
「幸好有蒼源坊市和溫台坊市,家族每年能盈餘百萬靈石。不過這些靈石是準備升級靈脈的,不可輕動,因此家族財政一直不怎麼富裕。」
陳清玄微微頷首表示明白,對於陳家的「貧窮」有了清晰的認知。
三階宛如一道天塹,三階靈物的價格瞬間飆升。
四階靈物,只能以中品靈石和上品靈石計算。
在東勝州,只有元嬰勢力所掌握的坊市才會出現四階靈物的身影。
陳家根基尚淺,七十年前,紅楓山靈脈從二階上品升為三階下品,便耗費了千萬靈石。
二十年前,常磐老祖耗費3000萬靈石,才把紅楓山靈脈晉升到三階中品。
接下來便是將靈脈晉升到三階上品,老祖想必已經積攢下2000萬靈石的豐厚家當。
這一次大比得到1800萬靈石的額外營收,節省了十多年的時間。
至於另外六山的靈脈何時晉升三階,不知要多久之後了。
幸好陳家是煉丹家族,煉丹師數量眾多,足夠支撐全族丹藥的開銷。
不然陳家必然是入不敷出的狀態,別說積攢靈石了,能夠不欠下巨額債務就已是萬幸之事。
「太琅叔叔,師父已經離開兩天了,她什麼時候回來啊?」
陳清玄忽然有些想念陳守晴了,這兩天陳太琅老在他面前晃悠,一頭閃閃發亮的綠毛難以形容。
小三懂得了一些人情世故,它知道某些詞彙不禮貌後,誠懇的向陳太琅道歉。
然而,看到新鮮出爐的陳太琅後,小三活學活用的喊出了「綠毛怪」。
小三確實懂禮貌了,但不多。
「額……大概還需要幾天,清玄你在丹寶閣修煉就是了,沒人會在這裡鬧事。」
陳太琅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他也不清楚陳守晴需要多久時間。
「姐姐她們又去逛坊市了……」
陳清玄幽幽的盯著陳太琅,他受到陳太琅的看管,無法出去溜達。
「嘿嘿,你要是想玩,我去賭石店幫你挑幾塊原石。」
陳太琅有些手癢,奈何他欠了陳太宇一屁股債沒還,此時身無分文,想賭都賭不了。
「是你自己想玩吧?我可沒靈石,你別想坑我。」
陳清玄將小三放到腰間的儲物袋上,對陳太琅沒有絲毫信任可言。
他已經聽說了陳太琅的光榮事跡,開了五十年原石,從來沒出過貨,這概率比開到高階靈物還低。
……
「清雅,未曾料到今日竟能於此地邂逅,實乃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這就是緣分啊!」
趙遠堂身著一襲月白色長衫,風度翩翩的朝著陳清雅緩緩走來,一雙深邃的眼眸正滿懷熾熱的凝視著陳清雅。
「趙遠堂,你怎麼在這……孫洋洋的事情似乎還沒有解決吧?」
陳清雅被阻攔了去路,柳眉微蹙,看著人模狗樣的趙遠堂,語氣淡淡。
「清雅,你應該知道,我沒必要殺孫菲菲,我是清白的。」
趙遠堂深情的目光望著陳清雅,卻讓陳清雅感到一陣反胃。
趙遠堂天生長了一副深情的眼眸,看路邊的狗都深情。
他靠著這副英俊的皮囊和優渥的家世,騙了不知多少無辜少女。
趙遠堂不敢去招惹陳清珏,於是將目標放到了陳清雅身上。
雖然陳清雅是陳家的天才,但她在陳家沒有靠山。
在這次大比之前,陳清雅鍊氣五層修為,是陳家大比隊伍的預備成員。
她在大比之前恰好突破了鍊氣六層,一舉確定了主力身份,進入了陳家高層的視線。
即便如此,陳清雅此時未有老師,她的身份仍然是陳氏普通弟子。
趙遠堂雖然獵艷無數,但他心裡有數。
他每次下手前都會考慮一番,他只招惹尋常陳家修士,陳家也不能拿他如何。
如今陳清雅在大比中表現出眾,天賦不弱於他,他的想法自然轉變了,若是結為道侶未嘗不可。
趙遠堂很自信,只要利益足夠,陳家絕不會拒絕。
「你清不清白,與我何干?讓開!」
陳清雅微眯雙眸,眼神中帶上了些許冷意。
「清雅,怎麼會無關呢!你知道的,我一直愛著你。只要你願意,我現在就派人到陳家提親。」
趙遠堂激動的上前試圖拉住陳清雅的手。
陳清雅越是厭惡他,趙遠堂便越想要征服她。
他追求陳清雅已經六年了!
初見陳清雅的時候,他就開始追求了。
六年時間都沒有得手,他對陳清雅都快形成一種執念了。
陳清雅身形一閃,迅速向一側挪動,避開了趙遠堂伸過來的手。
陳清雅不再掩飾眼眸中的厭惡:「你再如此不知好歹,我就叫執法隊了!」
「清雅……其實我今天來是有事相商,執法隊使用尋名盤,試圖通過孫菲菲的衣物尋找她,結果尋名盤毫無反應,孫菲菲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
經過這兩天的調查,孫菲菲極有可能是在坊市東部消失,這件事想要溯本還原,需要借你們的留影鏡一用。」
坊市東部是陳家負責的區域,想要調動坊市東部的留影鏡,必須先取得陳家的同意。
「這件事你找太琅叔商量便是,我無權決定。」
陳清雅轉身離去,開啟購物模式,驅散了剛剛的壞心情。
與陳清珏不同,她沒有與生俱來的卓越天賦,可以輕而易舉獲得家族的重視。
她的資質在陳家並不罕見,陳家每年都會出現幾位三靈根修士。
這些三靈根修士們各個努力上進,為了築基丹的名額拼命修煉。
她能闖出名堂,除了努力、運氣等因素,與她的性格不無關係。
她精通人情世故,在家族的時候有意接近陳清珏,在坊市的時候有意接觸陳太琅……
別看陳太琅不著調的模樣,他沒有任何輔修技藝,這副德行都能得到一枚築基丹,可見他的修煉天賦之高。
百歲的築基七層修士,未來必然能走到築基巔峰。
陳清雅從不做無用功,她對陳清玄極為親密,也是因為她早就瞧出了一些端倪。
以陳清雅的心智,趙遠堂的心思根本瞞不過她。
那打量貨物的眼神,令她極為反感。
若是有機會,她不介意一腳把趙遠堂廢了。
趙遠堂看著陳清雅遠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偏執的光芒,旋即進入丹寶閣拜訪陳太琅。
「你想借用留影鏡……拿去吧,三天時間。」
陳太琅沒有拒絕,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面古樸的梳妝鏡遞給趙遠堂。
如果陳清玄在這,便能認出來這面鏡子便是陳太琅打理髮型時所用的那面梳妝鏡。
留影鏡是特殊的二階靈寶,在坊市的街道上放置配套的靈物,可以留存50年內的景象。
留影鏡沒有透視的能力,因此只能監視街道,通常用於抓捕逃單的修士。
如果孫菲菲真的在坊市東部消失不見,確實可以通過留影鏡判斷她消失前的具體位置。
「多謝太琅前輩!」
趙遠堂臉色一喜,連忙躬身道謝,與陳太琅寒暄一番後,便回到洞府開始查詢孫菲菲的蹤跡。
此時,陳清雅與陳清珏會合後,兩人彼此相視一笑,牽起對方的手,一同漫步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之上。
她們來到了一個靈飾攤位前,琳琅滿目、五彩斑斕的靈飾散發著微弱的靈光,頓時引起了陳清雅的注意。
陳清雅和陳清珏興致勃勃的開始挑選起來,仔細端詳每一件靈飾。
一位容貌姣好的年輕女修悄然走到了兩人的身旁,她同樣全神貫注的挑選著靈飾,不時拿起一件飾品打量。
沒有人察覺到,在她左側的衣袖之下,一隻纖細的玉手正凝聚著靈術。
隨著她手指靈活的舞動,一道道微弱的黑色光芒在指尖閃爍流轉。
但是當她完成靈術的施展之後,仿佛什麼也未曾發生。
她微微揚起朱唇,勾勒出一抹難以察覺的淺笑。
隨後,她將手中的靈飾放回攤位上,轉身默默離開。
陳清珏似有所覺,不由自主的轉過頭去,目光落在那逐漸遠去的女修身上,柳眉微皺,總覺得有一些說不上的怪異之感。
這走路姿勢,不似女子……
然而,就在這時,陳清雅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打斷了陳清珏的沉思。
陳清珏回過神,將注意力重新轉回了靈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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