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開始相看 揭露往事

  第368章 開始相看 揭露往事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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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見自家少爺如此「恩寵」於他，徐長卿頓時就是後悔了！

  「少爺，這……」

  「這……這個……這個……我看……還是……」

  「……算了吧？」

  徐長卿結結巴巴地說著。

  其實，在自己剛剛說完之後，徐長卿的心裡就是有些後悔了。

  尤其是，在得到盛長權這般反應後，徐長卿就更是打了個激靈！

  說句實話，他跟著盛長權的時間也不短了，所以很是明白什麼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

  「少爺，其實……」

  電光火石間，徐長卿就十分熟稔地塌下了他向來挺拔的胸膛，弓著身子，一臉心虛「畏懼」地開口說道：「……其實……我……我也沒有那麼好的……」

  仗著沒有別人在，徐長卿表現得頗為坦然，雖然他也是「暗中」含淚地放下了自己的尊嚴，委曲求全，但是他的表現卻是相當地乾脆利落。

  「沒啥，為了自己，不寒顫！」——徐長卿在心裡暗暗為自己鼓氣。

  不過，說徐長卿這是放開了，那還真是有些小瞧他了！

  此時的他雖是低頭彎腰，但臉上的表情卻是十分之豐富，雖說他可能是想表現出一副臊眉耷眼的模樣，但實際上，他給人的感官卻並非如此。

  其眉飛色舞的表情，看起來，甚至更能讓人覺得他這是在……興奮！

  一種戲霸終於可以演戲的興奮！

  「少爺，我也就只是吹個牛而已！」

  徐長卿扁扁嘴，開始小聲地給自己辯解起來了：「少爺，您可千萬別當真啊，其實，我一點兒也不是什麼讀書種子！」

  「而且，少爺，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徐家自我祖父起，就壓根不是什麼書香門第，尤其是我，就更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莽夫。」

  「什麼讀書不讀書的，就我這腦子根本不行啊！」

  「……」

  為了讓自己的將來遠離讀書，徐長卿很是乾脆利落地就開始自打嘴巴了。

  「是嗎？」

  也不細聽徐長卿陳冗的辯解，盛長權只是乜了一眼自己跟前的大兄弟，眼睛一眯，仔細地瞅著他。

  雖然說徐長卿的身板很是魁梧，較之常人也更顯得高大，不過，此時的他，瞧著卻是有些猥瑣。

  畢竟，此時的他卻是塌著肩膀，蜷縮著身子，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可是，偏偏他的臉上卻又是擠眉弄眼，表現得相當之「磊落」。

  著實是反差頗大，顯得……

  讓人無語！

  滑稽！

  真是滑稽！

  徐長卿的這副模樣，真的是讓盛長權沒眼看下去。

  「真的，少爺！」

  「少爺，您看……」

  「……」

  徐長卿一點兒也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依舊在那兒不停地說著。

  「唉~」

  盛長權心中哀嘆：「這傢伙，咋就成了這般二皮臉呢？」

  「真是懷戀他以前那般桀驁不馴的模樣呀！」

  盛長權的腦子裡不禁又出現了他剛認識徐長卿的那一刻。

  那時候的他可是相當地「龍傲天」啊，要不是徐老爺子壓著，怕是在他聽到要給盛長權當書童的時候，就能當場給他一拳頭！

  「唉！往事不堪回首！」

  盛長權心中搖搖頭，索性也就不再管這傢伙了。

  畢竟，在他遊學的那幾年裡，兩人間的狼狽模樣，都互相見過了，尤其是徐長卿，更是經常鬧出不小的笑話，所以，在盛長權面前，他這模樣，又算得了什麼呢？

  「少爺！」

  「說起來，也不怕您笑話，其實，我覺得自己腦子裡裝的就是一塊石頭，什麼微言大義，聖賢言語的，一點兒也聽不進去！」

  「要不是跟在您老人家身邊，我……」

  「行了！」

  就在徐長還在卿喋喋不休的時候，盛長權終於是認輸了。

  「長卿，你這傢伙，真的是……」

  搖搖頭，盛長權無奈道：「好了，趕緊趕路吧，祖母和阿姐她們都還在府里等著我們呢！」

  「哎！」

  一聽到盛長權這般說話，徐長卿頓時就是明了，自己這關算是過了。

  「少爺，您等著！」

  心裡的一塊大石落地，徐長卿頓時就是來了精神。

  「噼啪！」

  虛晃手裡長鞭，凌空抽出一記響亮的鞭聲，馬車本就不慢的速度頓時就變得更加迅速了。

  「咱們呀，馬上就能回府嘍！」

  徐長卿哈哈一笑，迅速且不失穩當地駕馭著馬車。

  ……

  盛府。

  自打盛長柏成親之後，原本很難聚齊的一大家子人，今日倒是難得地聚在了一起。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當今聖上乃是一位難得的仁君，最起碼是一位願意在細節上為百官們考慮的皇帝。

  就拿今日之事來說，因為百官多有子弟參加鄉試，故此，皇帝便是特意給那些個有子弟親朋參加秋闈的百官們放了個早假。

  也正是因為如此，盛紘和盛長柏這兩父子兩才能在此時此地同時出現。

  屋子裡，只見盛紘、王大娘子兩位高坐於堂上，左前方是盛長柏，盛長楓兩兄弟，而他們的對面，也就是王大娘子的座前則是海氏、墨蘭、如蘭，以及最小的明蘭。

  至於盛老太太，則還是在府里的佛堂前念著經文，為自己的幼孫祈福，希冀能為其謀得一二神仙福祉。

  而那林噙霜，則是因為藉口身體不舒服，根本就不願意出現在這屋子裡，等著盛長權的消息。

  「官人，你看這天色都這麼晚了，這權哥兒怎麼還沒回來？」

  王大娘子不愧是府里最沉不住氣的，此時，她眼見著盛長權至今未歸，心裡頓時就是有些著急了。

  「難不成……」

  「住嘴！」

  還不待王大娘子把話說完，盛紘就沉聲打斷。

  「你個婦道人家知道什麼！」

  盛紘沒好氣地道：「秋闈一散，那出場的人定是人山人海，長權回來的遲了些，也是在所難免，怎會出現你說的那種事兒！」

  「真是頭髮長，見識短！」

  因為是一大家子都在，故而最後一句吐槽，盛紘只是小聲地嘀咕著。

  只是，他給自家娘子留了面子，王大娘子可不領情。

  「事兒？」

  「什麼事兒？」

  王大娘子兩眼一瞪，頓時就是不承認了：「我有說過什麼事兒了嗎？」

  雖然說王大娘子心裡是在擔憂著盛長權，但是，她在聽到盛紘這般說法後，頓時就是生氣了！

  尤其是在她不經意間，瞟了一下堂中情況後，心裡就更是憤怒了！

  無他，不過是堂下的墨蘭，暗戳戳地嘴角上揚了。

  「你……」

  「母親！」

  而就在王大娘子快要「發飆」的時候，盛長柏卻是主動張口了。

  作為盛家的老大哥，盛長柏也不容易。

  只見他先是沉聲喚了聲王大娘子，而後道：「母親，兒子知道您是在擔憂七弟弟。」

  因為盛長權已經參與鄉試，是個大人了，故而，一般在鄭重場合時，盛長柏都是以正名來稱呼他，不過，因為是在家中親人面前，所以，他的稱呼倒是還算親切。

  至於「小七」，則還是兄弟兩私下裡的稱呼。

  盛長柏沒有多看堂下幾位兄弟姐妹們的表情，只是依舊穩重方正地開口。

  「不過，母親，您莫不是忘了七弟弟乃是當年的案首？」

  「就算是在汴京城裡的鄉試，我想，七弟弟也是十拿九穩的。」

  相比較於自己會考時的謙虛，盛長柏此時倒是個「弟吹」，也就是他自己的性子實在是過於沉穩，哪怕是在自己府里，他也頂多是說了這麼一句。

  要不然，他若是說出句「吾弟有狀元之資」，倒也是頗為好笑。

  此時，不僅是堂上的盛紘夫婦放下了爭執，就連堂下心思各異的幾個蘭們，也都是凝神靜聽，將自家二哥哥的話給聽進心裡了。

  甚至，就連那一旁嘴角微撇，似是有些不屑的盛長楓也是不由地兩眼微亮，插嘴道：「二哥哥這話倒是不錯。」

  「就小七的本事，這鄉試定然不難！」

  平心而論，盛長楓還是頗為欣賞自己庶弟的，雖然說生母林噙霜對其有些意見，覺得盛長權奪了許多本應屬於自己的父愛，但是，對此，盛長楓還是另有一番計較的。

  除了父親盛紘的寵愛之外，有盛長權這麼一個弟弟，盛長楓也是有著不小的好處的。

  不說其他，就說他在外面「縱橫」詩會的時候，只要說出他乃是「書君子」盛長權的哥哥，誰不會高看他一眼？

  只為能得到「書君子」的手書！

  「書君子」，是盛長權在外面的一個雅號，主要原因就是因為他的那一筆好字。

  結合前世今生的精華，盛長權推陳出新，倒是於書法一道上造詣頗深，已然是不輸於當世名家了，甚至，更因為雙方經歷的不同，盛長權的字倒是更受世人追捧。

  也就是因為他年紀還小，就算名氣經過他自己私下裡的一番運作，頂多也就是屬於當世一流，距離那些頂端的老宗師們，還是差了一截。

  不過，正所謂「欺老不欺少」，盛長權的年紀擺在那兒，只要不是什麼天災人禍，他的書法成就定然是人家第一流！

  所以，擁有盛長權的真跡，絕對是一閉不賠的買賣。

  更不用說，盛長權本身也是科舉上的驕子，於仕途科考上取得不小成就，故而，世人就更追捧於他了。

  當然，這其中，也是有著盛長權自己找人炒作的緣故。

  「嗯，這倒也是！」

  瞧著自己兩個孩兒一般說辭，盛紘也是不禁捋了捋自己的短須，頗為自豪地附和了一句。

  「此次，定然是能中的。」

  盛紘的腦海里閃過莊老先生曾說過的話，斟酌道：「就是不知道，權哥兒這次還能不能多的解元？」

  盛紘的野心不小，不僅是想讓盛長權考中，甚至還想著他繼續奪冠，成為京中鄉試的第一。

  「解元？」

  聽得盛紘這般沉吟，眾人皆是炸了眨眼，心裡也是有種莫名的心悸。

  「若是解元的話，怕是難了！」

  眾人皆是不語，只有盛長楓一個人傻乎乎地道：「小七的文采不錯，功課功底倒是也不在我之下，只是京中臥虎藏龍，怕是懸了！」

  聽得盛長楓蜜汁自信的話，眾人皆是一愣，似是不知他為何如此「自信」。

  「就你？」

  眾人里，就屬王大娘子看他不爽，此時再聽到他這般大言不慚的話，大娘子立即就是開噴了：「長楓，你這話說的可真是大言不慚吶！」

  「當初你是考了幾次才勉強過了，此時，竟然還好意思說自己能跟小七比較？」

  趁著這個機會，王大娘子索性把之前的鬱氣一起罵了出來。

  「不說別的，就說當年莊老先生收小七為徒的時候，你是不是也是上趕著去拜師了？「

  「可結果呢？」

  「人家莊老先生可瞧不上你，硬是不收！」

  「就這，你還好意思說自己不輸小七？」

  王大娘子極盡鄙夷地挑出了當年的一樁往事，直戳盛長楓的肺管子。

  「大娘子，你……」

  而聽到王大娘子說出自己曾經的糗事，盛長楓立馬就被噎的說不出話來了。

  「怎麼？我說的不對？」

  王大娘子給了自家庶子一個白眼，神情很是解氣。

  「大娘子！」

  「當初，可不僅是三哥哥沒被瞧上，二哥哥不也沒有嗎？」

  眼見親哥哥被堵得臉紅脖子粗，墨蘭當即就是出來救場了。

  「哼，那是我家柏兒無意拜師！」

  王大娘子有些心虛地回了一句，後面倒也沒有再說什麼了。

  不過，倒不是說王大娘子說假話，而是事情就是那般。

  只是，當初盛長楓是不知進退的前去拜師而被拒，盛長柏卻是看穿了莊老先生的心思，而直接沒有去拜師。

  說起來，盛長柏倒是遠比盛長楓識世事，明進退。

  「哦？是……」

  「咳咳！」

  堂上的盛紘眼瞅著屋子裡話題又要往壞處走去，登時就是清了清嗓子，打斷了節奏。

  畢竟，今天的目的可不是為了吵架的，人主角還沒回來，開什麼大戲？

  「好了，冬榮！」

  盛紘一招手，對著外面的下人吩咐道：「找人去府外看看，七少爺怎麼還未回府？」

  「是！」

  冬榮應了一聲，當即就是往外跑去。

  不過！

  「七少爺回來了！」

  還沒等冬榮走幾步，外面頓時就是響起了一聲叫喚。

  「嗯？」

  盛紘一喜，當即就是對著旁邊的明蘭道：「明兒，快去稟告母親，就說權哥兒回來了，一家人就等她老人家用膳！」

  原來，他們一家人齊聚，就是想趁著今日這個機會，一起用膳。

  「是，父親！」

  明蘭按捺住想要出去看看幼弟的心思，趕忙起身向著佛堂走去，心裡卻是半喜半憂。

  「也不知道小七這次究竟怎麼樣？」

  ……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