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我是來XX的,你們要幹什麼?
第483章 我是來XX的,你們要幹什麼?
白宮西翼的橢圓辦公室內,大統領陷入了沉思。
他想到了那些曾經入主白房子的前輩們,那些人曾經在他的少年時代被天真的他視作國家的柱石、美利堅之光,甚至還在某些時候成為了他模仿與學習的對象。
能在幾十個州脫穎而出,成為大統領的人,怎麼可能會是碌碌之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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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能成為美利堅大統領的人,或多或少都有著非凡之處。
『不過,恐怕他們也曾經面臨過我現在遇到的破事吧?』
坐在沙發上,坐在白房子之中,看著頭頂那漂亮的水晶燈,金髮老男孩的眼神似乎穿越了時間,和自己的前輩們一一對視。
你們,到如此地步時,又會如何應對?
當初,是他讓胡特調查的。
他動用了部分至高權力,目的只是為了保持一種壓力與展露態度。
他拔出了劍,但有人來搶劍了!
可憐的川寶需要一點時間考慮,我們先讓他繼續思考著。
橢圓辦公室外的西翼走廊中,火速趕來的國務卿先生撞上了早已等待在此、一臉麻木的司法部長。
「你是因為什麼過來的?」國務卿先生問道。
邁克·蓬和司法部長威廉是老相識了,大家都是象黨的老人了,雖然關係不近,但還算有些交情。
甚至可以說,他們曾經還分屬過一個派系——布希家。
美利堅政壇中,派系的維度不是單一的,國務卿先生的金主是科赫,但他的立身所在是布希家的派系。
但.布希畢竟已經是過去式了,人總要向前看,不是嗎?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要不是大統領點將,我還在院外遊說公司做說客呢,當然說客這份工作也不是不好,但對我來說.更加海闊天空嘛』。
科赫、布希,過去的巨頭們正在被新的力量取代。
大衛的病就像某種昭示,昭示著輝煌的美利堅正在一點點步入死亡,相比於沉迷於過去的榮光中消磨生命,邁克更想要踏上新時代的車。
「麻煩啊,你不知道,論壇傳媒的收購案出了問題。」
司法部長總不能說自己沒攔住胡特,現在等在橢圓辦公室的門口只是為了等下第一時間向大統領表達自己的無辜——能不無辜嗎,胡特那是下死了決心的。
「什麼問題?」國務卿來了精神。
相比於黑暗又沒有終點的鬥爭、看不到頭的扯皮與甩鍋、進入更年期的妻子,類似於邁克·蓬這類的中年白男其實更願意吃瓜,看別人的樂子。
大家都在努力的活著,行為上像極了精英,但誰還不是個吃瓜達人了?
不,準確來說,這不叫吃瓜,這屬於大佬們之間的信息交流。
「死人了,死的莫名其妙的。」司法部長搖了搖頭,心事重重的敷衍道。
他沒告訴國務卿詳情,先鋒領航的某位高級副總裁噶了,而且陪葬的還有與這位副總一起尋歡的其他幾名業界精英。
論壇傳媒收購案一開始就牽扯到大統領的金主與盟友,後來被先鋒領航、貝萊德截胡,但其實利益相關方的媾和已經很妥善了。
現在,收購進行到關鍵時刻,先鋒領航的團隊直接團滅
「不方便說?」國務卿很上道,但他覺得吧,自己高低也是深層政府的一部分,問一問還是沒太大壓力的。
畢竟,他背後不是科氏,就是加州象黨,按立場算,他屬於象黨建制派台前最大的幾顆大頭蒜之一。
司法部長看了眼邁克,正好撞上了帝國外長的凝視,他趕忙說道。
「不是,這事還不清楚什麼情況,先鋒領航的人被殺了。」
閃米特流浪者的狗腿子被人滅了!
國務卿先生下意識的瞳孔一縮,嘆道。
「又要亂起來了,這兩年,總是很亂,你有這種感覺嗎?」
能不亂嗎,美利堅現在屬於身體已經硬不起來了,但嘴上又總是嚷嚷著我還能金槍不倒。
外部的壓力源源不斷,內部的利益不夠分配,舊的體系不斷被崩壞的局勢衝擊。
動盪是必然的,沒有成總出手,它該動盪還是要動盪。
但這種動盪並不意味著一定是壞的,新的可能性與更適合版本變化的體系只有在打破舊有的格局後才能出現。
「還是不亂好,邁克,你沒意識到嗎,如果我們繼續亂下去,類似於奈及利亞大使被人恐襲的情況,或者其他更嚴重的情況,只會越來越多。」
國務卿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看著西翼走廊中來往的人,他低聲的問道。
「你覺得是什麼引起了這種動盪?」
威廉露出了無奈的笑,對著橢圓辦公室的大門使了個眼色。
都他媽怪裡面那個混蛋!
邁克·蓬就當他說的是真的,只是,國務卿也有自己的看法。
「我們都是從冷戰時代過來的,當然,北極熊解體的時候我還在東歐服役,你就已經是華府的大人物了。
威廉,你我都清楚,原來那套東西維持不下去了,就連波斯都在節節進攻,但我們的軍隊還陷在afh的泥潭裡。
最糟糕的是,現在我們可沒錢再打一場海灣戰爭。」
作為美利堅有數的高級經理人,邁克掌握著國家政務院給他的詳細信息。
他清楚問題所在,不過,國務卿其實也只說了一半——不是錢的事,遠遠不是。
至少,就算是他,也沒膽子亂說美利堅內部的情況。
為什麼我們現在如此糟糕?
哦,一切都是對手太狡猾~是的,就是這樣。
「伱也支持撤軍?」威廉不關心抽象的戰略,他只是個官僚。
官僚嘛,眼裡只有利益。
撤軍什麼的,對於威廉和邁克的陣營而言,不是什麼好事。
但在今天之前,威廉可不知道邁克·蓬居然會支持撤軍。
所以,司法部長先生對邁克·蓬的立場很好奇。
「哈哈哈,威廉,你就喜歡開玩笑。」
邁克·蓬打了個哈哈,放棄了和司法部長繼續溝通的打算。
不過是個沒有理想的老登罷了,我邁克·蓬未來還有機會進步,和你這種蟲豸可不一樣!
布希家的大廈已經涼的差不多了,科氏兄弟也老的快入土了,國務卿先生已經體面的找到了下一個主人。
威廉,你不配和我做一路人!
——
「你的調查,很好,胡特。」
老登艱難的開了口。
兩股戰戰要上,頭皮發麻也要上,就是菊花上套著電鑽,他也必須上。
他這種位置,有些子彈沒人可以替他擋。
想要獲得支持,就要為這種支持負責。
胡特代表某些人提出了要求,他就要做!
至少,裝也要裝出一副重視無比的樣子來。
另一方面,這把名為調查真相的至高權力之劍是他拔出來的。
無論最後刺向哪裡,他都繞不開的要負責。
如果完全的推脫,不可控的劍被阿基里斯搶走後,帶給他的破壞只會比現在更大、更突然、更不可控。
「您打算?」
沒有哪怕半秒鐘為大統領的肯定而感到欣喜,立刻趕到戰場的是胡特的逼問。
他只為自己權力的來源負責,是阿基里斯扶他上的位,未來,他平穩落地後的就業方向也是為阿基里斯或成總等人做狗。
現在的局勢很複雜,但在胡特眼中,他所面臨的主要矛盾還是很清晰的——在加州幫老妖婆的唆使下,驢黨媒體現在正逮著新時的西洲猛猛攻擊。
阿基里斯的命令是一方面,給加州象黨做僱傭兵是另一方面,利益所在,胡特怎麼能不用心?
「格威爾……你認為把這個人抓了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大統領少有的雄起了一般,居然真打算順著胡特的匯報直接開始點名抓人。
當然,他身為大統領,沒有這種下令抓人的權力,但胡特的調查權延伸一下就是合法的執法權。
「後果.」
胡特沉吟了一下,他在想怎麼妥帖的傳達阿基里斯先生的指導精神。
「大統領先生,我們為什麼不把愛潑ST的調查推進的再快一點呢?
雙管齊下,才能讓美利堅的未來更容易偉大,您說是不是?」
大統領的眉頭從胡特進來後,就沒舒展過。
他品著胡特的意思,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這也是阿基里斯的意見?」
愛潑ST的事情曝光後,核心位於紐約的美利堅最大媒體NBC第一時間就把髒水潑到了大統領頭上,他當然恨不得這個狗東西立刻去死。
但這場調查案的核心不在於他,他是大統領,但他的命令可指揮不動紐約城——那是美利堅第一城,人類文明幾十年來的中心!
愛潑ST調查案的幕後推動者,不是大統領能命令的動的人!
這麼說吧,很多外界的陰謀論者會把愛潑ST案的幕後主使看做閃米特流浪者們,認為他們為了某些利益與目的,把這顆髒彈放在了明面上。
陰謀論里,這玩意就如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懸在美利堅政客的頭頂,時刻威脅著那些政客,驅使他們聽話。
但實際上,這玩意背後是美利堅本土昂撒保守派推動的,劍指驢黨、閃米特流浪者,同時也砍大統領。
如果閃米特流浪者真能在美利堅一手遮天,那就不會有後來的反油意識形態法案了,但凡有點腦子的都能看出來,那個法案包藏著加速的禍心。
愛潑ST的案子,牽扯到一個特殊的機構——聯邦黨人學會,以及這個保守右翼組織發行的報紙《聯邦黨人報》。
在聯邦黨人學會的推動下,愛潑ST被二次起訴,上了秤。
在右翼保守建制派的推動下,這個案子徹底爆發,鬧到了現在。
所以,大統領不是在問阿基里斯的意見,而是在問阿基里斯能不能影響對愛潑ST的調查!
MAGA被驢黨和全球主流的研究視作極右,《聯邦黨人報》也是極右,看起來他們是一個陣營,但根本不是一回事。
保守右和激進右之間的差異,屬於路線問題!
「如果您願意啟動對格威爾的調查,那麼,愛潑ST那邊的情況,您就不用擔心了。」
胡特淡淡地說道。
雖是狐假虎威,但真的爽。
這一刻,他有種自己是世界之王的幻覺。
「那個賤人的事情和我本來就沒有關係!都是FAKENEWS亂說!」
金髮老男孩是真的無辜,他喜歡的是金髮、大波、白皮——全世界都知道的好不好!
「您不必和我解釋,先生。」
胡特裝完了逼,現在其實有些忐忑。
大統領,這把你能勇點嗎?
好歹你爺爺也是在西海岸做過黑幫、充滿開拓性的正星條旗美利堅精英。
精神點,別丟份!
大統領深深吸了口氣,道。
「我要慎重考慮,你先回去吧。」
考慮考慮,約等於慫了。
本來,大統領是想沖的——裝也要裝的重視嘛。
但阿基里斯和成總這些人,一個個武力值都太充沛了,就是要戰鬥,寸步不讓的戰鬥,步步緊逼的戰鬥。
逼加州幫就算了,現在還逼起來了大統領。
甚至,還牽扯到了愛潑ST案。
作為一個超級大糞坑,這玩意炸開,美利堅的國家正統性可能都要抖三抖!
他們這麼勇,大統領反而開始顧慮了。
「如您所願!」
胡特退出了房間,只是吧,這哥們走的時候,用橢圓辦公室的門,給大統領上了一課。
「砰!」
本來就心神不定的大統領,直接被胡特這手摔門而去嚇的心臟都哆嗦了起來。
他表情猙獰的想要罵,但剛剛放在桌子上的防竊聽手提箱已經被胡特帶走了。
有些緊張的環視了一圈,大統領選擇閉嘴。
他確信,自己百分之一萬被人時刻監控著。
他的對手數不勝數。
冷戰後崛起的拉鏈王夫妻,律政體系的長期夥伴。
直接生在特情系統內的黑撒旦,把持華府八年的前任大統領。
縱橫國會山三十年,始終屹立不倒、兩度拜相為帝國議長的老妖婆,以及她背後的加州幫。
這還只是外部的。
內部的敵人剛剛走了一個。
看著門被推開,大統領搖了搖頭。
又TM來了一個!
「邁克,你最好給我帶來了好消息,我現在心情不太好。」
大統領對自己的國務卿說道。
邁克·蓬,科赫家的議員,又是一個建制派的混蛋。
當初競選時,這條狗的主子連一分錢都不打算支持我,後來居然還好意思求著我給他們的人一個國務卿的位置!
「我剛剛看到了調查局的那個副局長,我們的那個副局長,他惹您不快了?」
邁克·蓬示意助理把文件給自己,而後笑著坐到了大統領對面。
「不,他就是個跑腿的。」
大統領沒注意到,邁克·蓬的表情因為這句『跑腿的』動了動。
其實,他也是個跑腿的。
扎心了。
哈耶克的手就是這麼偉大,三權分立的美利堅沒有國務卿的立足之地,邁克·蓬其實也是個可憐的打工人。
「您看看這份文件,我們做的初步預算評估,由國家政務院下轄的反恐協調辦公室與情報研究局共同擬定的。
根據不同地區的風險評級與安全改善成本,想要全方位的預防再次發生類似於奈及利亞的恐襲,我們需要至少27億刀的特別預算。」
大統領看著邁克·蓬提出的預算計劃,心中壓不住的煩躁。
27億刀,還只是第一年!
都他媽的怪格威爾!
賤人!
驢黨人有一個殺一個,可能會有無辜的。
但隔一個殺一個,一定會有一堆漏網之魚!
官僚的報告總是那個逼樣,又長又臭且令人昏昏欲睡,大統領翻了兩下,就放棄了。
老天爺,他可太噁心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願意用自己的靴子親吻一遍美利堅所有官僚的臉頰與屁股。
「都花在哪裡?這個數字太多了」
國務卿先生嘆道。
「不同地區的風險不一樣,比如某些極端分子活動的活躍地帶,所需要的預算格外高。
而另一方面,成本差異也要考慮,比如北歐,雖然風險等級低一些,但因為成本高企,總的支出也會比較顯著。」
「錢錢錢,所有人都想要更高的預算,更多的資源,更大的支持,邁克,你們就不能自己想想辦法嗎?」
「額,大統領先生,我們的外交官冒著巨大的風險承擔為國家服務的責任,如果我們連對他們的安全都不能保證,那就太」「預算可以再少點嗎?」
「如果把計劃再壓實一下,我想可能還有幾千萬的空間,但大統領先生,安全上多點餘裕其實也是必要的。」
「七億,可以嗎?」
沉默,沉默是今天的邁克·蓬。
他看瘋子一樣看著大統領。
不是,哥們。
有你這麼抹零的嗎?
真就抹去的只剩下零頭?
你是把做大統領當經商了嗎?
你以為這是公司控制成本的會議與磋商?
不是的,我是來通知你的!
美利堅駐奈及利亞大使被恐襲乾死了,我們外交系統非常不滿,我們要加預算!
我是來通知你的,懂嗎?
心裡把大統領罵成了沙比,但邁克還是保持著溝通的理智。
「七億?可以,我們可以從墨西哥僱人,那些老墨,每人每年只用發七萬刀。
即便算上其他成本,按十四萬刀算,七億刀也能僱傭足足五千人了,您覺得這個主意怎麼樣?
其實還能繼續壓縮,比如從中東僱人,七億刀可以僱傭兩三萬人。
還有更低的,非洲的話,七億刀能僱傭十萬人。」
十萬老黑給美利堅駐外使館做安保,只能說,牢美的外交人員要享大福了。
十萬老黑,大統領的恩情,還不完啊~
邁克·蓬是懂幽默的,他這個笑話堪稱諷刺性拉滿。
好好好,你喜歡降預算是吧?
我從非洲雇黑人,預算低得很,你看看那些駐外人員怎麼噴你就完了!
「你什麼意思,不妨把話說清楚一點!」
大統領氣的鼻子都歪了。
胡特那種混蛋屬於沒資格被噴的小角色,噴他,顯得大統領沒逼格。
你邁克·蓬撞我槍口上,看我噴不噴你就完了!
「先生,二十七億不多,從安撫那些外交官的角度看,遠遠算不上多。」
邁克一點也不慫,大家都是為了美利堅更好而工作,你不就是大統領嗎,有什麼資格不尊重我!
是,你可以罷免我,但因為什麼呢?
因為我提交了一份照顧到外交人員的預算案?
哥們,我是來通知你的!
還要我說的更清楚嗎?
兩人的視線針鋒相對,大統領最後還是妥協了。
當家的主母,心裡要敞亮,必須清楚自己幾斤幾兩。
在奈及利亞大使被刺殺後的當下,對於國家政務院提出的增加安保預算的計劃,他沒有任何理由拒絕。
「好了,我簽字,邁克,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還有個活動要出席。」
你給我麻溜滾蛋!
「當然,先生,調查的進度怎麼樣了,我得到情報研究局調查人員的回報,聽說胡特調查出了一些關鍵線索。」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邁克已經死了好幾回了。
大統領(瞪眼):你沒看到我和胡特不歡而散嗎?
都只會給我提要求,逼我做決定,你們自己一個個摘的明明白白的,完全不粘鍋。
賤人!
全是賤人!
「情況還不太明了,需要更進一步的調查。」
大統領敷衍的回道。
事情似乎很簡單——阿基里斯和加州象黨打算戰鬥,但大統領不願意衝鋒。
但,真的只是如此嗎?
「好的,我會讓情報研究局去對接一下胡特局長的調查進度,雙方合力一起調查。」
邁克說完,就起身離開。
一。
二。
三。
咦?
手伸向銅製的門把手,邁克沒有刻意的放慢腳步。
無論邁克走不走,今天談不談,其實態度都已經給到了。
大哥,你不想衝鋒的話,我會帶著外交系統沖一衝,最後你還是要上!
「等等!」
大統領有些恍惚。
他感覺自己喊住的不是邁克·蓬。
他開口,斷送的是曾經的那個獨立於美利堅深層政府外的自己。
就像大聖最後皈依了佛門。
在內外交加的壓力下,他終究是從一個妥協,走向了另一個妥協。
他的原則就像一根可笑的警戒線,只要有人願意動手抬一下,就能輕鬆的越過。
這並不好受。
權力的代持者,終究只是權力的代持者。
「怎麼了,先生?」
邁克·蓬笑著轉身,問道。
「沒事,你走吧,合力一起調查就算了,其實情況已經比較明了,只是我還沒決定好該如何處理。」
國務卿嚴肅的提醒道。
「奈及利亞恐襲,我們的駐外大使死亡,連帶隨同人員一共死了九人,大統領先生,這件事中,沒有任何人可以逃脫。
想要讓死者的家屬安息,我們必須要一查到底,絕不姑息!」
我們?
不!
是你!
你必須沖!
你以為你是誰?
你是象黨的大統領!
我們支持你,你才是大統領!
我們不支持你,你就是個笑話!
只要你還沒死,你就沒有資格獨善其身!
這是我們的戰爭,一場永不停歇的權力的戰爭!
你,不許退!
「這我會做出回應的。」
大統領麻木的說道。
邁克·蓬微微躬身致意,而後離開了這間壓抑的橢圓辦公室。
剛出門,就看到司法部長威廉還在等。
「威廉,該你進去了。」
司法部長有些詫異的點了點頭,目送著邁克離開後,又搖了搖頭。
科赫家的議員,好大的派頭!
說的好像大統領是個接待客人的技術從業者似得——該你進去了~
我又不是進去享受技術服務的,我是來解釋的,僅此而已。
「大統領先生,胡特.」
「滾!」
「我是說,我很抱歉,胡特」
「滾!」
「先生,無論如何,您也不該.」
「有什麼意見讓你的主子來和我說,威廉,你就是個廢物,我告訴你,你已經被免職了!」
「我不接受!」
「隨便,我不歡迎無能的人浪費納稅人的稅金!」
胡特是阿基里斯的人,同時,也是象黨在調查局內的獨苗,且是個小角色,大統領奈何不得。
邁克·蓬,看起來平平無奇,但既是國務卿,也是科赫家的議員,同時還和阿基里斯的意見一致,考慮到目前外交系統內的壓力,大統領也奈何不得。
唯有司法部長威廉,大統領啟用他的唯一原因,就是他夠老夠聽話夠諂媚。
他屬於官僚而非政客,他背後的主子布希家,已經在象黨內靠邊站了。
綜合考慮,大統領選擇爽罵一波,以防止自己被怒火燒死。
於是,只有威廉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
舊金山,威爾的車緩緩駛進加州兒童健康發展基金會。
到大門時,他直接停車走進了大樓,門口的保安則心領神會的接過了泊車的任務。
基金會的一樓,是幾間打通了的活動大廳與訪客接待處。
今天活動大廳里熱鬧非凡,威爾路過時,透過窗戶往裡面看了許久,還興奮地舔了舔嘴唇。
如果不是真的愛兒童,他又怎麼會成為兒童發展基金會的會長呢?
不過,今天還有正事要辦,威爾沒多停留,直接到了會議室。
「抱歉,我遲到了。」
原來,這哥們昨晚抽的太嗨,足足遲到了二十分鐘。
不過吧,顯然他的下屬們也沒在意他的遲到。
反正有他沒他大家一樣都要工作,威爾只需要把控一下大方向,批一批資金。
然而,就在威爾一邊昏昏欲睡的打盹,一邊敷衍著推進會議時,會議室的大門被推開了。
特別調查小組的幾個成員在光速出示了一下證件後,把戰戰兢兢的威爾從位置上薅了起來。
格威爾驚慌失措的大喊道。
「我是來開會的,你們要幹什麼?」
這個胖子一邊拳打腳踢,拼命的進行反抗,一邊高喊著。
但是格威爾很快被特別調查小組制服了,被扭著雙臂押出了會議室。
臨走時,一位佛伯樂探員回頭,叮囑道。
「這場抓捕和你們無關,你們不用擔心!」
還沒等他說完,格威爾突然大吼一聲,掙脫特別調查組探員的扭縛,撲向會議室外正對著大門的那個窗戶。
告訴我哥,我不是孬種!
大哥,我格威爾,不再坑你了!
在這個緊要的時刻,一旁的探員拿出電擊槍,直接就是一發電流注入,好懸沒給格威爾電抽抽過去。
把死豬一樣的格威爾壓住,探員直接給他上了手銬,而後拖著他下了樓。
今天參與行動的佛伯樂車輛都是普通的民用車輛,所以才能這麼迅速與秘密,不過走的時候,就不用那么小心了。
只要一點——快!
拖著死豬光速裝車,幾輛車立刻啟程,趕往最近的直升機接應點。
當格威爾被佛伯樂押上飛往華府總部的飛機時,州牧先生才後知後覺的知道了這件事。
不過,因為正在參加史丹福大學的夏令營嘉賓會談,他只得壓下了所有的想法,暫時把威爾放到了一邊。
(雙子塔,小布,難繃臉,帶入牛森)
由他去吧,他們沒膽子,也沒理由現在就踢開我!
你問他們是誰?
DEEP STATE,深層政府。
加州象黨背後的深層政府,加州幫背後的深層政府。
牛森確信,自己還遠遠沒到退場的時刻!
他甚至會認為,成總的這次偷襲像是另類的助攻。
外部壓力上來了,內部才能更團結,這玩意是相互的。
成總借外壓壓沃爾夫,牛森也可以借外壓壓姑媽。
每個人都在用力的活著,權力的鬥獸場中,沒有多少弱者。
因為,弱者從源頭上就沒有拿到門票的資格!——
紐約,曼哈頓,華爾街40號,這裡坐落著紐約市中心最高的大樓。
大統領的產業,大統領的億萬之路也是從此地踏上了頂點。
世界最發達城市正中心的最高樓(曾經還是世界最高建築),聽著就非常酷,不是嗎?
但沃爾夫不喜歡這裡。
逼仄、狹窄、還有堵車。
所以說,建的太高也不行,如果用平頂的話,可以放個停機坪,沃爾夫先生可以低調的直接落在停機坪上。
在大樓的次次頂層,沃爾夫見到了自己未來的老丈人。
為什麼是次次頂層?
因為上面兩層更貴,恰好沒人比金髮老男孩更懂怎麼掙錢!
「沃爾,可以這麼叫你嗎?」
明明都打算把女兒嫁給沃爾夫了,但金髮老男孩對沃爾夫其實不太熟。
「當然,先生,我會像對待我的父親一樣尊重您~」
不知道為什麼,大統領莫名的打了個激靈,可能是因為收穫了一個大孝子,太開心了?
「威爾的事情是阿基里斯和科赫推動的,忒彌爾的哥哥打算幫他們,沃爾,你和蒂芙尼的婚期必須儘快了。」
利益原則: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小團體的利益放在第二位,派系的利益放在第三位,他人的利益放在第四位,國家的利益放在第五位。
你問為什麼他人的利益還排在國家的利益前面?
哈,親愛的,不是誰都有勇氣與擔當為了國家的利益去得罪其他人的!
把這個原則帶入到大統領的抉擇中,你會發現。
原來,大統領不是慫,而是不想給敵人做嫁衣!
或者說,相比於對風險的顧慮,大統領更多考慮的是個人的利益得失!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