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激盪時代中的關鍵節點(好久沒日萬了哈哈哈)
第469章 激盪時代中的關鍵節點(好久沒日萬了哈哈哈)
如何見到八十億人類中最有權勢的人?
這是一個好問題。
美利堅大統領的日程安排有一定的軌跡可以查詢,具體到哪裡,會提前和相關方做通知,但對外公開的行程只是部分,總的來看,他去哪這件事大體上還是保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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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實際上,哪怕你知道大統領在哪,也不一定能見到他。
離開白房子的大統領,走到哪裡都是人群的中心。
狂熱的粉絲是第二道牆,在你穿過由狂熱的反對者組成的第一道牆後才能擠入粉絲群體中,之後還有現場的安保人員,大統領貼身的安保人員。
想見大統領,最快的方式是通過人介紹,比如大統領的朋友什麼的。
然而,怎麼和大統領的朋友成為朋友?
這又是一個問題了。
就類似於DNF里的安圖恩,魔獸里的奧杜爾。
怎麼打安圖恩?拿到安圖恩畢業裝就能入隊。
怎麼打奧杜爾——團長:奧杜爾畢業+++,不要戰士。
那就不能讓成總或者沃爾夫聯繫一下大統領嗎?
不太OK。
傳說中打一個電話,大統領就和狗一樣叫的那種資本家,只存在於傳說中。
在美利堅,任何通過網絡產生的信息都可能成為某些陰謀編織者實現野心的工具。
另一方面,這事讓沃爾夫辦,成總不放心。
所以,重任又一次落在了本尼身上。
成總的信任讓他受寵若驚,不,其實單純只有驚。
和給羅伯特這類權力代持者做幕僚相比,給成總、忒彌爾打工的人生就太精彩了,也很嚇人。
但面對成總的要求,本尼也不願意拒絕。
任務難是難點,但報酬可觀啊。
相比於以力破局,社交小王子更喜歡通過自己的方式解決問題。
——
美利堅是個魔幻的國家,這裡有最瘋狂最貪婪的資本家,有最虔誠最保守的信徒,有最貧窮最愚昧的傻瓜。
但這裡,也盛產愛國者,瑪喬麗·波斯特女士就是一位愛國者,當然,她同時也是十九世紀末發家的佛羅里達望族波斯特家族的人。
二十世紀初,波斯特家族建造了Mar-a-Lago莊園,主人馬喬麗一直希望把這座莊園捐獻給聯邦政府,用作美利堅大統領的冬季度假宮殿。
然而,這種南方地區地方豪門的好意,聯邦中心的人不太願意接受。
你也配?
在接受了饋贈後,多任大統領都拒絕住進Mar-a-Lago,高昂的維護費用讓財務管理者決定,把這棟房子還給波斯特家。
所以,波斯特家族最後只得把這棟豪宅行宮賣給了當時還是商人的金髮男孩。
命運的曲譜就是這麼巧妙,曾經被歷任大統領不屑一顧的豪華莊園,真的在金髮男孩的手裡成為了大統領的居所。
但雞賊的金髮男孩之所以買這裡,是盯上了它曾經隸屬於聯邦的特殊屬性。
借著故事,金髮男孩以Mar-a-Lago為核心,建立了棕櫚灘海湖莊園俱樂部(同時也可以避免交房產稅)。
即便是就任大統領後,他也未曾關閉俱樂部——生意反而更好了。
現在,在一位俱樂部會員的帶領下,本尼乘車進入了Mar-a-Lago莊園內。
「你想見他不難,只要願意交會費,他就會和你握手、合影,但這不是因為你交了會費,單純只是朋友間的那種相處,你懂得~」
本尼的朋友擠眉弄眼的暗示著。
大統領借著身份撈錢不算太體面,但又忍不住,只能用這種蹩腳的藉口做遮掩。
「二十萬一年,他可真敢想。」
本尼無語的吐槽,這玩意就和搶錢差不多,只能說大統領的生意水平高。
「二十萬就可以體驗一下美利堅大統領的居所,在這裡睡上一晚,你可以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想像自己是大統領,很划算的。」
「想想第二天醒來新聞的頭條上又會出現什麼新的黑料?算了吧。」
金髮老男孩當選後,海湖莊園升級成為了『冬季白房子』,安保也升級了。
剛剛車子在外面就經歷了海岸警衛隊的檢查,進來後,又遇上了特勤局的巡邏人員。
「哈哈哈,你看,那些人就是特勤局的人,看起來怎麼樣,是不是很有安全感。」
朋友指著Mar-a-Lago莊園內的安保人員,給本尼介紹了起來。
特勤局的員工其實很專業了,但本尼看來看去,沒發現和成總的保鏢們有什麼差距。
——
平平無奇的晚宴,本尼沒多少心思吃飯。
這種晚宴是每天都舉行的,會根據會員到訪預約數量的高低,調整規模。
棕櫚灘俱樂部對會員們的到訪是很歡迎的,特勤局其實比較信任這些資本家和美利堅精英。
都能交得起二十萬刀的會費了,難道還要搞什麼危險行為嗎?
大統領差不多是在人們吃到一半的時候過來的,因為他最近回了Mar-a-Lago,今天的會員人數達到了個小高峰。
他走進了宴會廳,人們紛紛起身,表達敬意。
「今天真是個美好的夜晚,歡迎大家來到Mar-a-Lago,希望這裡的美景能給你帶來美妙的體驗。」
在俱樂部管理人員的帶領下,大統領和新會員們一一握手,聊天,拍肩膀,站在一起合影。
這套絲滑的小連招他已經很熟練了,每次類似的活動,都能幫他掙至少一百萬刀。
論把職位變現的能力,他僅次於戴安夫婦。
終於,大統領走到了本尼的身邊。
「你好,歡迎來到Mar-a-Lago,可以試試這裡的菠蘿莓果派,廚師們都很棒,他們是我從歐洲請來的。」
金髮老男孩屬於那種高能量的社交牛逼人士,他沒見過本尼,但頗為自來熟的和本尼聊了起來。
其實,菠蘿莓果派的味道也就一般,只是沒人會在意這個。
「謝謝,先生,您可以叫我本尼,我之前是迪士尼集團的顧問,現在是新時的高級副總裁。」
在鏡頭前,兩人笑著站在一起,大統領先生為了二十萬刀那叫一個賣力——他甚至還攬著本尼的肩膀。
畢竟,本尼太年輕了,在大統領看來,這種行為很親昵,可以給自己轉化一個粉絲。
然而,本尼的自我介紹很有意思,讓他品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NEW ROUND?你是說加州的NEW ROUND?」
什麼是深層政府?
或許是聯邦的官僚,或許是不同地區的政治家族,但也可以是某些深度參與美利堅權力遊戲的資本家——點名成總,成總現在玩的就是借政治權力抬升自己的經濟權力。
新時,普通人不懂這家公司是做什麼的,但象黨高層都清楚,這是忒彌爾的產業,代表著象黨在西海岸新生的山頭。
「是的,先生,我替忒彌爾女士給您帶來了一個禮物,等下我們可以單獨談談嗎?」
攝影師示意已經拍完,大統領鬆開了攬著本尼的胳膊,側頭看向這個年輕人。
本尼感到了壓力。
大統領身高過人,雙眸如刀劍般銳利。
美利堅的至高權力在凝視,但他看的又不是本尼。
象黨內從來不缺天才人物,他其實很期待忒彌爾和沃爾夫能做出什麼樣的成就。
但他沒想到,他們會以這樣的方式開始交流。
「好,等下我會派人帶你過去談談。」
大統領言罷,就和下一個人繼續開始了貼貼。
本尼長長的舒了口氣。
——
金髮男孩的私人助理(受僱於他而不是受僱於聯邦那種)帶著本尼到了Mar-a-Lago的主人會客室。
進了門,大統領示意本尼坐下,而後對身邊的安保人員說道。
「我想和這位先生單獨談談。」
「先生,這.」
「私人的事情我不希望被監控,明白嗎?」
安保人員還是出去了,大統領就是這麼任性。
據某親驢黨媒體人的說法,他在任上甚至還偷偷和大帝打過電話,而且是七次。
「你也出去。」
大統領又看向自己的私人助理。
坐在沙發上的本尼不安的咽了咽唾沫。
他緊張了。
單獨同美利堅的大統領會面,代表真正的深層政府與至高權力的代持者對話,這太刺激。
「好吧,現在我們可以聊天了。
這裡我安排手下最可靠的人檢查過很多次,沒有任何人會知道我們談了什麼。
本尼?你是叫本尼吧,抱歉。」
本尼起身。
他一邊回答,一邊送上了自己肉身快遞的禮物。
「是的,先生,這是忒彌爾女士給您準備的衛星電話,你們可以通過這個聯繫。」
他知道忒彌爾是誰,看著桌上的盒子,大統領疑惑的打開。
「特殊衛星電話?」
「是的,華國的衛星,特殊的加密方式,每用一次後就會更改,只要控制電話溝通的時長,哪怕是最厲害的超算也無法破解你們聊了什麼。」
現代密碼學中,對密碼的破譯往往依靠計算機的算力,但只要樣本數量規模夠小,計算機就算不出來。
「華國的衛星?」
大統領的腦殼上全是問號。
這事似乎、疑似、可能有點不對吧?
「先生,哪怕是華國人也監控不了,衛星只能轉接數據,但數據加密方式是我們定的。」
「那錄音呢?華國人就不會錄音嗎?」大統領化身好奇寶寶。
「衛星只會留下數據,語音依賴於數據的本地化解碼.也就是在衛星電話上解碼,解碼後轉語音,先生。」
本尼其實也很佩服成總的謹慎,這種謹慎很讓人安心。
「好吧,那現在你要離開還是留下?」
大統領搖了搖頭,發現這部電話的聯繫人只有一個。
顯然,對面就是忒彌爾。
「我的任務就結束了,先生。」
說著,本尼就轉身離開。
房門關上,大統領拿著衛星電話看了又看,又喝了口可樂。
現在的年輕人想法就是不同尋常。
寶寶有點怕,先壓壓驚。
放下可樂,大統領撥通了電話。
——
「我們還是要發射自己的衛星,Chan,這種感覺不太好,總歸是受制於人,顯得過於被動。」
忒彌爾掛斷衛星電話,和成大器吐槽道。
發射自己的衛星,聽起來有點抽象,畢竟衛星這種東西看名字就知道不便宜。
但信息的保密與安全是有價值的。
隨著成總和蜜兒的地位越來越高,他們有保證自己信息安全的需求。
只要成本低於泄密後的損失,發射自己的衛星就不算虧。
「衛星組網需要多顆,只有一顆的話,估計只能覆蓋美利堅或北美。」
成大器也是人才,他居然一本正經的和蜜兒分析起了發射自己的衛星項目的可行性。
「如果只是少數人的聯繫,可以用極低成本的靜止軌道衛星,多發射幾顆,組一個小型網絡。」
馬斯克的星鏈就是低成本衛星的典範,每顆的成本甚至還不如一輛車貴。
「沒錢啊,我想收購銀行、建大學,你想燒錢造車,現在又有了個衛星計劃,Chan,我們是不是最窮的億萬富豪?」
黑髮富婆也是懂抽象的,她的貧窮只是因為想擴張而無力,和缺錢沒關係。
「其實這些事我們都推得動,問題是,收購銀行現在不是好時機,建大學是長期工作,我們可以立刻開始籌備。
至於造車,我打算通過融資解決,法拉第的SPEC上市已經在推進了。
衛星計劃先從一顆覆蓋北美的低成本靜止軌道衛星開始,只服務於少數人的情況下,不會話太多錢。」
成大器的這套表態很高明,錢沒花多少,事情先辦著(準備著),忒彌爾聽得很受用。
但嘴硬的姑娘還是想調侃一下運籌帷幄的成總。
讓冷靜地成大器破防,是她的樂趣所在。
「好吧,祝你的上市計劃順利,不要像山海關那樣尷尬。」
成大器稍稍有些無語。
山海關的情況他是有心理預期的,未來也可以通過釋放利好的機會再漲回去。
但是吧,蜜兒這麼說,就有點扎心了。
「你認為大統領會怎麼做?」成總選擇繞過不開心的話題。
黑髮富婆皺了皺鼻子,說道。
「我和他那樣的老白男想法差異太大,Chan,你不該問我。」
代際之間的差異可謂天差地別,蜜兒的回應提醒了成總,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懂得大統領決策機制的人。
「MAS有一位簽約網紅,屬於時事分析、評論類。
主要分析的對象就是大統領,說起來,他的蹭熱度計劃相當高明。
你一直說,MAS的模式不太有想像力,但現在看,它還是有點用的。」
成大器打開手機,讓員工聯繫那位網紅,他需要和這位評論家談一談。
作為MAS的內容審核員,成總對手下的網紅很熟悉,他現在仍努力保證,讓自己每天有一半時間用作審視頻、給指導。
通過這種引導,成總把自己的信息優勢變作了MAS旗下網紅的強競爭力,從而擴大了自己的影響力。
「你要找一個網紅作參謀,Chan,你認真的?」
忒彌爾一臉詫異,她誤以為成總在開玩笑。
「當然,受僱於機構與研究組織的相關人員天然有立場,而且沒多少進取性。
有時候,游離於體系外的網紅,反而更具有開創性的觀點。」
成總解釋道。
「你也說了是開創性的觀點,可靠嗎?」
忒彌爾的提醒很重要,成總斟酌了一下,答道。
「再從喬爾研究院裡拉一個研究小組,同時,再華國也組織一個,三個方向幫我們參謀,應該夠了吧?」
忒彌爾沉默了一下,嘆道。
「我還是不喜歡這種命運被其他人的選擇所影響的狀態,Chan,一旦我們輸了,會怎麼樣?」
她不是個喜歡低頭的姑娘,如果因為成總的操作,讓她不得不低頭,蜜兒可能會願意,但心裡會不好受。
這不意味著她不夠圓滑或者高明,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特質與堅持,蜜兒之所以是蜜兒,因為她夠特殊。
成總理解她的擔憂,但這一刻,成總也不好給出什麼承諾。
理想中的結局、勝利與現實的阻力相對,某些困難與風險是必然要經歷的。
如果一個組織或一個人,依靠幸運,巧合般的獲得了巨大的收益,那未來,曾經欠下的歷練與挫折總會以其他方式補回來。
成大器不怕挑戰的原因也在於此——不經歷蹉跎的、輕而易舉的勝利是不可靠的。
「一旦我們輸了,牛森估計會哭的很難看。」
成大器最後決定,還是苦一苦州牧先生吧。
他身為派系的創立者,無可置疑的加州象黨彌賽亞,也要擔心沃爾夫、格魯這些狗東西亂搞。
看起來很倒霉是吧。
但其實,大家都一樣,牛森和南希與成總的處境差不多。
牛森和南希這對親姑侄之間,也有諸多齷齪,加州幫的利益和加州幫義大利裔核心成員的利益不一樣,核心成員間,不同人的利益訴求又有差異。
沒人可以超脫,都TM在苦海里,艱難的操作著方向舵前進。
「鵝~鵝~鵝,Chan,你是真的壞,我現在特想看看格魯和牛森獻忠時,牛森的表情。」
漂亮的蜜兒又一次發出了鵝叫,但成大器其實很喜歡她這種鮮活的生命力。
很活潑,很真實,每次聽到蜜兒這麼笑,成總都會被感染。
「怎麼了?」成大器故作懵懂的問道。
「你又裝傻,聽到格魯要暗中投向他時,牛森的臉估計會特別精彩!」
其實,忒彌爾是認真的,她是真的想看牛森的表情。
她曾經犯過很多錯,但有一件事她沒猜錯或者說認識錯。
成總,真的是個混蛋。
讓格魯『合法』的拿著指令去投靠牛森,其實是條混蛋到不能再混蛋的『毒計』。
——
「大哥!大哥!大哥~~」
威爾的沙比聲音隔著牆,傳進了牛森的耳中。
州牧先生給妻子一個抱歉的笑容,而後擦了擦嘴。
威爾也正好跑到了餐廳外,他一個急剎,站在原地高聲說道。
「大哥,好消息啊!」
不知道的為什麼,州牧先生在聽到威爾的這句『好消息』後,莫名的打了個寒顫。
無他,以威爾的水平,即,他本人的智力為負。
則,當他認定消息為好時,消息必然為壞。
正負得負,符合定理了屬於是。
在這方面,牛森有充足的經驗,所以他的潛意識才會這麼怕。
「珍妮,你們先吃,我和威爾聊聊。」
牛森安撫了一下妻子,起身,拉著威爾離開了餐廳。
「什麼事?」
兩人在州牧宅邸的走廊上站定,牛森率先發問。
威爾連忙回道。
「格魯聯繫我了,他想暗中投靠你!
大哥,這是好事啊,有格魯在,我們想搞死那些賤人就容易多了。
他這個人壞的流膿,手下還有一堆打手!」
牛森不太懂威爾的意思,或者說,他下意識的品出了成總的混蛋計策有多混蛋。
「你說什麼?」州牧先生驚得差點跳起來。
「格魯,聖洛都的頭號黑警,不,黑警頭子,他想投靠我們加州幫!
當然,我和他溝通了,他主要是想投靠你。
要我說,他就是看中你可能在未來競選大統領了,所以才想搭便車。
這種人,我們不用太信任,但該用還是要用!
他手下黑警一堆又一堆,想做什麼事都方便。
大哥,我們贏定了!」
聽著威爾的話,牛森只感覺腦子發暈。
格魯那個東西不是人,他很清楚,這個狗東西投靠,是驚喜也是驚嚇。
威爾的那句話說的很對——格魯這個大出生手下不缺出生,這玩意用好了是把劍,用錯了就是刺向自己的劍!
「他怎麼和你說的,從頭到尾,一句話都不落下的給我講講。」
威爾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牛森這才注意到,威爾的臉上有條明顯的紅色印記,不,紫色印記。
這是外部壓力過大,造成的毛細血管破裂引起的。
直說就是,威爾挨揍了。
「是這樣的,當時我在家裡關愛兒童,格魯帶著人直接闖進來,嚇了我一跳,然後他就說.,.
總之,他的訴求很簡單,一個是恢復他在LAPD的控制權,賈克斯或者他做警長都行。
第二個是扶持兩個LAPD背景的警員參與競選,他想讓這兩人成為眾議員,不過我猜,他的底線應該是只要有一個成功就行。
最後一個是保密,他說,暫時不能讓Chan知道,我感覺他有點怕那些賤人!
大哥,如果想試試他是不是真的想投靠我們,可以讓他交投名狀,比如對Chan和忒彌爾的產業動手什麼的。
他手下黑警兩千個,想做什麼都能做,我們要看看他的誠意,他不會拒絕!」
威爾在複述當時的對話,牛森則是開始了頭腦風暴,這件事他下意識的覺得不對。
他和姑媽的想法比較成熟,如果利益不一定能保存,那就一定要打的夠堅定。
怎麼堅定?
先和加塞蒂達成合作,從LAPD下手,干碎格魯!
刮骨療毒的勇氣牛森不缺,反正這次是聯合行動,又不是他一個人扛責任。
換而言之。能把這些驢黨的諸侯聯合起來的唯一原因是象黨的威脅。
和這種大的意識形態鬥爭相比,牛森想保自己的資產的意圖就無關緊要了——他覺得緊要,但他姑媽不認為緊要。
什麼叫絕望的螺旋?這就叫絕望的螺旋!
即便他想做小人去投成總,從而保住自己的資產,那他的產業就會遭遇圍獵,他的位置會立刻傾頹。
但現在,威爾的消息打碎了他和南希的計劃。
如果格魯投到加州幫旗下,亦或是更進一步的投到牛森旗下,他都沒法對格魯的幫派下手,從而進一步剪除成總的外圍勢力。
成總這步妙手的意味,此時此刻,就漸漸展露出來了!
「你臉上的傷怎麼回事?」
牛森莫名的問了一句。
州牧先生其實是擔心,自己的弟弟已經被成總控制,弟弟剛才的行為和話語都是成總圈套的一部分。
其實,這很魔幻。
說成總牛逼吧,成總菜到快要成不住利益集團擴張的訴求,現在已經在玩脫崩盤的邊緣了。
說成總菜吧,成總這一手讓格魯奉旨投降的命令,直接把牛森的心理壓力引爆了——他甚至懷疑起了自己的親弟弟。
鬥爭啊鬥爭,是如此的複雜與有趣。
「大哥,你知道的,我是個成年人,有時候要玩些成年人的遊戲。」威爾扭扭捏捏的答道。
聽起來他像是在玩艾斯愛慕,但其實,他是被格魯又抽了一頓。
格魯恨牛森恨成總,但只能拿威爾出氣,為了出氣,他把銅頭皮帶掄成了風火輪,所以威爾的臉才這麼慘。
「好吧,這件事不太尋常,威爾,我要見見格魯,和他面談,你幫我去約個時間。」
牛森的意思其實是,他隨時都有時間,由此可見成總的這一手有多雞賊。
「他就在外面等著」威爾低聲的提醒著自己的大哥。
州牧先生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格魯這麼急。
「好吧,你去喊他過來。」
「好的!」
威爾恭順的低頭,眼中全是恨意。
他已經極力的暗示格魯這個狗東西有多混蛋了,牛森會被他的暗示影響嗎?
——
內華達,拉斯維加斯東北方某小鎮,
黑色的猛禽停在鄉間小道的路邊,這輛福特猛禽後,還跟著七八輛車。
猛禽的駕駛位上,王偉恆緊握著方向盤,聽著老李的提點。
「我給你準備了一些很不錯的手下,他們就在裡面。」
鄉間公路旁,是一座種植園,以養雞場為名目遮掩著的麻草種植園。
是的,麻草種植園,就是那種做成麻草煙,吸著會讓人飄飄欲仙的麻草。
美利堅是這樣的,大家不要對美利堅的道德底線有過高的期待。
「在裡面?您是說?」小王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裡的老闆是個華人,他的手下有一堆從華國騙來的奴工,你把他們救出來,給他們身份,他們就會成為你忠誠的手下。」
奴工。
這個詞在二十一世紀顯得有些出戲,但老李說的其實是事實。
美利堅的人力成本太高了,而種植園的工作又過於的艱苦,因此,引進非法移民組成的奴工就成了種植園主的可靠選擇。
嗯,夢回十九世紀。
聽起來AMAZING,但其實也很合理。
成本與利潤是種植園主繞不開的問題,他們總不能學成總,把麻草種植園上市。
來自墨西哥或南美的老闆喜歡引進南美的奴工,來自本子的老闆喜歡引進東南亞的奴工、
相應的,來自華國的老闆自然會引進華國的奴工。
「我等下是不是要拿著槍沖在前面?」
小王人都麻了,他單以為做幫派大佬需要承擔法律風險,但他沒想到,開始的第一步就TM要拼命。
「當然,偉恆,你需要夠強大,才能承載足夠多的命運的青睞。
否則,無論老天爺給了你多少的機會,你最後都會失去。」
老李有些唏噓,這個道理是他慢慢才明白的,他遇到了很多風險和壓力,但他不後悔。
這樣的人生才夠刺激,才夠風光,才夠有趣。
功成名就其實是一種特殊的毒品,獲得過勝利的龍蝦再也低不下驕傲的頭顱。
這一路老李走的並不平坦,但現在,他一點也不後悔。
所以,小王,你會怕嗎?
「李哥,我可以的!」
王偉恆清楚,他沒資格拒絕。
當老李給他機會時,他第一時間答應了。
現在拒絕,只會讓他成為一種特殊的『風險』。
不能絕對的忠誠,就是絕對的不忠誠。
投名狀不願意交,結果只能是被踢開。
而作為西海岸華人的新教父,老李的『踢開』可不是物理意義上的踢開。
「哈哈哈,好!去吧!帶著人去吧!」
老李喜歡這個年輕人,王偉恆看起來有點舔美利堅,但這種特殊的意識形態塑造了他特殊的性格。
在機會面前,他勇敢而又無畏,他想往上爬。
這就夠了。
初心就是這樣的,至於小王能不能撐下來,老李其實無所謂。
如果王偉恆死在半道上,他再找個人替代就行了。
你能上青雲,核心因素不是因為你有多特殊多非凡,而是我給你了你機會!
王偉恆從車中的儲物格中拿出手槍下了車。
老李的手下們一個個意味莫名的注視著他,有羨慕,有不屑,有平靜。
「我沖在前面,大家跟著我,我們從側門進去!」
王偉恆甚至沒有猶豫一秒鐘,直接選擇開沖!
命運啊命運,不被命運青睞的弱者往往最珍惜命運的青睞。
有種『得不到的在騷動』的味道。
當苦苦追尋的命運垂憐降臨於己身時,王偉恆一點也不敢猶豫。
我要毫不猶豫的抓住它!
我要不惜代價的抓住它!
我要拼盡全力的抓住它!
抓住它!
老李坐鎮於福特車的后座上,默默的看著空無一人但敞開的側門,聽著裡面的槍聲。
他在反思。
其實,我不該來的。
來了,就顯得我的逼格差一點。
坐在家中等結果,才足夠從容。
下次一定注意!
原來,每一個人都在努力的成為自己想要成為的自己。
王偉恆想成為逆天改命的幸運者與成功者。
老李想成為神擋殺神的街頭教父與黑夜王者。
他們都有光明的未來!——
「牛森先生,很高興見到你!」
格魯裝作拘謹的樣子坐在了牛森的側面,溫暖的沙發沒有讓他感到舒適。
當人心中的弦繃的夠緊時,任何外物的影響都會被大幅度削弱。
「我聽威爾的意思,你想暗中投靠我?」
組織來組織去,州牧先生最後還是選擇擺明車馬的直來直去。
「是的,Chan和忒彌爾太過分了。
他們總想獲得一種與實力不相匹配的收穫,為此,狂妄的他們一次又一次的試圖玩弄風險與朋友。
我受夠了,我想每一個他們身邊的人都受夠了!。
因此,我想和您進行一次坦誠而深入的溝通。」
格魯說的那叫一個抑揚頓挫,牛森的臉色卻有種快要壓不住的晦氣。
「格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曾經是朋友,但你對朋友的理解和絕大多數人都有點差異。
現在你告訴我,你想暗中投靠我,我該怎麼信任你,或者說,我該信任你嗎,請你捫心自問。」
格魯在牛森眼中,真就是個出生。
威爾的擔憂或者說暗中小動作是多餘的,不管他怎麼說,牛森都會把格魯視作出生。
「信任是慢慢建立的,牛森先生,我想你會在未來的相處中見到我的誠意。」
格魯太『真誠』了,在賈克斯的輔助下,他們自認為已經研究明白了成總的意思。
聽話就行,其他的不用多想。
投靠牛森對他們來說不是什麼壞事,如果成總輸了,他們可以有後路。
如果成總贏了,對於這種『背叛』,他們也可以用成總的命令就是這個做託詞。
兩頭都是贏,賈克斯心裡發寒,但他們沒得選。
大佬的博弈中,所謂格魯乃至於LAPD,真就是個添頭。
「你能幫我做什麼?」
州牧問道。
一切的一切,歸根結底要看行為,如果格魯的投效只是嘴上說說那種,州牧自然會有應對。
「我可以暫時保持不動,州牧先生,如果Chan或忒彌爾有命令給我,我絕對不聽!」
看著一臉『鄭重』的格魯,牛森的心情就和吃了蒼蠅屎一樣。
他們有沒有命令,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情?
但最噁心的事情在於,牛森還不能拒絕格魯的投效——不能把格魯逼做敵人。
同樣也屬於最噁心的等級的是,牛森接受了格魯投效後,就不能聯手加塞蒂處理LAPD內的白道黑幫。
一頭堵——全堵在牛森的心窩子上了。
成總這招,高明到極致。
「他們最近給你的命令是什麼?」牛森淡淡的問道。
我看你怎麼回答!
「讓我準備對付萊克。」
你隨便提問,我隨便回答~
這波,警長先生主打對成總忠誠。
不痛不癢,沒有任何價值的回答顯然沒讓牛森滿意,州牧追問道。
「你打算怎麼對付萊克?」
格魯的眼光閃爍,反問道。
「我可以對付萊克嗎,也就是說——您支持我嗎?」
你還沒答應我的投效,但我已經開始要條件。
警長先生吃定了牛森不會拒絕,這種東西如果牛森拒絕,就意味著他把格魯推向了敵人的那一方。
聽到格魯的問題,牛森的眉頭更加僵硬了。
格魯這個狗東西,是一點也不拖延,他只在意LAPD內的權力分配。
從送上次送自己黃金,到今天的質問,格魯的訴求向來明確。
但對於牛森來說,這種東西不好答應。
如果讓格魯對付萊克,那未來,他和加塞蒂的聯合就會再次翻臉,過於兩面三刀的形象會損害他的聲譽。
如果不支持格魯對付萊克,那就顯得他太過於小氣,對手下不夠提攜。
一邊是驢黨團結一心對付成總的大局,一邊是安撫格魯的小局,牛森和成總此刻成為了統一的個體,身為領袖,他們都很難。
「可以,我很願意和你做朋友,格魯,萊克的情況我清楚,但考慮到其他方面的影響,這件事最好謹慎點。」
注意到了格魯的表情變化,牛森心中暗暗叫苦,他補充道。
「我的意思是,這件事可以做,但現在還不是時機,我們要先把加州象黨處理了。」
格魯眼神閃爍的回道。
「遵命,牛森先生!」
可憐的威爾,他的小心思在巨大的矛盾交鋒中就像個笑話。
州牧先生無法拒絕格魯的投效,無論代價高低,他都拒絕不了。
——
「唐納德,你最好不要再亂動了,我們好不容易在一起睡一覺。」
梅拉尼婭沒有睜眼,閉著眼睛吐槽道。
金髮老男孩人老但身體不老,當心情複雜時,七十歲的老男孩仍會在床上輾轉反側。
但這,就讓第一夫人不滿意了。
他們向來是分房睡的,好不容易一起睡一次,老男孩還不斷地作妖。
這合適嗎?
這不合適。
「好的。」
大統領在外呼風喚雨,動不動就讓世界抖三抖,但在家裡,他也只是個中年老男人罷了。
很多人會誤解超級富豪對人生的掌控力,但其實,哪怕再有錢,在婚姻上也有自己的無奈。
想著今天與忒彌爾的電話,大統領沒有哪怕一絲睡意。
有人說人的一生短暫而又可憐,只有不到百年。
但大統領認為,人生的大部分時刻都是不重要的,精彩的時刻加起來可能不足一百天。
而今天和忒彌爾的電話,無疑就是最精彩的時刻之一。
想著這些麻煩的事情,七十歲的老男孩漸漸進入了夢鄉。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