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二次 後
荒涼,死寂,枯枝敗葉!
地上血在流動,地上二人敵視。
「七刃!合!」
「金鐘!封!」
兩股能量再次相撞,巨大的能量波動再次席捲。二人早已精疲力盡,能夠輸送的靈氣已經見底。
「哈哈哈,哈哈哈!大不了全都死掉!」
「哏,你!還不配!」
無銘低聲回應,可體內的靈魂體卻愁眉苦臉的。每次使用靈氣對於他的靈體會造成嚴重的危害,甚至會使得再次沉睡。
「臭小子!你以後一定得找點補充靈體的藥材替我補補。」
能量波動近在兩人眼前,靈魂體剛準備出來時,感應到熟悉的靈氣正在朝這邊疾馳,於是便沒有出來。
而秦壽已經閉上眼睛,享受著最後的時間。
等待著……降臨!
「小輩們!停下!」
秦壽幾乎絕望的內心泛起興奮。他明白,他來了!
二人先是一愣,隨後秦壽更加的興奮。重獲新生的喜悅伴隨在臉頰。而無銘卻內心慌了。
「他來了!秦嘯天!」
無銘盯著划過頭頂的身影,輕聲說著。
「怕什麼!不過是破基後期而已!借用老夫的靈力,不用一刻鐘就能拿下此人。」
無銘此時逃是逃不掉了,轉頭看向醜態百出的秦壽,內心滿是憤怒與不甘。若是再強點,或許已經結束了。訓練,依舊不夠!
「哎,還是先解決眼前的危機吧!」
瞬間,時間再次靜止,一切歸於平靜,那洶湧彭拜的波能立刻停止。而秦壽和秦嘯天臉上卻露出恐懼的表情。甚至秦嘯天還使出全力卻絲毫未動!
無銘眼睛緩緩閉上,再次睜眼時,全身靈氣暴亂,渾身青筋暴起,眼睛中充滿了血絲。此時他有點不受控制。
「穩住心神,將靈力全部轉化到魂體上,強行突破!」
靈魂體一邊指導,一邊不斷輸送著靈氣。
「魂出!」
無銘身後出現一個金色的虛影。這虛影經過兩次的全力輸出已經頹然憔悴,但是其周圍的七把光刃卻越轉越快,隱隱約約中還能看見第八把光刃的殘影。
大量的靈氣從無銘體內傳到魂體全身經脈。已經蜷縮的魂體瞬間金光煥發。在魂體的身後,已不再是七把光刃,而是十把。
「十刃全開?還行吧!」
靈魂體剛想停止輸送,結果發現停止不了,瞪大眼睛才發現,無銘並沒有停下。
越來越多的靈氣輸送到魂體。魂體的靈氣越來越充沛。
「這小子……不會是想繼續吧!真是和我一樣瘋,哈哈哈!」
靈魂體雖然輸送靈氣會使得自己魂體維持時間縮短,但是看著無銘全力以赴的樣子,渾身的腎上腺素飆升,也沒有了停止的欲望!
八刃……九刃……十刃?
晉升了?
隨著無銘大喊一聲,靈氣終於停止。魂體的全身靈氣布滿,似有種破體而出的衝動。
「十刃化一!好小子,不枉我這靈氣!」
靈魂體此時已經氣喘吁吁,在無銘的識海中看著魂體的一切變化。
在魂體的身後那十把光刃幻化成一條龍!一條奔騰紫電的龍!
「龍魂?這小子怎麼會有龍魂?真是奇怪!……難道是……好傢夥!」
靈魂體滿臉震驚,但是又立刻平靜如初,似乎想通一般,感覺興奮。
魂體緩緩飄進無銘的身體。無銘此時已經汗流滿面,大口大口喘著氣,嘴角出現血絲。
等魂體完全進入後,無銘頭髮出現條條紫色,額頭多出一龍騰。但最為奇特的,尤是脊背的金輪。此刻金輪實體化,還夾雜著雷電氣息,在金輪上映襯著兩條龍。
瞬間金輪的中央出現裂痕,啪的一聲脆響。金輪碎成兩半,每一半上均有一條閉著眼睛的龍。真真切切的雙刃,徑直插在無銘身前的土裡。
「戰時突破?這……是靈溪的廢物兒子?」
秦嘯天一時間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對於他來全因為陳頡。沒錯,是陳頡。他不僅告訴了靈溪還告訴了秦嘯天。他,的確不簡單,但又不偏心。
「秦壽,快使用金鐘。只有金鐘才能解除這禁錮!」
「不行啊,!消耗太多,沒有靈力催動金鐘了。」
秦壽痛苦的回覆,此時全身是傷。有些傷口還在流血。而在秦壽的臉上,可謂是七竅流血,面目全非!
秦嘯天看著秦壽如此悽慘,內心如同無數的利刃插心。秦壽嘴邊流血而他心在流血,好似血流不止,每次看見秦壽他內心就愈加劇痛。
「兒!是為父的錯!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苦了!」
秦嘯天沉重的對秦壽說。禁錮在半空的身體此時靈氣爆發,頭髮都散亂。無法動彈的胳膊,此時也略有挪動,像是被鐵鏈鎖住般,現在,鐵鏈出現裂痕了!
「爹,一定要替我殺了無銘!他已經將劉茫和楚紳二人殺了。兒害怕!」
秦壽此時看見了希望,一種可以報仇雪恨的希望,一種顛倒是非的希望,一種違反自尊的希望!
「爹一點替你殺了無銘,這不僅是對你,也是對他二人的解脫吧!」
秦嘯天撇眼看向倒地的劉、楚兩人,不懈的說著。隨之大步走了上去。對於擊殺一個未修煉的廢物少年,他信心十足!
就在秦嘯天破出禁錮的瞬間,無銘也睜開眼睛,看著朝自己走來的秦嘯天。無銘,緩緩拿起雙刃。
「這是?我怎麼沒有見過?」
走著的秦嘯天看見雙刃後,停下腳步,靜靜的戰著,依舊不屑的向無銘奉勸著。
「小子,是你自我了斷還是我來?」
「雀焚劍!出!」
說著,秦嘯天右手輕微一轉,一把散著火焰氣息的長劍出現在手中。
長劍不停的散發火焰,在劍柄出映襯著一隻靈雀。看著靈雀靈魂便會受到尖銳的雀鳴聲,使得靈魂受到干擾,從而影響身體協調。
但是無銘是魂修,而且又有靈魂體在,這小小的雀鳴根本不值一提。
「秦家主,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和秦壽吧!這雙刃上的眼睛可是閉著的!」
無銘看了看手中的雙刃,指著秦嘯天輕聲回復,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畏懼。對於此時的自己,內心更加興奮和自信。少年的熱血開始燃燒!
「等等!秦嘯天,你這老東西,難道想對一小輩出手?」
無銘身前緩緩落下一人,輕飄的散發在無銘眼前浮動,一股茉莉清香隨風傳入無銘鼻孔。看著熟悉的背影,無銘震驚。
「娘?您是我娘?」
那女子沒有轉身,只是冷清的回覆著,眼神中看不見任何光芒。臉上帶著面紗,但是那背影卻……
「不是!只是受人之託!」
「受人之託?難道是陳叔?」
無銘想起陳頡離開時看他的眼神,那種懺悔的,激勵的眼神。就好像在告訴無銘自己的苦衷和悔過的決心。
「算是吧!你們現在走,剩下的交給我。」
那面紗女子轉身讓無銘離開,回頭時看見那雙刃。頓時,內心一震。眼睛不停的打轉,似乎很不想看見。
「那前輩小心,那我就先走了!」
說著,無銘抱拳感謝,轉身托起地上的周淮回到小鎮。
其實無銘敢離開也有自己的原因。一方面是看見此人是背影,另一方面是自己此時傷的也很重。
他想回家確認,此人到底是不是娘,無論是身材還是體香都是和娘一般相似,而且娘有時候也神神秘秘的。
再者和秦壽兩次對抗,靈力雖然見底,但是有著靈魂體的補充。原則上是無所畏懼的,但是秦嘯天的到來。一切都變了。
作為一個破基後期的家族族長,他不敢確信對方沒有保命手段,而且他的靈氣遠朝自己所補充的。就算自己可以支撐,可靈魂體卻不能,他可不是靈氣供應機,又怎有源源不斷的靈氣。
只是無銘遺憾的,確是手中的雙刃。這雙刃從擁有到現在還沒有使用過,對於其一些使用方法和主要功能自己一無所知。
「彆氣餒,雖然這雙刃我也沒有見過,但是我相信你很快就知道了!」
靈魂體見無銘心事重重,猜到時沒有使用過手中雙刃而造成的。
「真的?真的快了?師父你是怎麼知道的?」
無銘一聽,瞬間來了興趣,一連串的問題再次向靈魂體問去。
「額,這個嘛!……你問這麼多幹嘛,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靈魂體也不知道怎麼回答,索性不回答了。靜靜的不說話,無銘也尷尬一笑,不再問而是走的更快了。
而女子和秦嘯天那邊。
「女俠這是何意?此事是我小鎮的私事。我看女俠不是我鎮之人吧!」
秦嘯天嚴肅的詢問著,手中的雀劍蠢蠢欲動。
「秦嘯天!我雖說不是小鎮之人,但是有個人卻是。十年之前來到你們鎮的一戶,你好好想想吧!反正我奉勸你不要坐井觀天,有些人你惹不起!」
女子說完,猛地散發靈氣。那純粹又霸道的靈力呼嘯著向秦嘯天二人襲去。隨後消失了!
而秦嘯天見此洶湧的靈力,瞬間意識到不對,趕忙釋放靈力阻擋。一旁的秦壽也被震驚,此時內心對無銘的恐懼感愈加的深刻。
「雀焚劍!擋!」
淺紅色的屏障出現在二人眼前,竭力阻擋著。秦嘯天臉上愈加難堪,猛地向前,一股鮮紅的血液吐在地上。但是那洶湧的靈力卻未曾停止。
「金聖鍾!出!」
此時秦壽慌了,趕忙用剛剛恢復的丁點靈力召出金鐘,與雀劍一起抵擋。
半刻鐘後,那靈力終於消散。秦嘯天和秦壽這才停下。一個個蒼白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活力。那秦嘯天,反而更加的蒼老,急促的咳嗽兩聲,便帶著秦壽慌忙回去。
喧譁的小鎮門口再次歸於平靜,只是在槐樹的樹幹上,多出兩個深深的裂痕。裂痕上散發著兩種不同的靈氣,混合交錯卻又不排斥,似乎有種莫名的連接。
「一天天淨是給我惹禍,你看看這會,若不是我親自前來,你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在一個四柱撐起的寬敞中堂內。一個身穿紫紅色長袍的中年男子,對著跪在堂下的少年謾罵著。在四柱的前頭,分別放置著四把桌椅。椅子上坐著四位同樣穿紫紅色長袍的男子,但是這幾人卻都比堂上那人年齡大。
「族長息怒,讓壽兒將此時細細講來,若有不對,再做懲罰也不遲!」
其中坐在左邊的第一位老者開口說著。又轉身對秦壽溫和的說。
「壽兒,你將此時的經過一五一十的道來,或許可以免受起肉之苦!」
低著頭不知所措的秦壽一聽可以免受苦,趕忙露出渴望的眼神,但是眼神中卻雜含著恐懼,似乎極度不想回憶此事。
「事情是這樣的,那天……然後爹就來了,再後來的爹都經歷了。」
一刻鐘後,秦壽才將此事的源頭源尾講完。不知為何,講完後的秦壽額頭已經布滿汗珠,身體瞬間空虛,直覺眼前恍惚,砰的一聲,暈倒在地。
「嘯天,壽兒暈過去了,看來消耗很大啊!」
坐在右手的第一個老者開口。說著,沉重的從油亮的椅子上起身,向著外面喊了一聲。
「來人!將少族長帶回房間休息。」
「是!」
兩個身披盔甲的壯漢一手拿著長槍一手將秦壽帶離中堂。
「慢著!告訴他,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踏出門半步!」
秦嘯天忽然轉身對著即將出堂的壯漢命令著。
「屬下明白!」
這才將秦壽帶離。
此時中堂外已經漆黑一片,一盆盆篝火在火盆燃燒,一點點星火飄出火盆,向著黑暗飄去。
「族長,如果壽兒所說屬實,那就是說這秦無銘一直在隱藏實力。」
左邊的老者問到。
「沒錯,老夫感覺壽兒所說屬實,而且聽壽兒所說,這秦無銘修煉的不是煉體之法。」
右手的老者應和一句,隨之看向秦嘯天。
「不是煉體……難道是……」
秦嘯天想著想著似乎想到什麼,驚異的回看右邊的老者。
「沒錯,如果老夫所料不差,秦無銘所修的是煉魂之法!」
「不可能啊!從古至今敢修此法的大多都暴斃而亡,這秦無銘又怎會選擇如此危險的修煉之路!」
此時的秦嘯天依舊不敢相信,在這小小的朝雷鎮,竟然有人懂得煉魂。
「那族長,你可曾見過那秦無銘使用什麼類似魂器的武器?每個魂修者,在一定的條件下會於自身靈魂產生一種感應,從而使得體內遺傳血脈而幻化才一種攻擊靈魂的武器,這便是魂器!」
右手的老者卻十分堅定,了。說完,舔了舔乾裂的嘴唇,似乎對這魂修者很感興趣。
而秦嘯天和其餘老者早已看出右手的老者心思,但沒有人選擇揭穿,而是仔細聽著,似乎對於著魂修,聞所未聞。秦嘯天沒有絲毫猶豫便回答到。
「魂器……沒有,他那是只是靜靜的站著,然後就……罷了,不說了。各位長老先回去休息吧,時間也不早了。」
右手的老者看出秦嘯天不想告訴自己,索性不再問,而是轉身離開。
哼!你不說,難道就沒人了嗎!老者一邊走著一邊喃喃著,眼睛卻轉向房舍的西邊看了眼後離開了。而西邊其中最大的房間中,秦壽一直昏迷著。
「族長,大長老就那脾氣,你不要介意!沒有什麼事,我們也就退下了。」
那一直在右手老者身後的沉默不語的老者對秦嘯天解釋到,隨後作揖和其餘二人一起退離。
「哼!秦木,就能那點心思,你以為我看不出來?想獨占魂體,白日做夢!」
秦嘯天在中堂自言自語兩句,猛地甩了甩衣袖,也離開了。
「魂煉者!有意思!不知道對你有沒有幫助!」
在中堂後面角落裡,一個漆黑的身影一閃而過。而在這身影跟前,一雙血紅色眼睛猛地睜開。
而無銘此時也已經回到家。剛進家門,他就準備跑到靈溪房門,結果進來後才發現,靈溪的燈一直亮著。
「娘?你還沒休息嗎?」
無銘試探性的問道,想確認確認靈溪是否在房間。但是……
「是無銘回來了啊!這下娘放心了,娘這就睡了。無銘也早點去睡吧!」
房間中傳來溫和的回覆。無銘懸著的心,放下了。
「好的,我這就去休息!」
說著,無銘扛著周淮走進了自己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