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二次 前
「陳頡,做得好!回去你母親就自由了!」
陳頡轉身,只見一個身穿赤紅色長衣的少年靜靜的坐在那副桌椅上。而那桌子上赫然多出一副茶具,此人正在一邊喝茶一把對著陳頡緩緩開口感謝。
但是這種感謝卻是從未發自內心,只是口頭隨意的感謝,甚至只是隨意裝作。
「秦壽少年,這人都帶來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陳頡內心憂鬱不安,不知道此時應該做什麼,又不該做什麼。他現在只能想先將母親帶回家。至於無銘,陳頡猜想此時秦壽應該不會做什麼。
但是他錯了!
「那你走吧!回去替我代你母親問好!」
秦壽如此爽快答應,到時將緊張的陳頡再次嚇出一身冷汗。他沒有轉頭,徑直朝著小鎮走去,那顆心似乎已經被他提到咽喉出。
好在,秦壽並沒有選擇對他出手。只是此刻在秦壽的身旁,再次出現一人,他卻低聲對秦壽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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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他走,真的可以嗎?」
「切,又一個廢物而已。他走不走結果都不會變!」
秦壽顯然對此人所說的很是不滿意。說著,眼睛將此人瞪著。在秦壽看來,自己便是這朝雷鎮的王,任何人都要服從他,任何人都不能對他有然後質疑。他,看不起任何人。
「對對對!秦少爺說的對,是我口誤疏忽了。」
此人也算是識時務,見秦壽瞪自己時趕忙下跪認錯,沒有絲毫憂鬱。在他看來,對於此種狂妄少年唯有低頭才是正確選擇,他可不想有一天自己和如今的無銘一樣的結果。
「秦壽、劉茫、楚紳,我就知道是你們。怎麼,白天的打沒有挨夠?」
見是秦壽幾人,無銘根本沒有放在眼裡。狂妄的失敗者而已,不管嘗試多少次,結果都是一樣的。
聽到無銘提起白天,那秦壽莫名的感覺屁股再次疼痛。此時秦壽眼神憤怒,對著地上的楚紳和前面的劉茫說。
「你們二人將他收拾掉,不要讓我失望。不然後果你們清楚。」
秦壽再次坐下。而其餘二人一聽,內心慌張,趕忙都沖向無銘。但是身體均散發出靈光,顯然是修者。
「先讓他二人去試試無銘的實力,等差不多了我再出手,這次我一定要讓他付出百倍的代價。」
那秦壽自言自語的說,隨手砸向桌面。
「哼,兩個築體境中期。就這,還遠遠不夠。」
「狂妄的小子,你不會以為那天就是我們全部實力吧!」
秦壽輕哼著嘲諷無銘,但是他也不知道無銘的全部實力。
那二人就要碰到無銘時,無銘猛地踩地。那二人身體再次感受到一股威壓。這使得他們靜止在原地,不得動彈。
「這,又是那股威壓,秦少爺該你出手了!」
楚紳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他深刻感受到,當這威壓降臨時,他全身的靈力似乎被封印般,絲毫不能調動。
「故弄玄虛!你以為破不了嗎?」
一旁喝茶的秦壽立刻從懷中取出一小巧金鐘,但此鈴鐺卻十分特殊。在其周壁畫滿經文,散發著一陣陣金光。而且在鈴鐺外圍有著一神秘的屏障,保護著鈴鐺。
「金聖鍾!出!」
秦壽大呵一聲,單手掐訣。隨之手中的金鐘緩緩升空,從小巧變得巨大,還發出一陣陣刺耳的敲鐘聲。
這敲鐘聲緩緩傳向無銘周圍。瞬間那股威壓在與著鍾波相碰後立刻消散,似乎是融合又像是吞噬。
「小心一點,這小子竟然有「金聖鍾」,此鍾看似無奇但它卻是專克魂壓。」
靈魂體內心看到金鐘後臉色凝固,緊盯著那鍾。
無銘也是一震,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這秦壽竟然會找來專克自己的武器。內心也開始忐忑,不由得向後挪動。
「無銘,這可是我專門為對付你向家族長老索要的金鐘。今天,你在劫難逃。給我上!」
那秦壽緩緩收起金鐘,對著一旁的二人指揮著,臉上得意的笑著。
二人見威壓已破,再次沖向無銘。可此刻的無銘卻緩緩閉上眼睛。
「魂煉!」
在二人幾乎近身時,無銘大呵到。隨之全身一股金光散出。若這金光與那金鐘相比,就顯得金鐘格外暗淡。這金光散出後,刺眼的光芒將楚紳兩人逼停,甚至向後推了推。
在槐樹下的秦壽也被這光芒所籠罩。而手中的茶杯瞬間碎裂,那大槐樹也搖搖欲墜般晃動,一片片樹葉紛紛落下。
昏暗的天空也被金光衝出一片光明。靈氣肆意的衝擊天空,一片片光明在落日時重新照耀小鎮,每個人臉上露出驚異的表情。
在攙扶老婦一個中年男子,望著金光。內心憂鬱不安,臉上也無顏。
「無銘啊!你要撐住!」
男子內心喃喃著。手卻一直扶著老婦,嘴邊還不停的關切著。慈子?仁人?又有誰明白!
「金光沖日,有意思!吩咐下去,加快速度,三個月內一定要到達目的地!」
一個身穿紫色道文的中年男子,站在一處山峰。望著遠遠的金光,內心激動起來。而在他的腳下,一群身穿紫色長衫,蒙著面的人,正在在樹林中穿梭。
在秦壽驚異的眼中,無銘後背生出一金輪,而且金輪的四周還有七把光刃,無銘的眼睛在此刻也散出金光,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
「這,這是……粹骨境?」
「不多,粹骨境沒有身後的金輪,那這是……」
在秦壽吃驚的語言中,楚紳兩人臉上再也沒有之前的狂妄,恐懼!害怕!死神似乎就在其身旁一般,雙腿不停的顫抖,嘴不停的抽出。
隨著劉茫慌不擇路的逃跑,楚紳也沒有要跟無銘「切磋」的想法。此刻,他只想離開!越快越好!
但是,無銘又怎會讓他們如願。無銘轉頭看著楚紳,劉茫二人,抬手指向二人,身後的兩把光刃隨之順著無銘抬起的胳膊,漂移到無銘手中。
無銘輕輕在其中一把指著劉茫的光刃上,那光刃在瞬間從手中滑落,徑直衝向劉茫。
這光刃速度之快,劉茫根本無法躲避。就在近身的一瞬,劉茫身上散出金光,這金光化作一個保護屏障,將劉茫包裹在裡面。這才使得他躲過一劫。
「呼,嚇死我了,差點就沒了!」
「秦少爺,大恩不言謝,您以後就是我再生父母。我以後為你馬首是瞻,萬死不辭!」
劉茫對著秦壽深深的下跪。這一跪,天地震驚,暴風驟雨,天昏地暗。劉茫也是為之一顫,但是自己已經說出去了,便一咬牙。狠狠的磕頭!
「劉茫,你……真是無可救藥!」
無銘瞪著眼睛看向劉茫,對於此種忘孝背義之人,無銘長嘆一聲。
「我無可救藥,若不是你,我又怎會如此,一切都拜你所賜!」
劉茫懟了回去,他認為這只是救命時的一種說辭。何必大驚小怪。想著轉身跑到秦壽身前,眼睛卻直勾勾盯著楚紳。
無銘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將另一把光刃對向楚紳。
「不要!秦少爺,救我。」
「我,我也為你馬首是瞻!」
楚紳此時也顧不得什麼孝慈,保命要緊。可是秦壽卻未曾理會,一隻手靜靜的舉著金鐘。只是再次單手掐訣,他和劉茫的屏障,更加敦厚。
光刃似如閃電,轉瞬之間,離楚紳不到兩尺。看著秦壽無動於衷,楚紳緩緩搖了搖頭,大聲吼道。
「我楚紳宣誓,此後奉秦壽為再生父母!秦少爺現在救我!」
「好!金鐘罩!去!」
隨著秦壽的聽見滿意的回覆,立刻掐訣使得楚紳四周也出現保護屏障。這才再次將光刃阻擋在楚紳眼前。
楚紳臉上蒼白,對於剛才的盡力,他時刻不會忘記。對於今天的決定,他更不會忘記。他無奈的看著劉茫,而劉茫也無奈的看向他。
「秦壽,你秦家就培養出你這麼個禽獸?唉!秦亡也。」
無銘內心失望,憤恨,無奈!
「沒有人,可以侮辱我秦府。無銘你會為你所說的,付出沉重的代價!」
「你以為這金聖鍾只能克你威壓和這金鐘罩嗎?好好看好了,我會讓你死也死的明白!」
說著,秦壽手中的金鐘緩緩飄起,逐漸變大。秦壽也雙手掐訣,一道道赤金色的咒文打在金鐘上。
「金聖鍾!金光射日!」
伴隨著秦壽大呵一聲,那金鐘將鐘的裡面緩緩對向無銘。在金鐘的邊緣,隨即形成一火紅色的大陣。在陣法的中央,聚集著火球,隨著火球的變大。一股火色雷射射向無銘。
無銘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恐懼。這恐懼比救靈魂體時所見的詭異陣法還要具備恐怖實力。似乎只有觸碰半點,都會瞬間生死道消。
「七刃,出!」
說話間,無銘緩緩閉上眼,身後逐漸出現靈魂。似無銘,又似魂體。無銘眼睛緊閉,而魂體卻猛地睜開眼。將七把光刃召回到手心。
雖然魂體無法說話,但是卻可以掐訣。只見無銘的魂體此刻將七把光刃擺放在腰間四周。再次將全魂體的靈氣散出,全部注入七把光刃。
無銘明白,對方這一擊充滿殺意,若是自己不敵,那便可瞬間死亡。所以他不能在隱藏了!
隨著光刃散出濃厚的光芒,便再次落到無銘手中。魂體在一瞬間,消散!
而這一操作,秦壽幾人全都看在眼裡。他們一個個都疑惑不解。明明幾十年都是廢物,為什麼如今卻是如此實力。
「他真的是……碎骨境?」
楚紳憂鬱的開口,眼神卻到處打轉。對於自己的問題,自己也覺得是廢話。
他若不是碎骨境,又如何將自己嚇得再次認祖歸宗!
「唉,秦少爺我們何時出手!」
秦壽一直盯著無銘。剛才出現的,和無銘長到一模一樣的是什麼?是他的分身?還是……
秦壽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能暗自說著,只要戰勝他,一切便會知曉了。
「再等等,著什麼急!」
秦壽大聲喊的。而無銘本身,此刻再次睜眼。手中的七把光刃迅速旋轉無銘猛地甩出,和雷射撞在一起,絲毫不落下分。
槐樹旁的秦壽感受到一股強大的靈力從雷射傳送到他的手中。趕忙再次掐訣,使得雷射跟家雄厚。
「這次,我一定要打敗你。」
砰的一聲,雷射和金輪融合在一起。之後化作強烈的靈力,向著四周衝去。
大槐樹隱隱出現裂痕,小橋也咔嚓一聲,河流中的魚群和樹枝上的鳥群都眼神驚恐,肆意的逃竄。
散播出的強烈靈氣徑直衝向無銘和秦壽幾人。靈魂體見狀趕忙出手,在無銘身前劃出一道光屏。將無銘和腳底下的周淮包裹,硬生生將靈氣阻隔在外。
而秦壽也在瞬間將金鐘召回身前。將自己和楚紳二人罩在裡面。但是靈氣的摧毀性極其強大。金鐘表面漸漸的出現裂痕,發出咔嚓咔嚓的響聲。
「看來只能委屈你兩了!」
秦壽詭異的看著楚紳二人。還不等那二人說話,秦壽再次大呵。那金鐘僅僅將他一人包裹。這才使得裂痕緩緩複合。
而楚紳二人,露出祈求的眼神。
「秦少爺,不要啊!」
隨著一聲尖叫,二人被靈氣所吞噬。接著靈氣一直向著遠處散播,在家中修鞋的靈溪。突然感應到什麼。
立刻來到家門口,向著小鎮大門望去。
「靈,靈溪,你快去救無銘。他,他被秦壽幾人圍攻了!」
陳頡喘著粗氣,急促對靈溪說著。從他家到靈溪家有著不短的距離。陳頡將自己母親安頓好後,馬不停蹄的向著無銘家跑來了。
就在陳頡低頭換氣瞬間,原本在門口的靈溪不見了!
「啊?這,怎麼回事?」
「不管了,我也得趕快過去!」
說著,陳頡再次轉身,向著小鎮大門跑去。
等靈氣散完後,場面上僅剩躺在地上的周淮,站在地面上的無銘和秦壽,以及早已氣絕人亡的楚紳和劉茫二人。
他二人從來沒有想到過會有今天的結局。他們以為跟著秦壽便會富貴一輩子。雖然說他們也是富家子弟,但是秦府的財力、武力,遠飛他們兩家可比。
但是……物是人非,秦壽便是禽獸,上一秒還在為多了兩個再生兒子沾沾自喜,下一秒就拋棄他二人,自己苟且偷生。
人性本善,但是有些人沒有善,更不懂得善。百善孝為先,百孝善為人。
只能說自作孽不可活,命運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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