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推斷
屋中的嬌喘聲消失。
司徒靜嬌柔無力的靠在孟飛的肩膀上,腦海放空,什麼事也沒有想。
過了好一會兒,才逐漸恢復理智,驚訝道:「她們為什麼沒有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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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飛淡淡道:「你說的她們其中是不是包括水母陰姬和宮南燕?」
司徒靜道:「就是她們,她們跟著我一路而來的。」
孟飛道:「你希望她們進來?」
司徒靜道:「我很喜歡,我想讓她們看一看神水宮弟子放蕩的樣子。」
這女人報復心實在很重。
孟飛微笑道:「可她們沒有進來。」
司徒靜道:『這正是我奇怪的,為什麼她們不進來?』
孟飛沉默了一下道:「有一件事可以肯定。」
「什麼事?」
「她們雖然沒有進來,但一定聽到了房間內發生了什麼。」
司徒靜也同意。
「她們既然聽到了,為什麼要容許這種事發生?」
孟飛淡淡道:「準確來說是水母陰姬容許了這件事發生,所以她們才沒有進來。」
司徒靜看著孟飛,道:「她為什麼會允許?」
孟飛沉默了一震,道:「水母陰姬是怎樣一個人?」
司徒靜毫不猶豫道:「她是個唯我獨尊,目空一切的人,無論什麼人阻擋了她的路,她都會將其剷除。」
孟飛淡淡道:「你算是阻攔了她的路,可她為什麼沒有剷除你?」
司徒靜冷笑道:「我不是她,又怎知道她的事?」
孟飛搖了搖頭,指著她的腦袋道:「你也是個聰明的女孩子,為什麼在這種事情上卻失去了冷靜呢?如果你仔細想一想就能發現其中的問題。」
司徒靜身子坐直,看著他,皺眉道:『你想到了什麼?』
孟飛道:「如你所說,水母陰姬是個絕對冷酷絕對無情的人,既然如此他在發現你違背門規與男人歡好,就應該殺了你,是麼?」
司徒靜道:「按照門規,我不經允許與男人歡好,令神水宮聲譽受損,應該被處死。」
孟飛道:「可她卻沒有處死你。」
司徒靜沉默著。
過了好一會兒,長長吐了口氣,道:「我騙了你。」
孟飛道:「你騙了我什麼?」
司徒靜道:「我見過我父親,而且他還活著,幾年前我見過他。」
孟飛皺眉,覺得這件事變得很複雜。
司徒靜手不由自主握緊,咬著牙道:「我一共見了他三次,每五年一次,上一次見他還是我十五歲的時候。」
孟飛聽著。
司徒靜道:「每次見他,我都會問他我母親在哪裡?」
孟飛道:「他當然說死了。」
司徒靜道:「是的,可我知道她是被人害死的。」
孟飛道:『為什麼?』
司徒靜咬牙切齒道:「因為我察覺到他和水母陰姬有一種很曖昧的關係,而他雖然很想帶我走,卻又不敢,這豈非已說明了一切?」
孟飛沉吟道:「你認為水母陰姬用你當風箏,牽住了你父親的腳步。」
司徒靜道:「她一定是愛上了我父親,可父親卻愛上了我母親,於是因愛生恨,故而殺了我母親,奪走了我,父親為了我,所以也不得不委曲求全,或許在此之前父親也很可能和水母陰姬有過一段情。」
臉上露出痛苦之色,眼淚在眼眶中打轉。這種事情對一個十八歲的少女來說實在太沉重。
孟飛輕輕拍打著她的肩膀,道:「你的分析未嘗沒有道理,但有些事情沒法子解釋。」
「什麼事?」
孟飛道:「你觸犯門規,水母陰姬為什麼沒有殺你?」
司徒靜冷笑道:『因為她怕我父親怪罪。』
孟飛搖了搖頭道:『這個答案不可行。』
「為什麼?」
孟飛道:「你也說了,你父親是怕水母陰姬的,否則又怎會將你留在神水宮呢?」
司徒靜點了點頭,又道:「或許是因為她不想與我父親決裂,當年他們很可能有過一段情。」
孟飛道:「這個理由很好,但有一點問題。」
司徒靜道:「什麼問題?」
孟飛道:「是水母陰姬帶你去見你父親嗎?」
司徒靜身軀一震,搖頭道:「不是,是其他人領著我去見父親的。」
孟飛道:「既然如此,也代表水母陰姬沒有見過你的父親,是麼?」
司徒靜道:『是的。』
孟飛道:「既然他沒有見你父親,那麼又為什麼怕與他一刀兩斷呢?」
司徒靜沉默著。
過了好久,抬起頭望向孟飛,道:「你覺得是為什麼?」
孟飛深吸一口氣道:「我有一個很大膽的推測。」
「你說。」
孟飛道:「你母親或許根本沒有死。」
司徒靜跳了起來,瞪大眼睛看著他。
「這怎麼可能?」
孟飛拍了拍她的粉背,淡淡道:「第一,你父親為什麼要將你送到神水宮,如果水母陰姬殺了你母親,他怎敢這麼做?他這麼做顯然認為水母陰姬絕不會傷害你,否則他若愛你,一定會冒險將你帶走。」
司徒靜也反應過來,第一次動搖了:「難道她真的沒有殺了我母親?」
孟飛道:「如果她殺了你母親,你父親一定會想法子將你帶走,因為她也很可能殺了你,可你呆在神水宮的這些年,她可曾對你動了殺機?」
司徒靜終於心平氣和,沒有再被仇恨所控制,能理智思考過去的事情,搖頭道:「她對我算得上不錯,雖然表現的頗為冷淡。」
孟飛道:『如此一來,至少可以肯定水母陰姬應該沒有殺了你母親。』
司徒靜沉默。
孟飛道:「你也說了,水母陰姬從未和你父親見面,這也代表她也不在意是否與你父親一刀兩斷,她每次讓人帶你見你父親,只是遵守承諾罷了!你犯了門規,她處置你卻是理所當然,可你自殺她卻將你救下來,而且好生休養,顯然她並不打算處置你,至少絕對不想殺你。」
司徒靜咬著牙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孟飛一字一句道:「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你的母親或許就是水母陰姬。」
司徒靜幾乎跳了起來,大聲道:「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怎會是我的母親?」
孟飛淡淡道:「一個父親只有將女兒交到母親手裡,才會完全不擔心其安全,這也正是你父親不擔心你安危的原因!你明明犯了門規卻不被處置,顯而易見是因為水母陰姬對你偏愛,而她令出如山,言出必行,為何會對你有偏愛呢?顯而易見,最大的可能:她本就是你的母親。」
司徒靜呆住了,忽然很害怕——如果水母陰姬是自己的母親,那麼這些年來自己到底在做一些什麼?自己豈非一直都是笑話。
司徒靜回憶起過往種種,忽然想到水母陰姬對自己和其他弟子很不同,特別是她小的時候,陪她的時間尤其之多,也總是情不自禁對她露出笑意。
難道水母陰姬真是我的母親?
「這一切都只是你的推測,而沒有任何證據。」好一會兒,司徒靜恢復冷靜。
孟飛笑了笑道:「你想不想證明?」
司徒靜道:『如何證明?』
孟飛在她耳畔悄悄說了幾句話。
司徒靜瞪大眼睛。
孟飛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笑道:「現在可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與我享受歡娛吧。」
屋中又響起那種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