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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水匪起事 用計

  第249章 水匪起事 用計

  煙波江上,夜色茫茫。

  星星燈盞在水道上漸漸亮起,迎著夜風水氣,掛在外邊的船燈隨風搖曳,別致盎然。

  平和夜色下,岸邊一處小山坳里。

  此時正發生一起激烈的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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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麼不敢幹的!」

  水匪里的大當家瞪了一眼自己師爺,怒喝道:

  「老子自打替天行道,殺了我那碩鼠一般的賊上官後,就沒什麼人不敢弄得,現在突然闖進來一頭大肥羊,你讓我放過它?」

  面對塊頭大,滿臉橫肉的大當家,整個人精瘦的師爺不敢硬著頭皮反駁,只迂迴道:

  「大當家的,你知道在你之前,我們這兒有幾個大當家的嗎?」

  這位滿臉橫肉的大當家原本並非此處水匪的頭頭,是前幾月才流竄過來的,看到此處地界好,師爺說話又好聽,便留下來當了新任大當家。

  「你說這鳥事作甚?你前面有幾個死鬼與我何干?」

  大當家一臉不耐煩,唾沫星子都噴到了師爺的山羊短須上:

  「我就問你,能不能幹?!」

  「能幹,能幹!」

  師爺連連點頭,眼看著大當家準備讓人乘著小船,讓船隊裡的內應開始行動,依舊嘴裡不停道:

  「您前面有五任大當家,全都是看上了這等肥羊,不聽我的苦苦勸告,非要去劫掠,結果落得了個人死燈滅,只獨留我一人望著江面浮屍臉色戚戚……」

  「別在我面前拽你的酸文假醋。」

  不過大當家雖然不耐,但聽到師爺的話,還是不免讓人停了下來,繼續問道:

  「隨後呢?」

  師爺聞言面露喜色。

  聽得進勸便好!

  這年頭敢拼殺、身先士卒的大當家可是鳳毛麟角,之前也有幾個不合格的來「應聘」,但實在是不堪造就,都被自己打發進江里陪前幾任大當家嘮嗑去了。

  這個可是得多用些時日!

  畢竟我輩文人不好拼殺,自然得找人來干!

  只聽師爺來到山坳平地,指著正在水道上平緩行駛的樓船,對大當家反問道:

  「您可是看出此次「肥羊」與別時有何不同?」

  大當家不耐煩打斷道:

  「都說了別給我扯這些,我當初要是肯用腦,現在指不定是個文人高官呢,哪會落到如今田地?

  快些說完,不然我可就要上了!」

  說著,大當家看向師爺的眼神開始不善起來;

  『這平白得來的師爺好用是要用,但是就太喜歡給自己講道理了,端的囉嗦!』

  此時的師爺心裡也不得勁。

  倒不是因為他人前顯聖被打斷而不開心,而是因為他看出來了,這新任大當家也是個不喜歡追求「進步」的兵莽子。

  武力有餘,但進取不足。

  『哎,又得在過路的強人里物色人選了……』

  心裡開始早做準備,但面上師爺依舊朝大當家和善笑了笑,隨後也不賣關子,指著江面上的樓船道:

  「大當家的,你看那樓船,別的船都是互相靠在一起,如同抱團的鵪鶉一般,唯獨它獨自行駛在前,大張旗鼓的馳騁在水道上,甚至不樂意和那些船隻離近了。」

  頓了頓,師爺繼續道:

  「顯然是那船家主人心中有底氣,不屑於與那些人為伍,同時也是個明白人,料到船隊裡可能有我們的內應。」

  在這處狹窄水道的進口和前邊碼頭,師爺每日都派人盯梢,一發現有「肥羊」途徑,便會有自家船隻混入其中,此計可謂是屢試不爽。

  「現在趁著夜色,看見船板上只有寥寥幾個護衛,一副引頸待戮的模樣,但怕是只等我們一擁而上進了船,那船上客艙里保准一個房間能跳出三五個大漢來,把我們一鍋端了!」

  出來行走江湖,師爺主打的就是一個謹慎。

  不管那船家是否是虛張聲勢,還是別的什麼,對於這種一看就很有底氣的船隻,他向來是不願招惹。


  流水的大當家,鐵打的師爺。

  大當家可以再找,但師爺的命只有一條!

  師爺故意說的嚴重,大當家也不傻,當然聽得出來。

  不過想了想,他決定還是信任這個「六朝重臣」,能苟活這麼久,想來是有些眼力見在身上的。

  不過雖說放過了那個「大肥羊」,但後面好歹還跟著一堆小魚小蝦,也能填飽肚子了。

  於是大當家繼續讓那人去通知內應,另外再安排了人去前面渡口放置柵欄。

  安排好後,大當家朝師爺道:

  「那大船我並不招惹,讓他安穩過去,但後面那些小船,總得交些買路錢吧?」

  師爺面露猶豫。

  在他看來,此次買賣還是不做為好,畢竟若是那大船上的人家有些個愣頭青,非要看不過眼撞上來,那自己那就難辦了。

  不過又轉眼看到大當家那愈發不善的眼神,師爺明白西瓜丟了,總得給人家些芝麻解饞,於是當即爽朗一笑:

  「大當家,我這便去安排兄弟們!」

  「不必了!」

  師爺轉身欲走,結果卻被身後的大當家一把拉住,手臂抽也抽不開,只得面露詫異的轉頭回望。

  只見大當家那橫肉堆迭的臉上浮現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初來乍到時,師爺待我親善如手足兄弟,奉為座上賓,此番同去!」

  楊家樓船。

  今夜月光明亮皎潔,又有諸多繁星放亮。

  星河東流,水面上月光、星光交輝,是個難得光亮的夜晚。

  船上的華蘭等主家皆已睡下,長青則是按照往常,領著府中親衛在船上輪番守夜。

  這時,長青驟然發現船兩邊驟然亮起了許多火光,這並非燈盞,而是火把,並且來源多是僅能容納三、四人的小舢板。

  看到這情形,長青的心裡陡然一驚。

  這時值守在船尾的親衛來報,說是後面船隊裡突然傳出了哭喊聲。

  長青這下確信,應當是此處水匪來犯了。

  不過長青神情並不慌張。

  自家樓船高大,僅需把守住船側要緊處,守望相助,僅憑這些小舢板可上不來自家船板。

  同時讓人將船上四十親衛盡皆喊起,收拾兵器長弓,按照早已分配好的位置站崗。

  布置好後,長青這才下了甲板,來到船宮門外。

  翠蟬和彩簪此刻守在華蘭門前,臉上皆是焦急,顯然也是聽到了外面的聲響。

  長青見狀安慰道:

  「放寬心,小小水匪罷了,船上有四十侯府親衛,就是縣裡兵營我都敢闖上一闖,更何況這些烏合之眾。」

  雖未著甲,但侯府從小精挑細選,供養出來的親衛,可不是這些平民百姓演化出的水匪可比。

  並且親衛越多,組合出來的實力越大。

  用自家公子的話來說,這些親衛聚在一起驟然襲擊縣城武庫,搶了盔甲,那這縣令也是可以坐一坐的。

  不過雖然不怕,但出了事,還是要華蘭這位女主人出來發號施令的。

  於是長青讓翠蟬去把華蘭喊醒,出來主事。

  等翠蟬進門,長青自覺去船艙里等著了。

  不多時,華蘭穿戴好出現。

  進來便急忙問道:

  「我聽後面一片喊殺聲,可是出了水匪?」

  「是,夫人,後面船隊遭了水匪襲擊。」

  見華蘭面露擔憂,長青又連忙補充道:

  「不過夫人放心,我們船上有侯府親衛四十,全都配了利刃、長弓把守在船舷、甲板,別說水匪來了,就算是此處指揮營里的水師來了,也是輕易上不來的!」

  華蘭臉色稍微轉好,同時心裡暗自慶幸,自己此次好在是陪著祖母一起出來了,不然若是祖母自己出行,遇上了水匪作亂……

  長青繼續道:

  「而且此處水匪似有眼力見,並未對我們設檻,只對著身後船隊出手,顯然是明白招惹不起我們。」

  華蘭這才安心。


  心情稍微平復後,華蘭便讓長青去外面看顧著了,不過臨走前還是吩咐了句:

  「既然沒對我們起心思,那祖母和妹妹們便不用喊了,免得叨擾。」

  「是!」長青領命離去。

  華蘭雖聽長青說不礙事,但心裡如何放心的下,空蕩江面上沒有遮避物,又離得不遠,哀嚎聲不絕於耳,還時不時傳來兵器碰撞聲和落水聲,讓人心裡聽著都覺得心顫。

  這般大的聲勢,無論如何心大的人也是睡不著的。

  很快,小臉蒼白的明蘭、如蘭一起走進門,各自裹了個小被褥,只露了個腦袋出來。

  已經喝了養神藥的盛老太太也驚醒了過來,由房媽媽攙扶著出現。

  「真有水匪?」盛老太太表情似有不可置信。

  而且聽外面那陣仗,似乎此處水匪的實力還不容小覷。

  華蘭當即便把剛才長青的稟告全盤托出。

  「那便好,那便好!」盛老太太鬆了口氣。

  華蘭對於侯府親衛沒有概念,但盛老太太可是經歷過父親親衛的,明白這麼多親衛在場,自己等人的身家性命是無憂了。

  盛老太太的存在猶如定海神針一般,見祖母表情緩和下來,屋裡原本有些凝滯的氛圍瞬間輕鬆許多。

  「這年景真是亂了!」盛老太太搖頭嘆氣道。

  顯然,這突然遇到禍匪作亂,還離得這般近,也是盛老太太平生第一次。

  「大當家的,這下你信了吧!」

  吩咐手下開始洗劫,水匪大當家依舊賊心不死,於是帶著師爺坐著小舢板來到樓船附近窺伺。

  一見周圍喊殺,樓船上頓時冒出了幾十名身形精壯的漢子,還帶著寒光冷冽的刀兵在甲板上巡視,立馬驚出一聲冷汗!

  好險沒上去!

  心中暗道慶幸,不過嘴上大當家還是嘴硬道:

  「不過這麼些人罷了,我上百兄弟在這,一擁而上也是吃得下的!」

  不過說著說著,大當家的不由靈機一動,起了心思,拉著師爺耳語道:

  「你說,我們不好上去他們的船,但若是把他們引誘出來,你說如何?」

  防備越多,就代表著其中的點心越發美味,大當家不由得開始心痒痒起來。

  這撈油水的偏門是干不長的,時間越長越危險,若是來個破釜沉舟,狠下心來賺上一大筆,自己也可以取了銀兩洗白上岸……

  「應當沒這麼蠢吧?」師爺心裡也開始意動起來。

  財帛動人心,反正不用自己的命去拼,有這個大當家的頂在前面,縱使不成,自己也可以全身而退。

  幹了!

  於是師爺當即開始謀划起來。

  確定好計劃,師爺最後真情實意的拉著大當家的手,叮囑道:

  「大當家的,若是他們不上當,你一定要早點抽身回來!」

  大當家肯定點頭,面露感動。

  師爺滿臉欣慰,就要抽手離開,卻發現手腕一緊。

  又抽不開了!

  師爺當即錯愕的看向眼前的「莽大漢」,只見大當家開口道:

  「我闖蕩這麼些年,就懂得一個道理。」

  說著,大當家將師爺的手抓的更緊了。

  「人多力量大!

  到時沒有你在我旁邊出謀劃策,我不安心。

  一起上吧,金樽共汝飲!」

  樓船上。

  長青看著不遠處正往這邊靠近的舢板,上面坐著一位抱著襁褓嬰兒的婦人。

  同時舢板後還有一艘不斷靠近的大船,上面喊殺聲不斷。

  見此,長青不由得面露警覺。

  他立馬讓三個親衛乘坐舢板上前示警,讓那婦人離遠些,同時讓人朝那大船空射幾箭,讓其遠離。

  但雙方距離依舊在不斷接近。

  華蘭也意識到了外面的情況,於是把長青喊進來問話。

  得知有一對孤兒寡母孤零零的坐著舢板來求救,華蘭不由得面露遲疑。


  她不由得看向盛老太太,詢問道:

  「祖母,這婦人和孩子都到了近前,我們不如把她們接上船?」

  平常華蘭肯定不會開這個口,但畢竟是剛出人世的孩童,可謂是剛好正中了華蘭的心思,於是些許惻隱。

  盛老太太看出華蘭的心善在何處。

  也覺得一個婦人翻不起什麼風浪,況且這也是一件行善積德的好事,於是點頭道:

  「既你有心,讓她們上船便是。」

  不過雖起了善心,但盛老太太也不失防備的心思,接著道:

  「不過她們上船後,你便立刻讓人把她們送進房裡看管起來,時刻不得間歇,期間別管她說什麼,只當沒聽見,到時船靠碼頭,便立刻讓她們下去。」

  華蘭點頭應是:

  「孫女明白,若是那婦人實在不識好歹,孫女讓長青把她們再送下去也無妨。」

  華蘭雖是看在嬰兒的面上起了善心,但到底還是家中人重要,若是那婦人不領情,那她也可以把情意收回來。

  心裡不得救,那也怪不得自己收了繩索。

  長青得了命,便立刻把那舢板上的婦人和襁褓嬰兒帶了上來。

  一上船,就見那婦人開始哭著嚷嚷,想要求見自己的救命恩人,要報答救命之恩。

  長青不答應,但那婦人卻是恍若沒聽到一般,只抱著孩子就要硬往船宮裡走,嘴裡依舊「恩人啊」、「報恩」個不停。

  這使得長青聽著心裡一陣膩歪。

  我們什麼身份,你什麼身份。

  救你一命便不錯了,還想上趕著見面。

  若是真念了自家夫人的情,那便是上船一切聽命就好,嚷嚷個什麼?

  念及此處,長青也冷了臉。

  當即讓旁邊早已等好的兩個壯婦架著這婦人進了船內客艙,嬰兒則由一位女使跟著抱進了房。

  關了門,再讓兩位壯婦輪番看守,長青留下一句:

  「期間吃食一律供應,下個碼頭便送你下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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