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向理想主義者致敬吧
「喂,你知道嗎?我啊,欽佩所有的理想主義者。無論我本人是不是贊同他的主張,我都願意為堅持理想直到生命最後一刻的人獻上自己最崇高的敬意。」
(「……^_^」)
「嗯,所以我非常感謝你。感謝你能夠告知我一位偉大的理想主義者在這個世界上的足跡與結局,對於我來說,那甚至是他在我那個世界所遭遇的彌補。」
(「……^v^」)
我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將骸骨安置好。然後跪在這具骸骨的面前,為其獻上祈禱。
「願您能夠前往您所信仰的彼方,喬•波斯特爾先生。」
這位偉大先驅的人生經歷與結局,是我所知的世界和《星之錨》世界的一個重大的分歧點。這是無論遊戲中亦或是設定集中,都沒有告知玩家的驚人真相。
我所知的世界中,這位先生編寫了包括FTP、UDP在內的網絡協議,IP本身也由他定義。毫無疑問地說,他就是人類網際網路的先驅。
而在這個世界中,他恐怕更是應該被與牛頓與愛因斯坦並列,成為改變人類這一概念的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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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個世界的他,編寫了希爾伯特空間投影裝置與蓋然計算領域的基層交互協議。
是的,這是我直到今天方才得知的一個驚人的事實。讓「錨」乃至全部的希爾伯特空間投影裝置能夠在蓋然計算領域之上進行有效數據傳輸與交換的協議,全部都是由這位先生寫出來的。
這位先生的工作進度,解答了原作遊戲中的一個未解之謎,那就是為何最終決戰時所有人都必須將Aquarius送往拉格朗日點L1永久空間站方才可以全域打開蓋然計算領域。
因為只有Capricornus、Aquarius、Pisces這最後三支錨才能夠足夠有效地使用使用蓋然計算領域,只有這三支「錨」的原生協議完全基於蓋然計算機。因為當年的喬•波斯特爾先生一直到工作進度進行到最後的這三支錨時,才編寫出原生基於蓋然計算機的協議。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正是伽利略點的故事最後Capricornus、Aquarius、Pisces全部在南海海域丟失的原因(Pisces被美國成功打撈尋回)。
正是因為喬•波斯特爾先生深度介入了「Zodiac」的相關研究,導致了他的命運與我所知的世界發生了決定性的分歧。
我所知道的世界中,決定喬•波斯特爾命運的,是人類歷史上都堪稱偉大的一次實驗。
1998年1月28日,喬•波斯特爾先生用一封電子郵件改變了十三個根伺服器中的八個的指向,讓整個人類網際網路在兩個星期的時間內一分為二。
無須解釋喬•波斯特爾先生這一行為的意義,只需要知道一件事:這一實驗的九個月後,喬•波斯特爾在洛杉磯死於心臟手術後的併發症。
(「……-_-#」)
「別生氣,至少這個世界的他真的成功改變了人類。」
這個世界的喬•波斯特爾先生依舊進行了這次實驗。但與我所知的世界的歷史不同,這個世界的他在實驗的一周後收到了一份信。然後,他就失蹤了。
那份信來自於一位當時就已經被認為失蹤的天體物理學家,中國科學院陳彪院士。
我並不知道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我現在知道,喬•波斯特爾在這裡。
並且,我還得知了千禧年後的那次蓋然計算領域的意外連結的真相。那是喬•波斯特爾先生的又一次實驗,也是足以使這個世界的他躋身牛頓與愛因斯坦這樣的偉人行列的實驗。
他通過將Ophiuchus短暫設置為蓋然計算領域的根伺服器的方式,向所有的十二支「錨」下放了一個連接指令。內容是將十二支「錨」通過蓋然計算領域全部連接,運用其算力破解當時人類製作希爾伯特空間投影裝置的最大理論障礙,也就是楊-米爾斯存在性與質量缺口這一數學難題。
除去丟失和未啟動的四支「錨」,全部的Zodiac都執行了這一指令,並且全過程共享,沒有任何一個國家獨占這份成果,也沒有任何人能夠干涉。
這是人類歷史上僅有的一次。改變整個人類的革命性成果,同時地向「人類」這個群體毫無保留地共享、開放。
在喬·波斯特爾先生的手中,「金球」成為了真正的許願機。
他向「金球」許下了一個願望,要求人類邁向未來的希望。於是「金球」回應了他的願望,給予了人類改變世界的希爾伯特空間投影裝置。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應該就是《星之錨》的世界中,伽利略點的結局。
「搖籃中的起點」應該就是從這一刻起,進入「童年的終結」。
這之後的喬•波斯特爾先生,就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一樣在海南島上隱居了二十年。並在生命的尾聲選擇回到這裡,回到幫助他完成了那最偉大創作的Ophiuchus這位搭檔的身邊。
(「……T^T」)
「不,我沒有感到難過哦。相反我很高興,這個世界的喬•波斯特爾先生是善終的呢。」
和我所知的世界不同,也許在這個世界,喬•波斯特爾先生是真的帶著對人類未來的無限遐想離世的。
對於一位真正的理想主義者而言,這是最完滿的結局。
正如《路邊野餐》的故事,無論過程多麼曲折,多麼黑暗;無論經歷過多少困苦,多少不幸,人類的最根本的願望始終如一:
「但願每個人都快樂、自由,願每個人都興致勃勃,滿載而歸。」
有一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
對了——
「小孩子才喜歡黑深殘,大人都喜歡愛與希望!」
_
我伸出手去,嘗試握住什麼。在我的手中,泛起瑩瑩的波光。
這個時候的流程是什麼呢?對了,我記得應該是——
「納米機器激活,卡西米爾動力機關開啟……」
波光化為實體,如鏡的物體在我的手中顯現。我握緊住它的「柄」,上下晃動了幾下。明明比我的身高還要高,卻仿佛沒有任何重量一般。
「話說,是錨啊。該說是意料之中嗎?」
(「……╯▽╰」)
「錨」作為金球的分離出的個體,本身是沒有固定的外形的。遊戲中的「錨」表現出的外形,都是由其使用者也就是「錨定點」潛意識中的認知決定的。長短體積結構可以有所變化,但形象一定錨定點認知中的樣子。
比如我們的男主,他的「錨」Aquarius是一把機關風格的動力劍,之所以會是這樣是因為那就是他參加網上某個論壇的動力劍設計比賽時的樣圖。
是的,設定里男主真的喜歡這類作品,甚至製作組在這件事上一直都瘋狂玩梗。
比如說遊戲中男主角經常上的論壇里有一頁的主題帖包括但不限於以下的內容——
「我從來沒有想到過當軍團長是快樂的。」
「你願不願意跟我忠誠於帝皇一輩子?」(爆彈槍指頭)
「拜託了!只要你願意加入反抗軍,我什麼都會做的!」
……
X勒立場展開了是吧?太重了啦!
製作組你們的精神狀態還正常嗎?!
至於孫隊,他的「錨」Libra是長棍外形,原因更簡單。
首先孫隊姓孫,然後他在玩家中有一個外號叫「大聖」……
嗯,簡單明了,一說就懂。
「錨」在我的手中真的是以錨的形象出現,也就證明了在我的潛意識裡,無論它們是什麼外形,它們的本質都是「錨」。用以錨定人類文明發展進度的星之錨。
我輕輕撫摸錨杆,如鏡面般光滑的錨體冰涼的同時又仿佛滲入骨髓的微熱。表面幾乎沒有任何阻力,很難想像我為何能夠如此穩穩地抓住它。
啊,不是通過摩擦力,而是通過卡西米爾力嗎?原來如此。
錨杆的頂部,一條銀色的錨鏈連結在我左手的手環上,似乎是要將我如同犯人般束縛一樣。
被重錨與鎖鏈束縛著的失去自由的罪人美少女……嗯,可以有!
「那麼現在,依照遊戲的一般流程,還有一件事要做。」
就像遊戲男主在獲得了Aquarius後做的那樣,要為「錨」起一個名字。
不是Aquarius、Libra之類以黃道星座為名的代號,而是真真正正的屬於她們的名字。
(「……(心)」)
所以……
「塞緹恩絲(Sethians)。」
(「終端檢索權限切換,『蛇杖』解鎖。」)
腦海中,響起了非常柔和而溫柔的少女的聲音。
(「久等了,我的主人。」)
眼前的世界突然變化了。
我仿佛正站在某個空白的空間中,記憶中的每一幕,無論是我本就所知的,還是《星之錨》中的,都化作一個一個的切片,在空間中沿著一條條的維度鋪散。
我就像是身處原點,看著所有的維度以我為中心散去。
我知道這是什麼。在原作中,曾有同樣的表現。
它是將希爾伯特空間視覺化後的表現。
原本所謂的希爾伯特空間,本質上只是數學層面的「完備內積空間」,並不具備任何現實層面的意義。
但在這一刻,我的大腦將這純粹數學概念的空間以形象化的方式表現在我的眼前。
(「記住它吧,我的主人。」)
無限維度中的記憶切片瞬間消失,大量添加了結構的向量空間被灌進了我的意識里。
「嗚……啊……」
這一切的最後,我看到所有的算法都在最後合併、簡化、總結為一組繁縟的數學變換運算方法。不可思議的是,明明是如此複雜到近乎無法理解的變換運算方法,我卻能夠理解它是什麼,能夠知曉它的使用方式。
因為在我的意識中,在我此時感受到的希爾伯特空間中,此變換的每一步在產生的結果都在我的意識中演示。
那就是這個故事關鍵的節點,喬•波斯特爾帶來的成果,一切希爾伯特空間投影裝置的數學根基——楊-米爾斯規範場標準變換。
我展開左手,依照記憶中的順序,低聲默念。
「楊-米爾斯規範場標準變換運算開始,假象展開發生。」
一無所有的左手掌上,現實中並不存在的五瓣花朵憑空綻開。
如設定集中的描述,這就是「存在於不存在之間的兩棲物」,既非幻象也非真實,只在數學計算中存在著解的答案。
就像Libra的「宏觀退相干效應」,Aquarius的「量子並行運算機制與信息傳輸」,這就是「假象展開與假象進入」。
「錨定點」計劃序列第0號,Ophiuchus所持有的特性。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