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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5章 首飾盒

  第995章 首飾盒

  方如今現在已經基本確定,許氏兄弟之所以發達,其所累積類的第一桶金很有可能就是來自老祖宗的蔭蔽。

  也難怪許世榮對此諱莫如深,便是連最親的弟弟也未曾透露。

  這從現在許世傑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對此是真的不知情。

  「畜生,畜生啊!」許成宗一聲怒吼,震得屋內陳設都似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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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世傑,我且問你,那些從祖宗墳墓里挖出來的寶貝,如今都到了何處?」

  許世傑聞言,臉色一變,低下頭去,聲音細若蚊蚋:「都……都被賣掉了。」

  「你!」許成宗聞言,氣得渾身發抖,兩眼一黑,險些沒站穩,「你們怎可如此糊塗!那可是我們許家的根,是我們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啊!」

  他猛地捂住胸口,整個人搖搖欲墜。

  方如今見狀,連忙上前扶住他,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與無奈:「老人家,先別激動,身體要緊。」

  許成宗緩了口氣,怒視著許世傑,手指微微顫抖:「你……你簡直是大逆不道!我許家怎麼出了你這麼個不肖子孫!」

  「啪!」一聲清脆響亮,迴蕩在空曠的屋內。

  許成宗的手掌,帶著無盡的憤怒與失望,狠狠地落在了許世傑的臉上。

  許世傑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讓他瞬間清醒,原本想解釋,但很快被深深的自責所取代。

  他咬緊牙關,仿佛要抑制呼之欲出的喘息,猛地抬手,對著自己的嘴巴,狠狠地抽了下去。

  「啪!啪!啪!」

  每一次耳光,都伴隨著一陣肉體的痛楚和嘴角溢出的鮮紅,仿佛唯有這般的自懲,才能稍許緩解心中那難以名狀的愧疚與煎熬。

  然而,這愧疚並非源於對許氏家族深厚的情感,亦非對老祖宗德厚公墳墓被盜的真心懊悔。

  真正讓他心如刀絞的,是大哥——那個從小到大一直默默守護他的人,此刻卻獨自承受著「不肖子孫」的罵名,將所有責任一肩挑起。

  「大哥.」許世傑的聲音顫抖著,淚水與血水混雜在一起,模糊了視線,「你為什麼.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讓我和你一起承擔,而不是.」

  回憶如潮水般湧來,從小到大,每一次跌倒,每一次困境,都是大哥那雙溫暖的手將他拉起。

  如今,大哥卻拋下了他,這讓他心中五味雜陳,悔恨與感激交織成一張無形的網,緊緊束縛著他的心。


  在方如今看來,許世榮太寵自己這個弟弟了,以至於一個人扛起了所有,而許世傑雖然過過苦日子,但是因為身邊始終有個無所不能的大哥,他並未真正地經歷過風雨,心智還不夠成熟、意志也不夠堅定。

  沒有了許世榮這棵大樹給他遮風擋雨,即便他當初僥倖離開南京,日後的日子也未必會過得如意。

  方如今一把抓住了許世傑的手,冷聲道:「即便你現在就打死自己,也是於事無補。你應該想想你大哥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

  在方如今冷峻的目光中,許世傑的雙手終於停下了那無休止的自懲,只留下臉頰上斑駁的血跡和紅腫的掌印。

  方如今的話語,如同一把銳利的刀,直刺許世傑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讓他不得不正視眼前的現實。

  「你太依賴你大哥了,許世傑。」方如今的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許世榮他太寵你,以至於你願意躲在他的羽翼下,逃避成長。但人生路上,總有些風雨是必須自己去面對的。你大哥之所以選擇獨自承擔,是因為他希望你能有機會去學會堅強,去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

  這話竟然是從一個比自己年輕不少的人說出來的,若是在平時,許世傑早就罵回去了,甚至還會抬手打人,但此時他卻沒有覺察出任何的不妥。

  反倒是,他的眼眶再次濕潤,望向方如今,那雙曾經充滿迷茫的眼睛裡,此刻竟然也有了些許的光亮。

  許成宗適時道:「小長官言之有理,人生在世,豈能永倚兄長?而今兄長遠行,你之道路,心中自應有數。」

  家族老者至此,怒意雖盛,卻也知曉無益,心中對那父子三人,未嘗無愧疚之情。

  許世傑緊抿雙唇,沉默片刻,終是開口:「三爺,我自知罪孽纏身,方長官之命,我已悉數遵從,無言以辯。但實在是不知道還有哪些能做的了!」

  提及水下得到的鑰匙,其用途卻非他所能解。

  許世傑竭力回溯,卻如墜迷霧,不得其解。

  正當此時,方如今手執一把更為精巧的鑰匙,在許世傑眼前快速晃動:「許世傑,這把鑰匙你可曾相識?」

  許世傑目光驟凝,鎖定那鑰匙,眼中驚異難掩:「你……你……此鑰從何而得……?!」

  許世傑果然認識這把鑰匙,方如今當真是又驚又喜。

  「快說說,這把鑰匙的來歷!」

  許世傑的手指微微顫抖,仿佛觸碰到了久違的記憶,緩緩接過那把鑰匙,動作輕柔得如同捧起一段塵封的歷史。

  方如今與許成宗交換了一個滿是驚愕與期待的眼神。

  許世傑嗓音低沉,緩緩道出了鑰匙背後的故事:「這把鑰匙,是我母親當年嫁妝中的一件珍品所屬——一個異常精巧的首飾盒。這也是她離世後留給我和大哥唯一的遺物。早些年,我們顛沛流離,但這個首飾盒我們一直都帶在身邊,鑰匙更是由大哥親自保管。」


  「那你知不知道,現在這個首飾盒在什麼地方?」方如今追問道。

  許世傑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一抹悔恨與無奈:「我不知道。這些年,隨著家境漸好,我沉迷於外界的燈紅酒綠,每次回家面對大哥的責備,我便心生逃避。久而久之,我便有意無意地疏遠了他,關於那個首飾盒的下落,我也就沒有再去關心過。」

  說到這裡,許世傑的眼神黯淡了下來。

  許成宗大致也猜到了這個首飾盒對方如今十分重要,也不插話。

  方如今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輕輕嘆了口氣,空有鑰匙,卻尋不到首飾盒,這條線索如同斷線的珠子,難以串聯起真相。

  「你再仔細回想一下,你大哥許世榮平時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去處,或者他常常提及的地方?」方如今試圖喚醒許世傑的記憶。

  許世傑緊咬著下唇,眉頭緊鎖,在腦海中搜索著每一個與大哥相關的片段。

  片刻之後,他緩緩開口:「自從大哥身體有恙之後,他就很少外出了,幾乎都是深居簡出。他喜歡在後花園的涼亭里看書,有時候也會去書房整理書籍和資料。」

  說到這裡,許世傑突然停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對了,書房!大哥經常在書房裡待上很長時間,有時候甚至不讓我進去。或許,首飾盒的線索就在書房裡!」

  許成宗看了看方如今和許世傑,雖然許氏兄弟所作所為令整個家族蒙羞,他很惱火,但此刻覺得自己在這個場合似乎並不合適,顯得有些多餘。

  於是,他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對方如今說道:「小長官,我覺得我這個老傢伙在這裡可能幫不上什麼忙,反而可能會打擾到你們。不如我先暫時離開,你們繼續談,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再隨時通知我。」

  方如今聞言,微微一愣,但隨即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送許成宗到門口,語氣誠懇地說:「老人家,慢走。」

  許成宗點了點頭,又神情複雜地看了許世傑一眼,無論許世傑犯下了何等的錯誤,他終究還是許家的一份子,血濃於水。

  「世傑,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許世傑聞言,身體猛地一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哽咽:「三爺,我自知罪孽深重,這些年也得罪了不少人。一旦我不在了,那些仇家怕是要找上門來,危及我的家人。還望三爺看在他們也是許氏一族血脈的份上,關照他們,儘量保他們平安。世傑來世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三爺的大恩大德。」

  說著,他連磕了幾個響頭,額頭都磕出了血。

  許成宗看著這一幕,眼圈不禁紅了,緩緩說道:「你放心,禍不及家兒。你和你大哥的事,是你們兄弟二人做下的,跟你的家人沒有關係。此事我這個老頭子答應了,定會盡力保你家人平安。」


  許世傑聞言,再次磕頭謝恩,許成宗重重嘆口氣,這才轉身離開了房間。

  屋裡只剩下方如今和許世傑二人,方如今道:「書房的每一個角落我們都已經仔細搜查過了,但是並未發現你所提到的那個首飾盒。」

  行動組那些隊員們的搜查能力,方如今還是信得過的。

  許世傑聞言,驚愕之情溢於言表,猛地抬起頭:「什麼?這怎麼可能?書房是大哥最常去的地方,他一定會把首飾盒藏在那裡的!」

  「我們已經仔細搜過了,書房裡確實沒有首飾盒。現在,我們需要想想,除了書房,你大哥還有可能把首飾盒藏在哪裡。」

  許世傑停下了腳步,緊咬著下唇,眼神在房間裡四處游移。

  「會不會……會不會在大哥的臥室里?他有時候也會在那裡處理一些私人的事情。」許世傑的聲音帶著一絲不確定。

  「臥室我們也已經徹底搜查了,結果依然是一無所獲。你大哥行事的確非常謹慎,幾乎沒有留下任何明顯的線索。」

  許世傑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他、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跌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

  「這……這怎麼可能?大哥他到底把東西藏在哪裡了?」

  方如今嘆了口氣,走到許世傑身邊:「也許,我們需要從另一個角度去思考這個問題。你大哥既然如此謹慎,那麼他可能會把首飾盒藏在一個我們意想不到的地方。」

  許世傑抬起頭,看著方如今,眼中閃爍著迷茫與絕望交織的光芒。「另一個角度?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們或許應該考慮一些非常規的地方,比如你大哥平時根本不會去的地方,又或者是你大哥非常信任的人……」

  許世傑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光亮,仿佛被方如今的話語所觸動。

  「不常去的地方?信任的人,這些地方我確實沒有想過……也許,我真的忽略了什麼重要的線索。方長官,請你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室內的沉靜,戴建業推開門,臉色凝重,幾乎是衝到了方如今的身邊。

  他壓低聲音,語速飛快地在方如今耳畔低語了幾句。

  原來,張鑫華那邊傳來緊急消息,半個小時之前,正在接受治療的中醫名家楊雲樓差點在醫院裡遭到暗算。

  兩名刺客已被當場擊斃,但還有一個負傷逃脫,現在行動組正全力搜捕。

  張鑫華希望方如今能夠去現場看一看。

  方如今的眉頭瞬間緊鎖,眼中閃過一抹凌厲。


  果然還是來了,楊雲樓是見過綁匪的相貌的,他的存在,對那些綁匪是個巨大的威脅。

  只有除掉他,才能永絕後患。

  方如今猜到了特高課會有所行動,但行動的時機和方式和自己推測的似乎並不一樣。

  特高課起碼動用了三個人,從目前傳來的消息好像是採取了強攻的方式。

  當然了,這可以理解為敵人除掉楊雲樓的決心很大,態度非常堅決。

  或者說由於時間緊迫,他們並沒有制訂出更好的行動方案,於是倉促採取了行動。

  這也能夠說得通,儘快除掉楊雲樓,才能化被動為主動。

  「建業,帶幾個人跟我立刻出發。」方如今果斷下令,同時轉頭看向一臉茫然的許世傑,「你繼續留在這裡想。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能夠帶給我好消息。」

  不容許世傑多言,方如今已經迅速整理好思緒,與戴建業一同衝出房間。

  門外,一輛黑色轎車早已等候多時。

  兩人鑽進車內,隨著車門砰然關閉,車子如同離弦之箭,猛地竄出,直奔醫院而去。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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