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掩護
第175章 掩護
井春買了點點心,到了鄭翠兒家的門前,深呼了一口氣,看向了張若憐。
「敲門進去啊?」張若憐不知井春遲疑是何意。
井春看了看距離,便隨意找個樹枝畫個圈,將張若憐圍了起來,回道:「張工,你就留在此處。」
張若憐看著自己腳下的圓圈,不解道:「為什麼?我不能進去嗎?」
張若憐自然一百個不願意,走了那麼長的一段路,結果此時卻說不讓他進門,而且還帶在一個圈圈裡。。
可井春的眼神中卻不帶著絲毫的妥協,後退了兩步,也與張若憐拉開了距離,回道:「我曾允諾過鄭姑娘關於她的事情我絕不宣揚,雖說你並非從我口中得知此事,但與若遇見了鄭姑娘,我依然百口莫辯你如何知曉的此事。」
「那也用不著畫個圈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張若憐的確不是小孩子,可井春卻又悉知張若憐的脾性,到時若是聽到什麼響動闖了進去,說到底還是井春的過失。
井春且回道:「張工心中有圈,我自然不必畫圈,若是張工心中無圈,我便在此畫圈,即是張工心中有圈,我有畫圈,張工何來異議?」
張若憐整個人都暈了,啥圈不圈的,「行行行,我在這兒等著那也不去,只等著井工找我。」
井春點了點頭,兩三步又走到了門前,深呼了一口氣,這才敲了敲門。
「誰呀?」
只等著一陣腳步聲,鄭翠兒且將院門打開,原本臉上還帶著些欣喜的神色,霎時間便僵了下去,「井、井畫工。」
「鄭姑娘,許久不見。」
艷紅的喜字遮住了井春的餘光,井春的視線也從鄭翠兒的身上看向了院內,只看著不少貼著紅喜字的箱子擺在了院內,還有不少擺盤的乾果。
井春也微微愣了一下,卻又不著痕跡地將視線重新放在了鄭翠兒的身上,「這是?」
「媒人給我說了門親事,就定在三個月之後。」
鄭翠兒已經有了新的生活,甚至滿懷期待地思索著未來,而噩夢已經成為了過去,井春沒有權利為鄭翠兒高呼懲戒,倘若井春揪著這件事情不放,為了查案而查案,那實屬有些本末倒置了。
「恭喜。」
井春先是說了一句吉祥話,而後又將手中的點心遞了過去,笑了笑,「我先前還擔心鄭姑娘的身體,如今看來應是好了大半了,這是我來時買的點心,也不知鄭姑娘喜不喜歡吃。」
鄭翠兒略有些遲疑地接過點心,怯生生地看了井春一眼,「多謝。」
井春又掏出了自己所帶的積蓄,回道:「來的匆忙,也沒多帶些銀兩,這些就當是我的隨禮,雖是不多,但也是我一份心意。」
井春也沒管鄭翠兒收沒收的,便一股腦地塞到鄭翠兒的手中。
井春深知鄭翠兒的惶恐,便安撫道:「翠兒姑娘放心,你既有了新生活,我自然不會多有打擾,這點,我井春在此保證。」
「我……對不起……對不起井姑娘,我實在是……」
「不不不不,」井春眼見著就快哭出來的鄭翠兒,回道:「翠兒姑娘沒有對不起我,你才是受傷害的人,是別人對不起你。」
正時,裡屋傳來鄭阿婆的聲音,「翠兒,是誰來了?」
井春剛想回答,卻是鄭翠兒搶先一回道:「祖母,是問路的行人,一會兒就走了。」
井春不解鄭翠兒為自己遮掩的含義。
「祖母定然不願在這個節骨眼上見你的,還會更加生氣……」
鄭翠兒又咬了咬唇,「井姑娘,你且等我一下。」
肉眼可見,鄭翠兒感覺十分慌張的模樣,井春雖是不解,但還是應承了一聲,「好。」
只見著鄭翠兒向院內走去,便走又邊試探說道:「祖母,那路人討完水喝。」
又聽著鄭阿婆回道:「你給就是了。」
很快,鄭翠兒便端著一碗茶走了出來,另一隻手上還攥著什麼東西。
「井姑娘,」鄭翠兒將一張折迭的紙交給了井春,「這是我憑著記憶畫的畫像,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但我能為自己做的也只有這些了,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無論畫像之人是何境地,都與我無關。」
井春接過後,剛想打開,就聽著一陣腳步聲,鄭翠兒制止道:「井姑娘,你快走吧,祖母要來了,千萬別讓她發現我交給你的東西。」
說完,鄭翠兒便輕輕一推,將井春推了出去,一口氣喝完一大碗茶,隨即便將房門關上。
只聽著裡面問道:「一個路人罷了,怎麼耽誤那麼長時間?」
「那行人熱得厲害,在門口乘涼一會兒,現如今已經走了,祖母,外面熱,我們回屋吧。」
鄭阿婆並沒有聽信鄭翠兒的勸告,質疑要要打院門看看那路人的身影。
也不等鄭翠兒勸阻,鄭阿婆便將院門打了開,正瞧著剛走出幾步的張若憐,對視了一眼後,似乎才信了鄭翠兒的話。
張若憐含笑道:「多謝姑娘的茶水,告辭。」
而不遠處,井春正避一處角落了,腳下正是方才張若憐站的圓圈。
鄭翠兒也有些納悶不見了井春的身影,如今也顧不得追究,便只能含糊應下,「不謝。」
鄭阿婆見著的確是個陌生人,而衣領上也確實有著水滴的痕跡,心中的戒備這才放下,又重新關上了房門。
待那院門重重地關上,張若憐這才鬆了一口氣,叉著腰,擦拭著臉上的汗珠,趾高氣昂地站咋了井春的面前。
不等,張若憐開口沾沾自喜,井春便將張若憐帶離了此處。
井春估摸著有了些距離,這才放慢了些腳步,喘息著粗氣。
「現在是不是應該慶幸多虧我今日跟來,不然你肯定是被發現的。」
「是是是,方才真的多虧張工為我掩護。」
張若憐手中的摺扇也合時宜地為井春扇著風,鼻子早已經是高高翹起,「既然如此,請我喝完涼茶不過分吧。」
井春也看向了張若憐,「方才你也應該聽到了,我的錢可都隨了禮了,我現如今身上真沒有錢請張工喝完涼茶。」
「啊?」張若憐不禁哀嚎一聲,「我的銀子都給了阿諾姑娘,早知道我方才就厚著臉皮當真的要一碗茶水好了。」
井春也覺得有些委屈了張若憐,卻是突然想到了姜和瑾曾帶自己去過的茶樓,倘若是進去刷個臉的話,興許是能夠賒欠一次茶水錢的。
「那我請張工喝茶?」
張若憐微微轉過臉,「現在?井工不是沒錢嗎?」
「是啊,但有那麼一丁點的關係可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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