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興師問罪
第19章 興師問罪
燭火通明,照著古樸的廳堂,四周站著不少嬤嬤丫鬟。
再看正堂,井統昌儼然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而一旁的井疏瑤乖順地給方芸捶著肩膀,實則卻是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
看來這件事和井疏瑤脫不了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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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什麼去了,這麼晚才回來?」
井春也不等井統昌多說什麼,自己就先行跪了地,重重來了個叩首,道:「女兒有錯,還請父親恕罪。」
井春這一舉動倒是讓井疏瑤一臉詫異,想不到她倒是先跪地求饒起來,立刻起身道:「阿爹,今早她一出門就進了一輛男子的馬車,這是百般抵賴不了的,阿爹也不要被她的花言巧語給騙了。快說,你的姦夫是誰?」
原來是因為這個。
的確,這要比井春做畫工的事情嚴重個千百倍不止。
井春雖是跪姿,但卻挺直了腰板,側頭看向了井疏瑤,淡淡道:「妹妹就這般關心我,連我什麼時候出門都知道?平日裡也不見妹妹關懷,妹妹就偏偏對這些捕風捉影的事情感興趣?難不成妹妹每日想得都是這些事情?」
井疏瑤氣焰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幾日每日都出門得早,你不承認嗎?」
「我有何不敢承認的,我清清白白做人,就算與男子來往又如何?妹妹一看到男女心中便只有些男女情愛之事嗎?」
井疏瑤咬著牙,那臉色恨不得將井春生吞活剝了一樣。
井春也知道,因為黎王府的婚事,井疏瑤比先前更是恨了井春萬分,如今抓到把柄又豈是那麼容易輕易坑放過的。
井統昌眉頭也是擰做了一團,道:「你當真與男子來往了?」
「阿爹,您還問什麼,就應該把她關進柴房,直接讓她與黎王殿下退親,這門婚事可是不能成的。」
井春倒是感嘆井疏瑤一氣呵成的能力,她就這般見不得井春好嗎?
井春反問道:「你怎麼就知道與我來往的男子不是黎王殿下?」
井春一語倒是讓井疏瑤哽住,可轉念又擺出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道:「先前黎王殿下為了守著規矩刻意沒見你,又怎麼會在這幾日見你?我看你是異想天開罷了,你也別期望著誰會救你。」
方芸沒有說一句話,既不幫腔也不搭話,全然是看戲的姿態,
眾人看著笑話,同樣是覺得井春說的話是異想天開。
此刻,井春就如同一個圓圈的中心,眾人都圍著你,卻都不肯靠近你。
井疏瑤不依不饒,「阿爹,我看還是上家法算了,我就不信她嘴硬!」
井春神情淡然,道:「我說過了,我見的是黎王殿下。」
井統昌卻是一臉怒色,下一秒,一個茶盞瞬間向從井春的身邊掠過,「啪」的一聲摔碎在地,茶水也漆濕了地毯的一處。
井春自己都驚了,面前這個人確定是原主的親生父親嗎?
要不是方才井春眼疾手快躲了過去,碎的可就不單單是茶盞那麼簡單了。
「井春,你太讓我失望了!若你誠實回答,為父倒還可以袒護你幾句,可如今你竟然謊話連篇,還說是黎王殿下,未到成婚之日你與黎王殿下豈能相見?你還尚未出嫁就說這些唬人的話,你還知不知道廉恥二字!」
誰能想到這樣指責的聲音竟然是從井春親生父親口中說出來的。
井春啊井春,你求的是誰啊?
井春近乎帶著顫抖的聲音道:「阿爹,你不信我?」
一旁的方芸卻在這個時候說了話,「井春,你父親並非是不信你,只是你也說了你與男子有了來往,你是黎王殿下未過門的黎王妃,有些事情又豈是單憑你的話就說的清楚的?」
井疏瑤冷嘲熱諷道:「什麼黎王妃?她這樣的人黎王殿下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井統昌指著台下的井春,怒然道:「這樣個樣子,為父怎麼把你嫁給黎王殿下啊,簡直是有辱門楣!」
原來是嫌棄自己丟人?
井春靠自己活下去,哪裡丟人了?
井春凜然道:「阿爹,你若是還認我這個女兒,就應該相信我說的話,就應該相信小春的清白!若是您也不信我,那小春當初就不該回京參選,現如今小春即使當選,若無阿爹守持,小春成了黎王妃日子也絕不會和美。」
井春必須要讓井統昌意識到一點,現如今井春不是在可以不用井統昌插手的姑蘇,而是自己出生的京城,是在井統昌的家中。
井春是井統昌的女兒!
井統昌沒有說話,一直凝視著跪著的井春,恍然間竟覺得井春瘦小了許多,這是井統昌的女兒啊……
方芸眼看時間僵持,佯裝好心打圓場,道:「說到底老爺不就是擔心春小姐的清白嗎?妾身倒是有一計能證明井春清白。」
井統昌眉頭一展,「說來聽聽。」
「不妨找個婆子驗個身,若是處子之身,無論井春與男子有無來往過,都只讓她待在府里,直至出嫁,若並非女子之身,那井春……」
說罷,方芸的臉上露出了輕蔑的微笑。
井春又豈是不知她的用意,方芸若是有心讓自己並非女子之身,不過是和婆子說幾句話的事情。再者言了,這驗身對女子而言本就是奇恥大辱,無論是或是不是,這背後背負罵名的是井春,是井春要成為眾人的話柄。
井春自然是連死都不願意,可眼看著井統昌點了頭,「那就叫個婆子驗身吧……」
幾個婆子上來便是要將井春擒住,如今那還等得井春隨機應變,只能隨時應變,這若是被抓住了,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井春奮勇甩開幾人,見著花瓶,也想不了那麼多了,便掄起了一個花瓶,當做武器。
井春不展愁目,滿堂的人竟沒有一個人能夠幫她。
如今,井春只能將希望寄托在了姜和瑾身上,現如今姜和瑾至少比井自己的親爹靠譜!
井春大聲道:「想要證明我的清白又豈止這一個方法,阿爹要覺得小春還是您的女兒,就不要拿驗身的方法敗壞小春的名聲,大可以叫來黎王殿下,我與黎王殿下當面對質,看看今日我去見的是誰,我到底有沒有情夫!」
見井統昌毫無表示,井春也管不得三七是二十幾,摔了花瓶便撿起一個瓷片架到自己的脖子上。
想起自己能夠喚起父愛的也今後井春生母的,井春深呼了一口氣,勝敗在此一舉!
「阿爹,您是真想讓女兒死在您面前,九泉之下,如何讓小春見著阿娘?阿爹,就當小春求您!」
看著脖子上已經滲出血跡的井春,井統昌這才恍然,眼神中斷然撲朔了些。
方芸更是握緊了桌角,但凡是井春的生母井統昌就沒有冷靜的時候!
井統昌顫抖著,「去請!黎王殿下……」
「不用他。」井春厲聲叫住正外跑的一個家丁,她是在信不過這府中的任何人。
「蘭姑姑,小春的性命就在你手上了,無論如何把話帶到。」
井春一手拿出放在袖見的絲帕,正是白日裡給黎王殿下擦手的那個,一手交給了蘭姑姑,道:「這絲帕務必交給黎王殿下。」
蘭姑姑也知此事重大,不由得分說就向外跑去,井春見著有人要追,便更是加深了自己脖子上的劃痕,「但凡出了這門,我必然血濺當場!」
這還能真的見血嗎?眾人也是被嚇住,紛紛不敢上前。
井春一個人在廳堂內膽戰心驚的,生怕姜和瑾真的不過來,這話都說出口,難不成真死了不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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