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花灑和尚
火克己重新佩戴好火紋面具後率先走出。只是門外的兩人速度更快一步。
隨著「知啦」一聲,木門從外面被人推開。緊接著,一人被五花大綁的扔了進來。
「師傅,師傅,徒兒抓到一個陳家莊的餘孽。」一名高大的光頭漢子大大咧咧地說道:「這小子潛伏在蠱房周圍,伺機報仇。如今,被徒兒逮住,特意來獻給師傅。」
火克己微微一笑,目光掃向地上的蠱人:「很好,你做的很好,為師很滿意。」
隨後,他轉頭看向陳墨:「陳墨徒兒,過來。為師為你介紹一下。」
「是,師傅。」陳墨緩緩上前,與那名高大漢子相互對視。
那名壯漢足有一丈之高,上身赤裸,下身也僅穿一條小內褲。光頭小眼大嘴巴,線條肌肉發達無敵。
「陳墨,這是你花灑師兄,他是乙等蠱房的負責人。」火克己向兩人互相介紹:「花灑和尚,這是陳墨,你的師弟。」
陳墨低頭拱手:「見過花灑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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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灑摸了摸自己的光頭,笑著說道:「好說,好說。」隨即他話鋒一轉:「就是不知道陳墨師弟在下陳村負責哪個部分?」
陳墨拱手道:「回花灑師兄,師弟並無職務,只是在大三師兄手下培養蠱蟲。」
「原來是個蠱人啊!」花灑哈哈一笑:「要不這樣吧,你來乙等蠱房,我讓你做蠱房大師兄,怎麼樣?」
「額...」陳墨面上有些難堪:「回花灑師兄,師弟還是更願意在大三師兄手下做事。」
「大三?」花灑這次笑得更加爽朗:「一個公鴨嗓的老太監,他能教你什麼?」
「來我這,我親自培養你。」花灑用力拍著陳墨肩膀:「等到中秋大典禮,師兄保你做蠱師。」
「不行,陳墨師弟,你不能去花灑手下做事。」
陳墨的腦海里傳來大三那公鴨嗓的聲音。
「陳墨師弟,你要相信我。花灑並沒有你看到的那麼簡單,拖住他們,我馬上到。」
花灑這兩下拍的陳墨生疼,他咬牙皺眉道:「謝謝花灑師兄,具體的人事安排,還是憑師傅做主吧。」
經過花灑的舉動以及大三的傳音,陳墨也算是看清了下陳村部分關係。所以,手無縛雞之力的他只好將皮球踢到火克己的腳下。
不等火克己說話,花灑率先發言:「師傅,陳墨師弟聰明能幹,依徒兒看,不如將他調到乙等蠱房做事。」
火克己點點頭:「那就這樣,將.......」
然而,火克己的話剛說到一半,大三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進來:「師傅,徒兒將水燒好了,是否開始刨心挖肝。」
突然出現的大三,不僅打斷了火克己的話語,也成功將三人的目光吸引到他的身上。
陳墨靈機一動,連忙上前接過大三手中的木盆:「大三師兄你可算來了,花灑師兄想讓師弟去乙等蠱房做事。」
「什麼?」大三略有生氣:「花灑和尚,你這就有些不講道理了。」
大三先是向火克己行了一禮,隨後與花灑爭執起來:「陳墨明明是我先看上的,憑什麼你說拿走就拿走?」
花灑也不甘示弱:「大三,你一個公鴨嗓的死太監,你懂培養蠱師麼?陳墨這樣的苗子在你手裡只會毀了他。」
「我不懂培養?」大三理直氣壯地說道:「我不懂培養蠱師的話,我是如何成為陳家莊唯一的聲道蠱師?我再不懂培養蠱師,也比你天天折磨你手下的蠱人強。」
大三指著外面乙等蠱房的方向說道:「你懂培養蠱師,你手下的蠱人都被你折磨的不成人樣了,天天生不如死,你還指責起別人來了。自己培養不出來,就喜歡搶別人的苗子麼?什麼苗子到你手裡,也扛不住造。」
尖細的公鴨嗓在房間內經久不衰。
不僅是花灑和尚,就連陳墨和火克己都忍不住捂住耳朵。
「行了行了,別吵了,別吵了。」火克己出言攔住二人:「再吵,為師的耳朵都要炸了。」
見狀,大三才平復心情。
陳墨搖了搖頭,再次看向大三,那眼神中仿佛透露著無比讚賞。
「這樣,既然陳墨還想繼續在大三手下做事,而且大三也不願意讓陳墨離開。索性這調動一事還是免了吧。你說呢,花灑徒兒。」火克己揉了揉耳朵說道。
花灑雖然不情願,但還是點頭認可師傅做的決定。
大三見計劃得逞,便對陳墨說道:「陳墨師弟,以後你就是丁等蠱房的大師兄,每天的飲水由你做主。」
陳墨低頭拱手行禮:「師弟謹遵師兄號令。」
「那行。」大三轉頭向火克己行禮:「師傅,既然陳墨師弟無事,徒兒便讓其返回蠱房。」
「恩恩,去吧。」火克己點頭。
陳墨分別向其拱手行禮:「徒兒拜別師傅,拜別花灑師兄。」
只是,就在陳墨剛要跨步走出門口時,在地上綁著的陳不才卻出言道:「陳墨,陳墨救我,我是不才,救我陳墨。」
陳墨當下一驚,暗道一聲「不好」。
大三、花灑、火克己紛紛轉頭看向陳不才,三人眼中充滿不可思議。
花灑率先一步將陳不才從地上提溜起來:「陳不才,你剛說什麼?」
陳不才惶恐地看著花灑,嘴裡的牙齒上下打顫:「我...我.......」
大三道:「你讓陳墨師弟救救你,難道說,你認識陳墨師弟?」
火克已冷麵寒霜,雖然有面具遮蓋,但刺骨的涼意依舊從縫隙中冒出。
「說,老實交代,本村長或許還能放你一馬。」火克己嚴厲道:「要不然,讓你嘗嘗萬蟲穿心的滋味。」
陳墨站在原地,雙眼無神,一言不發。
早在陳不才被扔進房間的那一刻,陳墨便將其認出。
他與陳墨乃是同宗同源,兩人從小光屁股長大。只是早些年陳墨不願意祭拜蠱神,於是離家出走,另闢蹊徑。
陳不才嘴唇翕動,仿佛有千言萬語一般想要說出來,但都被他一一按住。
只見他吞咽了唾沫說道:「不...不認識。」
花灑繼續說道:「既然不認識,為什麼今天就認識了?」
大三也追著問道:「陳墨師弟,你可認得此人?」
陳墨搖頭:「從不認識。」
陳不才道:「只是剛才聽聞陳墨過多,這...這才想試一試。」
「試一試?」花灑和尚冷笑道:「我讓你試一試。」
說著,花灑便將其高高舉起,準備直接摔死陳不才。
「等一下」火克己哈哈一笑:「既然雙方互不相識,那陳墨徒兒,就由你,親手將他的心肝挖出,祭拜蠱神。」
陳墨雙眼緊盯半空的陳不才,什麼也沒有聽進去。
直到大三的公鴨嗓在陳墨腦海里響起:「陳墨師弟,師傅跟你說話呢,你在幹什麼?」
「啊!」陳墨恍惚,隨即對火克己拱手行禮:「一切全憑師傅做主。」
「那好。」火克己轉身走到鼎爐旁邊:「花灑,將那人放下。大三取熱水來。」
「是,師傅。」
「陳墨師弟,接好了。」花灑和尚鬆開攥住陳不才的手掌,任由他自由落體。
陳墨一個原地大跳,將陳不才穩穩接住。而後輕輕放置在地面上。
「好徒兒,不要讓為師失望。」
火克己的笑聲隔著一層面具,讓陳墨聽的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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