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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自證清白

  第125章 自證清白

  顧然閉上眼睛,便看見『眼白』為紅色、瞳仁漆黑的眼睛盯著自己。

  非人的眼睛瘋狂又平靜,顧然心中感到巨大恐慌的同時,又有一種親切。

  『是黑鳥。』這個想法剛生出來,顧然便醒了。

  略感燥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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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氣中充斥著各種甜蜜的香氣,吸進鼻腔,昏昏欲睡,又飄飄欲仙,各種粉紅色的雜念萬花筒似的湧上來,心猿意馬。

  但下一刻,顧然全身冰冷。

  之前不是夢!

  嚴寒香真的在他床上!

  嚴寒香眼神詫異地打量顧然。

  來不及分析究竟發生了什麼,顧然不敢輕舉妄動,猶豫又認真地對她說:「我們不能這樣。」

  這小子!

  嚴寒香一眼看出他在假裝,因為他身體緊張得出了汗,他特有的迷人氣味濃郁了不少。

  「為什麼不能?」她冷冰冰地問,「你上一次不是還死纏著不放,要了一次又一次嗎?」

  顧然心跳快到了極點,彷佛真的活過來,要跳出身體。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嚴寒香不想讓兩人的關係止步於那一次,還想從夢境突破至現實?

  嚴寒香精緻妖艷,無論氣質,還是身材,都無可挑剔。

  別說和她睡覺,哪怕只是與她握手,都令人激動難耐。

  如果能用手輕輕摟住她的腰,彼此胸口相抵,恐怕有無數男人願意為此付出沉重代價。

  可顧然不敢。

  因為他真的有機會摟住她的腰,也真的會付出沉重代價。

  「你是何傾顏的媽媽。」他說。

  「上次我就不是了?」嚴寒香問。

  在顧然思考的時間,她也在思考,什麼『一次又一次』,她原本來興師問罪的氣勢都為之一挫。

  都怪顧然因為出汗而濃郁的體臭,把她的腦袋都熏糊塗了,說話都隨意起來!

  「上次我不知道。」顧然額頭都在冒汗。

  他又連忙說:「香姨,如果您實在有需求,我可以用手幫你。」

  嚴寒香一腳踹過來。

  顧然不敢還手,但別看他瘦,體重卻不輕,嚴寒香把他踹動了,可自己退得更遠,往床下摔去。

  顧然連忙用右手抓住她踹自己的腳,左手摟住她的脖頸,把她拉向自己。

  室內一片安靜。

  明明動作不大,兩人卻激烈地呼吸著空氣。

  嚴寒香左腿被顧然拉著,壓在他身上;她纖細的脖頸被顧然摟著,額頭抵在他胸膛。

  兩人都出了汗,距離又近,氣味濃郁得像是一間漆黑的密室,做什麼都可以的放縱感油然而生。

  嚴寒香有些後悔。

  為了讓顧然陷入夢境,為了讓夢境真實,尤其是彼此的體香真濃郁,她在配置的香水中摻入了少許催情成分。

  並不多,最多只能算是篝火,能把人身上照得暖暖的。

  可現在,香水是火,顧然的體味卻是一塊大油田,兩者越來越近。

  「我問你,」她像是溺水者從水中探出來呼吸一般掙扎道,「上次到底怎麼回事?」

  顧然回過一些神。

  他是二十歲的男人,比四十二歲的女人還經不住挑逗。

  要不是實在擔心後續的麻煩,他已經深入下去了。

  「我也不清楚」

  「你不清楚?」

  「香姨,您先聽我說完!」顧然連忙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進入您的夢境,當時我也真的不知道是您,以為是我自己的清醒夢。當時我準備看書,你卻主動找上我,邀請我跳舞。」

  「原來還是我的錯?」嚴寒香冷笑。

  「當然不是!完全是我的錯!我口不擇言了!就像《出師表》里的『今當遠離,臨表涕零,不知所言。』」顧然想到什麼說什麼。

  大腦一片混亂,一邊說著《出師表》,一邊又怒罵自己現在說什麼《出師表》。

  嚴寒香看的出來,他確實慌得口不擇言了。

  有些可愛。

  她心氣緩了一些。

  但下一刻,她又惱怒起來,想起顧然說什麼『用手幫她』,他竟然以為她今晚是來再續良緣的!

  當她嚴寒香是什麼人了?

  這點必須解釋清楚。

  「我今晚來找你,其實就是為了弄清楚那晚的事情,雖然不知道你怎麼辦到的,但如果伱是特意進入我的夢境,和我對我胡亂,我會收拾你!」

  「絕對不是,請您相信我!」

  「你怎麼證明不是?口說無憑。」嚴寒香道。

  「夢的事情,我也」顧然不知道怎麼說。


  他忽然想到【大魔法】,便下意識道:「香姨,我還做過一次夢,夢到宙斯教我【大魔法】。」

  「怎麼,你還能劈出閃電?」嚴寒香冷笑。

  「不是不是,是.您應該也知道,宙斯比較下流,所以他教我的【大魔法】也很下流,但很神奇,用手就可以那個。」

  「我看你下流,還想占我便宜!」

  「您誤會了,不碰那裡的!」顧然急忙說。

  「不碰那裡?」嚴寒香倒是好奇起來。

  事實勝於雄辯,顧然握住嚴寒香左腿的右手,在她腿窩裡以複雜的力道連續按了三下。

  嚴寒香猝不及防,顧然彷佛真的會放電,電流從她腿窩竄進身體,在身體裡繞了一圈。

  她下意識躲閃,平坦的腹部往前傾,壓在顧然身上。

  「您!」顧然壓制著熱血,「別亂動!」

  山就是擠壓而膨脹形成的。

  「誰別亂動?」嚴寒香更惱火。

  「我」顧然的氣勢一下子下去了,「.我是想證明給您看,只需要像按摩一樣,就能達到神奇的效果,這就是【大魔法】。」

  「按摩?」嚴寒香想到什麼。

  她盯著顧然的眼睛,問他:「你每天給莊靜按摩,用的就是這種不正經的手法?」

  「因為夢比較奇異,靜姨是我的老師,所以我告訴了她,按摩是為了研究,沒有別的。」

  「你把做夢的事告訴莊靜了?」嚴寒香撐起身體,從顧然懷裡掙脫。

  這時,兩人才驚覺他們一直摟在一起,彷佛兩人靠在一起就像人飛不起來,太陽從東邊升起一樣自然。

  兩人趕緊分開。

  「沒有!」分開後,顧然回答道,「您和我那晚上的夢,我誰也沒說。」

  嚴寒香雖然鬆了一口氣,心跳速度卻沒降下來。

  她竟然在顧然懷裡待了那麼久!

  屋內沒開燈,窗簾也嚴絲合縫,屋內沒有一點光,兩人看不見彼此,只能感受到對方劇烈的心跳,或許這才是兩人沒有分開的原因。

  除了心跳,還有濃郁的香味。

  他身上的香味到底怎麼一回事?自己必須配置出來,然後想辦法抑制自己對這種香味的衝動。

  雖然看不見彼此,但顧然依然感覺嚴寒香的視線在打量自己。

  「香姨,」他打破沉默和尷尬,「您可以趴著,我簡單給您按摩兩下,您就知道我有沒有撒謊了。」


  一陣輕微的動靜後,黑暗中傳來嚴寒香的聲音。

  「來吧。」

  「好的。」顧然摸索著去開燈。

  「別開燈!」嚴寒香聽出他要去做什麼。

  「不開燈,我怕不小心」

  安靜了兩秒,嚴寒香說:「把手給我。」

  顧然嘗試著往聲音的來源伸手,嘗試了多次,兩人的手才觸碰到彼此,他們同時一顫,幾乎都要將手縮回去。

  又同時為了證明自己沒有想法,硬撐著沒有收手。

  嚴寒香牽引著顧然靠近自己,顧然小心翼翼地將手落在她的背上。

  「香姨,」他沒急著動手,「我還不太熟,沒開燈的話,可能要找找位置。」

  「別找到其他地方就行。」嚴寒香說。

  「那我開始了。」

  顧然先大概確認嚴寒香背部的範圍,然後開始估摸著,【大魔法】需要的要點在哪裡。

  【大魔法】十分複雜,根據不同的人,要找不同的位置。

  原本顧然以為,在完全漆黑的情況會很困難,但事實上遠比他想得要簡單。

  因為嚴寒香的背,一直在他腦海中,雖不曾想起,可他也一直不曾忘記。

  他的手按下去。

  「呀~」嚴寒香發出一聲輕聲的驚呼,竟然婉轉如少女。

  顧然不敢動了。

  過了一會兒,嚴寒香既沒喊停,也沒說繼續,顧然才繼續下去。

  按了三個點,用了三種手法,顧然試探著問:「香姨,您相信了嗎?」

  「.還沒。」嬌柔的聲音有點沉悶,像是把臉埋在了枕頭裡。

  又是三個點,用了三種手法。

  顧然停下來,但沒開口問,嚴寒香依舊沒喊停,也沒說繼續。

  顧然大概明白了。

  他一口氣繼續下去。

  嚴寒香的身體柔軟的肢體數次繃緊,體溫也數次升高又降低。

  最後,顧然自己停手,他也弄不清楚為什麼,就是莫名感覺到,已經足夠了。

  「今晚這個夢,也別告訴任何人,哪怕是你最喜歡的靜姨。」嚴寒香說。

  「嗯」

  往下的話,顧然說不下去了,黑暗中他聽見嚴寒香抽他床頭紙巾的聲音。

  心臟陣陣抽搐,像是要蜷縮成一個點。


  顧然深呼吸,不然要窒息而死。

  「擦汗。」嚴寒香解釋。

  「嗯。」顧然輕輕應道。

  嚴寒香走了,兩人無聲地結束了這次按摩。

  顧然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床單部分濕透了。

  他輾轉反側,最終在『誤會終於解除,自己再也沒有負擔』的輕鬆中睡過去。

  即將睡著的時候,他隱約想著,明天不知該用什麼樣的表情和心情去面對嚴寒香。

  ◇

  他顯然多慮了。

  微風輕柔,陽光刺穿樹葉,從縫隙中降落在森林之中,低矮的藤蔓、雜草、樹冠,像是被接引去天堂般在天光中祈禱著。

  陽光雖少,卻統治這片森林。

  而在陽光中,如同聖母天使的嚴寒香,正蹙眉瞪著顧然。

  「你要來真的?」她質問道。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顧然說。

  他又做夢夢見嚴寒香了,而且極有可能是黑龍夢。

  根本不需要等到明天早上,今晚晚上他就要面對嚴寒香。

  「既然來了,也別傻愣著,」嚴寒香說,「臨時擔任我一晚上的助手吧。」

  「助手?」顧然好奇。

  「配置香水。」嚴寒香環顧森林,「這是我的實驗室,我實際接觸過的、在書上看過的、想像中的植物,都在這裡。」

  等級高的清醒夢者,能讓一個夢更高概率地反覆出現,就像將一條海里的魚放進小池塘,雖說不能次次將這條魚撈回來,可概率大了很多。

  嚴寒香今晚身心舒暢,原以為會一夜睡到天亮,竟然做了夢,還夢見了「那條魚」。

  既然來了,她當然不會放過,立馬拿出研究者的姿態,趁著感覺還在——埋在顧然的枕頭裡使勁聞了,準備好好配置一番。

  誰知道,顧然跟著進來了。

  也好,記住知識點閉卷考,終歸沒有參考書在身邊的開卷考令人安心。

  嚴寒香帶著顧然在森林裡行走。

  顧然大開眼界,森林中有燃燒區域,也有落雨的地方。

  林中只有他們兩人和這些植物,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動靜。

  一顆松果從枝頭上掉下來,聲音像是鞭炮般突然,顧然會忍不住轉過頭去看一眼,才能繼續跟上嚴寒香。

  嚴寒香在林中行走,時而輕嗅藤蔓、樹葉、根莖、果實.


  她就像一個操控植物的精靈。

  「過來讓我聞一下。」嚴寒香對顧然招手。

  顧然還沒走近,她便說:「行了。」

  夢境中,她的嗅覺能力很強,太近她怕自己又控制不住,這次可真在夢裡,做什麼都可以當做沒發生。

  顧然也不敢離她太近。

  為了避免自己對嚴寒香不敬,在嚴寒香離開房間後,他沒有做出任何釋放,現在還處於易怒狀態。

  好在,只要不靠近嚴寒香,不聞她迷人的體香,他的意志力還在掌控中。

  何況森林清涼碧綠,偶爾吹過的山風輕輕掀動枝葉,令人心曠神怡。

  偶爾,真的只是偶爾,他意識到這是夢境,想到這裡是無人的森林,只有他和嚴寒香,他會心中有一些衝動,但無足輕重,這點衝動就像半夜飢餓想吃燒烤一樣,可以簡單應付。

  兩人走累了,便在一顆巨樹突出地面的根莖上休息。

  這棵樹之大,彷佛根莖要變成腳,隨時會拔地而起,變成會行走的活物。

  「感覺怎麼樣?」嚴寒香問。

  「我覺得自己像是《阿凡達》里的前海軍陸戰隊員·傑克,而您是美麗的阿凡達·涅提妮,我跟著熟悉潘多拉星球的一草一木,很有意思。」顧然笑道。

  「是納美人,不是阿凡達人。」

  「.這點您和何傾顏真像。」顧然不止被糾正過一次了。

  嚴寒香露出打趣的笑容:「你們相處得怎麼樣?」

  「還好。」顧然想了想說。

  「和誰更好?」

  顧然沒說話。

  「算了。」嚴寒香道,「我對你唯一的要求,只有一條:不要欺騙。」

  「嗯,明白。」

  「另外,多遷就小顏。」

  「好的。」

  「如果實在遷就不了,就用最委婉的方式轉移她的注意力,而不是直接拒絕。」

  「明白。」

  「你不能腳踏兩條船。」

  「這點是我該做的。」

  「但你和小晴在一起,小顏可以勾引你,你不能說她是壞女人。」

  顧然捏了捏鼻尖。

  「也別因為她們的身份,就太膽小,人的青春就那幾年,想做什麼就做。」

  「我會的。」

  「內褲要買貴的,同樣的道理,別人看不見的東西你都要儘可能用最好的,這會慢慢增強你的自信。」


  「是。」顧然回憶上一次在舞廳自己穿的什麼內褲。

  總之價格不會高。

  「做事要不經意些,這樣更有風度。」

  顧然點頭。

  「無論做什麼,要有共贏的意識。」

  「明白。」

  「最後,有什麼事都要向我匯報,有煩惱也可以向我傾述。」

  「好的。」

  「就這一條,你都記住了。」

  「醒來後,我立馬寫下來。」顧然笑道。

  嚴寒香精緻妖媚的臉上也浮起一絲笑意。

  「繼續。」她站起身。

  兩人在森林裡走了一夜。

  ————

  《私人日記》:八月二十四日,周六,清晨,憧憬別墅。

  一,不要欺騙;

  二,多遷就何傾顏;

  三,如果實在遷就不了,就用最委婉的方式轉移她的注意力,而不是直接拒絕;

  四,不能腳踏兩條船,何傾顏永遠不會是壞女人;

  五,別太膽小,人的青春短暫,想做什麼就做;

  六,內褲要買貴的,同樣的道理,別人看不見的東西都要儘可能用最好的,這會慢慢增強自己的自信;

  七,做事要不經意些,這樣更有風度;

  八,無論做什麼,要有共贏的意識;

  九,有什麼事都要匯報。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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