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開端

  第537章 開端

  至於我們的傳奇快遞王，哈基耶現在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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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斯族族地核心深處。

  一處美麗芬芳的大草原上，一名赤腳的灰袍禿頂高大男子盤膝坐著，臉上掛著極具感染力的和煦微笑，令周圍天地都暖洋洋的，輕輕拈花，細嗅芬芳，數著花蕊上的皺紋。

  摸魚，爽！

  一直摸魚，爽爆了！

  說實話，姜哲仔細分析過伊耶爾的情況，懷疑他最後打出「GG」的結局，恐怕「終極光明道」要背個小鍋。

  眾所周知，修行的大道會影響修行者的道心，終極之道合道之前各有各的道心圓滿，像「劍心」、「毀滅之心」、「時空之心」、「雷霆之心」……

  伊耶爾自然有著契合「光明道」的心靈，姜哲覺得其喜歡划水的性格，恐怕就是受「光明道」影響。

  但凡是一尊毀滅道終極至尊或是黑暗道、刀道終極至尊，他們心思冷冽殘酷，這一場文明戰爭早就出結果了。

  消磨時間的伊耶爾陡然驚醒，一時失態，令指尖拈著的花朵湮滅。

  他難以置信的感知向混沌宇宙剛剛驟然發生的異變，青袍牛角人所發現的，他自然也發現了，畢竟理論上來講他們是同一悟道境界。

  「怎麼會？怎麼會這時候突然誕生了一陌生的本源？從未見過的大道！」

  「真理道？絕對理性世界？」

  「那些眼線們送來的消息里，也沒說過混沌宇宙里有生靈修煉這麼一條奇葩的道，本源意志是怎麼自己衍生出來的？」

  「……」

  「事已至此，先參悟吧，多條大道多條路。」

  伊耶爾沒有多想，準備感應著遙遠的真理本源，先將這一條永恆終極道悟出來。

  突然，眉頭一挑。

  「師尊叫我？對了，師尊沒理由察覺不到的，這次叫我肯定與此事有關，太好了，正好讓師尊幫我拿主意。」

  絕對理性世界。

  姜哲的意志化身看著面前屬於終極至尊的神秘投影消散，微微一怔，隨即很快反應過來。

  「離開莽荒混沌宇宙了？恐怕是察覺到宇宙異變，去求助那頭老牛了？呼——看來安生的日子沒有多久了。」

  目標暫時離去，姜哲也沒有散去意志化身，就準備在這裡等對方回來，窺探投影里隱約顯露的「大毀滅」道韻。

  姜哲倒是很想一步到位，直接窺探伊耶爾的「終極至尊光明道」，可「絕對理性世界」的位格終究是差了一籌。

  姜哲估摸著，也只有當他以「終極至尊真理道」執掌「絕對理性世界」時，大概才有機會完全映照出同層次的「終極至尊光明道」。

  沒過多久，根據絕對理性世界中投影的位置判斷，伊耶爾又回來了，並回到了西斯族族地，一時沒了動靜。

  在伊耶爾的投影身旁，值得姜哲注意的，還有三位源行者至尊投影，一座草原世界，以及……一塊奇異牌子。

  姜哲頓時眼前一黑，認出了它的來歷。

  牌子表面有凹凸的浮雕，若非是投影之體，而是真實的牌子，那應該是涇渭分明的黑白二色，黑夾白，兩側仿若黑色高山峽谷，中央蜿蜒的白色是奔騰的河流。

  修有永恆終極世界道的姜哲，能從投影上感知到清晰的「世界」道韻，像是在牌子裡封存了一方宏大世界，一股靈動勁撲面而來。

  山水碑！

  牛角人太初的護身之寶，疑似是他無盡智慧的結晶，原時間線上被伊耶爾送了快遞，給了紀寧很大幫助，讓紀寧拉近了與太初的距離。

  「這玩意的催發需要燃燒大半魂魄真靈，事後還要抵禦反噬，不給伊耶爾逼迫到絕境，他應該是不會用的吧？不過，難保這玩意沒有普攻或常規招式，得防一手。」

  「嘖～那頭老牛手裡還有一塊『定界碑』，寄託著老牛想要登頂的野望，真想看看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對於我的謀劃，也許是一份驚天助力，也可能是必不可少的條件……」

  姜哲微眯眼睛，想著。

  突然，感知到了什麼，眉頭一挑。

  絕對理性世界被觸動了，居然有第二位資質不俗的修行者在接觸「真理道」，姜哲瞬息間就發現了源頭，正是伊耶爾。

  「好眼光，開始參悟永恆終極真理道了，我這算不算是資敵了？」

  姜哲並不知曉，伊耶爾的底蘊還是不如太初，面對「真理道」這一挑戰他認知的大道，參悟速度並不快。

  就這樣，伊耶爾參悟「真理道」的同時，姜哲也在窺探他的投影里散發的「大毀滅」道韻。

  ……

  戰爭前奏開始了。

  若非兩邊領袖都在悟道，早就直接進入最激烈的階段。

  西斯族流竄在外的探子們不再掩飾，肆無忌憚的刺殺修行者文明的終極道君們。

  同時，也在打探著「真理道」的情況，抓捕「真理道」的修行者；

  還有，搜集毀滅·血芒道君、劍·北冥道君、刀·羅剎道君、生死·魔鐮道君等銷聲匿跡許久的終極道君的消息，打探他們是否真的合道失敗了。

  時光荏苒，又是兩千兩百餘混沌紀。

  某一日，姜哲悄悄散去絕對理性世界中的意志化身，不再窺探伊耶爾的投影。

  因為就在剛剛，伊耶爾徹底悟透了永恆終極真理道，要首次進入絕對理性世界了……當然，姜哲無虞自己留在絕對理性世界的種種痕跡被對方發現。

  同是永恆終極真理道，亦有差距！

  在莽荒混沌宇宙里，所有修行真理道的拉一個群，姜哲就是群主，其他哪怕是掌握了永恆終極真理道，也是權限在姜哲之下的群管理員。

  同樣，去到西斯混沌宇宙，就要顛倒過來，姜哲是管理員，太初是群主。

  當然，這個主從關係也有辦法調換，姜哲崩碎西斯混沌宇宙的絕對理性世界，重新構建一座受自己掌控的；或是執掌終極至尊真理道，對無盡空間的任一處絕對理性世界都是絕對掌控。

  對了，關於己方五位終極帝君在絕對理性世界的投影，姜哲都做了些手腳，會誤導伊耶爾。

  混沌宇宙本源。

  姜哲睜開眼，暫時壓下心底諸多關於「大毀滅」的零碎感悟。

  「紀寧，修行的如何了？」

  不遠處，坐在一墨玉法壇上的紀寧被喚醒了。

  他們為了不給天食至尊增加工作量，是在同一時間加速範圍內閉關的，一旁的姜元默、姜元妙也相繼甦醒，唯有奧莉安娜進無可進，離開了混沌宇宙本源，去宇宙里尋求「大毀滅」的靈光。

  紀寧神色稍頓，道：「還差因果劍道了，若非您的指點，推演、因果劍道恐怕會耗費我數百萬混沌紀才能悟透。」

  姜哲滿意的頷首，看向了自己的一對兒女。

  姜元默像是課堂上被隨機抽中的差生，縮著腦袋撓了撓頭，訕笑道：「老爹，你知道的，我的資質是不如師兄的，我只悟出了大半之數的融合之道，還都是簡單的，像因果、推演這種我都沒去悟。」

  姜元妙倒是淡定很多，輕聲道：「父親，我還差兩條大道沒有融合，因果和推演，現在正全力參悟因果刀道。」

  「很好，都很不錯。」姜哲又看向長子，著重道：「默兒，你莫要妄自菲薄，非是你資質差，而是「生死道」難於修行。你要清楚，縱使同為永恆終極道，表現力也有高低之分，恰恰生死道的表現力就名列前茅。」

  「哈哈，老爹，不用安慰我，我沒有喪氣。道就在哪裡，慢慢修總有修成的時候，我只是怕我這進度在即將爆發的文明戰爭中拖後腿。」

  「至尊層次戰力，夠用了，落單時小心點，免得被終極至尊偷襲得手，不會拖後腿的。」

  姜哲面色一肅，道：「好了，說正事，你們仨去西斯族族地走一趟吧，刺激刺激他們，逼他們甩出來一些牌。」

  紀寧若有所思，問道：「師公，我們以終極帝君的姿態闖進去？還是……」

  紀寧指了指自己頭頂的紫金冠，那是合道後姜哲送他的遮掩氣息的寶物，意識不言而喻。

  「就以合道失敗卻掌握了永恆終極道的道君身份闖進去，裝作大限將至，要瘋狂一把，給修行者文明清除隱患的模樣。」

  姜哲又拿出來兩頂紫金冠，給了自己的兒女。

  三人出發了，走入姜哲凝現的銀鑰之門裡，門後就是西斯族族地。

  話分兩頭。

  另一邊，伊耶爾終於進入了絕對理性世界，像是進入了對家公司資料庫的間諜，莽荒混沌宇宙的所有都展現在他眼前。

  「嗯？沒有？就我自己？師尊預想的真理道終極帝君壓根不存在？難道他隱藏了自己的投影？」

  伊耶爾嘗試進行相關嘗試，發現無法隱藏自己的投影，他便覺得其他修行真理道的終極帝君應該也做不到。

  「怪哉！居然沒有先行者，我是第一個悟出的，那真理道本源是怎麼誕生的……」

  伊耶爾想不明白，搖了搖頭，轉瞬注意力轉移到另一件事上，惱怒道：「該死！絕對理性世界映照出了我和三尊源行者至尊的投影，我的那些隱藏手段混沌宇宙本源肯定全知曉了，也一定告知了土著至尊們，接下來的戰爭我們莫名其妙就明牌了？」

  「還有，一、二、三、四、五？居然有五位合道失敗的終極道君都掌握了永恆終極道？哈哈哈……此方宇宙終究是差了點氣運，毀滅、生命、生死、刀、劍，五次都未成功？優勢在我！」

  「可惜，我被混沌宇宙壓制的太狠，幾乎難以正常在絕對理性世界裡行使該有的權柄，不然直接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他們五個。」

  伊耶爾眯著眼，要記下五人在現實世界的位置，打算派人給他們找點麻煩。

  「誒？刀、劍、生死，這三位在我們族地里？」

  外界，伊耶爾的意識被觸動，睜眼看向身前陣盤上騰起的虛幻投影。

  「偉大的伊耶爾，我發現了這一混沌宇宙誕生了掌握了永恆終極之道的道君，足足有三尊，我這邊要堅持不住了，還請您給個章程。」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