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憂懼

  第536章 憂懼

  兩界穿梭——

  顧名思義，就是指能自由穿梭於「現實世界」與「絕對理性世界」之間，並藉助不同世界之間的聯繫、差異，做出一些事情。

  就像【虛界道】存在「虛界」；【陰影道】能遁入「陰影世界」；【世界道】可以利用「世界間隙」……

  「絕對理性世界」是【真理道】的核心，任何相關手段的開發都繞不過它，姜哲之後的任何修行者，只要能觸及到「絕對理性世界」，那他在【真理道】上的修行就登堂入室了。

  真理之眼——

  這是一個瞳術類能力，能夠看穿「絕對理性世界」覆蓋下萬事萬物的本質，包括但不限於目標跟腳、弱點、因果……等等。

  屬於探查類能力，當然以目光為媒介發動攻擊也可以，到了姜哲這種層次，已經不拘泥於攻擊形式了。

  打個比方，「絕對理性世界」是一個巨大的資料庫，「真理之眼」就是搜索欄，會對目光所及之物進行檢索。

  真理之塵——

  

  想到這一能力，姜哲手裡突然多出一把銀輝燁燁的沙塵，隨著手掌張開，如螢火蟲群般騰起，緩緩消散於天地之間。

  【真理道】放在凡俗哲學派系裡，應該屬於「古代樸素唯物主義」。

  它認為整個世界、世間的萬事萬物，都是由這種「真理之塵」構成。

  關鍵還不是說說而已，人家是真的有貨，這就導致儘管姜哲並沒有在「鍊金術」領域花費多少心血，就已經站在了「鍊金術」之巔。

  銜尾蛇，本就是鍊金術領域的至高象徵！

  掌握「真理之塵」能力後，姜哲想要什麼寶貝，嗯……就比如「合道火雲花」，姜哲可以直接去「絕對理性世界」找到它的投影，將其投到現實世界裡，再以「真理之塵」填充投影，姜哲就得到了一朵貨真價實的「合道火雲花」。

  就算想要創造出世間並不存在的東西，也不難，直接去「絕對理性世界」建檔，就像畫設計圖般將你想要的東西建立成一模型，在「絕對理性世界」能存在，那它就一定也被現實世界承認，允許誕生，只要將「絕對理性世界」的模型投影過來，再以「真理之塵」填充，就完事了。

  嗯……知道凡俗世界的「3D印表機」嗎？

  前一種就像商家把機器賣給你，會給你帶幾張現成的圖紙，讓你調試好機器後就能立刻列印製作出來；

  後一種則是你不滿意對方給你帶的基礎圖紙，自己畫一張更複雜的新圖紙，交給機器列印。

  姜哲當即就要試試自己的「鍊金術」造詣，心念一動，身形從現實世界消失，遁入了絕對理性世界。

  四面八方，入眼皆是白茫茫一片，空間距離無法把控，極遠？極近？沒有概念，仿若宇宙混沌未開之時，不止是空間，連時間都不存在，感知不到時間流逝。

  剛一降臨此界，腦中的紛雜慾念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人無欲無求，絕對理性。

  四周素淨的白茫茫空間內，並非是空無一物，有一件件晶瑩剔透的水晶模型浮沉，是現實世界萬事萬物於此界的投影，生靈、寶物、天體……只要是現實世界中存在的，「絕對理性世界」就有相對應的投影。

  姜哲心念一動，就有一朵三片水晶葉子托著的水晶花朵憑空出現在身前，正是一朵合道火雲花的投影。

  「神秘之力，原來如此嘛……想要模擬終極道君合道，這股神秘之力要給足，還要和混沌宇宙本源構成聯繫，以之為正確答案評判合道者做出的答卷。」

  對照著合道火雲花的投影，姜哲只是並指在一旁勾勒幾下，一朵栩栩如生的七葉水晶花投影就快速成型了。

  能形成持久存在的投影，沒有消散，就說明「絕對理性世界」承認它的基本邏輯，是符合天地規則的事物。

  姜哲回到現實世界，抬手呈爪狀虛攝，七葉水晶花投影降臨現實，隨即銀閃閃的「真理之塵」出現，填充進投影模型里，一朵色彩艷麗的真實之花誕生了。

  混沌宇宙本源意志若有所感，機械的投來關注，然後……然後此花就成了莽荒混沌宇宙的一樣特產，只會在接近混沌宇宙本源的奇險之地誕生，誕生機率、難度都等同於源行者的孕育。

  「嘿，這玩意就叫『終極之花』吧，裡面蘊含的神秘之力足以支撐一位終極道君完成一次虛擬合道，而且它是永恆存在，花開之後能永久保存。」

  姜哲對自己初次鍊金的產物很滿意，隔空打開「銀鑰之門」，送入了三界的寶庫中。

  紀寧那小子有一位修行終極劍道的後代，若是爭氣，能走到第四步，就能用上了，不過那估計也得是數千上萬混沌紀後的事了。

  原時間線上，紀寧修煉了六千多混沌紀，那小子也沒有任何消息，要麼是數次合道不成，徹底死掉了；要麼沒敢用時間加速修行，一直在苟著。

  繼續審視其他【真理道】的手段。

  真理崩毀——

  所謂「崩毀」，是指崩毀剛剛在「絕對理性世界」中見到的那些投影模型。

  毀掉某一生靈在「絕對理性世界」對應的投影，他就會在現實世界中湮滅，徹底死去，無法復活的那種。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姜哲能悄無聲息殺死所有敵對生靈。

  就拿西斯族的至尊、源行者至尊、終極至尊們來舉例，姜哲在「絕對理性世界」找到他們相對應的投影，想要將之崩毀……第一，需要費些力氣；第二，這會引起正主生命本源的顫慄，感知到致命威脅，意識會被強制拖入「絕對理性世界」中，執掌自己的投影，捍衛自己的存在。

  不過，在「絕對理性世界」中戰鬥，修有【真理道】的姜哲將占據極大優勢。

  真理重構——

  很好解釋，就是姜哲從微末中崛起，一直用的很好的天賦秘法【重啟】……重構「絕對理性世界」里的投影，令之於現實世界復原/復活。

  抹殺·絕對否定——

  「崩毀」的上位能力。

  「絕對理性世界」徹底否定某一事物或生靈的存在，令現實世界中的它/他，不僅僅是湮滅那麼簡單，與其有關的因果全部抹除，存在痕跡全部抹除，其他生靈關於其的記憶一絲不存……

  假若姜哲抹殺了所有入侵混沌宇宙的西斯族生靈，上古戰爭的歷史會成為空白，遍布混沌宇宙的西斯族遺蹟會變成未知古代遺蹟，西斯族兵器也會變成古文明聖遺物這種玩意。

  當然，這種大規模的抹殺，修改宇宙生靈的認知，消耗太過恐怖，姜哲目前還做不到。

  單體抹殺一尊西斯族至尊，姜哲多花些力氣還是能做到的。

  另外，還有一與之相對應的，非常奇葩的能力，值得一提。

  姜哲將之命名為【篡改·根源嵌入/剔除】——

  依舊是針對「絕對理性世界」里的投影做手腳，給投影里嵌入/剔除一些或好或壞的能力，對現實世界的正主造成或好或壞的影響。

  例如，某一生靈中了無法解掉的劇毒，可以在「絕對理性世界」的投影里剔出代表毒藥的那一部分，令現實世界的生靈恢復健康；

  再比如，給敵對生靈多加一條手臂，一個腦袋……甚至直接改變其生命本質形態，將之從人型變成癩蛤蟆；

  至於「嵌入」的正向應用，可以是給某一生靈添加悟性、天賦秘法；給一寶物賦予新的特性，像增加「合道火雲花」里的神秘之力，令之為終極道君的虛擬合道提供更長模擬時間。

  ……等等。

  這些是【真理道】的主要能力，其他零碎能力就不一一列舉了。

  ******

  正當姜哲琢磨【真理道】的能力時，莽荒混沌宇宙邊緣出現了一尊不速之客。

  一道青袍消瘦身影，正是西斯混沌宇宙掌控者的法身。

  身為無盡空間中現存的至高存在，他的情緒罕見的有了變化，蹙著眉頭，查探眼前這一座異變的混沌宇宙。

  它不是有了掌控者，是多出了一道本源，並衍生了一座特殊的時空維度……太初當然知曉一座混沌宇宙的本源數量是如何增加的，讓他驚訝的是，其內增加的竟是一條他從未見過的大道。

  要知道，上一個時代的龐大大陸多麼宏偉富饒，包羅萬象，怎麼會誕生出他在上一個時代都未見過的大道？

  可這偏偏是事實，擺在眼前。

  以他的境界，多看莽荒混沌宇宙幾眼，就領悟了永恆終極真理道，臉上的愕然卻更加明顯，目光難以置信。

  「怎麼會？這一條永恆終極道的表現力怎麼會這麼強？」

  「這座混沌宇宙里有很多修行者參悟這一條大道嗎？伊耶爾怎麼從未向我匯報過？」

  瞬間，青袍牛角人太初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還是說這一真理本源的誕生，並非是以往量變達成質變的路數，是直接的質變，有修行者一氣呵成悟出了『永恆終極真理道』，直接促成了這一真理本源的誕生？」

  罕見的，青袍牛角人驟縮的瞳孔里湧現出絲絲恐懼。

  「該死！若真是如我後面所猜想的這般，那這一生靈的天資未免也過於恐怖了！不行，伊耶爾還在等什麼？趕緊動手，最好給我毀滅掉這一不穩定因素！」

  「伊耶爾，速來見我！」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