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駙馬
「這就對了,早該如此……如何三大殿聚集了這麼多兵士?」
盧九德不經意抬頭,看見一隊隊士卒撲了過來,不由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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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呔呔呔,我乃殿前司都指揮副使,你是何人?還不快些扔下兵器速速就擒!」
這是什麼味,怎麼有點天橋評書的味道?
盧九德驚異打量面前來人,著實被手中一把分量不輕的大錘震懵了。
「殿前司都指揮使,我大明有此官職?」
盧九德自語,見對方人多勢眾,兵器精良,慢慢逼了上來,不得不扔掉手中兵刃。
「綁!」
一群繩匠撲上去,手法嫻熟就將盧九德一行人綁了個結結實實。
魏良卿見此,立時止住了眼淚,怯生生的詢問:「將軍,你莫不是我叔父派來的救兵?」
「甭廢話,跟我走!」
營造處內只有朱由校和馮巧兩人。
魏良卿由盧黑鐵引領,一眼見到朱由校,驚得他下巴差點掉了。
「萬歲爺,萬歲爺,你真是萬歲爺?萬歲爺你沒死啊!」
魏良卿喜極而泣。
「你是希望朕早點死?」
「不不不不,奴婢希望陛下萬歲萬萬歲!」
「想不想救你叔?」
「當然想!」
「好,事關平亂大計,從現在開始對誰都不能透露朕的存在,包括你的兄弟族叔,能不能辦到?」
「能!」
魏良卿很實誠。
「現在,你隨盧指揮使,前往午門,接管你三叔魏志德防務!」
「喏!」
不多時紫禁城四門重新換防,盧黑鐵,趙鐵錘,聶雙釘,程砧板各自帶領五百人,分別鎮守南午門,北神武門、東華門和西華門,緊閉宮門,嚴禁出入。
盧黑鐵匆匆而來:「報,萬歲爺,冉逢陽在叫門!」
「帶上魏良卿,到上午門城頭露臉臉!」
「得令!」
得知魏良卿還在據守午門堅守,冉逢陽領著投奔過來的一眾錦衣衛押著魏忠賢急急趕來。
令他們始料未及,午門中間大門敞開,只見魏良卿手提繡春刀立於內金水橋上,頗有挑釁之意。
冉逢陽想都未想,率領百餘錦衣衛直入午門之中。
通過午門門洞,魏良卿近在咫尺,突然有人大喝一聲:「呔呔呔,午門中門,豈是你個匹夫能走的?」
冉逢陽一驚,只見午門城樓下赫然林立一支足有千人的軍陣。
何時大內之中竟藏兵過千?
魏忠賢也是一驚,還未向魏良卿問出心中疑惑,便被一擁而上的士卒給圍在了中間。
面對十倍於己的士卒,情況不明,冉逢陽也選擇了束手待擒。
「回稟萬歲爺,冉逢陽已被斬首,屍首曝曬午門前,二叔也上了城樓!」
魏良卿前來復命,朱由校正在低頭打磨手上木件,頭都未抬,問他:「你叔什麼反應?」
「二叔罵無魯莽,不該斬殺冉逢陽。」
「你怕嗎?」
「哪能?有萬歲爺撐腰,我誰也不怕!」
「冉逢陽可是鄭貴妃親家?」
「午門正門除了萬歲爺能走,誰也不能走,走了,就等於沒把萬歲爺放在心上,該殺!」
「說得好,你再去午門守著,誰再敢擅走午門,先警告,不聽者,格殺勿論!」
「喏!「
魏良卿離去,朱由校抬頭看向同樣在忙活木工活計的馮巧:「馮師,朕下手是否狠了點?」
「萬歲爺,看得出來您心善,規矩就是規矩,不能破!偌大國家,沒有規矩,豈不亂套!」
理確實是個這理,可是殺人終歸不好。
大概日後殺多了,心腸就會硬吧。
午門外。
一具屍首被拋出。
午門城頭,魏忠賢坐於高椅之上,面北朝南,俯瞰眾生,咧嘴大笑。
午門中門大開,魏良卿持刀站立,身後密密麻麻的軍陣正在吼聲震天的演練。
「娘啊,是公主公爹!」
膽大之人上前圍觀,看清模樣之後,驚恐大叫,四散跑開。
「什麼?」
鄭貴妃聽聞過于震驚,手中青花瓷茶盞失手落地。
「啪」的一聲,亂鬨鬨的六科直房,頓時安靜下來。
親家死了就死,駙馬還在就好。
鄭貴妃很快鎮定下來,靜等群臣反應。
跑出去看情況的朝臣,無不驚駭而歸。
「先前還活蹦亂跳的冉逢陽,眨眼成了一具屍首,魏忠賢還在城頭看笑話,無法無天,藐視皇權,是可忍孰不可忍!」
閹黨成員刑部侍郎徐大化好像死了親娘,悲憤不已。
「魏閹這是要頑抗到底,貴妃不可再手下留情,當率軍入宮擒殺!」
閹黨成員禮部侍郎馮銓也積極表明態度。
這時駙馬都尉冉興讓,入殿向鄭貴妃請旨:「皇母大人,請讓小婿帶領五城兵馬司人馬進午門替我爹報仇!」
禮部尚書張瑞圖捻須沉吟:「五城兵馬司並非天子禁軍,不可隨意進入大內!」
顧秉謙卻煩躁訓斥張瑞圖:「張尚書這都什麼時候,咱們諸位通融一下,不就可行了?」
首輔都這般說了,朝臣不再言語。
冉興讓隨即離去,帶領足有八百五城兵馬司士卒,來到午門之前。
「再敢靠近午門一步,當場射殺!」
魏良卿帶領魏家眾子弟出現在城頭,一陣箭雨落在午門空地,立時遏止了冉興讓的腳步。
「你個閹賊之子,我能怕你不成!」冉興讓根本不怕,帶人就往前沖。
這時,午門之內傳來響徹雲霄的操練之聲,從門洞望去,赫然行進著一支龐大軍伍。
這支軍伍是盧黑鐵篩選剩下的工匠,雖然是選剩的,可也都是個頂個的壯漢,口號喊起來,驚天動地。
冉興讓所帶士卒見此,不由減緩了步伐。
嗡嗡一片弓弦震動聲響起,城頭射下一大片箭矢,一馬當先的冉興讓,當場倒斃。
身後一眾五城兵馬司兵卒,就是巡街的,哪見這種場面,隊伍瞬間潰散。
這可是公主駙馬啊!
鄭貴妃心頭肉的心頭肉。
魏忠賢見此,兩股戰戰,褲襠再次濕了。
想喊,喊不出口,下巴被人卸了,想站,站不起來,身子被捆在椅子上。
良卿侄兒,你是瘋了嗎?
咱家想死也死不痛快,恐怕要受千刀萬剮之苦。
見駙馬身死,魏忠賢又咧著大嘴狂笑,午門外的皇親國戚個個眼中噴火,群情激憤。
可是畏懼城頭箭矢,誰也不敢靠近午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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