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綠手套武大郎
第220章 綠手套武大郎
「炊餅……熱騰騰的炊餅……」
次日一早,展老爺猶抱著懷中佳人酣睡,便聽到了街上隱約傳來的聲音。
一聽到這炊餅的叫賣聲,展老爺腦子立時便清醒了過來,心中浮現出幾個版本不同潘金蓮的形貌,急忙從床上爬起來,披著衣服出了門,到院前拿眼一望,果然見到了那扛著扁擔筐正從門外街上走過的三寸丁谷樹皮。
雖然不曾見過,但只需一眼,展老爺便認出了這千古知名人物。
「誒,賣炊餅的!」
展老爺一招手,那武大郎便急忙駐足扭頭,見到展老爺叫他,就笑容滿面過來,將筐上籠罩的紗布掀開,用夾子夾了一個饅頭遞了過來。
「大官人可是要炊餅,新鮮出鍋的,還熱乎著呢!您先嘗一個試試?」
「不必嘗了,老爺家中懶得做飯,以後你每日三餐都送一筐炊餅過來就是。」
展老爺沒接他的饅頭,只是抖手丟了一錠銀子給他,在他那裡定了饅頭外賣。
展老爺手頭寬裕,向來不虧待下人,從來都是管吃管住,如今他家中有七八個丫鬟僕人,一筐饅頭也就一頓飯的光景,剩不下幾個。
武大郎接了銀子,喜出望外,那張醜臉上擠出朵花來,笑得像豬籠草一般,連聲應下這買賣,將炊餅挑起,邁步入院,在下人的引領下送入廚房裡面。
展老爺耐心等他從廚房出來,才問道:
「你姓甚名誰,家住哪裡,可能每日定時送餐?」
武大郎便躬身道:
「小人武大,便在那縣門前樓紫石街小院處居住,距離此處不遠,每日定然按時送到,絕不敢有遲半分。」
「紫石街嘛……那確實不遠。」展老爺笑眯眯地點了點頭,和武大定下了送餐的時間,然後便讓他自去了。
展老爺見那武大肩挑著兩筐饅頭,在他這裡賣了一筐,還得走街串巷去賣另外一筐,一時半刻不得還家,便簡單洗漱了一番,逕自出門,往縣門前樓紫石街而去。
這陽穀縣不是什麼大城,範圍也不大,其繁華程度也很一般,展老爺在街上遊逛一圈,也沒見到有什麼有趣的東西,只隨便買了兩隻銀釵、金簪之類的東西,準備一會兒送人。
不多時便到了這縣門前,目光一掃,便見到了那明顯的茶坊,一個老虔婆正在門前閒坐,想來該是那王婆。
展老爺便過去坐定,叫道:
「把茶拿來吃!」
王婆見他衣著,知道是個大官人,便急忙笑著過來燒水煮茶,一邊手下不停,一邊笑眯眯問道:
「大官人有些面生,不似是本縣之人,卻不知怎麼稱呼?」
展老爺便道:
「某姓展,乃是京城的客商,在此地暫居些時日,做些生意。」
這王婆也是個好做掮客的,想著從中多抽些佣金,便愈發殷勤起來,笑著問道:
「大官人卻是做些什麼生意,老身這裡也常有客商往來,或許可以從中牽個線來。」
展老爺本來便是順口胡說,哪裡有什麼生意可做,如今聽她問到,便目光只向間壁小院打量,隨口答道:
「如今那京中四處徵收寶藥,弄得這藥物騰貴,我來這裡看看,有沒有什麼藥材生意,可以做做的。」
王婆聽了便精神一振,跟展老爺介紹道:
「展大官人若是想要做藥材生意,那只需找那西門大官人便是,他在本縣經營了好大一個生藥鋪子,那四縣八鄉的藥農,有甚好藥都得先去賣他,他看不上的,才能賣給別家,否則便要遭禍。」
「他那裡若是沒有的藥材,只怕這陽穀縣裡也未必便有了。」
「那西門大官人老身也是相熟的,大官人若是有意,老身便請他也過來坐坐,跟大官人一併聊聊。」
展老爺口中哼哼唧唧的隨便應付著,心中卻不把那西門慶當回事,他來這裡是為了潘金蓮,否則才懶得跑這邊一趟。
王婆說了許多西門慶的事情,見展老爺愛答不理的,知道他不曾上心,便改了口風,開始說些縣內的事情,街上的八卦傳聞什麼的。
這倒讓展老爺有了幾分興趣,吃著茶水,跟王婆胡扯了幾句,王婆早就察覺展老爺目光總往那院子裡飄,心中多少有了幾分懷疑,三五句後,可巧說著說著就提到了潘金蓮。
「大官人有所不知,這小娘子也是妖嬈的人物,卻命運不濟,嫁給了那窩囊廢一般的東西,不知多少人為此扼腕嘆息,都說是『一塊好羊肉,如何落在狗嘴裡?』」
展老爺聽了,便笑著打賞了一錠銀子,追問道:
「那小娘子是不是真箇有你說的那般美貌,這市井之間,又能有什麼絕代佳人出來?」
王婆收了銀子,心中更加篤定,便眉開眼笑道:
「大官人若是不信,老身一會兒找個理由,把那小娘子叫過來,讓大官人相看相看,便知老身所言不虛。」
展老爺便笑著道:
「我卻不信這等小地方,真有什麼絕色,你儘管把人叫出來,若真有那般美貌,老爺自然少不了你的賞錢。」
王婆聽了,便起身要去對面叫人,剛一出門,便見一群人前呼後擁走了過來,對著王婆笑道:
「乾娘,我等今日又來照顧你的生意了,速速把茶水煮來。」
王婆見了,當即一拍大腿,指著來人,笑著對展老爺道:
「這可不是巧了麼!」
「展大官人,這位便是我剛才跟你提的西門大官人了,你要做藥材生意,只管找他便是。」
又指著展老爺對來客介紹道:
「這位展大官人是京城過來的客商,做的是藥材生意,那豈不正是到你的門前了!」
「你二人且在家中飲茶談些生意,我去找人過來幫忙。」
說完後,她逕自去找了潘金蓮,只說店中今日客人太多,她一個人忙不過來,找潘金蓮過來幫忙。
潘金蓮尚且不知究竟,便也信了,跟著王婆往茶肆中來。
那邊廂的西門慶,帶著幾個結義兄弟,一併以出行為名,過來「偶遇」展老爺,想把這次見面弄成意外,誰想一切比他預想的還要順利,根本不需要他那些計劃,王婆便給他送了個助攻。
有了這個生意的藉口,西門慶立馬將原本計劃拋到腦後,笑呵呵地進了茶肆,對著展老爺叉手一禮。
「誒呀呀,原來這位兄台是要做藥材生意啊,那可是來著了,小弟這生藥鋪子開了幾十年,乃是家傳的買賣,最是誠信不過。」
「展兄需要什麼藥材,儘管跟小弟說便是了。」
展老爺一看他那滿身彩光的樣子,立時便知道了,這又是一個主角,定然是《金瓶梅》也融合進了這個世界。
跟那高衙內一樣,都是同人文裡面的男主。
原本展老爺這次沒打算搭理西門慶的,但既然他已經送上門來了,展老爺便卻之不恭了。
好歹他也是個主角,雖然在他身上肯定沒什麼魔星可撈,但畢竟也是個主角,多半會有些其他神通之類的獎勵的,最不濟也能讓福地裡面的靈氣增多幾分。
唯一可惜的就是洞天福地都在本體那邊,紮根在東京城那裡了,沒有攜帶過來,一時間也不好殺他或進行其他炮製實驗,只好暫時將他放養一段。
不過只看這西門大官人這般喜愛結交好漢,合該在梁山上有一把交椅呀!
正巧這天暗星和天孤星都被展老爺殺了,用他填補一下一百零八將的空缺,也是不錯的選擇。
至於他本人的意願,那就不重要了。
反正就連宋公明都被展老爺賺了一次,也不差再多他一個西門慶了!
在心中為這西門慶擬定好未來前程之後,展老爺便也對他拱了拱手,笑著請他入座。
「若是西門大官人府上藥物齊全,那可就是再好不過,也省了我四處奔波啊!」
西門慶便在展老爺對面坐下,其他幾個兄弟也紛紛圍繞在旁,殷勤做起伺候人的瑣事。
這年頭流行的是點茶法,先將餅茶碾碎,置碗中待用。再以釜燒水,微沸初漾時即沖點碗中的茶,調成糊狀,最後再注入沸水,同時用茶筅(一種用細竹製作的工具)攪動,茶沫上浮,形成粥面,或者直接向茶碗中注入沸水也是可以的。
西門大官人也是附庸風雅之人,對這套流程也非常熟悉,當即親自動手,為展老爺進行點茶表演,將茶泡好後,親手刮沫、封壺、燙杯……最後到奉茶,把一套流程走完了,然後雙手將那茶盞遞到展老爺的面前。
「小弟見展兄器宇不凡,想來是京中來的貴人,小弟便獻醜一番,請展兄品鑑。」
展老爺端起茶杯,看著那上面的花紋,也沒感覺有什麼好的,剛要胡扯幾句,就見茶簾一挑,王婆帶著潘金蓮走了進來。
只見這潘金蓮眉似初春柳葉,臉如三月桃花;纖腰裊娜,檀口輕盈;玉貌妖嬈花解語,芳容窈窕玉生香。
果然是一個美貌俏佳人!
不過最惹人注意的,還是這女子裙下的那三寸金蓮。
如今乃是北宋,女子還沒有裹腳的習俗,但也並非所有女子都不裹腳,這潘金蓮便是先驅之一。
其實這裹腳習俗,最早都是從富貴之家傳出來的,因為貧家女子要下地幹活,裹腳之後非常不便。
當然最早這裹腳的女子也不是富家女兒,而是歌姬舞姬之流。
這潘金蓮自幼父親亡故,九歲便被賣在王招宣府里,習學彈唱,不過十二三歲,就會描眉畫眼,傅粉施朱,品竹彈絲,女紅針織,知書識字,是按照頭牌的定位來進行培養的,裹了腳也屬尋常。
可誰知後來王招宣死了,她又被轉賣給了張大戶,最後落到武大郎的手裡,純粹是因為主人的任務。
在《金瓶梅》書中寫的清楚,她嫁給武大郎後,張大戶還經常過來與潘金蓮私會,武大知道,也曾撞見,但卻不敢多言。
換句話說,這武大郎就是張大戶的綠手套,用來遮掩耳目,防止自家娘子吃醋的。
但這潘金蓮身帶刮骨鋼刀,著實命硬,愣是讓那張大戶得患陰寒病症,嗚呼死了。
潘金蓮過慣了富貴日子,一時之間找不到接盤俠,生活品質日降,對武大甚為不滿。
這年頭她又沒法離婚,只能騎驢找馬,四處尋覓新的姘頭。
如今王婆把她往這邊一帶,她一眼就相中了展老爺。
沒辦法,這展老爺如今的形貌氣質,都超凡脫俗,遠非那西門慶所能比擬。
若是沒有展老爺在場,說不定她還能看中西門慶,可現今展老爺往那裡一坐,她滿眼便都只有展大官人了,哪裡還有西門大官人存在的餘裕。
西門慶卻不知道這些,在見到潘金蓮的同時,眼睛也是一亮,心動了起來。
本來他兩個就是命定的姦夫淫婦,他對潘金蓮動心也是理所應當。
不過展老爺卻不給他機會,展老爺直接對著潘金蓮招了招手,王婆便急忙推著潘金蓮過來,坐到展大官人旁邊,笑著囑咐道:
「這位乃是京師來的客商,乃是了不得的貴人,娘子可得幫老身招待妥了,千萬莫要怠慢。」
「若是展大官人滿意了,定然少不了老身的茶錢,到時老身便多多分你一些,也是無妨。」
潘金蓮便做出羞答答的樣子,對著展老爺福了一福,靠著他坐了,左手蘭花指拈住右手的袖子,將雪白的皓腕亮出,執起壺來,為展老爺點茶。
展老爺可不是那等假正經,還玩什麼掉筷子、桌下摸腳之類的把戲,直接便一把將潘金蓮摟入懷裡。
這清苦的日子潘金蓮早就過夠了,一直便想找個下家,只是她生活的圈子非常狹窄,平素也見不到什麼有錢的大官人。如今得了機會,哪裡會裝模作樣拿喬,當即便身子一軟,便伏在了展老爺的懷裡。
展老爺先是在潘金蓮臉上香了一口,然後便笑呵呵地對西門慶道:
「西門大官人,這生意的事情,可以改日再談,今日老爺我有更大的生意要和這小娘子商量。」
「呃……」看著自家心動的小娘子,被展老爺摟在懷裡,西門慶不由得產生被當面NTR的心痛感覺,目光呆滯,有些魂不守舍。
這時潘金蓮才注意到西門慶的存在,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心中也驀然產生了古怪的感覺。
這個哥哥好像以前曾經在哪裡見過,這般被他盯著,似乎是有些……刺激!
她俏面緋紅,急忙把臉轉過來,埋首展老爺的懷中。
旁邊的花子虛等人,素來知道西門慶有寡人之疾,如今見到他有些失態,頓時著急起來,心中暗暗叫苦。
西門哥哥吔,那展大官人何等來歷,你又不是不知,可切莫在這個時候犯蠢!
他們急忙起身上前,將西門慶左右架起,陪笑道:
「既然展大官人有事要忙,我等改日再來拜訪便是。」
說完眾人便急忙簇擁著西門慶出門走了,西門慶心中兀自有些捨不得,出了門來還不住地回頭往潘金蓮身上張望,卻把花子虛幾人唬得不輕,急忙伸手蒙住他的眼睛,連拉帶拽給弄走了。
那王婆更是曉事,見西門慶等人都走了,也便快手快腳出了門,躲在外面望風。
房中沒了礙事的傢伙,展老爺便不再廢話,一把將那茶碗水壺都掃飛了出去,直接將潘金蓮抱起,往那茶台上一放,便開始品嘗起美食來了。
潘金蓮如今年已二十三歲,正當妙齡之時,每日裡只看武大郎那張臉,便心中煩悶欲嘔,哪裡能夠對床笫之事感興趣,是以多年來都不曾有孕,心中不知道積累了多少欲望,如今被展老爺這麼輕輕一撩撥,頓時便猶如堤壩決口一般,一發而不可收拾。
這個年代女子的獄卒,本來就很隱私,連讓別人看一眼都會害羞,何況被展老爺這般仔細把玩。
不消片刻,潘金蓮便化作了一攤爛泥,連動彈都動不了一下了。
「官人,我要……」
潘金蓮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用顫抖著的聲音,向展老爺祈求著,可展老爺卻沒打算這般將她吃掉,只繼續把玩著手中的菱角,笑眯眯地道:
「小娘子莫要著急,如今天色不早,你家官人很快便要回來了,這麼一點兒功夫,還不夠老爺我熱個身的呢!」
「你且記住了,老爺我在你家武大那裡定了炊餅,每日三餐都需要人送。」
「回頭武大回來,你便自告奮勇,接下這送炊餅的活計,每日裡送貨上門,到老爺家裡走上一遭。」
「剩下的事情,自有老爺我來安排,你便不需多管了。」
交代完畢之後,展老爺又給潘金蓮和王婆各自打賞了幾錠銀兩,便起身回府,只等潘金蓮每日裡上門服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