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又是重新關上門!
第702章 又是重新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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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張秦在逃離前,是專門為了見趙燁欽和韓勛的。」
「當然,那個時候,本官還不確定第三個人,是不是韓勛,畢竟也可能是其他人想要坐的近一些,坐在了韓勛的位子上。」
「而直到韓勛進來,既要帶走兇器,也專門為趙燁欽作證,說他們兩個在水井旁打水時,見過張秦……那時,本官才確定,張秦要見的第三個人,是韓勛。」
沈煉看向韓勛,道:「本官想,你們之所以能夠在那時見到張秦,其實就是張秦故意去那裡,通知你們兩個返回辦公房,與他見面吧?」
「而也正因如此,你和趙燁欽才敢彼此為對方作證,因為這是張秦最後一次露面,也是光明正大的露面,你們說的都是實話。」
「只是,你們沒有說出後續,後來,你們和張秦,都在混亂中,偷偷返回了辦公房。」
「也因此,才有了接下來,你們在這裡喝茶交談,最終你暴起殺了張秦的事。」
「哦,對了。」
沈煉說道:「這也能解釋,為什麼張秦沒有放了火之後,立即離開。」
「因為張秦想要私下裡見你們,對你們說一些事情。」
「可因為杜大人的原因,他留下了所有人做事,所以你們的辦公房,一直有人。」
「而張秦又不希望被人發現,他在逃走之前,專門見過你們。」
「所以,他只能等到火災發生,因為火災發生後,這裡的其他官員,都會去救火,並且那個時候十分混亂,沒人會發現少了誰,故此你們也就有了真正意義上的,只屬於你們自己的空間。」
「韓勛,這一點,本官推斷的沒錯吧?」
眾人聽到沈煉的推斷,目光都看向韓勛。
而韓勛,則在沉默片刻後,十分感慨的點了點頭,他說道:「沈大人果真是厲害。」
「如此短的時間內,就推斷出了這麼多的真相。」
「倘若我不是知道,你從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我真的會以為,你就一直在我們身旁看著我們。」
聽著韓勛的話,杜楚客等人頓時明白,沈煉說對了。
沈煉的推斷,就是真相,就是事實!
張秦放火後,之所以沒有馬上逃走,就是因為想要在沒有人發現的時候,偷偷見韓勛與趙燁欽!
所以,張秦不得不等到大火燒起來,等到衙門都混亂之後。
一切的真相,在沈煉眼前,就仿佛是沈煉親眼看著一般。
這一刻,杜楚客等人,都無比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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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楚客感慨過後,卻有了更深的疑惑,他看向沈煉,問道:「沈大人,張秦為什麼不趕緊跑,卻冒著危險,非要在離開之前見趙燁欽和韓勛啊?」
「他們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
這個問題,也是王小花等人最好奇的。
趙燁欽和韓勛,也在此時將目光看向沈煉,他們想知道,沈煉能否知道他們是藏得最深的秘密。
沈煉聞言,輕輕一笑。
他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說道:「一開始,其實本官只知道,趙燁欽肯定與張秦有關係。」
趙燁欽一愣。
沈煉道:「本官得知,趙燁欽曾經搶過張秦的功勞。」
趙燁欽忙說道:「我那不是故意的。」
沈煉搖了搖頭,:「是否故意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確搶了。」
「後來,本官又聽說,張秦對你搶功勞的事,並不在意,一笑了之,那個時候本官就知道,你們間,肯定在其他人不知道的地方,發生了什麼事。」
「畢竟……」
沈煉冷笑道:「以本官對張秦這些傢伙的了解,他們絕不會是那種一笑泯恩仇之人,他們極度自私,瑕疵必報,怎麼可能面對自己功勞被搶而一笑了之?」
「所以,他們絕對在不被其他人發現的地方,對趙燁欽做了什麼。」
「後來,我在張秦的辦公房內的書架上,發現了一些書籍。」
杜楚客疑惑道:「書籍?怎麼了?」
沈煉道:「是趙燁欽送給張秦的,趙燁欽說,那些書籍,是他心中有愧,所以贈送給張秦的。」
趙燁欽神色有些緊張。
杜楚客越發疑惑:「送幾本書賠罪,這很合理。」
「送幾本書,的確很合理。」
「但如果那幾本書,價值長安城三座三進出的宅邸呢?」
杜楚客直接就瞪大了眼睛。
下意識驚呼出聲:「什麼!?」
「沈大人,你的意思是說,那幾本書,價值長安城三座三技術的宅邸呢?」
「還是核心地段的!」沈煉繼續道。
杜楚客直接就懵了。
他忍不住看向趙燁欽,道:「你瘋了不成?」
趙燁欽滿臉苦澀。
沈煉說道:「杜大人,現在你還覺得合理嗎?」
「怎麼可能合理!」
杜楚客說道:「趙燁欽得到的獎勵,不足萬一。」
沈煉笑道:「正因如此,在本官看到那些古籍後,本官就知道,張秦絕對用出了什麼手段,讓趙燁欽低頭了。」
「甚至,趙燁欽還被張秦給控制了。」
「畢竟,若只是單純的低頭,趙燁欽應該不至於送出那麼貴重的古籍。」
「如果不是被控制住了,趙燁欽若被張秦單純的威脅,他完全可以鬧得人盡皆知,讓朝廷為他做主。」
「但趙燁欽卻沒有,他表面與張秦十分客氣,又送出了如此貴重的大禮,且沒有被任何人發現異常,這足以證明,張秦絕對用了什麼手段,讓趙燁欽不得不聽其命令!」
趙燁欽抿了抿嘴,旋即嘆息道:「他抓了我的娘親,以及我的妻兒,威脅我,若我不聽,就殺了他們,我沒得選。」
杜楚客瞳孔微微顫抖。
王小花冷笑道:「死得好!」
「那韓勛呢?韓勛我可沒聽說他與張秦有衝突?他和張秦是什麼關係?」杜楚客忙問道。
沈煉看了一眼韓勛,道:「你可知道,我是什麼時候對你有興趣的嗎?」
韓勛怔了一下:「難道不是我進入辦公房後,露出破綻時?」
沈煉搖了搖頭,道:「比這要更早。」
「更早?」
韓勛一愣。
趙燁欽也是一臉意外:「秦嵐沈大人難道之前就懷疑韓大人?」
「可不應該啊,沈大人難道不是不久前才來到工部的?難道不是剛剛才調查張秦的?」
「所以沈大人,怎麼可能更早就懷疑韓大人呢?」
眾人也都是同樣的疑惑。
沈煉看向趙燁欽,似笑非笑道:「誰告訴你,本官是剛剛才調查張秦的?」
趙燁欽一愣:「難道不是?」
杜楚客也怔了一下。
沈煉看向杜楚客,說道:「杜大人,你可知本官為何來你工部?」
杜楚客道:「不是因為碰巧看到了火災?」
沈煉搖了搖頭:「我的家與工部衙門可不順路。」
「而且,我是從韓遷被殺案的現場,直接來工部的!」
聽到韓遷被殺案,杜楚客內心一動,他忙問道:「難道是這個案子,和工部有關?」
沈煉說道:「更確切的說,是與張秦有關!」
「與張秦有關?」
眾人都驚呼一聲。
連趙燁欽和韓勛,也十分意外的看向沈煉。
這件事,他們還真的不知道。
沈煉說道:「韓勛被殺的真相比較複雜,本官就不和你們細說了,但有一件事,本官要告訴你們。」
「什麼事?」
杜楚客連忙問道。
沈煉目光掃過辦公房外。
此時這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了。
這些人,都在認真的聽著沈煉的話。
杜楚客見沈煉看向辦公房外,身為官員的他,十分的敏銳。
他就明白了沈煉的意思。
只見他看向門外的人,道:「你們都去忙吧,幫忙處理卷宗,沒事的人,也都回去休息吧。」
同時,他又向衙役吩咐道:「守在外面,沒有本官的命令,誰也不許靠近。」
說完,他將房門關閉,這才走回到沈煉身旁。
沈煉目光看了眾人一圈。
杜楚客,身為工部尚書,自己要在工部里查案,自然不能繞過他。
趙燁欽和韓勛,算是間接參與人。
王小花和巳蛇,是自己人。
所以,這些人,可以知道這些秘密。
但外面的人,就不能了。
沈煉不再耽擱,他直接說道:「其實你們的同僚韓遷,早在十年前,就已經被賊子給替換了。」
「也就是說,這十年間,你們一直接觸的韓遷,都是假的!」
這話一出。
霎時間,讓杜楚客,趙燁欽等人,直接僵在了原地。
他們雙眼瞪大,眼中的神色,有一瞬間的愣神和不敢置信。
他呆呆的站在那裡,每個人的表情上,都露出了仿佛做夢一樣的表情。
杜楚客忍不住道:「沈大人,你,你說的是真的?」
沈煉笑道:「杜大人,我可沒有開玩笑的習慣。」
杜楚客徹底驚了。
……………………
他忍不住的來回跺著步,說道:「韓遷竟然是假的,這……這怎麼可能呢!」
沈煉說道:「這有什麼不可能的,只要足夠了解他,假扮他,並不難。」
「再說,他這些年,故意表現的暴躁,脾氣大,故意惹的其他人不敢招惹他,不敢靠近他,這也就更能更好的隱藏他的身份。」
「畢竟,假扮韓遷,越少與人交好,就越不容易露餡。」
杜楚客一聽,這才恍然。
…………
「所以,他這十年來,那種暴脾氣,都是那個賊子故意這樣做的,為的,就是更好的隱藏身份?」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我就說,他怎麼忽然,脾氣那麼差了!」
趙燁欽和韓勛臉上,也是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沈煉繼續道:「本官繼續調查韓遷現在性情大變之前,是張秦勸他去一個寺廟祈福,他從寺廟回來後,就性情大變。」
「所以,本官懷疑,韓遷被替換之事,與張秦有關。」
「這也正是本官前來工部的原因。」
「而同時……」
沈煉看向杜楚客,道:「杜大人不也一直疑惑,為什麼張秦要放火嗎?」
「這個就是原因了。」
「韓遷無緣無故死了,張秦擔心他也會被發現,所以不敢留下了,而他與假韓遷這段時間在工部,走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所以在臨走前,他要處理掉一些尾巴。」
「這大火的作用,就是處理他們的尾巴。」
杜楚客聽著沈煉的解釋,只覺得大腦都有些嗡嗡作響。
他完全沒想到,今天這卷宗室的火災,竟然與在死在了自己府里的韓遷有關!
他更沒想到,韓遷和張秦,竟然是一夥的!
張秦是因為韓遷的死,想要逃走,同樣的,也是因為韓遷的死,要清理他們的尾巴!
這一切,竟然都與韓遷的死有關!
而偏偏,韓遷是在韓府死的,對工部來說,都沒什麼太大的影響!
這一刻,杜楚客都不知道自己該是什麼想法。
他只覺得,自己和工部,這是躺著也中槍!
杜楚客忍不住道:「沈大人,你說他們燒毀卷宗室,是為了清理他們尾巴。」
「他們又是勾結,又是假冒,在我工部,究竟想做什麼事?他們又為何通過燒毀卷宗,來清理他們的尾巴?」
趙燁欽和韓勛,此時也都看向沈煉。
他們的表情,有一知半解,但同樣也有更多的疑惑。
很明顯,他們知道一些原因,但又不完全知道。
沈煉迎著眾人的視線,說道:「張秦與假韓遷,十分的謹慎。」
「他們在工部衙門內,幾乎沒有過多的交流,為的就是確保不會被你們給發現他們之間的關係。」
「至於他們想要做什麼,通過這些年,他們最常做的事情,就知道了。」
這時,看守卷宗室的主薄,抱著一堆書薄來到門前。
他站在門外,大聲道:「沈大人,您讓下官帶來的東西,下官已經帶來了。」
沈煉給巳蛇使了個眼色。
巳蛇點了點頭,來到門前,打開門,經過了這些書薄。
然後轉身,將這些書薄放到了趙燁欽的桌子上,又重新關上了門。
…………
然後轉身,將這些書薄放到了趙燁欽的桌子上,又重新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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