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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選擇與告狀

  對於魚哥的為難,天兵視若無睹,甚至還饒有興致的看著對方選擇。

  百年裡,巫祖來來回回試探,視禁令如無物,早就惹得眾多天兵天將不喜,只是之前對方還算識相,天兵們也不好發作罷了。

  而今日卻來了個初出茅廬,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竟然敢出言冒犯,還正好落入他的手中。

  他若是不趁機懲戒一二,讓那些得寸進尺的巫人得知,恐怕還當真以為天兵軟弱可欺呢。

  

  魚哥目光左右掃視,發現周圍似乎並無其餘天兵存在,心中不由一動。

  那天兵見魚哥這般故作疑態的模樣,不由渺視的看了場中巫人一眼,又略帶譏諷的道:

  「收一下你們的那些小動作吧,吾不妨告訴你,這片防區之內只有我一人存在,可縱使如此,爾等難不成還敢違抗?」

  「如今爾等若是乖乖離去,也只不過是折損這一人矣,若是心生詭計,爾等今日皆走不得。」

  「現在吾給爾等兩個選擇。一,留下這個小鬼,然後自己夾著尾巴離去,二,留下,死!」

  「給你三息的時間考慮,三息若至,再不離去,吾就當爾等選擇留下。」

  「一。」

  魚哥咬緊牙關,神色瘋狂變幻,猶豫到底要該走還是留下。

  「二。」

  跟隨魚哥的人將注意力全部凝結在魚哥的身上,只要其一聲令下他們絕絕對會立即動手。

  而反觀魚哥,他面色隨著話音的落下慢慢漲紅起來,眼神之中的掙扎顯露無遺。

  「三。」

  「動手!」

  天兵數到第三聲的時候,魚哥突然爆喝一聲,隨即手持一把長叉,便直向天兵奔襲而去。

  隨行的巫人得到指令,也是毫不猶豫周身血氣迸發,各自持著長刀棒斧向天兵所在之處殺去。

  而天兵卻對此毫不意外,甚至還有閒心笑道:

  「早就知道你們這些蠢貨不會安心離去,既然想找死,那吾也定當會滿足爾等。」

  也不見那天兵有什麼動作。腳下的雲氣突然翻湧,化為一條白色長龍,將那些個巫人打來的攻擊全部接下。

  長龍似乎還有異力,將他們的兵器牢牢禁錮在己身不說,雲氣還順著武器纏繞在這些巫人身上,讓他們脫手不得。

  這樣怪異的場景讓幾個巫人頓時驚慌失措起來。

  他們不曾想過,這個只是穿著普通天兵盔甲之人,竟然還有這般實力。

  隨著天兵的緩慢靠近,幾個巫人頓時像瘋了一樣,不斷催發自身血氣,可惜終究只是徒勞無功。

  包括魚哥在內,被雲氣包裹,迸發的血氣並沒有絲毫作用,反倒被長龍不斷地吸入體內。

  天兵並未與這些巫人近身,只是在留有一定距離的時候停下了腳步,伸手虛握,一柄靈劍出現在天兵的手中。

  而隨著靈劍入手,天兵卻是頗為懷念的道:

  「此劍與吾相伴已久,乃是加入天庭之前的伴身之物。只可惜是品階卻是差了些,比不上天庭分發的長槍,長久不曾見血,倒是寂寞了它。」

  「不過今日有幸,倒是還能讓他飲飲血省得失了鋒銳。」

  天兵話音落下,靈劍仿佛是對其有了回應一般,發出似是喜悅的嗡鳴聲。

  靈劍脫手而出,化作一道流光,斬下一位巫人的頭顱,隨即又回歸至天兵的手中,劍鋒之上多了一絲沁血的紅色。

  靈光幾次往返,一個個巫人倒地失去了氣息,最終場中只剩下魚哥,以及之前出言不遜的牙虎二人。

  面對族人的不斷逝去,二人雙眼通紅,面上青筋暴露,整個人是周身的血氣仿佛燃燒的洪爐一般,可惜卻始終掙脫不得。

  天兵似乎是想到什麼,忽然笑道:

  「吾歷來最是慈悲,心有仁念,既然心中火氣已消,不妨給你二人再一次選擇的機會。」

  「今日吾只再殺一人,至於是是誰,便由你們自己決定如何?」

  此言一出,魚哥和牙虎二人呆愣在原地。

  他們既不想死,也不想拋下同伴苟且偷生,心中頓時百感交雜。

  就在魚哥猶豫之際,牙虎卻突然破口大罵道:


  「你這天庭的走狗,休想挑撥我們之間的感情,我巫族之人不懼死亡!更不需要你那踐踏巫族謝勇與尊嚴的選擇!」

  魚哥聞言一愣,乾枯的嘴唇開之又合,似乎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卻還是沉默不語,只是將頭顱低下,仿佛想要埋入胸口之中。

  天兵對於牙虎的辱罵並不介意,不過是一個將死之人罷了,對他寬容些又何妨?只是將目光落在魚哥身上,笑問道:

  「他已經做出了選擇,那你呢,又打算如何選擇?」

  魚高沉默了良久,頭顱低垂,目光不敢看向牙虎處。

  有些頗長的頭髮垂在臉頰兩邊,將其遮掩而下來,牙虎看不清他的面孔。

  見魚哥默不作聲,牙虎頓時焦急喊道:

  「魚哥,不要向他低頭,他們這些天庭的走狗不會放過我們的,難不成你忘記了巫族的血勇了嗎?!」

  此話一出,頓時擊破了魚哥的心防,只聽其破口罵道:

  「我只是想活著,我有什麼錯?我還有家人、孩子,他們還在等著我回去!」

  「若不是因為你的多嘴,我們又怎會落入這個境地?看到那些倒地的族人了嗎!若不是你,不被你牽連,大家都可以回家!」

  「巫族的血勇我又怎麼可能忘記!可我若是死了,我的家人孩子怎麼辦?他們的家人孩子怎麼辦?」

  「說!你說啊!你不是血勇嗎?怎麼啞口無言了?你之前不是很能說嗎?若不是你,我們又怎會落入這個下場!」

  牙虎頓時懵了,整個人仿佛失了所有力氣一般,呆愣在原地。

  看著眼前雙眼漲紅的魚哥,嘴唇微動,滿臉愧疚,說不出話來。

  魚哥爆發之後,整個人又立即安靜下來,周身血氣沉寂,剛才的話似乎說服了他,但似乎又像是讓他死心了一般。

  牙虎看著眼前的魚哥,其身上早已無樂出發之時的意氣風發,顯得死氣沉沉,哀寂的氛圍在這叢林之中瀰漫。

  天兵見此鼓起掌來,譏笑道:

  「倒是讓吾看了好一出大戲。不過留給爾等的時間已經夠久了,說吧,你們誰死?」

  牙虎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魚哥後低聲道:

  「殺我吧,希望你信守承諾,給他留條生路。」

  說完,牙虎緊閉雙目,等待死亡的降臨,魚哥抬起頭來,靜靜的看著這一幕,也不張口說話,只是眼中的淚水一直在流淌。

  天兵手中的靈劍閃爍,砰的一聲,人頭落地的聲音,和鮮血噴涌的聲音交雜在一起。

  牙虎卻沒感覺到疼痛,茫然的睜開雙眼,似乎在驚訝自己為何會沒事,卻又看見魚哥的頭顱緩緩滾至腳邊。

  失去了頭顱的肉身再也無法維持站立的姿態,轟然倒地,鮮血順著凸凹不平的地面,流向牙虎,沾染在他的腳上。

  牙虎驚訝的看向天兵,似乎不知他為何如此。卻還不等其開口詢問,靈劍再次化作流光消失。

  隨即牙虎倒地不起,噴涌的鮮血四處流淌,那天兵只是靜靜看著此幕,望著牙虎還未閉上,透露著茫然的雙眼,淡淡道:

  「你雖然天真,但有一句話倒是說對了,我又怎會放任一個威脅留下?雖然你們也算不上威脅。」

  「但是大道之行,誰又能說得准呢?今日若是留下你們,只怕會後患無窮矣,以防意外,你們還是死乾淨的好。」

  「而且也莫要說吾殘忍,爾等在攻破那狼人山寨之時下手可比吾狠得多,殺人者,人恆殺之。今日之報,早已註定矣。」

  說完,天兵駕雲轉身離去,只留下一地的無頭屍體。

  過了半日,之前那些好似走遠了的狼人卻又忽地返回此處,看著這一地的巫人屍體,眼神之中的暢快之感流露。

  熱淚盈眶,滴打在地面之上,隨即那狼人連忙發出一聲長嘯,嗚咽之聲順著風聲向遠方傳去。

  不多時,便有一片同樣的嗚嚎之聲傳來,一會兒之後,之前逃跑的那些狼人便全部聚集在此處。

  看著這些個巫人的屍體,狼人眼中的仇恨毫不遮掩,不需人吩咐,便都將這些巫人分食而去。

  遠在雲端之上的天兵似有察覺,卻全然沒有插手的意思,反倒是直向著一個高峰而去。

  這些巫人太過猖獗,越界不說,竟然還膽敢辱罵天兵,向天兵出手,此番有了證據,非要去告他一狀不可。


  天庭的威嚴,又豈是這些不修大道,不識天數之人能夠冒犯的。

  奢遮神將看著眼前告狀的天兵,不由有些頭疼起來,巫族之事非同小可,又豈是他一個小小的神將能夠做主的?

  待將眼前的天兵連同他的主官一同送出之後,奢遮神將這才轉身向更另一處山脈趕去。

  他自然是做不了主,不過倒是可以將其上報,這些事自有那十大神將操心,若是他們都管理不得,自然會交由那些一部主神決定。

  或者實在不行,讓他們請教一番幾位陛下也是可以的,反正天塌了,有高個子的人頂著。

  而他對於那些管不了的事,只需要將它鬧得大一些,把天捅破,交給那些位高權重的人就行了。

  那些人手眼通天,想必自會有解決的辦法。

  奢遮神將念及此處,不由露出一個莫名的笑容出來,心中暗想:

  最好是憑著此事把巫族一同收拾了,不然光是仙庭的戰功,分潤到他的時候,天知道能不能給他留個大羅仙。

  他還想趁著此次少有的大戰,將自己在斗部的位置升一升,將來就算是主政一方,也好分個好位置。

  層層傳遞,落在白澤手上的時候,當初天兵之言早已大變,其中大部分細節都被省去。

  留給白澤看到的,便是巫族之人甚是猖獗,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膽敢圍攻天庭天兵。

  「只不過是些許小事,竟然能傳到吾之手上,其中怕是少不了那些好戰之人的小心思。」

  「但對方竟然敢對天兵出手,藐視天庭威嚴,如此風氣,背後必然會是有心人故意放縱,不可不防也。」

  「只是關係巫族,天庭目前還未打算對其採取措施,不如先放一放,知會一聲陛下便是,想來應當無礙。」

  看著眼前歸屬於十大神將的商羊,白澤仔細考慮之後,這才緩慢表達自身的意見。

  到了他如今的這一步,行事更需要謹慎些,一言一行稍有不當,影響的便是千家萬戶。

  商羊見在白澤處討不到什麼好,不能連同將巫族一起收拾,便不由有些失望,但也不好多說,只能先行離去。

  而白澤則是在其離去之後,又等了半日,處理好自身公務,這才慢悠悠地像須彌山頂的宮殿而去。

  並非是什麼大事,他也並不想此時就對巫族用兵,何必像那些幾個好戰分子一般,如此急切作甚。

  且慢一些,不然若是讓外人見了,還以為不過是殺了幾個巫人,竟然能引得他這天庭重臣,洪荒智者慌張上報呢。

  一群連一個天兵都打不過的巫人,若是知道他們的死亡能驚動到本座,想必也會感到榮幸吧。

  白澤在前進的路上,心中漫不經心的想著,就在這半日之內,他便將這種風氣存在的原委想了個明白。

  不就是那些祖巫不死心,試圖染指另外半塊西方大陸嗎?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但不可原諒!

  給了他們這麼多的時間,卻始終想著養寇自重,不肯真正的為天庭服務,如此明顯的舉動,白澤又怎會看不見他們的野心。

  只不過眼下必須先將屬性與天庭有些重合,同樣是以吸納萬族精英為主力的仙庭解決才行。

  以一族之力,想要去爭霸洪荒,依照如今之勢,未免太狹隘了些。

  在白澤看來,仙庭才是天庭真正的心腹大患,若是不能將其早日除去,早晚會成尾大不斷之勢。

  就僅是短時間之內,仙庭便已經超過了絕大部分的洪荒勢力,步入天下前三行列,先除仙庭才是正理。

  就在白澤胡思亂想的時候,眼前高大的牆門卻讓他停下了腳步。

  須彌山天帝別院到了,馬上要面見諸位帝君,可不能再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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