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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帝俊出關,想法與圖謀

  白牛拖拽著漫天雲霞,印著夕陽的餘輝,仿佛拉動了天穹的車輦,留下五彩斑斕的余虹。

  歸去的道路上,祈和太一女媧並沒有繼續折騰白靈,只是輕靠在雲輦之上,寶相端莊,並沒有交談。

  車輦路過,時有雲霞之氣掉落,仿佛流蘇微動,又似天花散盡,落地而生芝草,行過則興寶露。

  型如珠玉依附於草木之上,受日曬而不枯敗,經雨露而不沾染,濯絛塵土,不受其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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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行處,百厄除盡,萬象更新,災禍消弭,見者得享五福,去疫病,消窮困,免敗腐,不受橫劫,無刀戟之創。

  白土生肥變沃,枯水逢雨有生,源源不絕,眾生見之,皆拜謝神霄天言淨普世奉浩廣信賢師,雲夢解厄淨世大天尊北方元炁大帝。

  再拜謝大慈仁惠文德真寶神媧皇陛下,神霄天大日廣浩天神貴者東皇太一陛下。

  萬民朝拜,以謝天庭恩德,其之誠懇處,感動天地。

  祈與太一女媧無有動作,不露絲毫搓丑之態,直至返回天界之中,這才得以鬆懈下來。

  「香榭寶輦,萬民景從,雖是受人崇敬,卻也難耐得很。」

  女媧才入天界之中,便直飛神霄天中,不過剛剛落地,便開口吐槽道。

  太一亦是如此,高踞於寶車之上,不敢露半點醜態,就連隨意些,都會帶來不好的影響,想到歸來的路程,太一也不由開口道:

  「端是折磨,衣不可有褶皺,面不可微表情,寶相莊嚴,看似榮耀,確實則最是束縛。」

  祈對二人的抱怨充耳不聞,只是笑道:

  「現在可知我當年講道之苦否?爾等此行不過千年,便已是這般模樣,可憐當初我講道,半點不得鬆懈。」

  「而且不僅僅是我,眾生亦是這般,自古以來法不可輕傳,習不可逾越,我傳道需持誡,他們聽道更是辛苦。」

  「若非是如此,我又怎會至今不曾開講,要知我除去天庭帝君之外,可還是洪荒眾生的神霄天言淨普世奉浩廣信賢師。」

  在三人放鬆之際,伏羲悄然靠近,輕笑道:

  「我想也是,不然祈為何每次出行,皆是藏藏躲躲,不敢讓外人瞧見。」

  「伏羲。」

  「伏羲。」

  「兄長!」

  三人打了個招呼,伏羲見禮之後,欣然坐至眾人身旁,素手揮動,一壺清泉煮沸,施茶水於眾人。

  祈微微一抿,不過是稍稍打濕唇面,口舌之中便有清香傳遍,再將茶水含入口中,卻不飲入,只做漱口之用。

  「本不想太早歸來,只不過又算到帝俊即將出關,也只能提前返回。」

  「自你我相識以來,凡有人閉關,但有相聚的機會,出關之時,必當有人相迎也,今日也當不可例外。」

  祈面露微笑,伏羲女媧太一亦是如此,相熟太久,難免會時常回憶往昔。

  只是如今地位不同以往,五人之間的交談總是會在參雜些洪荒之事,閒聊之中添加了些對外人的算計。

  雖然並不影響眾人的交談,但多少也有了些改變,失了些過去的風雅,多了幾分縱橫天下的自信。

  就在眾人交談之時,卻見鯤鵬白澤前來叨擾,太一女媧眉頭微皺,伏羲與祈卻並不覺得意外。

  「臣鯤鵬(白澤),參見諸位陛下。」

  鯤鵬躬身行禮,初見時陰翳的面容也有了不小的變化,多了幾分穩如泰山的氣韻。

  伏羲手輕輕抬起,作免禮狀道:

  「天尊與真君不必多禮,此番來尋不知可有何事?」

  鯤鵬面不改色,挺直腰身道:

  「回稟陛下,吾此前在天界之外,見幾位帝君車輦忽然歸來,想來應有大事將要發生,故特地前來詢問。」

  白澤亦是道:

  「正是如此,畢竟幾位陛下忽歸,而洪荒中並無大動,想來也應是要有些許事。」

  「臣與瀚海天尊此番前來,也正是因為如此,若是真有要事,也好提前準備一二。」

  伏羲也知道二人為何會有這般舉動,如今天庭的政治團體,幾乎是以這二人為首。


  他們處理朝政,維繫著天庭的政令暢通,秩序平衡,最擔心的便是天庭之中,有什麼他們不知的突發情況。

  這會讓他們在措手不及的情況下,難以應對,若是長久如此,無疑會動搖他們的政治聲望。

  這是雙方都不能接受的,但偏偏祈等人又經常會有天馬行空的想法。

  雖然結果導向是好的,但難免也會讓下面實施的人手忙腳亂一番。

  「倒也沒什麼大事,天庭眼下只需要按部就班,繼續之前的計劃即可。」

  「祈皇他們此次歸來,只不過是祈皇推測出,天帝可能會在近日出關,情誼之下,特地返回迎接罷了。」

  伏羲嘴角微微勾起,帝俊出關無疑會為他減輕不少壓力,女媧太一不知事,祈對公務又是個懶散的性子。

  在祈等人出遊的這段時間,可是將他累慘了,伏羲每每想到此處,都不由有些咬牙切齒,然後對帝俊更思念幾番。

  鯤鵬與白澤聽到帝俊即將出關的消息,也是頗為高興。

  並非是他們二人對伏羲掌權不滿,而是相對帝俊而言,伏羲處理事物的速度還是要慢上不少。

  伏羲考慮的東西太多,凡事力求圓滿,可這樣無疑會拖累不少工作的進度,拉長了工作時長。

  伏羲越是認真負責,鯤鵬和白澤越是苦累,畢竟天庭之中,幾位帝君不在,能夠與伏羲商討的就他們二人。

  就僅是這一個多元會,鯤鵬與白澤的工作量幾乎翻了三倍,事事詳盡雖然好,但卻苦了他們二人。

  每當與伏羲商討過後,還要再將工作的事安排下去,行動的時候還要死死盯著,擔心被對方抓住把柄的同時,又想找到對方的錯誤。

  尤其是鯤鵬,他也不知白澤到底許下了什麼承諾,竟然讓斗部和龍族隱隱靠向了對方。

  此舉打破了他對天庭的掌控,原本穩穩占據上風的局面,突然被撕開了一個口子,又重回了勢均力敵的狀態。

  鯤鵬或許能夠偶爾占些優勢,但想回到當初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舉手投足之間,從者雲集的場景卻是不太可能了。

  「原來如此,那臣等便不多做打擾矣,部門之中尚有餘事未處理,臣等告退。」

  伏羲嗯了一聲,微微點頭,鯤鵬與白澤緩慢退出大殿,直至離開宮門,這才展露笑容。

  又瞧見對方同樣如此,不由相看生厭,冷哼一聲後,各自離去。

  祈雖在大殿之中,鵲橋見了二人不和的模樣,笑道:

  「這二人也不知是真的不喜對方,還是說太過聰明,裝模作樣與我們看。」

  伏羲撇了一眼祈,隨即不以為意的道:

  「無所謂其是聰明還是真的不和,真假並不重要,反正他們做出了態度,我們也看到了便是。」

  「只要不影響天庭的運作,不損傷天庭的利益,他們之間有些矛盾,反倒是更有益於天庭。」

  「不過依我看,他們之間倒不像是裝模作樣,雖然沒有大恨,但是相互生厭也是正常。」

  「權力,尤其是能夠掌控洪荒天地大事的權力,他們皆是位及人臣,權傾朝野之人,又怎會輕易放手。」

  「而且權力的大小,地位的差別,可是關係到自身分潤的氣運多寡,修行者又有幾人能夠放下。」

  女媧歷來不參與這類談話,她對此道並不感興趣,反正無論他們怎麼斗,只要在規則範圍之內,就影響不到大局。

  太一對此則是有些失望的道:

  「沉迷於權力氣運的交鋒之中,卻是忘記了修行,如此作為,有些捨本逐末矣。」

  「就算分到了更加雄厚的氣運,可心思卻不放在修行之上,不專注又豈會長遠。」

  「別到時候分潤的氣運,就只能填補之前荒廢的修行,那就只能徒增笑矣。」

  三人都頗為認可太一所言,他們也一直是如此踐行,畢竟天庭再強大,終究需要自身的實力作為基礎。

  不然落到最後,除了一身雄厚的氣運之外,再不能有其他收穫。

  若是再遇到些許野心之輩,那再強大的勢力,最終也只能為他人做嫁衣,而且實力不足,又豈能服眾。

  要知道洪荒可從來都是實力至上,祈對此更是感悟頗深。


  早當年初次外出,追殺凶獸混沌,卻遭遇了獸王神逆,好在碰到了鴻鈞祖龍他們,這才得救,免去生死危機。

  祈也因性格頗為討喜,被人以小友相稱,後來修為有進,稱呼也從小友變成了道友。

  再到如今,天下無人不識祈皇陛下之名號,行走之間,來人無不尊崇。

  縱然是鴻鈞道祖,也不存有輕視之心,祈神念所及之處,天下無不可去矣。

  女媧回頭看祈有些失神,不知在想些什麼,便開口詢問道:

  「祈,你可又有何心事?怎還有分神之狀。」

  祈只是微笑道:

  「剛才想到過去,頗有些感觸,不過見今朝之景,可見未來光明。」

  話音剛落,眾人齊齊回頭,看向凌霄寶殿後院處,一道紫氣飛出,將神霄天染出一片紫氣東來之景,隨後又消失於天地之中。

  與之同時,一股屬於混元道的氣勢勃然爆發,似有大日橫空之相,天地之間的陽氣劇烈沸騰活躍起來。

  「帝俊看來是快要出關矣,瞧他那氣勢,看來收穫竟然不凡。」

  「就是沒了鴻蒙紫氣的相助,短時間之內帝俊怕是適應不了,修行不得也。」

  祈的笑容中充滿了肯定,鴻蒙紫氣他也參悟過,脫離之後,那種對天地的模糊感,短時間之內根本適應不來。

  二者之間的落差,越是修行精深之人,越是適應不了。

  就像是高度近視的人突然恢復,然後當你習慣清晰之後,又突然回到之前模糊的模樣。

  期間沒有轉折,也沒有給人適應的時間,種種不順一同湧上心頭,必會讓人心煩意亂,而不靜,又豈可修行?

  伏羲太一對於鴻蒙紫氣並不了解,也未曾參悟過,但好在有紫霄宮中的經歷,對此也能感同身受。

  太一想了想後,帶著幾分無所謂的態度言道:

  「無妨,我想兄長會習慣的,畢竟就算是不習慣,他也無可奈何。」

  伏羲眼神怪異的看了一眼太一,隨即又看了一眼女媧後道:

  「女媧,你可不能像太一這樣,如此冰冷無情的言語,竟然這般輕易地說了出來。」

  「好在我不是帝俊,更不是他的哥哥,不然我可不敢想,我若是聽到這種話,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

  女媧卻是笑道:

  「兄長大可不必擔憂,你可不曾擁有過鴻蒙紫氣,自然不會有那種落差,沒有落差又談何適應。」

  祈和太一聞言,頓時笑作一團,伏羲則是以手拂面,作悲傷狀,又笑罵道:

  「想不到你亦是這麼個模樣,枉費我過去如此疼你,你們這些個當弟妹的,沒一個有良心。」

  話才剛剛出口,伏羲自己都忍不住,同祈和女媧太一一起笑了起來。

  而剛剛從閉關中甦醒,始終難以入靜的帝俊,元神才剛剛回歸,氣勢收斂,便察覺到了環繞在庭中的笑聲。

  「罷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既已失去,又何苦煩惱自己,且同他們一起飲樂去。」

  帝俊展露笑容,剛要起身,卻似乎又想到什麼,喃喃自語道:

  「鴻蒙紫氣乃天下至寶,可謂是洪荒第一悟道之物,道祖曾言,這洪荒中可還存有一個遁去之一。」

  「玄門的那幾位弟子天庭不好招惹,更何況三清一體,又與天庭交好,不可謀算其人。」

  「女媧所擁有的鴻蒙紫氣更是要將其護好,不然難免會讓外人惦記。」

  「鯤鵬乃天庭之臣,在天庭之中,可謂是勞苦功高,吾為其君,又豈能貪圖下屬之物,不妥。」

  當即,帝俊的目光再次落入西方上面,接引准提二人似乎剛好?

  「正好祈和太一走神道,以求證道混元無極羅天尊神,不需要鴻蒙紫氣,女媧自己有,也不需我多加掛念。」

  「而接引准提二人,皆擁有此寶物,准提更是不在玄門六人之中,當為最好的目標。」

  「兩道鴻蒙紫氣,正好能滿足我與伏羲二人所用!」

  帝俊講到這裡,雙眼猛的亮起,然後又趕緊收斂神態,闊步向外走去。

  他不打算將此事告知眾人,此事可否能成,總要先做些試探,有了把握才好告知。

  女媧手中也存有鴻蒙紫氣,帝俊既然打算從外人的那裡獲取,自然要先考慮清楚再行動。

  最好一擊斃命,一次性解決問題,省得讓女媧心生芥蒂,影響了眾人之間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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