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敖興現狀與傳法
眾人聚於雲夢澤中飲樂,在眾人喜悅歡快之時,祈指節掐動,忽然開口打斷了太一女媧二人的樂聲,只聽祈言道:
「太一,女媧,看來此宴會怕是要暫時先停矣,久居於雲夢澤,如今也要到了該返回的時候了。」
女媧與太一聞言,有些微微愣神,太一眉頭微微皺起,開口詢問道:
「祈,可有何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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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媧則在一旁開口道:
「祈,可是天庭發生了何事?可我未曾收到兄長的信息呀。」
祈只是搖頭,屏退左右,待場上的樂師舞姬紛紛離去之後,這才為他們解釋起來。
「你我居於雲夢澤已久,算算時間,帝俊已要出矣,畢竟我所擁有的鴻蒙紫氣,歸還之期將近。」
「所遺留時間不過千年,正好你我返回之後還能再休息一下,待醒來之時,帝俊也應當剛好出關。」
「若是你我在此地繼續放縱,卡著時間再趕回去,怕是會顯得急切了些,平白招惹外人猜忌。」
祈對此也頗為無奈,他們如今身份不同,如果想卡著時間回去,難免會被外人瞧見。
帝俊出關的時間,又恰好與仙庭大會舉辦之期相近,他們若是太急切,外人多半眾說紛紜。
應龍驅逐蓬萊島之事,屆時也就無所謂遮掩不遮掩了,都會被洪荒眾生暗在天庭的頭上。
帝君的身份給了他們無與倫比的權利,讓洪荒眾生都不得輕視他們。
但帝君的身份,也在無形中給他們施加了不少限制,權利也代表著義務和責任,讓他們無時無刻都需要注意,一些舉動可能會對洪荒帶來的影響。
女媧和太一也是明事理之人,並不會在此事上多做計較,雖然覺得有些可惜,但也只是故作無謂道:
「無妨,雖然提前散去宴會有幾分可惜,但後續仍然可以再聚,不過是換一地而已。」
太一輕笑,女媧也在一旁應聲道:
「的確如此,而且此次返回天庭,能夠相聚的人還要多些,就當作為帝俊出關所賀,屆時再聚上一場。」
祈想了想,言道:
「不過也並非這麼急切,若是還未盡興,你二人倒是可以在飲上百年,只是我尚還有事在身,需外出一趟,且就先不奉陪矣。」
「且等待百年,我的事解決後,我等在一同返回也不算晚。」
祈並非是不想現在與他們一同返回,而是打算去看一看敖興,看他此時的狀態如何。
畢竟孕育他的母親屬實是有些惡劣,只是敖興又無法再做他選,不然跟腳天賦太差,想要成就大羅金仙,堪破胎中之謎太過困難。
太一隻是略微思考,便知曉祈為何如此,又覺得光二人飲酒有些無趣,於是開口詢問道:
「可是為了敖興之事?若是如此,我等到是可以一同前去。」
「其雖然是你的弟子,卻也學了我不少法術,也算有幾分師徒之緣,前去查看一番也是無妨。」
女媧聽到這個名字先是一愣,隨後才反應過來敖興是何人。
當初敖興還在雲夢澤之時,所修行的大道與女媧也沒什麼牽扯,二人的交情也是在眾人之中最為淡薄的。
她出關晚了些,又不曾想過此事,只是向伏羲詢問祈的下落之後,便匆匆然趕赴雲夢澤。
但女媧也只不過是轉念一想,便開口道:
「敖興已經轉世乎?相識一場,也算是有些許緣分,去觀望一番倒也無妨,不然獨自飲酒,顯得也太過孤寂了些。」
祈對二人的想法不以為意,願意去就去,反正也不過百年就可以往返,算不得什麼距離。
莫說是對於先天神聖這點時間不算什麼,就算是對普通的凡俗眾生,只要修行過,也都不算什麼。
「既然大家願意去,那不妨此時就出發,反正酒已經散去,雲夢澤也無甚變化,且一同去。」
祈話音剛落,見到天邊彩霞飛騰,端是艷麗好看,也沒了用遁術的想法,喚來白靈,采了朵雲霞氣,便慢悠悠的向遠方飄去。
太一趺坐在牛頭之上,看著洪荒景色從眼前緩慢褪去,心中倒也覺得頗為舒適。
只是他的不正常坐位,倒是苦了一下白靈,只能仰著脖子,好讓頭頂處平行於背面。
不過是飛行了兩年,白靈就實在忍受不住,他倒不是累,就是覺得脖頸處僵硬彆扭,為此他不由提醒道:
「太一大神,小牛我要變化動作,大神不妨坐在牛角處,也可用手扶著牛角,那也是個觀光的好地方哩。」
祈和女媧早早就發現了白靈不適應的模樣,只是知道這樣除了有些許難受之外,並沒有其他礙處,故才沒有出言提醒。
反觀二人甚至還打賭一番,看看白靈要多久才會忍耐不住,出言提醒太一自己的不適。
或者說是太一要多久才會察覺自己位置的不妥,然後主動坐到後面來。
太一看了看下方的牛頭,故意裝作猶豫的模樣,開口道:
「此處我坐得頗為舒服,倒是沒有那麼想換座位。」
隨即又變成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一副裝作吃驚的模樣道:
「白靈可是有些累了,難以繼續堅持?若是不行,我還是坐至後方,好讓你也鬆快些,如何?」
白靈聽到太一竟然說他不行,立即開口反駁道:
「大神說笑了,白靈又怎會堅持不下去,沒事,大神且好生坐著,白靈鬆快的很,怎麼能用堅持來形容呢。」
祈和太一女媧見白靈還在嘴硬,不由面露笑容,女媧更是故意開口調笑道:
「就是說嘛,我想白靈在雲夢澤和天庭之中,每日儘是靈果神水滿夠,吃過的靈根之果比外人見的都多,不過區區兩年又怎會累呢。」
「太一,你剛才那話的確有些過分了,怎能如此小瞧白靈。」
白靈聞女媧之言,心中頓時豪氣十足,牛頭高高抬起,頗為自豪的道:
「女媧大神說笑矣,白靈不過區區一坐騎,僥倖投入主上座下,一切恩施,皆承蒙於主上也。」
「主上不以奴婢視我,反倒是待我以士,優厚無比,白靈無以為報,只有一把力氣。」
「眼下難得出用,白靈也非不修行的凡人,不過才區區兩年,又怎會有勞累呢?」
「二位大神且放心安坐,想怎麼樣都行,白靈一點都不累,根本沒什麼影響。」
祈就靜靜看著這一幕,他總算是知道女媧,當年是怎麼把白靈玩弄到倒地不起的了。
就這個略微帶些吹捧的語氣,從女媧的口中說出來,就以白靈的單純,非得重回當年躺在池邊,口吐白沫無力掙扎的樣子。
不過祈也樂得看他們如此,反正以白靈大羅金仙的修為,就這點玩笑根本沒有什麼影響。
祈甚至覺得可以更激烈些,他總覺得白靈比較當初剛到雲夢澤的時候,似乎要胖了好幾寸不止。
尤其是那背上的肥膘,祈微微挪動了一下身體,總感覺自己仿佛坐在一塊油脂之上。
眾人在雲霞之上飛騰,直至到了一處長河之上,祈才讓眾人停下。
白靈第一時間便不斷地扭動脖頸,祈和太一女媧就當作沒看見,只是將注意力放置長河之中。
一條白色巨蟒在河床之上不斷扭動身型,粗壯的身軀纏繞在一隻數千丈的巨鹿身上。
白蟒不斷收縮自身的筋骨肉,細密的鱗片在陽光之下,與渾濁的河水形成鮮明對比。
巨鹿骨骼細密的破碎聲傳出,悠悠的鹿鳴聲響徹,其中蘊含者的痛苦與悲傷恐懼交雜在一起。
白蟒再一次收縮用力,巨鹿那漂亮的鹿角再白蟒的用力中被輕易的折斷。
這讓白蟒有一瞬間的意外,力氣差點鬆懈下來,只是可惜巨鹿早已在先前的掙扎之中沒了力氣。
先前破碎的骨骼和內臟,讓它沒能把握住這次逃生的最佳時機,鹿鳴聲也漸漸變得衰弱起來。
水汪汪的雙眼逐漸變得黯淡,祈等人就在高空之中,靜靜的看著白蟒張開猙獰的巨口,開始嘗試吞咽鹿首。
祈等人都沒有干涉的想法,就算是白靈這個吃草長大的,對此也沒有絲毫感覺。
長久的修行之中,對於大道和自然認知越發清晰,對於生命的消逝也就越發的看淡。
漫長的生命之下,有的時候即使是同族,有著相似的外表,但心境卻也早已不相同矣。
白蟒一點點的將巨鹿吞入腹中,祈發現它的鱗片比較初見時,似乎要黯淡了一些。
在一些細微之處,也能隱隱察覺到已經癒合的傷口,雖然有鱗片遮掩,但那微小的疤痕卻難以清除乾淨。
而且白蟒的尾巴處似乎少了一節,末端微微粗圓,不似當年之細長。
看來在祈返回雲夢澤的這些年裡,這條吞噬了兄長(丈夫)的白蟒,求得本源歸一後,過得似乎也並不容易。
白蟒還未吞吃巨鹿之時,祈便發現白蟒的腹部微微隆起,比較他處更圓潤一些。
祈雙眼之中神光凝聚,照破白蟒鱗片和血肉的阻礙,直接看到其中還在孕育的蛇卵。
敖興的氣息在其中隱隱透露,一條似龍又似蛇的生物在其腹中已然成型,甚至已經快要從蛇卵之中孵化出來。
女媧對造化之道的理解,一眼便看出了敖興肉身孕育完成的大致時間,開口言道:
「我們此次前來早了些,按照這蟒蛇的血脈,敖興此時的情況,恐怕距離誕生還要萬年矣。」
「至於生產後孵化出來更是遙遙無期,不過蛇類也可以在腹中孵化。」
「這樣雖然會有些拖累自身捕獵,負擔大了些卻也勝在安全。」
祈點了點頭,表示認可女媧的判斷,他此次前來,只不過是為了在返回天庭之前,確認一下對方的狀態罷了。
而且這白蟒,其修為實力也是真的差了些,祈擔心對方不能保護敖興度過最開始的艱難時期,故才有了此行。
上次前來祈忘了此事,可如今既然想到,祈自然會彌補一二。
心神投入先天十二品淨世白蓮之中,看著還在不斷演化的《白蓮淨世普化明道始真經》,祈從中取了一個字,投入了白蟒的身體之中。
這個字還未確定收入經文之中,,屬於是先天十二品淨世白蓮衍化大道的過程中,經文編寫的廢案。
但其也並非是不可修行,只不過是不適合存在《白蓮淨世普化明道始真經》當中而已。
祈對此字也有過參悟,還記得此字衍化的經文是在講,一個關於真空世界的創立和演化。
若是勤加修行,認真參悟,只要天賦足夠,也可憑藉此經有一絲窺見大羅道果的可能。
放於洪荒之中,倒也還算是上品之法,畢竟不是所有的靈寶,都會去衍化天地大法。
其中絕大部分,中下品先天靈寶,其內部蘊含的都是關於祭煉,或是鬥戰,修行的神通法術。
而且其大多數並不算直觀,需要人用心參悟,就如同寧心鈴,其內部蘊含的清濁之氣碰撞的聲音,也算是一道神通法術。
只不過需要人認真參悟,對於擁有之人的天資和機緣要求較高,畢竟就算是祈,早在當初也走了不少彎路。
寧心鈴和其餘幾件靈寶之中蘊含的神通,祈在當初也不曾發現。
白蟒將巨鹿吞了個乾淨,身材臃腫至極,又化為道體,行動舉止這才鬆快不少。
無生用手輕輕撫摸極具規模的腹部,她能感覺得到,一個生命正在她的體內孕育。
過往充滿無情與殘酷的目光之中,難得的添了幾分溫柔和母性,只是胃部不斷傳來的腫脹感,讓她頗為難受。
「孩子,你要是到了時間,可要早些個出世呀,莫要像當年母親和你父親那樣,貪圖血肉精氣,犯下大錯,背負罪孽而不知。」
「你那父親將你視為一生中最重要的目標,不惜以此與母親作賭,只不過其技差一籌,最後被母親吞噬。」
「將來若是有人詢問你父親是誰時,只希望你莫要怪罪母親,我和你父親之間,終究會有一人落得這般下場。」
「母親所為,不過是為自保矣。」
無生在對著附中的孩子喃喃說道,身體也逐漸相則水中沉去,才剛回到洞府之中,便看見一道流光襲來,整個人陷入昏沉之中。
遠在高空中的祈看見法已經傳下,心中也安定了許多。
又見有一朵白蓮在其洞府出口搖曳,一道清瑩的靈光將整個空間覆蓋,把河底的水間隔開。
這既讓無生的洞府得以隱藏,尋常人推算不得,又在這洶湧的河道之中,增加了一層保護。
祈確認了敖興的情況,也就不再停留,帶著女媧太一向天庭飛去。
而睡夢之中的無生,卻仿佛得見大道一般,只覺喜從天降,於高人傳道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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