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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適時而變,教導與考驗

  應龍辭別祈等人,從雲夢澤離去後第一時間便返回了東海,召集族內長老商議此事。

  「應龍大人,如只是想要挑釁生事,同仙庭生出點矛盾,使得雙方交惡,這倒是簡單。」

  「反正那幫從泥溝裡面淌出來的散修,也沒見過甚麼大場面,眼界淺薄,見利忘義,看不見後續的風險。」

  「只要讓外出的族人猖狂些,不做遮掩,露出個破綻來,都不用兒郎們主動招惹,他們自己便會忍耐不住。」

  「只是就他們那樣,就算死上幾個人,境界不夠,也只能算是小打小鬧,夠著個大羅金仙都難,更何況還得讓大人出手。」

  「而且散修大多實力不濟,雖然見利忘義,不惜命,但也分得出輕重,不敢太下狠手。」

  「若只是小輩之間的打鬧,死了個把人,應龍大人便親自動手的話,難免小覷了天下英雄的智慧。」

  「到時候莫說是不牽扯天庭,就算是真的與天庭無關,乃是龍族護短,外人也要將此事算在天庭頭上。」

  「那大人之謀也只能以失敗告終,怕是交不得差也。」

  開口之人是一隻人立而起的老烏龜,身著墨綠色廣袖長袍,鬚髮皆白,說話之時顫顫巍巍,讓人不由擔心他下一秒便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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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應龍聞言眉頭一皺,這才開始察覺此事棘手之處,向開口的老烏龜詢問道:

  「龜丞相乃老成持重之言,此事不得不慮也,丞相早在大兄在時,便以擔任龍族丞相之位,輔佐大兄,乃是天下少有的智者,不知可有何教我?」

  老烏龜伸手撫洛撫自己長長的鬍鬚,時不時做起一縷用雙指研磨,過了半晌後才回答道:

  「回稟大人,辦法倒是有,只是有一事老臣不知,故不敢妄言,需要大人告知一二。」

  應龍的眉頭更皺了一分,他最是不喜這拖拖拉拉的模樣。

  但念在這老烏龜已經這般蒼老,其又為了龍族操持已久,故也只能強耐心中的煩躁,開口道:

  「丞相可有何不知之處,還請丞相言明,吾若知之,必當絕不隱藏。」

  應龍是什麼樣的脾氣,龜丞相自然是了解,畢竟應龍也算是他看著成長起來的。

  知道應龍心中的不耐煩,但龜丞相還是刻意等了片刻,磨一磨應龍的性子後,這才開口問道:

  「敢問大人,天庭當初交待此事,可有何其他言語?是否有個尺度限制?」

  「是想讓洪荒眾生知道,龍族驅逐仙庭,是因為天庭的示意?還是不要牽扯到天庭,為龍族之事?」

  龜丞相併不怕應龍覺得他拖延,他早在龍族還未成立之時,便已經追隨著祖龍,共同建立了龍族偉業。

  龍族歸隱之後,也是由他上下打點,對外禮接下士,聯繫拖欠龍族因果之人,讓他們幫忙照會一二。

  對立安撫眾多龍族之人,讓絕望者尚且保留一線希望,不至於讓他們去追隨那些戰士的同袍。

  讓激進者勉強穩定,不讓徹底淪落成業力壓身,因果糾纏,自暴自棄的惡徒,拖著龍族再次進入深淵之中。

  應龍的性格他最是清楚不過,乃是天生的主帥,但若是讓他統領一族,卻還是淺薄了些。

  而且龍族不同於其他,相比洪荒萬族,龍族的經歷太過豐富多彩,波瀾起伏,非常人不能把控。

  龍族的巔峰時期太過高矣,威壓洪荒,以一敵兩,扛住了鳳凰和麒麟的壓力,甚至還猶有勝利之機。

  龍族的低谷時期也太過低矣,又如流星一般,沒有半點轉折,直落於低谷,時至今日,被打斷的筋骨還沒有半點癒合的跡象。

  只不過他身份特殊,在龍族有極高的地位,但又並非龍族之人,不好直言教導,無奈之下,龜丞相也只能一點點的去嘗試改變,讓君主自發的去思考。

  應龍還是沒有明白龜丞相的意思,疑惑道:

  「這二者不都是為天庭辦事,又有何區別?怎還要我們考慮,事在人為,總要先將事做了才行。」

  應龍的話剛說出口,龜丞相頓時就有幾分焦急起來,語氣中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的道:

  「主君,你怎能如此不開竅!這其中區別可是大了呀,若是方向出了問題,這事是越做越錯矣!」

  「如果天庭是想讓洪荒知道,龍族的所作所為就是由天庭指使,好彰顯天庭威名。」


  「那我們若是將此事全盤由龍族擔下,那便是搶了天庭的風頭,難免會招人厭煩,其機率雖小,卻不可防也。」

  「如果天庭不想讓洪荒知道,那我們如果把天庭露出來,豈不是壞了天庭的名聲,被人扣上一個辦事不利的帽子。」

  「此間種種,人情世故,又豈是輕易能讓人拿捏,需要照顧到方方面面,這才能成事矣!」

  應龍聞言,這才感到此事真正的難點,不由有些頭疼,可若是讓他去考慮這些,倒是讓他覺得為難。

  龜丞相一看應龍的這個模樣,便知道他根本沒有想過此事,也沒有關注這些問題,頓時頭大起來。

  龜丞相有心想要彌補,便開口詢問道:

  「主君此次前往雲夢澤,面見了祈皇陛下,談及此事之時,語氣,表情可有何變化?」

  「言論之中,可有暗示之處,述驅逐蓬萊時,又可有何指示?」

  「其中變化,無論微末,主君還請一一道來,老臣空活幾歲,有些許經驗,或許能憑此妄加推測一二。」

  應龍更加頭疼萬分,他根本沒有察覺到有什麼變化和暗示,並非他不認真聽講,而是根本沒有關注這一方面。

  看著焦急的老烏龜,應龍最終也只能嘟囔著開口道:

  「此為應龍之過也,並未察覺,其中有何暗示及變化。」

  隨即見老烏龜快要變臉,知道是自己的問題,應龍又連忙找補道:

  「幾位帝君皆是寬厚之人,應當不會計較這些,若是實在不行,吾再前往天界問上一問。」

  龜丞相臉徹底黑了下來,不由恨聲道:

  「主君的意思,是要幾位帝君知道,主君在商議之時分心他顧,龍族辦事無能嗎?」

  「還是覺得如今的天庭之中,並沒有忌恨主君如今的地位之人?」

  「而且縱是幾位陛下並不在意,那鯤鵬白澤之流又豈是易與之輩?」

  「主君,此時不同以往,龍族早已不復榮光,天庭也並非龍族,為人臣下,容不得半點馬虎大意。」

  「由天庭而來的氣運分潤,對如今的龍族而言至關重大,主君地位上的些許變化,關係到龍族何時才能解放。」

  「哪怕只是弱微波動,便是千年萬年的刑期,我等皆有此識,主君竟還如此鬆懈,此為奈何!」

  「望自此以後,主君能夠稍作精神,再無類似情況發生,不然龍族往後危矣。」

  應龍聽到龜丞相如此指責,心中也是羞愧萬分,但聽到最後時,反應過來龜丞相可能已有解決之法,頓時應道:

  「自當如此,只是眼下此事還需完成,不知丞相可有解?」

  龜丞相看應龍如此,也只能長嘆一聲之後,才言道:

  「能有何解?主君不可輕動,不然去了天界後才行動,龍族也再無選擇。」

  「無外乎只能讓老臣舍下些許顏面,多走動走動,詢問一番過去與龍族有交之人,看看對方是否願意告知。」

  龜丞相所說的自然是謙虛之言,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龍族雖然勢微,但有應龍還在天庭之中,讓過去欠下龍族因果之人也不得不認。

  如無應龍在,那就算龍族遇到了再大的危機和損失,龜丞相也不可能去尋那些人。

  有的時候,因果太大,可能會讓對方報恩,解決龍族的困局,但也可能招來恩將仇報的禍患。

  畢竟因果的解決辦法,可不僅僅是只有將其償還,除此之外,還可以將另一端掐滅,沒有有了源頭,那自然也就沒有了因果可言。

  應龍聞言有些詫異,龍族已經淪落到了如今的這個地步,竟然還有人願意記得過去欠下的因果。

  好像自他解封以來,前往龍族清算因果之人,似乎就只有兩位算是善果,其餘皆是趁機索取財物之人。

  就連那兩位善果之中,還有一人是祈皇,來龍族償還代劫之果,有心想要報答龍族的,也只有一位無關緊要的大羅金仙。

  當時龍族勢弱,他才剛剛解封,祈又貴為天下水神之首,修為地位差距下,應龍根本不敢按照當初所言,向祈索取雲夢澤道統。

  最後也只是求了一個保護的聲明,扯一下對方的虎皮,讓那些前來打秋風的先天神聖,稍微收斂一些。

  不過好在也算是搭得一份人情,讓天庭在當初應龍推廣化龍之法時,沒有痛下狠手,反倒讓他入了天庭之中任職。


  既然心有疑惑,場中之人又皆是龍族自己人,應龍便直接開口詢問道:

  「以如今的龍族,還有誰會記得當初的因果?又怎會有償還的可能。」

  對此龜丞相只是淡淡笑道:

  「若是外人,那自然不會償還,當作此事不存在,可如果那人就在天庭之中呢?」

  「而且我們也並非強求他做些什麼,不過是詢問一二罷了。」

  「好在如今主君亦在天庭之中,不然那些個因果還真要讓他們逃了去,雖然不堪大用,但好歹也能露點風聲。」

  「若是這點小事都不願意,那因果可就大了。」

  龜丞相講到這裡,眼神中閃過冰冷之色,當初龍族勢大,求到龍族頭上的可不是一個兩個。

  可隨著龍族的衰落,當初的繁華亦是如同夢幻泡影般破碎,當時上門乞求之人,也變得陌生和不堪起來。

  龜丞相是如何想的應龍不知,他只是在回憶天庭之中,哪些人可能會欠下龍族因果,還能探尋到帝君態度。

  「白澤?也是正常,他的道場在東海之濱,不可能避開龍族,也的確可以為我等指明道路。」

  應龍喃喃自語,龜丞相在一旁默不作聲,只是在應龍思考之時不做打擾,手掌微微動作,讓周圍之人離去。

  欠下龍族因果之人太多,而如今龍族之中清醒的人太少,有些事讓他們知道,只會平白招來災禍。

  這些東西只要使用得當,會是未來龍族復興的助力。

  但若是隨意嘗試,而忽略了前提條件,就只會讓龍族在蟄伏的過程變得更加漫長,且曲折。

  他不會輕易的將這些人是誰告知應龍,除非他在身死之前,或是認可了應龍能夠帶領族人時候才會將其言明。

  不然以應龍如今的修為,所要因果自然無礙,但終究會落得一個以力壓人的名頭,然後再下一次龍族虛弱之時,結出惡果。

  應龍突然問道:

  「東王公的道場也在東海之濱的湯谷之中,他是否也欠下了龍族因果?」

  雖然是疑問,但應龍的聲音中卻充滿了肯定,他雖然在凶獸大劫後邊便被封印,對很多東西並不了解。

  但他對兄長卻是認知極為清晰,一位先天神聖居住於東海之濱,以大兄的為人,不可能不施恩於他。

  龜丞相點了點頭,面上終於露出了些許滿意之色,觸類旁通,以點知面,是作為領導者必須要擁有的潛質之人。

  而歷經數十個元會,龜丞相也終於在應龍身上,看見了些許成長,更加的像一位王,而不是一名軍人。

  並不是像一名軍人不好,而是一名純粹的軍人,並不適合作為帶領一個種族前進的王者。

  他們之間或許有一些特質相同,但其中的差異,會帶領一個種族走向完全不同的未來。

  而龜丞相看到了應龍的轉變,這是令他期待已久的,在龍族沉寂的黑暗之中,那一點代表希望的曙光。

  「東王公的確是欠下了龍族的因果,可如今面對天庭的命令,主君又該做出怎樣的判斷?」

  「這個因果,在主君的手中,又有何可以操作的空間呢?」

  面對龜丞相的詢問,應龍知道這是對自己的教導和考驗,不由陷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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