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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喝酒、划拳、脫衣

  「家主,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宇文堅長嘆一聲:「他南昭也怕把我們宇文家逼上絕路,玉石俱焚,打破大魏世家門閥的平衡,所以他選擇這種小刀片肉的方式,一點點削減我宇文家的力量。」

  「所以他沒把事做絕,留了一線生機,那就是將功補過,拿到那一億六千萬兩的贓款!」

  「父親,四弟從未做過這種事,銀子從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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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父親,天下人誰都知道,是汪滕不要逼臉,搜刮的民脂民膏,導致民怨四起,錢也都被他還外債了,和我宇文家可有一文錢的關係?」

  宇文堅隨意地擺擺手:「做沒做過不重要,畢竟天下銀子一個樣,南昭帝是在逼我們宇文家,用自己的錢補這窟窿,平息民怨!」

  「這是陽謀,逼我們拿錢,不拿錢的話,就得放棄南柯的太子,蓉兒的皇后位置,徹底讓我宇文家出手逐漸衰敗。」

  宇文蓉皺眉道:「爹爹,現在坊間有傳言,說我們宇文家要被陛下抄家,天賜隆錢莊已經有發生擠兌的跡象了,如果這筆錢拿出來,我們宇文家必將傷筋動骨,而來天賜隆錢莊這來錢道,也沒了,所以還是會衰敗!」

  「縮頭一刀,伸頭還是一刀!」

  「憑藉南昭帝的智商,肯定想不出來這種陰損的招數,必然是朱思勃那陰險小人!」

  宇文堅揉著太陽穴:「不拿錢,合禮白死了,南柯也徹底沒了爭奪皇位的資格,蓉兒也不再是皇后,我宇文家就會慢慢遠離政治中心。」

  「錢拿了,我宇文家傷筋動骨,最可氣的是為汪滕那傻逼擦屁股,老夫心裡不甘啊!」

  咚~

  咚~

  咚~

  書房外敲門聲音響起,老管家探出頭:「老爺,左相花大人求見!」

  「這花卿檜肯定是來看笑話的,父親,我這就安排人讓他滾蛋!」

  宇文堅擺擺手:「這花卿檜是一隻老狐狸,不吃飯都能送人二里地賣好,所以絕對干不出這種損人不利的愚蠢事,讓他進來吧。」

  花卿檜笑著走進來:「宇文兄,三位世侄,皇后娘娘都在啊……」

  宇文堅呵斥道:「花老狗,我現在很糟心,不想和你弄這些虛假客套,有屁快放!」

  花卿檜找了個位置坐下:「茶呢?」

  「渴著吧,老夫現在焦頭爛額,有啥快說!」

  「我花家,想要你宇文家封地,徐州的鐵礦,煤礦……畢竟以前徐州屬江南地界,如今劃分到你青州……」


  大公子,宇文起川對花卿檜怒斥道:「姓花的,你想趁火打劫,那可是想瞎了心,我宇文家……」

  宇文堅攔下自己大兒子,對花卿檜笑道:「可以給你!」

  花卿檜朗聲笑道:「既然如此,那我明日就派人去接手,回家喝茶吧,再見!」

  花卿檜起身,掏出一張字條拍在桌子上:「成與不成,礦脈都是我的!」

  宇文堅點點頭:「可以!」

  花卿檜走後,宇文家所有人連忙起身,朝向桌子上的字條看去,只有八個字,伊賀客棧,服部半藏。

  「這伊賀客棧是什麼地方?」

  「倭寇浪人的聚集地!」

  宇文堅解釋道:「根據我宇文家的調查,最近一段時間江南沿海地區出現了倭寇浪人,他們功夫很強,成群結隊,在江南沿海地區打家劫舍!」

  宇文起川點點頭:「這孩兒我知道,南昭帝還撥款讓花家鎮壓,甚至還派我去鎮壓過。」

  「鎮他媽的鎮,花卿檜壓根就不想鎮壓,就是借這個引子,讓朝廷撥款,他也能光明正大地發展自己兵馬!」

  「倭寇那邊,可以從江南打劫錢糧,花卿檜可以假借鎮壓名義,找南昭帝要錢,並且光明正大地養兵,所以二者一拍即合。」

  宇文堅怒罵一句:「我在花家的探子上報得確切消息,花卿檜與倭寇那邊什麼德吃糠咽菜合作……」

  宇文起川連忙道:「沿海倭寇的領頭人,德川家康!」

  「對,就那個什麼吃糠!」

  宇文起川恍然大悟:「怪不得我帶兵去圍剿倭寇時,對方總能提前得到消息,坐船逃走……感情有花家這個內奸啊!」

  「賣國求榮的狗東西!否則就倭寇那幾個小矮子,羅圈腿,拎著幾把破刀,我青州隨便出一夥土匪都能滅了他們,更別說是我們正規軍!」

  宇文容有些尷尬的道:「大哥,你別這樣說,我們宇文家也和天狼帝國有合作……」

  「不一樣,花家是禍國殃民,我宇文家屬於曲線救國!」

  宇文堅大義凌然地說完,晃了晃手中的字條:「雖然我很瞧不起倭寇,但不得不承認,他們暗殺手段還是非常厲害的,就比如這個服部半藏,他是倭寇之中,號稱暗殺之神的頂級忍者。」

  「我宇文家培養幾十年的高手,全部折損在天陰山,所以只能藉助外力了!」

  宇文堅把紙條遞給自己大兒子,宇文起川。

  「你連夜起程去江南的伊賀客棧,找這個服部半藏。」


  說完又看向宇文蓉:「你馬上回宮去找南昭帝,就說南柯是被冤枉的,並且他發現了那一億六千萬兩的贓款線索,先把南昭帝拖住!」

  「女兒明白!」

  宇文堅眉心緊皺:「我們也沒來得及暗殺他南昭,反而被他連根拔起天陰山,雖有得罪,但也不至於讓他如此小心眼,對我宇文家如此下狠手!」

  「罷了,既然南昭帝他不仁,那就別怪我宇文家不忠了,繼續坐以待斃,宇文家早晚會被他南昭帝一點點蠶食乾淨,趁著南柯太子之位沒被廢掉,只能先下手為強了!」

  另一邊,衛淵與公孫瑾在衛伯約的書房中,談論著今日宮廷里發生的事。

  公孫瑾分析道:「南昭帝這是玩了一手陽謀,讓宇文家傷筋動骨,然後再慢慢蠶食,就像溫水煮青蛙,等青蛙想要反抗的時候,已經跳不起來了。」

  「目前面臨宇文家只有三個選擇,第一是造反,時機未成熟,他們不敢。」

  「第二是忍著噁心拿錢,但錢莊必倒,他宇文家不單單掏空了家底,最大的來錢道也沒了,自斷雙臂,今後對南昭帝也不構成威脅了。」

  「第三是不拿錢,但沒了太子與皇后,宇文家逐漸脫離政治中心,其他世家門閥可不會放過這次好機會,肯定會牆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宇文家徹底衰敗。」

  衛淵搖搖頭:「其實還有第四個選擇,派頂級高手進宮暗殺南昭帝,只不過基本這條沒用,畢竟我們在天陰山下手太狠,近乎斬盡殺絕!」

  「早知道留幾個高手了,讓他們去刺殺南昭帝,把京城這水攪個更渾,也更方便咱們渾水摸魚……」

  「世子!武閔求見!」

  喜順聲音響起後,衛淵走出書房,只見武閔滿臉不好意思地站在院子裡。

  「把這當成自己家,隨便找地方坐!」

  武閔連連擺手,結結巴巴的道:「宋傷師尊很看重我,但…但說我筋脈定性,修煉酒之道,需要敲碎渾身骨骼,重新癒合,再敲碎,反覆九九八十一次……」

  衛淵點點頭:「很疼的,你能忍住嗎?」

  武閔嚴肅地點點頭:「疼我不怕,只…只是恢復需要特製藥酒,需要大…大量銀子,師尊讓我和師姐找恩公借錢。」

  「宋清照?她人呢?」

  「不知道啊……一起出來的,結果我一回頭人沒影了……」

  「估計跑什麼地方喝大酒了,不用搭理這女酒蒙子,得虧是修為高,否則早就被人撿屍了……」

  衛淵沒好氣地罵了一句,對武閔笑道:「宋傷那老酒蒙子,肯定不會說借字,是讓你直接朝我要錢的吧。」


  衛淵滿臉無所謂地讓喜順去帳房,支出十萬兩銀子。

  「拿走吧!」

  「記住了武閔,你是我衛淵的人,培養你的銀子我拿理所應當,所以下次你有什麼需要,就直接對我說,不用這般客套靦腆。」

  武閔耷拉著腦袋,站在原地,尷尬地道:「師尊說……九九八十一次,每次需要的藥酒的錢需…需要十萬兩銀子!」

  「放屁!這老匹夫想貪污貪瘋了吧,我去找他!」

  衛淵怒罵完,就要去找宋傷討要說法,就在這時,一陣酒香傳來。

  宋清照拎著個酒罈子,搖搖晃晃地走進來,滿身酒氣,明明站都站不穩,但卻每一步都能橫跨三丈,宛如縮地成寸,快速來到衛淵身前。

  宋清照一把摟住衛淵脖子,含糊不清地道。

  「我爺爺那老梆子,怕這嘴笨的傻小子說不清,特意讓…讓我來解釋一下!」

  宋清照伸出纖纖玉手掐住衛淵下巴:「老梆子說了,當年他師父因為沒錢……當然了,不是說你這個師父啊。」

  「所以弄得千八百兩銀子一次的藥酒,導致他多走了三十年彎路,要是沒有這三十年彎路,他就能在身體最巔峰的狀況下突破武聖境界。」

  「這叫武……」

  「傻小子你叫啥來著?」

  「師姐,我告訴你六十多遍了,武閔!」

  「對,吳敏,老爺們起了個娘們的名字,羞不羞……」

  「是武閔!」

  「叫啥不重要,反正老梆子說,這傻子筋骨天賦啥的比他還強不少,再加上小師祖你不差錢,能坑就坑點,所以乾脆不要性價比,不求最好,但求最貴,用最好的藥酒!」

  「其…其中的主藥,是什麼玩意來著忘了……」

  衛淵把宋清照隨手丟到一邊:「聽聽這叫人話嗎,啥叫能坑我點就坑我點……騙錢連瞎話都編不明白……」

  宋清照腳下踉蹌,跌跌撞撞,但就像不倒翁般,無論怎麼搖晃就是不會摔倒,再次撲到衛淵懷中。

  「想起來,叫什麼金中木、水中火,火中金、木中土、土中水!」

  「尼瑪,老酒鬼這是準備要把武閔,培養成啥樣的怪物出來?」

  衛淵赫然,宋清照口中的物種材料,在中醫里被稱為逆五行。

  比如金中木,也就是萬年金絲楠的樹心。

  火中金,就是燃燒後的隕石鐵。

  水中火,就是海里的火山石。


  土中木,就是玉化樹。

  土中水,是非常罕見天然形成的礦物,內部含有液體的水膽石,許多煉丹術士也稱它為『石髓靈液』。

  「小師祖,銀子你到底給不給?」

  宋清照踮起腳,粉唇距離衛淵的嘴只有一寸距離。

  與老酒鬼宋傷那種,距離大老遠就有一股酒臭味不同,宋清照的吐息有一種,醉酒蘭花,含香旖旎,讓人嗅之陶醉的味道。

  憋了好幾天的衛淵,差點沒忍住,伸出手輕輕打在宋清照纖細的腰身上。

  「別摔倒了,小師祖扶著你點……」

  「別碰我腰,痒痒……老梆子說了,他肯定盡心盡力給你培養武閔,不單單是武道,他還會叫武閔排兵布陣之道,就問你給不給錢吧!」

  「給!」

  衛淵摟著宋清照的腰身,看向身後背負木劍的喜順道:「讓帳房拿錢!」

  「世子你太敗家了吧,十萬兩一次,那八十一次就是……反正好多錢,太貴了……」

  衛淵眼睛一豎,挑著劍眉:「囉囉嗦嗦,讓你拿錢就去拿錢,你是世子我是世子?」

  「你…你!哎,枉我謀略無雙,未來劍神的喜順,咋就跟了這麼一個敗家主子,萬一哪天我死了,這阿斗世子沒我這樣的忠臣良將,該咋活啊……提前寫一部出師表?」

  喜順嘟嘟囔囔地去帳房拿銀票。

  宋清照伸手抓住衛淵的雙耳耳垂,輕輕搖了搖。

  「小師祖真大方,要不要一起喝點?來個微醺?」

  「好啊,但光喝酒沒意思,行酒令會嗎?」

  「誒呦,小師祖還會行酒令?偷偷告訴你,小女子我行酒令,無敵!」

  「這不巧了嗎,本世子征戰風花雪月場所多年,行酒令未逢敵手,那咱們就試試誰上誰下!」

  「誰上誰下?」

  宋清照用手指挑逗衛淵下巴:「小師祖,你口中的誰上誰下,說的是行酒令嗎?」

  「當然也可以是別的,比如床上什麼的……」

  衛淵笑著:「文令,拆字,對子……武令,投壺……當然也可以划拳,人在江湖飄會不會!兩隻小蜜蜂來不來?誰輸了脫衣服如何?」

  「小女子從未怕過!」

  「走著……」

  看著挽著胳膊的兩人進房,武閔抱起裝滿銀票的超大號木箱。

  「這…這咋回事?」

  喜順長嘆一聲,從懷中掏出一盒魚膠,然後打水將其泡發。


  「好色如命的世子,就這德行,我都習慣了……

  「喜順,大半年拿魚膠幹啥的?恩公愛吃魚雜嗎?」

  「大人的事,小孩少打聽……」

  當武閔捧著大箱子回到酒坊時,宋傷滿身酒氣,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也不知他是說夢話,還是醒了,反正帶著鼾聲的道:「銀子從那小王八犢子手裡要來了?」

  「從恩公手中要來了!」

  「那衛淵別看人不正經,但對自己人還是很大方的……對了,清照呢?」

  「和…和恩公進房間,說喝兩口去了,好像還要行酒令,脫衣服那種。」

  砰~

  宋傷一個激靈跳起來,激動得直拍大腿:「完了,完了,這不他娘的廢了嗎!」

  「我孫女這麼單純,跑到衛淵房間,那就是羊入虎口,不知道今晚會被衛淵那老色批用出什麼姿勢……」

  宋傷說完,急急忙忙地跑出酒坊。

  衛國公府,世子廂房。

  「人在江湖飄啊!」

  「誰能不挨刀啊!」

  「一刀砍死你……」

  「輸了!脫!」

  「海盜船長嘿~嘿~嘿~」

  「粉紅娘娘,誒呀~誒呀~」

  「脫!」

  「四個五,三個六……脫!」

  房間內,衛淵一腳踩在凳子上,一指宋清照:「脫!」

  別看宋清照吆五喝六,但她划拳這些根本就不太會,直接被衛淵來了個四殺。

  如今的她,只穿著一件淺紅色,刺繡酒罈子的布兜,以一條褻褲。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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