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天昏地暗鬼神驚!(6k!)
第199章 天昏地暗鬼神驚!(6k!)
「奪妻殺子,天命人你該死!」
黃袍怪金甲燦燦,伸手召回七星寶劍,語氣滿是憎恨,令人不寒而慄。
「咳……」
陳褘咳出大口鮮血,氣息紊亂。
按理來說,以陳褘如今的心經道行,在放開心神調動魔性,顯化無上真魔相後,應當已然和大妖魔無異。
諸如這種開膛破肚,利劍穿心的傷勢,應當算不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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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當初黃風嶺時,他同黃風怪一番大戰,斗得自己五臟俱失,僅剩個皮囊都能活過來。
由此便可管中窺豹,明曉大妖魔的本事。
然而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黃袍怪手中的七星劍,那可是太上老君的寶貝!
專為斬妖練魔所造,遭其所傷,豈是那麼好受的?
七星寶劍,斬妖煉魔,最是克制陳褘的無上真魔軀。
胸膛這處大窟窿,怕是難以自愈嘍……
如今陳褘這般模樣,同黃袍怪這個昔日星君相比,反倒他更像個妖魔。
可……
他又能有什麼辦法?
陳褘抹掉嘴上血漬,轉而沉聲開口。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我並非你所言的那個天命人,你……找錯人了。」
黃袍怪聞言,似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祂手持七星劍,緩步靠近,口中言語含煞。
「欲加之罪?」
「天命人,哪怕你化成了灰,吾也不會認不出你。」
「昔年你途徑此地,明知吾與百花羞真心相愛,滿城愚民狼心狗肺,卻仍來拆散吾與百花羞。」
「甚至吾那兩個孩兒,都叫你摔成了肉餅。」
「奪妻殺子,害吾家破人亡,此仇不共戴天,吾豈能輕饒了你!」
「而今你竟然忘了?」
黃袍怪怒極反笑,模樣極為瘮人,妖氣陣陣。
一旁的百花殺,滿目擔憂,數次欲言又止。
陳褘聽到這裡,自知此番不能善了。
他穩住踉蹌的身形,不再壓制三心,咧嘴大笑出聲。
「是我忘了也罷,還是那壓根就不是我也好。」
「既然你要取我性命,那我倒要看看你究竟夠不夠格!」
「我的命!硬的很吶!」
陳褘話音落下,貪心,嗔心,痴心齊齊怦然跳動。
他哦不,是祂!
祂頸上四首,齊齊睜開眸子,或喜或怒,或哀或樂。
頃刻間,無上真魔相徹底顯化。
祂的身軀拔地而起,迎風便漲!
須臾之間,便化作百餘丈高!
陳褘的頭,頂破了浮屠塔五層,直抵六層。
祂隱約間,瞧見了手中拿著什麼東西的申猴……
陳褘的腳,踏破了浮屠塔冰霜路,徑直落到了浮屠塔第四層。
原本在此受苦受累,飽受生前苦難的支應僧,盡皆被踩成了黑煙,隨風消散。
『佛祠』內關著的肉身佛,同樣毀之一旦。
其內囚禁著的怨鬼,魂飛魄散,徹底解脫。
昔日種種,煙消雲散。
「火來!」
陳褘一言既出,嗔心便燃起業火。
這一次,祂並沒有用業火,去焚燒黃袍怪與百花殺,而是用於自焚!
但見業火焚身,噼啪作響。
原本束縛在祂腳上的繡花鞋,直接被燒成了飛灰。
「哈哈哈……」
「天命人,你曾經不是一心向佛,甘為靈山取經嗎?」
「而今這副模樣,你我到底誰是妖,誰是魔?」
黃袍怪見陳褘化作無上真魔,非但不怕,反而大笑出聲。
只不過這笑聲背後,藏了什麼情緒,無人可知。
「死來!」
陳褘眉宇間戾氣尤甚,頸上龍首滿目猙獰。
祂掄起化作數十丈的九環錫杖,便朝黃袍怪迎頭砸去。
黃袍怪不閃不避,架起七星寶劍,針鋒相對。
「咚!!!」
震天動地的響聲,迫使浮屠塔外的金甲大軍,齊齊捂住雙耳。
這一擊,雙方勉強平方秋色。
陳褘拼盡全力,略處下風。
然而陳褘卻不只雙臂可用,但見祂持起七彩琉璃盞,便朝著黃袍怪傾瀉七彩琉璃火。
黃袍怪雖強,但仍有弱點!
成也執念,敗也執念。
黃袍怪憎恨天命人,執念深重,若是遭七彩琉璃火焚燒,不死也得脫層皮。
不過很可惜的是,黃袍怪並非單打獨鬥。
「夫君!」
百花殺驚叫一聲,連忙祭出百寶囊。
「我有一把歪風摺扇,吹得歪風起,縱使火盛,也得熄!」
「快快變,快快變……」
百寶囊光芒閃了閃,從中躍出一把摺扇。
歪風摺扇朝著七彩琉璃火,扇了三下。
第一下,七彩琉璃火忽明忽暗。
第二下,七彩琉璃火化作火苗。
第三下,七彩琉璃火消弭殆盡。
陳褘見狀,龍首轉頭怒視百花殺。
不過下一刻……
「看劍!」
黃袍怪一劍刺來,迫使祂只得收回視線。
「咚咚咚!」
金石碰撞,廝殺數回。
只見九環杖與七星劍,對撞霞光如閃電。
悠悠冷氣逼人寒,蕩蕩昏雲遮嶺堰。
那個皆因舊怨帳,些兒不放善!
這個只為西天行,毫釐不容緩!
兩家各恨一般仇,二處每懷生怒怨。
只殺得天昏地暗鬼神驚,日淡煙濃龍虎戰。
這個咬牙銼玉釘,那個怒目飛彩焰。
一來一往逞英雄,不住翻騰杖與劍。
佛子神通大,星君本事高!
你來我往不相饒,不知誰是真魔妖。
生死不顧浮屠塔,都因天命走此遭。
「轟隆隆——」
矗立不知多少年月的浮屠塔,岌岌可危。
僅僅十餘回合,四頭八臂的無上真魔,便魔血染了青天!
四頭雖無恙,八臂卻遭殃。
黃袍怪昔日能同大聖,斗個五六十回合,不分勝負。
而今雖然看起來,不似當初那般威風,但也不是陳褘可以碰瓷的。
七星劍加幌金繩,更有百花殺這頭大妖魔,手持百寶囊掠陣。
此外黃袍怪還在浮屠塔外,布下天羅地網。
數萬妖眾,共成大陣,源源不斷供給於祂。
天時地利人和,陳褘皆不占半分。
在這種情況下,祂自然獨木難支。
初時陳褘還能仗著神通顯威,但僅僅兩三回合後,便被黃袍怪的七星劍打得找不到北。
八臂被砍得只剩三臂,其餘皆被黃袍怪嚼碎下肚。
若非陳褘放開心神,得龍君相助,恐怕這幾招都撐不下。
陳褘頸上龍首,愈發猙獰可怖!
龍君為了得那寶珠,可謂是用盡力氣。
這一路西行,龍君與陳褘,可從未有過這般配合。
「哈哈哈……」
「吾道是誰,原來是那頭白馬。」
「如今淪落這般模樣,不也是拜這天命人所賜,竟還要幫他?」
黃袍怪一劍盪去,逼得陳褘後退數步。
祂再度欺身而上,口中言語不斷。
「哦,對了,吾差點忘了……」
「你和這天命人早已不分彼此,都是一般貨色。」
「怪不得跑到吾這浮屠塔來,原來是看上了你那顆珠子。」
「不若這樣,你不是很會舞劍嗎?」
「再給吾舞一曲,倒也不是不能讓你死個痛快。」
陳褘頸上龍首聞言,勃然大怒。
祂貴為龍君,自詡真龍,何曾受過如此侮辱。
龍君口吐金風,吼聲如雷。
然而暫且不提,能否對那黃袍怪起到作用。
單單一位百花殺,便可憑百寶囊,擋下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又是三個回合。
陳褘手段盡出,仍是險象環生。
反觀黃袍怪毫髮未損,任何神通未出,哪怕就連異象都沒顯化。
僅僅只憑七星劍,便叫陳褘難以招架。
而正當陳褘左支右絀,身陷絕境,欲要拼命之際……
燦爛耀眼的日光與清淨柔和的月光,自天空猛地垂下。
一時之間,斗得不可開交的三頭大妖魔,皆是一驚。
「小老弟撐住……」
「老哥救你!」
只見將要坍塌的浮屠塔六層,一個瘦猴似的身影,上躥下跳。
他的手中,正高舉著一個不住崩碎的玉壺,不斷搖晃。
一輪日月自壺中緩緩飛出,高懸於周天星斗,輪轉不休。
頃刻間,壺中洞天外顯,同這塔內布下的層層禁制相互碾壓。
霎時間!
原本內有乾坤,自成一界的浮屠塔終於崩潰!
地動山搖,天崩地裂。
黃袍怪事先布下的天羅地網,止不住的碎裂黯淡。
祂瞧見此情此景,怒目圓睜。
黃袍怪待看清是申猴後,更是不由得怒罵出聲!
「六丁六甲?」
「好好好,虧得吾當初救你們出來。」
「賊子!竟敢壞吾好事!」
申猴嚇得一個哆嗦,連忙抓起壞得不成樣子的日月壺,溜之大吉。
他臨跑時,還不忘朝著陳褘大喊:「小老弟快跑!」
此時的陳褘,遍體鱗傷,好不悽慘。
在這種情況下,嗔心難以抑制,魔性大發。
哪怕此時是最佳逃跑良久,祂仍想同黃袍怪拼個你死我活。
幸好毗盧五佛冠,關鍵時刻護住了祂的靈性。
智慧光陡生,迫使陳褘驟然驚醒。
祂……他迅速反應過來,拼命調動業火。
於此同時,陳褘手中七彩琉璃盞蓄勢待發。
燈火一吹,一團滅世黑火飛出,焚天燒地,熊熊爆開!
其目標……正是搖搖欲墜的浮屠塔本身!
黃袍怪手中寶劍,七星閃爍,斬妖煉魔!
祂配合著耀眼星光,劈開熊熊黑火,猛地俯身護住了百花殺!
黑火迅速燃燒,順著壺中日月撐開的缺口,不斷擴大蔓延。
琉璃罩上的周天星光再度亮起,似要補救。
不過就在此時,錦繡錦繡黃花絹卻是微微一閃。
頃刻間,周天星光便旗鼓偃息。
黃袍怪似是心有所感,猛地抬頭不知看向何處!
浮屠塔內的業力罪惡,不知經過了多少孽債發酵,沉浸了多少日夜累積。
如今碰上這黑火,便好似烈火烹油。
而今助著滔天火勢,竟使整座浮屠塔都化作了火海煉獄!
浮屠塔外的金甲狼妖,哪裡見過這種情形。
零星黑火外泄,便燒得它們陣型潰散。
陳褘怒吼一聲,四頭八臂的百丈真魔身,手握禪杖奮力掙脫,徑直便浮屠塔寸寸打碎!
「轟隆隆——」
見證了寶象國興衰迭起的浮屠塔……倒了。
神足通!
陳褘毫不猶豫,趁機遠遁,消失無蹤。
……
這場大火,足足燒了一個時辰!
鋪天蓋地的滅世黑火,這才逐漸減弱。
「唰!」
劍光綻放,黑火被斬得七零八落,就此熄滅。
黃袍怪持著七星劍,緩緩站起身子。
金燦燦的黃金甲,此時被燒得宛如鍋底一般漆黑。
祂頭髮焦糊一片,就連其強悍的身軀,都在這滅世黑火的燒灼之下,有了不少崩裂發黑的痕跡。
唯有其胸腹前的一塊位置,幾乎毫髮無傷,僅有些許灼熱。
百花殺輕扶著黃袍怪,雙目之中帶上了些許晶瑩淚珠。
「夫君,你這是何苦?」
「我如今也是大妖魔了,你為何還如此護著我。」
「那和尚倉促催動的黑火,雖然厲害,但還燒不死我。」
「你……」
百花殺欲言又止,淚眼婆娑。
黃袍怪聞言,放開懷中的百花殺,微微嘆息一聲,卻是答非所問。
「娘子,倒是我小瞧了這天命人。」
「天命所歸,果然難違……」
「今日叫他逃了,恐有禍事。」
「我尚有不少靈丹儲備,傷勢恢復,不是問題。」
「夫人你本是陰鬼之軀,碰上這火,只恐傷了魂體。」
「有礙……日後復原。」
「我先去籌謀準備一番,夫人你好生休息吧。」
黃袍怪言罷,顧不得百花殺欲要挽留的態度。
祂當即飛起,化作一道黃煙遁離此地。
一眾狼狽不堪的金甲狼妖,見此情況,紛紛偃旗息鼓。
本來泫然欲泣的百花殺,看著黃煙離開視野,臉上淚珠漸漸收斂。
她看向身後不遠處的那堆墳冢,其上石碑被燒的部分焦黑。
然而饒是如此,這處離那黑火最近的地方,卻奇蹟般地未被崩碎。
很顯然,有人特意護住了此地……
孤零零的墳冢,部分土壤被燒化,露出小半截麻繩的繩套。
百花殺神情複雜,伸手輕輕撫摸著那塊,寫著愛妻百花羞的石碑。
良久,她長嘆一口氣,輕輕一拍……
整塊石碑轟然崩碎!
「夫君,我哪裡比不上她?」
「何苦如此,執著舊事。」
「妾身之名,可不是百花羞……」
天色漸晚。
倒塌的浮屠塔,一片狼藉。
碎石磚礫之間,一抹幽幽綠光,微微浮現。
毫無生息的骨女,悄然睜開了眸子,清醒了過來。
她動了動身子,轉而看向自己破碎的骨骼。
胸前的玉如意,安然無恙。
其上正散發綠芒,修復她這一身爛骨頭。
骨女見此,暗自慶幸。
若非菩薩賜下此寶,自己恐怕早就在這幾個大妖魔的對拼之中,粉身碎骨了。
好在一身白骨,恢復起來自身極快,不似尋常血肉般麻煩。
僅僅不到半柱香……
骨女身軀便恢復完整,骨骼上的裂痕嚴絲合縫,看不出半點粉身碎骨的痕跡。
骨女對此頗為滿意,自知此地並非久留之地的她,連忙從廢墟中站起。
她念動咒語,利用玉如意隱匿身形,馬不停蹄便朝寶象國外而去。
「如今那朵雙生花,落到了那和尚手裡,黃袍怪倒也討不到什麼好處。」
「只可惜沒能拿到雙生花,菩薩答應我的復生,怕是又沒著落了。」
「得速速回去,告知菩薩才是。」
骨女一路疾奔在街巷之中,顧不得身軀還有些許脆弱,就要返回白虎嶺,通風報信。
然而她還未走多久,異變陡生!
一個面帶笑容,看起來分外瘮人的大頭娃娃,攔住了她的去路。
它雙手扶著腦袋,搖搖晃晃,看起來分外喜慶。
骨女悚然一驚,不明白自己的隱匿法,怎得沒了用處。
她連忙回身望去,卻絕望的發現四方街巷,不知何時都被這些大頭娃娃,堵了個滿滿當當。
嗩吶聲響起,一頂大紅轎子被緩緩抬出。
黑心老太坐在轎中,裂開狐嘴,流露猙獰笑意。
「未曾想到白骨洞的貴客,今日居然來訪寶象了。」
「可否請貴客賞臉,同老身回宮去。」
「也好讓老身,好好盡一盡這待客之儀……」
……
陳褘艱難維持神足通,身形踉蹌不已。
他遠遁數里,直至遠離寶象國都城,這才一屁股跌坐在一條小溪邊。
「好生厲害的黃袍怪……」
「此仇我記下了。」
此番寶珠未能到手,反倒徒惹一身騷。
一身傷勢慘不忍睹,難以自愈。
他著實咽不下這口惡氣!
不過……
咽不下又能怎樣?
那黃袍怪如此強大,更有寶貝傍身,處處讓他吃癟,遠勝以往任何妖魔。
這樣的存在,他真的還要觸其眉頭嗎?
此番歸根結底,還是他受了白骨菩薩利誘,自己惹出來的是非。
可……
那寶珠涉及龍君,同自己也有脫不開的關係。
他哪怕沒有白骨菩薩利誘,恐怕來到寶象國後,也會想法子去取吧?
陳褘身後的眾生執念,七嘴八舌,喋喋不休。
一時之間,使得他心煩意亂,腦海中的思緒,都變得自相矛盾。
陳褘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自知這是因為受創,從而生出了魔障。
他捂著胸膛處的大窟窿,開始默誦心經。
胸膛處的鮮血,已然被業火燒乾,不再湧出。
此等傷勢,若非他意志遠非常人,恐怕已經倒在了寶象國。
「申猴,戌狗,六丁六甲……」
半晌,陳褘壓住魔障,思緒得以平復,這才思索起了方才之事。
想不到……
申猴那傢伙口中的日月壺,竟然還有那般能耐。
幸好自己留了個善緣,將其從浮屠塔內救出。
若不然,沒有這個善因,怕是就沒有這傢伙竊來日月壺,撐破浮屠塔的善果。
適才釋放滅世黑火時,他曾特意避開了申猴逃竄的方向。
如今也不知道這賊猴子跑出來沒?
「罷了,罷了……」
「戌狗那傢伙,似乎還欠我顆仙丹。」
「去找他討個丹吃吧……」
陳褘踉蹌起身,狼狽不堪的模樣,頗似喪家之犬。
經此一役,倒是讓他長了個記性。
強中自有強中手,能人背後有能人。
他如今這堪比大妖魔的道行,放眼這西行路,還是不夠看啊……
陳褘搖了搖頭,腳下生蓮。
他身影閃爍間,消失於天地。
陳褘有戌狗留下的狗毛,用作氣息牽引,想要尋到他自然不難。
大約半個時辰後。
陳褘看著狗毛所指引的所在,不禁面露狐疑之色。
只見前頭山巒,宛如碗狀,石崖高萬丈,山大接青霄,根連地厚,峰插天高。
兩邊雜樹數千科,前後滕繞百餘里。
山峰石壁之間,依稀能看出一處洞府,好似座寶塔倒塌之形。
也不知是被誰砸得山巒崩裂,大塊巨石掩住了入口。
而門上裂開的白石匾,依稀可見波月洞三字,只是早已殘破不堪。
陳褘萬萬沒有想到,戌狗這廝為了煉丹,居然跑到了黃袍怪原來所居之處!
若不是他察覺到此處,並無其它氣息,恐怕早就開溜了!
「戌狗!」
陳褘拍門叫嚷,門前的巨石,猛地轟隆滾開。
戌狗毛絨絨的狗頭,從中鬼鬼祟祟的探了出來。
戌狗正要打聲招呼,眼睛卻瞥見了陳褘胸前的窟窿,登時便被嚇了一跳。
「好漢!您怎麼傷的如此之重,快快進來說話!」
戌狗見恩人傷重,著急忙慌的便將陳褘,迎進了洞門。
陳褘直至此時,這才發覺波子洞內,竟是被整齊灑掃過。
四周洞壁,分門別類的放置了些許,或生或熟的藥材,以及炮製藥材的器具。
一座丹爐被放在洞府之中,其內烈火熊熊燃燒,藥香瀰漫,似是正在煉製丹藥。
「你這傢伙,洞府打理的倒是不錯……」
陳褘由衷讚嘆,一時有些唏噓不已。
他在浮屠塔內,打生打死,險象環生。
反倒戌狗這個連狼妖,都打不過的傢伙,卻能過得如此滋潤。
陳褘心中艷羨,不由得有些吃味。
戌狗倒是沒注意這些,他急匆匆的打開丹爐,從中請出一顆形如白玉,尚在冒著熱氣的丹丸。
「天地萬物皆爐鼎,唯有上品得我心。」
「好漢,近日來材料不足,時間也不充分。」
「小神這爐丹丸,也就這顆靈丹,可療些傷勢……」
戌狗訕笑著將丹丸遞給陳褘,隨後搓了搓手。
「好漢你先服著……」
「誒,只可惜丹材不足,煉不得真正的仙家靈丹。」
「若不然,保准叫好漢開開眼!」
ps:推一本朋友的書,喜歡的看官老爺們可以去瞧瞧。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