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給朕抓,不要讓他跑了!(求追讀)
第88章 給朕抓,不要讓他跑了!(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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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
朱厚熜看向了已提前奉旨假扮為錦衣衛的伍文定:「看見了吧,有人要誣陷你呢。」
伍文定立即跪下道:「請陛下為臣,為陽明先生做主!」
「朕當然要做主!」
朱厚熜語氣森嚴地把袍袖一揮。
接著。
朱厚熜就看著這大漢:「朕再給你一次機會。」
「我不敢撒謊了!」
「我說!」
「我是我們老爺派來的,他叫逯俊,常在長蘆鹽場買鹽,他逼我誣陷他們的。」
這大漢回道。
朱厚熜笑著頷首。
接著。
朱厚熜又一臉嚴肅地喚了一聲:「秦文!」
東廠提督秦文立即跪了過來:「奴婢在!」
「抓!」
「不要讓他跑了!」
朱厚熜沉聲吩咐道。
「是!」
原來。
朱厚熜早已知道有刺客要對首輔梁儲下手。
這主要是奉旨爭禮的文官柯維熊的功勞。
此人和幾個因對大禮結果失望而回鄉的護禮派文官在通信時,通過收到的一封匿名書信得知,近日京師會有大事發生,且與梁儲和王陽明有關,且說這件事會讓梁儲不敢改革,會讓王陽明可能為首輔所惡,而難再回京,也就不可能影響到陛下。
對方為此,還讓柯維熊提前找人彈劾王陽明。
總之。
根據這柯維熊提供的線索。
朱厚熜知道幕後的人在策劃一場與梁儲和王陽明有關的陰謀。
而這裡面的動機應該有三個。
一個是讓梁儲害怕改革,從新走回讓天子出內帑解決財政問題。
一個是讓梁儲因此恨上王陽明,阻止王陽明回朝。
三個是可能還會有借自己這個天子的手除掉王陽明,也不再信任伍文定,即便達不到也能把水攪渾,讓自己這個天子不得不對王陽明、伍文定產生懷疑。
可謂一石三鳥。
朱厚熜不得不承認,自己這邊能想到通過改革改變朝廷財政問題。
這些守舊派也不傻,也料到朝廷會這麼做,甚至還先料到自己會依靠內閣與王陽明這些王學之人進行改革,而先做起了文章。
沒辦法。
王陽明現在在士林間的名望是可以楊廷和抗衡的,有一大幫弟子。
關鍵是,王陽明的弟子還都是跟著他一起上馬剿過匪,一起下馬在去深山老林里安過民,整過風俗的人。
這些人要基層經驗有基層經驗,要變革思想有變革思想。
朱厚熜真要做事,中央要依靠內閣,那地方各處負責執行的事就得靠王陽明的人去做。
這是最快捷的方式。
靠他自己先培養人,再改革的話,那怎麼也得等二十來年。
可北方俺答隨時會入關,毀壞他在京畿的根基,南方佛郎機人已經開始對廣東海灣虎視眈眈。
朱厚熜自然不能等,是需要一邊依靠王陽明這些人為自己改制改善財政,一邊加快培養人才鞏固自己基本盤的。
所以。
朱厚熜在得知此事後,早就讓錦衣衛在梁儲身邊安插了人手,為防止走露消息,還專門安排了錦衣衛的聾啞人。
同時。
朱厚熜也讓王陽明門人伍文定假扮成大漢將軍暫充為他的侍衛。
現在的朱厚熜把內廷清洗了一遍,又加強了保密措施,他要安插什麼人進內廷,乃至在私底下見什麼人,皆已不怕被外人知道。
所以,在今天梁儲等人到來之前,伍文定現在在他身邊的事,外朝幾乎沒有人知道。
但朱厚熜沒想到,這麼快對方就做起了這個局。
更讓朱厚熜沒想到的是。
這件事目前查出來的幕後主使竟然只是一位商人。
接下來。
錦衣衛把這個大漢押了下去。
而朱厚熜也只將梁儲、伍文定、張璁叫進了暖閣。
「元輔!」
朱厚熜這時喚了一聲。
「臣在!」
接著。
朱厚熜就笑著說道:「有人不想你為朕富國安民啊!」
梁儲忙道:「臣受歷代先帝與陛下厚恩,豈敢因此生退卻之心,何況,臣已老邁,若能為國而亡,比之老死桑梓更為滿足!」
「說的好!」
朱厚熜大讚一聲,就又問著伍文定:「伍文定,你猜朕現在在擔心什麼?」
伍文定認真想了起來。
他知道朱厚熜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問他。
而伍文定在想了想後,就明白了過來,忙回道:「臣明白!」
「說說看。」
朱厚熜回道。
「是!」
「陛下擔心這些奸臣賊子見陷害臣與王公不成,就直接請外兵,讓陛下失去根基,也不敢再言圖強之事。」
「陛下所謂中興之治也就化為泡影,他們依舊可以驕奢淫逸,欺國欺民。」
伍文定回道。
朱厚熜頷首:「是啊!朕擔心的就是這個。」
「朕即位後才安置的那二十餘萬軍民里,青壯才剛翻新了土地,等著種麥,小孩才剛填飽了肚子,等著讀書,婦人才剛有了身孕,準備生子。」
「現在要是韃子入關,會是怎樣的人間慘案?」
「不可想像!」
朱厚熜背著手,說後就突然轉身看向伍文定:
「所以,朕決定以你整頓京營之功,升你為右都御史兼兵部左侍郎,總督薊遼軍務庶政,巡撫亦聽節制,給便宜之權。」
「朕將桂勇所坐營官軍調於你為標營。」
「你現在就去出城去查看薊遼防務。」
朱厚熜說後,伍文定拱手稱是。
且說。
東廠提督秦文這裡已通過審訊這行刺梁儲的刺客,而得知了逯俊眼下正在順天府天津衛的義善書院資助書院進行講學活動。
於是。
秦文便讓錦衣衛千戶張鏜帶兵來了義善書院。
張鏜帶兵剛來到義善書院,就看見義善書院院門站了大量生員。
這些生員不下百人,且各個義憤填膺,怒目看著張鏜的錦衣衛,也擋住了張鏜進入書院的路。
「讓開!」
張鏜大喝一聲。
這些生員中,一叫馬繼中的生員沉聲說道:
「你們這些朝廷鷹犬,只知欺壓良善!」
「逯員外乃天下有名義商,救民濟貧不知凡幾,你們卻因盯上了他的錢財,而自導自演地污衊逯員外是謀殺首輔的賊人,我等受其義氣感召,豈能坐視你們拿走逯員外!」
「沒錯!」
「你們真要拿走逯員外,除非從我們身上踏過去!」
生員徐艾也跟著附和道。
張鏜意識到逯俊肯定提前通過自己在京師的眼線知道了自己事敗,便在這時說道:「他逯俊至少是嫌疑人,必須拿走!你們這些秀才,膽敢阻撓,休怪王法無情!」
「不過是你們的一面之詞。」
「你們憑什麼抓走逯員外。」
「你們就不怕激起民變嗎?!」
生員馬繼中繼續問道。
「沒錯!」
「爾等朝廷鷹犬,別以為這裡還是京師,以為這裡也可以由著你們胡來!」
其他生員也跟著呼應著。
有生員甚至因此冷笑起來。
張鏜見此冷哼一聲:「憑的是皇權特許!」
張鏜說著就先走過來,直接撞倒了一生員,且大喝一聲:「讓開!再阻撓者,殺無赦!」
「放肆!」
這時。
順天巡撫都御史劉達突然從書院裡走了出來,還指著張鏜大喊一聲。
啪!
接著。
劉達一巴掌打在了張鏜臉上。
「你竟如此對待士子!置君父聖德於何地?!」
「陛下尚待士以禮,爾不過鷹犬豈能如此囂張!」
「若論皇權特許,本都堂乃順天巡撫,轄制順天軍政,亦是皇權特許!也沒有爾等這樣囂張的氣焰!」
劉達接著就叱罵了張鏜幾句。
張鏜很是懵逼,也怒火陡增。
但他因辦事經驗不豐富,才從王府出來不久,也一時不知該如何處理這種錦衣衛與文官士子們的衝突。
所以,張鏜只忍怒解釋說:「我是奉旨拿人!」
「奉旨拿人也不能欺辱士子!」
「何況,逯員外乃是樂善好施的義商,本地士民皆頗為稱頌,這裡面恐有冤情,我已上本為其申辯,你們待朝廷復旨到後再拿也不遲。」
劉達說道。
「劉公所言極是!」
生員馬繼中回了一句,且冷笑起來。
生員徐艾也見錦衣衛挨打而頗為得意地笑了起來:「沒錯!」
「把劉達拿下!」
「你上本是你的事,他們拿人是他們的事。」
「你們這些生員若真要阻攔朝廷執法,別怪本官不客氣。」
這時。
伍文定率領馬軍捲起煙塵而來,且停馬後指著這些人說道。
劉達、馬繼中、徐艾不禁臉色一變。
伍文定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多受他逯俊厚禮,甚至就是由他養著的!但真正給你們厚恩的是朝廷,不是他逯俊,你們身為讀書人忠的也該是朝廷,而不是一個奸商!」
「你們若不讓開,本官只得格殺勿論!」
伍文定冷聲說道。
「別怕,他不過是嚇唬嚇唬我們!我們是官宦子弟,他是不敢惹的!」
生員馬繼中說了一句。
其他生員吩咐附和,倒也沒有退。
畢竟他們都圈層有限,還不認識伍文定,乃至對伍文定這個人也不是很了解。
劉達這裡已被伍文定的軍士扣押起來,而心中大驚,見此忙喊了一聲:「公可知,他們都是士子。」
「什麼士子,不過是披著青衣,接著遊學之名,擄掠欺壓百姓,如今還甘為奸商走狗的賊子而已!」
伍文定呵呵冷笑,接著就喝道:「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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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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