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朕要改革,當做大事(求追讀)
第87章 朕要改革,當做大事(求追讀)
朱厚熜接著又免了自己同母姐姐永福公主和妹妹永淳公主的國禮。
朱厚熜在加尊蔣氏的同時,也加了兩人的公主稱號。
兩人如今也隨蔣氏一起進了京。
而比朱厚熜小四歲的永淳公主最與朱厚熜親近,故在謝恩後主動問朱厚熜:「皇兄,為何我的尊號是永淳,可有什麼寓意?」
蔣氏這裡摸了摸永淳的腦袋:「這還不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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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
看著寶蓋華傘下,天子與其生母言笑晏晏的場景。
首輔梁儲不禁一雙老眼閃起了淚花,微微露出笑意。
他是由衷地願意看見天子也能有機會像大多數少年一樣,可以在家人面前輕鬆快樂的說話,進而體會到家的溫馨的。
在梁儲看來。
如果天子不能自己感受到家的溫馨,感受人情之暖,就很難真正的存仁心於天下,而體悟百姓對家國安寧的需要,也就會很難真正的體會到為天下仁君的好處。
所以,梁儲很願意看見天子在自己母親前笑容明媚的樣子。
天子朱厚熜陪著生母蔣氏到了張太后這裡。
張太后已早早地來到了宮外等候。
現在的她對朱厚熜的印象非常好,也就很願意歡迎蔣氏的到來。
當然。
這主要得益於朱厚熜巧妙地利用了外戚和豪紳巨宦之間的矛盾,用本來要被豪紳巨宦吞走的利益拉攏了外戚張氏兄弟。
這也就使得,張氏兄弟現在天天在張太后面前講朱厚熜的好話,甚至說朱厚熜待他們幾乎都比昔日兩位先帝還恩澤深厚。
張太后素來最聽兩弟弟的話,也就跟著這麼覺得起來。
而張太后也就對蔣氏也很和氣。
而蔣氏向她行禮後,張太后也回了一禮,還說以後姐妹相稱。
這讓朱厚熜非常滿意。
接下來沒多久。
朱厚熜就以要經筵為由先離開了仁壽宮。
他相信自己母親蔣氏作為都指揮使之女,又在王府那樣一個先王小後宮歷練多年,是能夠為自己穩住內廷諸貴人,不使自己皇宮內院起內訌的。
因吏部尚書石珤奏請開經筵,朱厚熜准了其請,如今也就會在三、六、九日視朝後,於文華殿接受經筵講讀。
今日恰好是經筵日。
朱厚熜也就到了文華殿,接受經筵。
而朱厚熜在經筵講讀完畢,退居暖閣少憩時,也會讓司禮監將各衙門章奏呈遞給自己御覽。
參與經筵大臣們則會在這時退居西廂房伺候,以便朱厚熜這個皇帝若有所諮詢時,到暖閣內將本中事情一一復奏明白。
「宣元輔!」
朱厚熜在這天經筵完畢時,宣了梁儲進來。
谷大用忙先讓人設好了座椅。
梁儲謝恩坐下後,朱厚熜就開口笑著說:「朕今日很高興。」
「陛下母子姐妹團聚,臣亦為陛下喜!」
梁儲回了一句。
朱厚熜道:「朕知道,天家如今能祥和安樂,元輔功不可沒!」
「所以,元輔回內閣後就擬個自己加個支伯爵俸,賜紫禁城肩輿的諭旨。」
朱厚熜這時笑著說道。
梁儲不由得起身:「陛下厚恩,臣本不該推辭,然臣。」
朱厚熜沒等梁儲拒絕,就擺手打斷了他的話:「不得推辭!」
「雖說是朕一份好意,但也有別的考慮在裡面。」
「如今,抄了家,殺了人,也該做做大事了。」
「這樣一來,難免要元輔多辛苦些,從家裡到朕這清寧宮,少不得來回奔波,但冬有雪夏有雨,加個肩輿,也算是讓元輔不因公而疾。」
「另外元輔家人也會跟著辛苦些,多支些俸祿,加賞家人吧。」
「畢竟元輔使朕家裡和睦,朕也當使元輔家裡無怨才是。」
朱厚熜這麼說後。
梁儲只得跪下來,叩首道:「臣恭謝聖恩,雖鞠躬盡瘁,亦不能報此萬一!」
「攙起來!」
朱厚熜對谷大用吩咐了一聲。
梁儲便被谷大用攙扶起來坐在了椅子上。
接著。
朱厚熜就又吩咐道:「傳張璁。」
不多時。
張璁也就進了暖閣,行了大禮。
朱厚熜則對張璁說:「今日開始,你加個起居注官身份,隨侍朕左右,記錄要言,若是有所建白,也可呈奏!」
張璁拱手稱是,振奮不已。
梁儲這裡目光深邃地瞥了張璁一眼。
但他一想到天子賜自己肩輿,給自己加俸,目光又柔和了許多。
畢竟為這樣有人情味的天子做事,即便得罪天下人,想來也是不用怕後果太糟糕的。
「朝廷欠內帑五百萬兩貸款與財力匱乏的問題,元輔可有了解決的方略?」
朱厚熜這裡問起梁儲來。
梁儲回道:「陛下,臣與內閣同僚議了一下,決定還是先以整頓鹽政入手。」
「因為現在兩淮受災嚴重,饑民遍野,正好可以以賑災為名,派欽差南下賑災,進而調查當地鹽務,先把鹽利提升上來,這樣至少能把今年的難關挺過去。」
「更重要的是,這比之於牽一髮而動全身的清丈天下田畝與徹底全面開海更易控制一些。」
梁儲陳述了理由。
朱厚熜聽後頷首,看向張璁:「你怎麼看?」
張璁不由得擱筆,立在朱厚熜和梁儲中間的一張臨時搭設的案子後面,拱手道:「回陛下!臣以為先整頓鹽務確實是穩妥之舉。」
「治大國如烹小鮮。」
「先小翻一下再大翻,倒是有三個好處。」
張璁回道。
朱厚熜聽後問道:「哪三個好處?」
梁儲這裡也微微一笑,看向了張璁。
「一是現在願意做事改動天下之利的官員少,所以不宜做全國性的改革,譬如清丈天下田畝與整頓天下海貿與邊貿,只能先集中願意做事的官員去整頓鹽務。」
「二是得罪的人不算太多,算是先易後難,慢慢讓天下人習慣,也可以藉此先立威先立模範。」
「三是還可以藉此先歷練一批人,為接下來全國範圍內的大改革做準備。」
張璁這麼說後,朱厚熜點首:「倒是有條有理。」
「元輔對此怎麼看?」
朱厚熜問起梁儲來。
梁儲道:「臣本以為張師傅只是於禮法精通,但沒想到於庶政也甚有見地,勘為輔弼良才,臣為陛下賀也!」
「陛下過獎。」
「元輔也過譽了!」
張璁不由得謙虛一下。
朱厚熜擺手笑道:「那就這樣做吧,先整頓鹽務,以賑災的名義,先派人去調查,理清楚怎麼整頓,整頓後會對哪些人增利,對哪些人損利,哪些人可以拉攏。」
「朕就派你去,以戶部右侍郎官任欽差!」
朱厚熜看了張璁一眼:「不能只是待在中樞,那樣看不清下面的。」
「臣遵旨!」
張璁忙激動地回應了一句。
梁儲也起身道:「陛下聖明!」
接下來。
在經筵結束後。
梁儲就乘著堅硬晃動的肩輿回了內閣。
一路上,看見大臣和內廷雜役皆在他視野下方,讓他頓覺舒服不已。
而蔣冕和毛紀在梁儲看見這麼回內閣後,也頓時酸味倍增。
「陛下真是厚待老臣啊!乘輿宮禁內,應該很舒服吧?」
為此。
毛紀還不由得對蔣冕如此說道。
蔣冕則道:「太傅當年都沒有此恩遇。」
兩日後,楊宅。
楊慎見楊廷和又眉頭微擰:「父親為何又生氣了?」
「老夫都沒乘肩輿於宮禁過!他梁順德有何資格?」
楊廷和點了點面前的一份報紙說道。
楊慎道:「天子是真厚待大臣!」
且說。
次日又是經筵日。
梁儲便乘肩輿來紫禁城,參加經筵。
但在進皇城前,就突然有一布衣癩頭大漢持刀朝梁儲沖了來。
「拿住他!」
梁儲的護衛立即大喊。
緊張不已。
梁儲自己也呆在肩輿上。
屆時。
奉旨暗衛梁儲的錦衣衛聾啞便衣已擒住了此人。
朱厚熜知道後下旨停止經筵,在文華殿親審此人:「你為何行刺元輔?」
「說實話,可免凌遲之罪。」
朱厚熜接著又說道。
「我家老爺讓我做的,聽老爺說是陽明先生之意。」
「王陽明?」
在場諸官與錦衣衛皆大驚。
朱厚熜又問:「你老爺是誰?」
「伍文定,我是他家丁,跟他進京的。」
朱厚熜擺手,冷笑道:「你撒謊!」
「你根本不是伍文定的家丁!」
「我是!」
這大漢回道。
朱厚熜則讓人把幾個錦衣衛叫了來,然後問道:「他們是誰?」
大漢看了自己面前的幾個錦衣衛官一眼,然後搖頭:「他們自然都是錦衣衛!」
「但伍文定就在這些人里。」
這大漢聽後大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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