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太后怒清流,當誅就誅!
第280章 太后怒清流,當誅就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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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請罪!」
「沒人想到,他謝遷突然就出現在京師了,而一出現就綁著兩兒子來了左順門。」
「好些來遞本的朝臣看見後都愕然不已。」
秦文回道。
朱厚熜聽後微微一笑:「這樣也好!」
接著。
朱厚熜就吩咐道:「讓他們多跪一會兒,讓更多的朝臣都知道這事!」
「難得有清流領袖、兩朝元老主動綁子來向朕請罪!」
「這註定是要載入史冊的一段佳話!自然是要多停留一會兒比較好。」
「傳諭給翰林院,讓他們派個擅長繪畫的人來,畫下這一幕,事後,朕必有重賞!」
朱厚熜說後就起身離開了乾清宮。
今日是姚皇后的生辰。
後宮諸貴人皆要齊聚坤寧宮參加宴會,外朝勛戚與諸誥命也入了宮,向皇后道賀。
朱厚熜自然也要來看一看。
在朱厚熜來時,就見永淳公主先朝她跑了來,滿臉笑靨:「皇兄!」
「又去哪兒瘋玩了?」
朱厚熜笑著問了一句。
永淳公主甩手道:「才沒去哪兒呢,這不姐姐進宮了,陪她轉了轉。」
彼時。
永福公主和駙馬沈學禮也朝朱厚熜走了來。
眼下,永福公主也懷了身孕,臉盤與腰身皆富態了不少,但是倒也多添了些雍容華貴的氣度,見到朱厚熜後也比之前要放開了些,笑著喊了一聲「陛下」,然後就要與駙馬沈學禮一同行禮。
朱厚熜自然免了她和駙馬的禮,然後問著永福公主:「姐姐可用上甘州進的紅藍花了?」
永福公主笑著答道:「已經用上了,伴入蔬食,頗為有味。」
「若不夠可遣人來宮中要,甘州巡撫陳九疇他們組織人在甘州城外種植了不少紅藍花,如今供應宮裡已不成問題。」
朱厚熜有的沒的說著,就看向了沈學禮,問道:「駙馬回京後在做些什麼?」
「回陛下,也就陪公主看看戲、下下棋,也編寫些戲劇。」
沈學禮回道。
朱厚熜頷首,笑問道:「駙馬和姐姐一般看什麼戲?」
時下,大明宮中主要是看雜劇,用的是北調,但也開始流行起一些由南戲發展起來的傳奇戲,而傳奇戲自然也就用的是南調。
「《琵琶記》、《荊釵記》、《拜月記》。」
永福公主回道。
朱厚熜聽後微微點頭。
他對戲劇倒是不著迷,畢竟他來自後世,接觸過更逼真的影視劇,但這個時代的人還是普遍對此很著迷的。
朱厚熜也聽得出來,永福公主明顯很喜歡看戲劇,所以也能說出好幾個戲名來。
而永福公主從小在南方長大,自然更喜看傳奇戲,所以也就代的沈學禮回答起來。
朱厚熜這裡則對沈學禮說:「眼下已經加征鈔關稅,會增加一些收入,朕到時候設個宗學,專門教授宗室王親,戲劇、算籌這些都可以教,為將來又要清丈的時候做準備,戲劇可以引導百姓明白朝廷為何要清丈,而算籌則是教一些儀賓學會覆核田地清丈結果,到時候就由你負責這事。」
沈學禮聽後大喜,忙拱手稱是。
因為去東南覆核清丈田地有功,所以,沈學禮回京後也就被加封為太保。
但沈學禮下次加封,就只能等到下次清丈的時候。
按朱元璋定的十年清丈一次的祖制,那沈學禮要想再次加封就得再等十年。
不過,往往後世帝王都不會遵守這個祖制,甚至一次都不會有。
但現在,朱厚熜讓他將來培養宗室王親,自然是在暗示將來還會繼續清丈,而他也就會有再次被加封的機會,所以他自然高興。
朱厚熜在與永福公主和駙馬沈學禮說了一會兒話後,就來到了兩宮太后這裡,向兩宮太后行了一禮。
然後,朱厚熜就抱了抱皇子皇女。
這時,蔣太后則突然開口問朱厚熜:「外朝那些清流們還在鬧嗎?」
「沒有了,皇伯母的一道懿旨就讓他們怕了,各個都灰溜溜地就回去了。」
朱厚熜回道。
張太后聽後揚眉,呵呵一笑:「我還以為他們真不把我放在眼裡,原來也知道怕!」
「但朕聽下面的人傳來奏報說,他們私底下因此非常生氣,抱怨皇伯母您只知道疼愛兩位國舅,還說您是扶弟魔。」
朱厚熜則這時添油加醋地說了一番。
張太后頓時眉毛倒豎:「什麼魔?」
「扶弟魔!」
「清流們都說您只知道愛兩弟弟!」
「朕聽了氣憤的很,沒覺得皇伯母您只知道疼愛兩位國舅,相反是很把祖宗社稷放在心上的賢后,要不然也不會為此下懿旨申飭謝丕這些清流!」「再說,皇伯母疼愛弟弟又有什麼錯?」
「何況,兩位國舅也沒做什麼壞事,只是放低息貸助民而已,那也是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為了黎民百姓不被盤剝的太狠!」
「可他們就因為此,不但怨恨兩國舅,竟也編排起您來了。」
朱厚熜繼續說道。
反正大明祖制是後宮不干政,張太后也就不可能天天見到清流大臣,乃至在他繼位後,閣臣也不可能再見到了,所以也就由著他朱厚熜在張太后面前想怎麼挑撥就怎麼挑撥了。
「他們怎麼如此大膽狂悖!」
而張太后也的確是個很容易聽信他人挑撥之言的人,在聽朱厚熜這麼說後,越發憎惡清流,且當場鳳目圓睜,怒問了一句。
然後。
她就對朱厚熜說道:「皇帝說的對,我愛弟弟又有什麼錯?而且他們又沒有做什麼壞事,還為國為民!難道我還不該對他們好嗎?!」
張太后說著就氣得傷心落淚起來。
蔣太后見此忙勸起張太后來。
朱厚熜則在一旁暗笑。
而張太后這裡在生過氣後,而感到比較放心的就是,幸好皇帝朱厚熜不信外面清流們的話,而不因此再待見她的倆弟弟,便覺得朱厚熜是真的英明之主!
只是,張太后一想到清流們對她不滿意,還如此編排她,也就還是忍不住對朱厚熜說道:
「皇帝你有時候也不能太慣著他們,該殺的還是要殺!」
朱厚熜就等她這句話,想著以後這樣做的時候,就說是昭聖太后之意。
「正如皇伯母所言,有司已經查到謝家的確有走私禁物之罪證,朕會殺他們幾個人震懾一下那些清流!」
……
……
在朱厚熜來坤寧宮時,謝遷和被他那被綁著的兩兒子還跪在左順門外。
當時已經天色昏暗,雨也開始下了,且越下越大,已經排不走,在地上積成了小河。
謝遷和他倆兒子的衣服自然是皆已濕透。
這對養尊處優的三人而言,自然是從未受過這般的苦楚。
長子謝正已經不禁全身顫慄。
次子謝丕也面色發白。
謝遷自己頭上樑冠也越來越重。
而在這期間,越來越多的大臣聞訊趕來了左順門。
畢竟他們也是第一次看見有兩朝元老會主動綁著兩兒子,來左順門,跪著向天子請罪。
朝臣們非常驚愕。
堂堂兩朝輔臣元老!
曾與劉健、李東陽齊名的清流領袖!
謝遷!
謝少傅!
居然帶著同樣是探花出身的清流重要人物謝丕和長子謝正跪在了左順門,主動請罪!
還說自己犯了違反祖制的當誅大罪!
也正因為此,越來越多的朝臣開始打聽其緣由來,而討論起這事來。
他們不知道謝遷等到底犯了什麼大罪?
甚至不願意相信。
畢竟謝遷是何等人物,乃是天下公認賢輔啊!
但越是不願意相信越是忍不住要問個究竟。
而自然有不少朝臣在知道原因後因此大為驚詫,乃至開始批評謝遷。
趙璜第一個開始批評謝遷,而指著謝家父子道:「你們真是枉為清流啊!你們怎麼能做這樣的事呢!」
說著。
趙璜就又高聲說道:「不過,如今由此事也可以看出吾皇德化之功啊!所以才有兩朝元老主動綁子請罪,而不隱家醜!」
左順門處有錦衣衛,所以趙璜相信他的話能被皇帝知道。
而他也總是很擅長把很多事與皇帝的英明扯到一起。
許多尚書侍郎都羨慕他有這樣的能力。
但禮部尚書吳一貫聽後越發麵色陰沉,他自是不想看到清流領袖謝遷如此狼狽一幕的。
且說。
翰林院的翰林們很多也都不能接受謝遷帶子請罪,在他們看來,這很辱清流。
所以,當朱厚熜讓翰林中擅長繪畫的去畫這一幕時,許多翰林都不願意接受此任務。
翰林學士劉朴更是主動說道:「我們應該向陛下進諫,不能讓謝家人如此請罪,而波及整個清流名聲!」
「我不認同!」
「敢於認罪才是清流君子的真正坦蕩之舉,哪有要求陛下因為清流而亂制的!」
「我願領旨去畫這畫。」
而新進翰林的庶吉士文徵明在這時表示反對,且對來宣旨的太監說:「還請公公稍待,我這就準備畫筆雨具!」
劉朴等見此十分尷尬。
而朱厚熜倒是在從坤寧宮回來後,下旨讓謝遷和他的兩個兒子先回去,換身衣服,晚上再來見他。
到了晚上,朱厚熜就見到了謝遷和他的兩個兒子,且道:「少傅能主動綁了他們來請罪,朕心甚慰,朕也的確看到了你們謝家涉及走私的罪證!你們現在就給朕說說,你們這走私到底是什麼情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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