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都想飛上枝頭

  第384章 都想飛上枝頭

  劉之野與許大茂在外頭的交談,成了屋內眾人無從窺探的秘密。

  眾人只覺地他倆這泡尿有些長,左盼右等,卻遲遲不見二人歸來的身影,平添了幾分對門外未知對話的好奇與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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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茂,是不是喝多了,這掉茅坑裡去了吧?」傻柱一邊調侃,一邊用他那沾滿油漬的胳膊勾住了許大茂的肩膀,兩人間的對話透著股子詼諧。

  「我去你的傻柱,你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來來來,罰酒一杯,算是給你個小教訓。」許大茂笑罵道,與傻柱插科打諢,邊說邊舉起酒杯,兩人間的嬉笑怒罵,瞬間將周圍人的視線從別處拉回,重新聚焦在了這熱鬧非凡的宴席之上,氣氛再次被點燃,男人們的笑聲與碰杯聲交織成一片。

  劉之野微笑著旁觀著眾人的玩鬧,思緒忽地飄向了後院那位聾老太太,不禁開口詢問:「柱子,飯菜給後院的老太太送去了嗎?」他的話語中透著關切,卻未加入他們的嬉笑打鬧,保持著一份老大的沉穩。

  如今,他的身份地位讓周遭之人多了幾分敬畏,即便是玩笑話也顯得小心翼翼,氛圍因此添了幾分拘謹。

  「哥,我早送過去了,老太太吃的還挺香。嘴裡不斷地說,還是劉家小子回來地好,每次她都能跟著沾光吃好吃的,哈哈哈……」

  聾老太太坐在炕沿上,手裡托著一大海碗冒尖的肉跟海鮮,吃得那是津津有味。

  老太太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邊吃邊念叨:「還是這劉家小子貼心,一回來,我這老東西就有口福嘍,呵呵呵……」

  「哎,真是好孩子,他也不容易,這次回來,我感覺他整個人都瘦了不小,公家的這碗飯,也不是那麼好吃的啊……」

  「柱子,奶奶是老了,但是心裡跟明鏡似的,劉家那後生,心地純良,品行端正,且才華橫溢,未來定能大展鴻圖。你需緊隨其步伐,共赴前程……」

  傻柱故意逗趣,嘴角掛著幾分戲謔,卻佯裝委屈地說:「哎,老太太您這心偏得,我這天天圍著您轉,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也沒見您這麼上心。

  劉哥這才露面幾遭,您就寶貝得跟啥似的,也不瞧瞧,我才是您親孫子呢,這待遇……」他的話語裡帶著幾分撒嬌,幾分不滿,卻也透著對老太太的親近與依賴。

  聾老太太慈愛地輕拍傻柱的背脊,笑道:「你,在胡言亂語什麼呢!在奶奶心裡頭,大孫子自然是最親的。

  你可是奶奶的心頭肉,只是我這把老骨頭老了,是沒幾年好活嘍,也不知道還能……!」

  傻柱一聽這話,眉頭緊鎖,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悅:「奶奶,您這話我愛聽。咱們正樂呵著呢,別扯這些。


  您老身子骨硬朗著呢,還能再享幾十年的福。等將來何秋成家立業,有了小娃娃,還得指望您幫忙照看呢!」

  聾老太太一聽這話,笑得眼角都濕潤了,她輕輕撫過傻柱的臉龐,慈愛地說:「傻孩子,奶奶哪還能再活幾十年,那還不成老怪物了?」見傻柱面露不悅,她連忙改口,語氣中帶著欣慰:「好好好,奶奶就努力活著,等何秋那孩子長大了……柱子啊,這是咱們祖孫倆的緣分,奶奶定會倍加珍惜。」

  …………

  回想起聾老太太剛才那滿臉幸福的模樣,傻柱的心頭便不由自主地湧起一股暖流,嘴角也不自覺地揚了起來。

  「劉之野瞧著傻柱,話正說到一半,對方卻莫名地咧開了嘴,笑得有些憨態可掬,不禁疑惑地打斷道:「柱子,你這是樂呵啥呢?話說回來,聾老太太最近身體咋樣?還硬朗不?」

  「啊,哦哦哦,哥,您甭擔心她,老太太能吃能睡,還能再活好多年呢!」傻柱笑著道。

  劉之野點點頭,傻柱的話不假,原著這老太太可是活到了九十年代初。

  原著里的聾老太太是一位睿智的長者,雖然出場次數不多,卻對情節推動有的重要影響,尤其是對傻柱的感情線,有舉足輕重的作用。

  如果沒有聾老太太,婁曉娥被許大茂掃地出門後,也不會繼續留在四合院,更不會和傻柱有什麼交集,當然,兩人的愛情也無從談起,秦淮茹又不能給傻柱生兒育女,傻柱很有可能因此而絕後。

  原著里的聾老太太,號稱全院最聰明的女性。

  在這喧囂的院落里,聾老太太是唯一對傻柱真心實意好的人。她的智慧如同繁星,照亮了傻柱的人生道路。

  在她的指引下,傻柱與婁小娥共度了一夜良宵,那份情感雖短暫,卻足以讓傻柱不再孤單。在聾老太太生命的最後一刻,她更是將自己的房子留給了傻柱,那份深情厚意,猶如親奶奶般無私。

  傻柱遇見聾老太太,是命運中最美好的安排。聾老太太在人生的暮年,能遇到傻柱這樣善良孝順的晚輩,也是她莫大的福氣。

  然而,聾老太太對秦淮如的態度,卻始終讓人費解。

  在這部劇中,秦淮如如同一朵盛開的白蓮花。

  聾老太太始終對她持有一種難以言說的距離感,直到傻柱別無選擇,她才勉強同意傻柱與秦淮如走到一起。

  究其原因,或許可以從兩人的條件和情感中窺見一二。

  婁小娥雖然遭遇了婚姻的變故,但她心地善良,家境優渥,與傻柱的差距雖然明顯,但她的心中卻對傻柱充滿了感激和愛慕。

  而秦淮如則不同,她的生活充滿了艱辛與磨難,這使得她在面對感情時更加現實和功利。


  她可以為了生存而隨意讓其他男人占便宜,這樣的行為在聾老太太眼中自然是難以接受的。

  至於對傻柱的感情,婁小娥無疑是深厚的。

  她在最困難的時刻遇到了傻柱,那份感激和愛意讓她在離開之際仍選擇與傻柱共度良宵,並為他生下了唯一的血脈。

  而秦淮如對傻柱的感情則顯得複雜許多,她既需要傻柱的照顧,又無法完全放下自己的利益。

  這樣的情感,自然難以得到聾老太太的認可。

  或許,正是這些原因讓聾老太太對秦淮如始終保持著一種審慎的態度。而傻柱與秦淮如的最終走到一起,也不過是生活的一種無奈選擇罷了。

  在秦淮如的眼中,傻柱似乎只是一個用來養家的工具人。無論是她的孩子們的成長,還是他們的未來規劃,傻柱似乎總是被排在了最後。這種對傻柱的利用,可以說是到了極致。

  而聾老太太作為四合院中最精明的人,她早就看出了秦淮如對傻柱的真實態度。

  因此,她拼盡全力阻止兩人在一起,生怕傻柱受到更深的傷害。事實證明,聾老太太的眼光確實獨到,她的判斷也無比準確。

  轉業穿越歸來的劉之野,帶著一股超脫時代的思想氣息,與周遭環境顯得格格不入。

  他以一種近乎挑剔的眼光審視著周圍的一切,從聾老太太的封建家長,倚老賣老,到易忠海的虛偽,再到劉海中官迷小人行徑,乃至許大茂的狡黠腹黑、傻柱的憨傻,以及閆埠貴的精打細算,無一不成為他心中難以調和的異色。

  直至劉之野全然融入這紛繁世界,被周遭的色彩與節奏所同化,他才終於卸下心靈的枷鎖,摒棄了那些根深蒂固的偏見,活出了屬於這個時代的模樣,仿佛他本就生於斯長於斯。

  劉之野摒棄成見後,才發現這些人,雖然個個揣個小算盤,但心裡又格外柔軟,有精打細算、鬥智鬥勇,也有患難與共,古道熱腸。

  前世,他早已通過原劇對角色們有所了解,其中對許大茂的印象尤為惡劣,緊隨其後的是秦淮茹,再則是易忠海與劉海中,這些名字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的負面烙印。

  然而,當真正踏入這個世界,與這些人物有了實質性的交集後,他的看法悄然發生了轉變。

  即便是那個曾被視為反派典型的許大茂,在近距離的觀察下,也展現出了其不為人知的閃光點與可取之處。這一發現,讓他對人性複雜性的理解又加深了一層。

  許大茂做過最惡的事,就是與拋棄婁曉娥與她離婚。像是破壞傻柱的相親這樣的事,還只是小惡。

  想想當時的情況,許大茂拋棄妻子算什麼。


  況且,許大茂與婁曉娥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註定了不會幸福。

  婁曉娥是全院最富裕的人,她的父親是大資本家,擁有的產業數不勝數,全院賴以生存的軋鋼廠,婁曉娥的父親就是股東之一,人送外號「婁半城」。

  母親從言談舉止來看,也是個出身名門的大家閨秀,從出場不多的幾段戲來看,她對譚家菜如數家珍,顯然對美食頗有研究,可見,家族底蘊不凡。

  婁半城「之所以將愛女婁曉娥許配給社會底層的許大茂,實則背後藏有深意,非單純之舉。

  從這樣優渥的家庭,長大的婁曉娥。不可避免地粘上富家千金的性格通病—心思單純、容易相信別人、對家務活一無所知。

  婁曉娥和許大茂結婚後,家務活和做飯基本都由許大茂全包,家裡大事也都由婁曉娥說了算,性格非常強勢。

  這也為以後被許大茂掃地出門,埋下隱患。

  許大茂是什麼樣人?

  他當初迎娶婁曉蛾,並非出於對她本人的傾心仰慕,而是覬覦她顯赫的家世背景。

  說白了,他與婁家之間就是各取所需罷了!

  然而,世事無常,當婁曉蛾的家世從助力變為拖累,甚至成為許大茂的潛在威脅時,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自保,與昔日的岳父一家徹底劃清界限,展現出其自私自利的本性。

  說到底,他們皆是凡塵中的一粒微塵,人無完人,誰人無過?

  只要不觸及道德的底線,不淪為十惡不赦之徒,那些過錯與瑕疵,又有何不可寬恕的呢?在歲月的長河中,它們終將化作過往雲煙,被時間溫柔以待。

  因為人性的複雜與多元,才交織成一幅幅生動的畫卷。

  在這個真實的世界裡,各色人物粉墨登場,他們帶著各自的人情冷暖、生活軌跡、命運變遷,共同演繹著社會的千姿百態。

  劉之野覺得這才是一個充滿故事與情感的真實世界,而不是剛來那會兒的虛無縹緲,是真正的在這個世界裡活著。

  因此,即便是像許大茂這樣的人物,他也會選擇與之交往,甚至加以利用。與易忠海之間,他也能夠摒棄過往的嫌隙,展現出寬容與大度。對於劉海中家,他也會適時地給予關懷與照顧,展現其人情味。

  然而,對於老賈家,他的態度卻日益冷淡,甚至生出了深深的厭惡之情。

  連帶著,接替秦淮茹來上班的秦京茹,劉之野對她的態度卻也顯得頗為淡漠,仿佛是面對一位素未謀面的路人,沒有絲毫的熱情。

  「劉大哥,您還記得我嗎,是我,秦京茹啊……」


  「好久不見了,我……」她話沒說完,就被劉之野趕緊打斷了。

  「哦,抱歉,我竟一時疏忽,忘了詢問,你是哪家的親戚來著?」劉之野輕蹙眉頭,隨即語氣中透露出幾分隨意,仿佛秦京茹不過是尋常過客,無足輕重。

  目睹此景,秦京茹對劉之野的熱情瞬間熄滅,仿佛被突如其來的冷水徹底澆滅。

  自踏入這四合院以來,這還是她首次遭遇如此冷漠的對待,心中不禁泛起一陣酸楚。

  「我將真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自秦京茹數年前初入這座古樸的四合院起,她便悄然對已婚的劉之野萌生了情愫,這份情愫歷經歲月洗禮,非但未減,反而在心底悄然生根,令她難以忘懷。

  即便知曉劉之野是有婦之夫,秦京茹亦未曾放棄,她自恃青春年少,滿心以為終有一日能以自己的年輕貌美,取代那位「黃臉婆」。

  因此,秦京茹在劉之野與甘凝歸來之際,不請自來,旁若無人的,直奔劉之野而去。

  更令人詫異的是,她竟敢當著甘凝面就這樣做,仿佛是在向她挑釁一樣。

  「這個臭不要臉的,姐妹倆沒有一個好東西……」她咬緊牙關,銀牙幾乎要崩碎,若非顧及自身形象,她真想當場給秦京茹那小賤人幾個響亮的耳光不可,以解她心頭之恨。

  …………

  被劉之野冷漠的態度深深打擊的秦京茹,面帶沮喪之色,黯然離去。

  然而,秦京茹絕非輕易言敗之輩。

  面對劉之野這樣的優質股,她早已決心打一場持久戰,堅信假以時日,定能將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其實,秦京茹心中早已有了計較,與其選擇嫁給一個平庸之輩,不如成為劉之野這樣的強者背後的女人,最起碼能享受榮華富貴。

  反觀她的姐姐秦淮茹,錯付了青春給了一個毫無擔當的平庸之輩,最終非但未能享得半點福分,反而飽嘗艱辛,連自己也深陷牢籠里。

  只是……這姓劉的油鹽不進,該怎麼對他下手才好呢?

  秦京茹心不在焉,賈張氏見狀,眼神中閃過一絲狐疑,直接問道:「秦京茹,你心裡在想什麼呢?」

  秦京茹猛地回過神來,連忙擺手,語氣中帶著一絲慌亂:「沒,嬸子,我啥也沒想。」

  賈張氏嘴角一撇,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死丫頭,還撒謊呢,窩窩頭都快懟到鼻子裡去了,還說沒想啥?是不是我做的飯不合你胃口?那行,你別吃了……」

  秦京茹一聽,更加慌亂了,連忙擺手解釋:「不不不,嬸子,您做的飯可好吃了,我這就吃,這就吃……」說著,她趕緊拿起窩窩頭,大口吃了起來。


  賈張氏眼神微眯,突然冒出一句:「京茹,你心裡頭是不是有人了?讓我猜猜,莫非是前院那姓劉的小子?」

  秦京茹聞言,嘴巴不禁張成了「O」型,「嬸子,您這消息也太靈通了吧?我記得我可沒跟任何人透露過啊?」

  賈張氏不屑地撇了撇嘴,說:「還用得著特意打聽?你那點小心思,跟你姐簡直如出一轍,只不過她懂得藏拙,沒鬧得滿城風雨。你呢,倒是好,現在整個院子裡,誰不知道你那點小九九?」

  「什麼?我姐,她竟然也喜歡他?那她為何會與那位姓李的攪和在了一起?」秦京茹聽聞此言,震驚之情溢於言表。

  賈張氏環視一圈,確認三個孩子已不在餐桌旁,便壓低聲音說道:「你以為你姐當初願意跟李懷德……?實則是那姓劉的看不上她,最後萬般無奈之下,才……」

  「嬸子好心勸你,別再做那白日夢了。那姓劉的,心如鐵石,哪會懂得憐香惜玉?更何況,他見過的美人兒多了去了,你一個從鄉下來的小姑娘,他又怎會高看你一眼?」

  「你就老老實實的在我們家待上幾年,如有合適的男人就嫁了吧……」

  秦京茹一臉不忿,道:「一般男人,我可瞧不上,我要嫁就嫁劉哥這樣的……」言罷,她下巴微揚,盡顯驕傲之色。

  賈張氏看著秦京茹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心下暗自鄙視,「好言難勸該死的鬼,哼,死丫頭,有你哭的時候!」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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