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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壞消息跟好消息

  第376章 壞消息跟好消息

  閆埠貴一眼就被秦張氏認了出來,他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意,笑道:「嚯,老嫂子,多年未見,您這身子骨還是這麼硬朗,真是讓人羨慕啊!」

  無論何人,能在他人心中留下深刻印象,皆是令人愉悅之事,閆埠貴自然也不例外。

  閆埠貴向來不擅於隔空客套,秦張氏則是個實實在在的勞動能手。她家門口那堆沉甸甸的柴火,目測少說也有百八十斤,不偏不倚擋了來客的道。

  只見秦張氏輕輕一抬手,那堆柴火便仿佛有了生命,被她毫不費力地挪到了屋檐下。

  這要是換作城裡的婦人,恐怕得費上九牛二虎之力,還得擔心閃了腰。

  不用說婦人了,閆埠貴這個文弱書生,也搬起來費勁。

  但在廣大農村,這樣的場景卻是家常便飯。這時代的農村婦女們,干起活來絲毫不遜色於男人,她們有著吃苦耐勞,堅韌,善良,強烈的家庭責任感,是女性們最偉大的品質體現。

  秦張氏略顯侷促,對閆埠貴道:「閆老師,您先坐,家裡也沒好茶,您湊合著喝口白開水,請您多擔待!」她身為鄉間女子,面對自城裡遠道而來的閆埠貴,心中難免忐忑,生怕自家粗茶淡飯,失了禮數,讓人笑話了去。

  咱也不能說,秦張氏一個農村婦女窮講究什麼?因為,這京城人不管是城裡的還是鄉下的人都講究老禮兒。

  

  什麼是老禮兒,這裡我就簡單的說幾句。

  現在的年輕人很少知道了,即便是依舊講究的老京城土著們,也只是兒時從長輩的管教中,略微體會一二。

  如早起必須去爺爺屋裡問安:您起來了?外出回來必須向爺爺回安:我回來了!

  還有見到外人,習慣見面就問「您吃了嗎」,其實那不是特定問你吃飯了嗎,而只是一句見面問候語。

  這話源於京城人愛喝早茶,茶里含有茶鹼,人睡了一宿覺,早起喝茶能夠利用茶鹼把存留在體內一夜的髒物和濁氣統統排出去!

  老京城人大多有這種習慣,所以清晨見面先問「您喝了嗎?」他們認為這是一句吉利和體貼人的話,久而久之衍生為現在的「您吃了嗎?」

  真是三句話都離不開茶,可見京城人對喝茶的這個習慣有多麼愛好,即使是有些人家條件不允許,讓客人喝壺「高碎」也是極好的。

  喝茶有喝茶的規矩,這家裡來了客人必須上茶,茶壺嘴不能對人,茶碗不能斟滿。

  這是表示歡迎和尊重,以免燙著客人,京城有句老話叫「茶滿人欺」,放茶壺的時候,壺嘴千萬不能對客人,因為老京城人認為壺嘴對人是表示主人不歡迎客人。


  留客人在家吃飯,小孩子不能同桌。如果是請人做客別現提遛,京城人請客有這樣一種說法:「三天為請,兩天為叫,當天為提遛。」

  就是說請客要提前邀請,不能到時候現叫,那樣會被認為是不禮貌,即便再好的朋友也會挑理兒,特別是結婚請客,您可得留點神。

  再就是,大人對話孩子不能插嘴,見到長輩必須先打招呼。

  借碗歸還不能空著,笑不能露齒,說話不能嚷嚷,走路不能屜拉鞋,吃麵條不能嘟嚕嘴等等規矩就不一一細說了。

  秦張氏,一位典型的家庭主婦,面對家中突如其來的貴客,心中不免忐忑。她知道自己什麼也不懂,唯恐招待不周,失了禮數,心中甚是過意不去。

  於是,她懇請鄰居閆埠貴多加關照,自己則匆匆出門,欲將一家之主給叫回來,以盡地主之誼。

  此刻,閆滿囤與閆滿銀正埋頭於生產隊廣袤的田疇之中,揮汗如雨地勞作。

  忽聞秦張氏傳來消息,家中迎來了不速之客,兄弟倆相視一眼,心中皆是急切。隨即,他們迅速向生產隊長說明了情況,得到許可後,便如同歸巢的燕子,急匆匆地踏上了回家的路,心中滿是對家中來客的種種猜想與期待。

  「嘿,還真是閆老師大駕光臨!我就說嘛,今早門檻兒上喜鵲嘰嘰喳喳,原來是喜兆,貴客臨門啊。」秦滿囤緊握著閆埠貴的手,滿臉笑意,話語間透著股子熱乎勁兒,仿佛久別重逢的老友。

  說實話,秦滿囤與閆埠貴總共也沒見過幾面,能在一起喝茶聊天的機會,也只有秦淮茹與賈東旭當初結婚的時候。

  秦滿囤能如此熱情,是因為聽閨女秦淮茹回家所說,如今這位閆老師家裡非同小可了,一家三位幹部。

  與這樣的人家搞好關係,未來指不定就能用的上,豈不比臨時抱佛腳來得更為穩妥與高效?

  「閆老師,家裡就這條件,您多擔待,來請抽菸……」

  「客氣了,老秦,你們秦家莊的水好,喝起來甘甜爽口,不比喝茶尚強嘛!」

  秦滿囤一番忙碌後,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直接向閆埠貴詢問道:「閆老師,斗膽問您一句,您今兒個蒞臨寒舍,到底是所為何事啊?」

  閆埠貴沉吟片刻,直言不諱:「此番造訪,實則是懷揣兩件事而來,一則喜訊,一則憂報,諸位意欲先聞那個?」

  不久,秦淮茹的家族成員便悉數到場:秦滿囤、叔父秦滿銀、秦淮河、秦京茹及其兄長秦淮北、秦淮南,秦淮茹與母親秦張氏,以及秦京茹的母親秦董氏,眾人濟濟一堂,屋內頓時熱鬧非凡。

  此時,聽閆埠貴所說,秦家人面面相覷,心中滿是不解,閆埠貴的話語如同迷霧,讓人捉摸不透其真正意圖。


  秦滿囤見狀,心下頓時一「咯噔!」,「這……這個,好消息是怎麼說,壞消息又是怎麼說?」

  「唉,我還是直說吧,免得你們措手不及。秦淮茹,她……出了點狀況。」閆埠貴嘆了口氣,語氣沉重地繼續,「因為牽扯到……,至今還沒有審理完。但,她情況確實不妙。」

  「什麼?!我的女兒秦淮茹……這怎麼可能!」秦張氏一聽秦淮茹遭遇不測,臉色瞬間煞白,驚呼聲中,身子一軟,兩眼圓睜,隨即整個人失去了意識,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孩他娘……孩他娘……快醒醒……」

  「媽……媽,您老怎麼了這是?」

  「嗚嗚……我膽小……您老可別嚇我……」

  「嫂子……」

  「快掐人中……」

  「閃開,都閃開,通通風……」

  「醒了,醒了,快別掐了,我嫂子她醒了……」

  見秦張氏暈倒,在場德秦家人頓時嚇地亂做一團,一通忙活後,好不容易才把秦張氏折騰醒。

  「嗚嗚……我這苦命的閨女呦!」清醒過來後的秦張氏,頓時悲痛欲絕,伏地大哭起來。

  秦滿囤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擰出水來,其實他早已知道秦淮茹可能傍大款了,只是未曾料到對方背景竟如此深厚。

  當初,知道秦淮茹傍大款後,秦滿囤其實是樂觀其成的,畢竟秦淮茹已經是個寡婦,為了自己跟家人們生活好點,這樣做也無可厚非。

  只是,這事傳出去名聲可能會差點……

  然而,閆埠貴帶來的消息,如突其來的一擊,猶如晴天霹靂般,給秦滿囤帶來了一個沉重而殘酷的打擊——秦淮茹與她那曾被視為堅實後盾的「大樹」,竟在一夜之間轟然傾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秦滿囤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怒火與不甘,他暗自思量,若非命運弄人,他們老秦家或許也能借著秦淮茹的關係跟著風光風光。

  秦家眾人,是神色各異,皆顯露出幾分古怪表情。私下裡,雖然他們也暗自猜測過秦淮茹的驚人變化,卻沒想到她竟然會搞得這麼大,大膽到把自己個兒都給作進局子裡去了。

  「我說呢,二姐她怎麼就突然間抖起來了,原來還真是傍了大款!」秦淮南小聲地在他哥哥秦淮北的耳邊嘀咕道。

  秦淮北給他使一眼色,示意他注意言辭,然後小聲呵斥道:「你不會說話就閉嘴,沒人拿你當啞巴!」

  秦淮南被呵斥了一句,他也不少善茬,吃了虧本能的就想反駁他的哥哥秦淮北。

  然而,當他的目光不經意間與大伯父秦滿囤那布滿陰霾的臉龐,以及那雙仿佛能吃人的眼神交匯時,頓時嚇得就是一個機靈,瞬間收斂了所有輕浮之語,再也不敢妄言半句。


  「哼……」秦滿囤望著侄子方才的舉止,心中怒火中燒,卻無處宣洩,只能重重一哼,盡顯其內心極度的不滿與失望。

  「這可是你們自家姐姐啊,她出事了,你們跟著不心疼她也就罷了,怎麼還可以去嘲諷她,這還叫一家人嗎?」

  「大伯,我們沒有這意思,您老誤會了啊!」

  「是啊,大伯,俺們可沒有笑話二姐的意思,您老想是多了吧!」

  「行了,行了,都別說了,你們趕緊走吧,省地在這看我們家笑話……」秦滿囤冷著臉,要將侄子侄女們給趕走,省地他看著心煩。

  秦滿銀夫婦目睹兄長竟在賓客前毫不留情地驅趕人,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們的子女皆已長大成人,非稚子可比,如此不顧及顏面之舉,令他們心中頗為不悅。

  「大哥,您這就不講道理了,我家孩子再不成器,也沒有您說的那麼不堪,他們怎麼就笑話他二姐了,根本沒有的事啊!」

  「是您自己個兒太敏感了吧!」

  秦滿囤聞言大怒道:「放屁,你的意思,是我眼瞎嗎?」

  秦滿銀將臉一扭,「我可沒說啊!這你自己胡思亂想的。」

  「孩子們,既然你們大伯不高興,咱們就回家吧,哼,就不該摻和他們家的事。」說著起身,就要帶著自己一家子人離去。

  秦滿囤的臉色瞬間陰沉得能擰出水來,他怒目圓睜,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與責備:「什麼玩意兒你,啊?平日裡有好處,你跑得比兔子還快,現在一出事,就想腳底抹油開溜?哼,真不是個東西!」

  秦滿銀也怒了:「誰踏馬的要躲了,這不是你不待見我們嗎?咋的又不讓走了?再說了,我沾你家什麼好處了,我怎麼不知道?」

  秦滿囤猛地一拍桌子,怒不可遏地吼道:「怎麼就沒有?淮茹特地給我帶回來的好煙好酒,你難道沒有喝一口、抽一支嗎?好傢夥,你反倒是連喝帶拿,我何時說過半個不字?」

  「如今,你侄女遭了難,你不但不想著怎麼幫忙解決,反而還想著逃避責任……」他的聲音里充滿了失望與憤怒,字字句句如重錘般落在人心上。

  秦滿銀別一頓呵斥,自知不對,唯唯諾諾的道:「那個說要逃避了,我親侄女出事,我怎能不急,這不我也在想………」

  秦滿囤一擺手道:「用不著,你趕緊滾,就是個白眼狼……」

  「走就走,哼……」秦滿銀被他哥一頓擠兌,徹底惱怒了,起身一摔胳膊就要往外走。

  這會兒,擱一邊看了半天戲的閆埠貴,卻突然接茬道:「你們先等會兒走,我這事還沒說完呢!」剛才,他的來意才說了一半,便被秦家人的亂象給打斷了。


  因為,這是秦家人的家事,他一個外人也插不上嘴,等他們吵吵完,這秦滿銀一家要走了,他才出言阻攔道。

  秦滿銀朝閆埠貴輕輕一拱手,言簡意賅地說:「閆老師,您跟我哥聊吧,我們這兒也沒啥可摻和的,就先撤了。」說罷,他轉身欲離。

  閆埠貴猛地一拉,將他拽回身邊,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又故作神秘的意味:「別急,我的話還沒說完呢!聽好了,我這兒有個好消息,跟你們家可是息息相關,得好好說道說道。」

  「啊!好事,還跟我們家有關?」秦滿銀一家人聞言,是大眼瞪小眼,不明白為什麼還有件所謂的好事在等著他們,關鍵是他們跟閆埠貴不熟啊,這是鬧哪一出?

  就是秦滿囤一家也是面露異色,這跟老二家有什麼關係?

  閆埠貴察覺到眾人目光聚焦於己,他輕輕頷首回應秦家人的示意,最終,一抹溫煦的笑容特意為秦京茹綻放。

  秦京茹心頭微顫,思緒不禁跑偏:「難道……哎呀,哪有父親親自上陣提親的,這規矩不是該媒人先行嗎?」

  「哎呀,算了算了!不必糾結這個……他究竟是為閆家解放哥,還是老三解曠而來……」秦京茹念及此處,臉頰緋紅,雙手掩面,羞澀難當。

  「這……」秦滿銀的目光在閆埠貴與滿臉通紅的秦京茹之間游移,心中不禁生出了幾分揣測,他略顯激動地開口道:「閆老師,您此番前來,莫非是為了令郎的婚事,特意來向京茹提親的?」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喜從天降。

  閆家如今已非普通人家,老閆膝下的三個兒子皆是出類拔萃,能與此等門第結親,對秦家而言,無疑是莫大的榮幸,自然滿心歡喜,無可挑剔。

  即便是方才怒火中燒的秦滿囤,此刻也不禁面露喜色,心中暗忖:「倘若秦京茹亦能嫁入城中,有了這等親戚作為依靠,往後的日子,怕是要好過許多……」這番念頭在他腦海中盤旋,讓原本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

  秦京茹的兄長,秦淮北與秦淮南,內心激盪難掩喜悅。長久以來,他們對堂姐秦淮茹能嫁入城中、去享福之事,滿懷艷羨。

  而今,自家小妹秦京茹亦有機會嫁到城裡去,而且條件更為優渥,二人心中不禁泛起層層漣漪,憧憬與期盼交織成一片。

  「哈哈哈……」「嘿嘿嘿……」

  「哎,瞧這誤會鬧的!「閆埠貴瞥見秦家人神色驟變,心中便明鏡似的。

  說實話,秦京茹那模樣,真真是出挑,比起她堂姐秦淮茹年輕時還要水靈幾分,若是以前的閆家能有幸迎娶這樣的媳婦,那可真是祖上積德了。

  奈何時過境遷,閆家人的眼光也隨之水漲船高,如今的秦京茹雖然相貌不錯,但是家庭條件,自身能力差多了。


  「老秦啊,您誤會了,不是你們想想的那樣,不過這也是件好事,特別是對你家閨女秦京茹來說。」

  「諸位稍安勿躁,容我細細道來……」閆埠貴沉穩地開口,將此次來訪的核心意圖,條理清晰地向秦家人和盤托出,每一個細節都闡述得既詳盡又直接,沒有絲毫隱瞞。

  秦滿銀一家一聽,雖然不是來求親的,但是能安排秦京茹進國營大廠當辦事員。

  這件突如其來的喜訊,對他們這些祖祖輩輩在地里刨食吃的人來說無異於天降甘霖。

  他們也知道,若無此番機遇,僅憑他們自家之力,秦京茹這樣的農家子弟想魚躍龍門,沒有學識能力的話,恐怕是件遙不可及的夢想。

  此刻,他們一家人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對未來的憧憬也悄然滋生。

  秦京茹被這突如其來的巨大喜悅衝擊得有些發懵,她長久以來夢寐以求的京城生活,竟如此猝不及防地降臨,讓她心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不真切感。

  她生怕這一切只是黃粱一夢,輕輕一觸便會煙消雲散,那份忐忑與激動交織的情緒,在她心中翻湧不息。

  「憑什麼!」這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如同平地驚雷,瞬間讓周遭的空氣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秦淮河身上。

  他雙眼赤紅,仿佛能噴出火來,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帶著不容置疑的憤怒與不甘:「憑什麼我親妹妹的工作機會,要拱手讓給秦京茹?她何德何能,為什麼不可以是我?」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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