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秦京茹的機會
第375章 秦京茹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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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海都快瘋了,他強忍著翻湧的噁心感,踉蹌著步至水龍頭下,不顧一切地沖刷著那隻沾染了污穢的左腳,誓要將那令人作嘔的屎尿痕跡徹底洗淨。
「嘔……嘔……瑪德噁心死我了……」
劉海中憤憤不平地嘀咕:「真是好心沒好報,賈張氏,下次我再插手你家的事,我就跟你一個姓!」他反覆沖洗著自己的雙腳,那股難以言喻的屎尿味兒似乎仍頑固地纏繞著他,讓他心生厭惡。
這邊閆埠貴與易忠海捂著口鼻,臉色也不好看。
他們見過懶得,但是沒見過這麼懶得。看這屎尿盆的份量,感情兒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積攢起來的,還沒到數九寒冬,人們半夜凍的出不了屋,就地解決的時候啊。
「老嫂子,您說,讓我們說你什麼好!」
「這幾年,政府的衛生防疫宣傳知識,是天天講,月月講,年年講,你咋就沒養成個好習慣呢!」
賈張氏面露尷尬,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哎,家裡孩子多,我一人實在忙不過來,就讓他們在家隨意解決了……我保證,以後絕不再犯。」
賈張氏其實也知道她做的不對,如今衛生防疫運動乃是國家重點大事,政府嚴令民眾們嚴格執行,她可不敢再在這事上跟院裡的管事大爺犯混,這本就是他們的職責所在。
這時期的愛國衛生運動,夏國自上而下非常重視,也是我們黨把群眾路線運用於衛生防病工作的偉大創舉。
新華夏成立以來,在黨的領導下,除「四害」、「五講四美三熱愛」、「三講一樹」、衛生城鎮創建等群眾性衛生活動深入開展,大幅提升了全民健康水平和文明衛生素質。
早在新華夏成立之初,那時候城鄉疫病流行,群眾缺醫少藥。
為了人民群眾的生命健康問題,1950年2月至1952年初,衛生部等部門曾聯合開展春季防疫運動,在受鼠疫威脅的地區普遍發動群眾防鼠捕鼠、防蚤滅蚤、打掃衛生,在老根據地、黃泛區及皖北、蘇北等災區開展了消滅虱子、講究個人衛生的運動。
夏國領袖還曾題詞指出:「動員起來,講究衛生,減少疾病,提高健康水平,粉碎敵人的細菌戰爭。」
隨後,全國範圍的城鄉迅速開展以消滅病媒蟲獸為主要內容的防疫衛生運動。
在當時的歷史條件下,此類運動是保衛祖國的一項政治任務,在愛國主義思想指導下進行的,於是被稱為愛國衛生運動。
夏黨中央在《關於衛生工作的指示》中提出「以衛生為光榮,以不衛生為恥辱」的口號;城市農村的愛國衛生運動則以「兩管五改」為重點:管水、管糞,改水井、改廁所、改畜圈、改爐灶、改造環境。
隨著轟轟烈烈地愛國衛生運動持續開展,有效控制了鼠疫等突發急性傳染病的流行,人民群眾的健康狀況得到大幅改善。
可見這時期,衛生防疫是有多麼重要。比如說大家現在習慣喝開水,其實也是從這場衛生愛國運動養成的好習慣。
裝著開水的保溫杯,一度是現代夏國人自嘲「中年危機」的流行標誌,提起對夏國遊客的觀感,外國人脫口而出的是到處找熱水。
這些都給人們一種印象:喝開水是夏國人根深蒂固的習慣。實際上,喝開水這個習慣正是在愛國衛生運動中養成的,歷史並不長。
解放前的老京城,大多地方沒有自來水,最早是井窩子送水,後來有了自來水,但一條街可能就一個自來水管,挑了水到家裡,擱在水缸里。
稍微講究點兒的人會沏茶,大部分勞苦大眾、小孩兒就著喝,咕嘟咕嘟灌一氣,灌完了就走。」
與喝生水同樣令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那時候容易得病」,「孩子們得蛔蟲病的太多太多。」
因為自來水普及率低,人們飲用最多的是未經消毒的河水、井水、湖水,有的地方甚至淘米、洗菜、刷馬桶都在一條河裡。
所以,長此以往,隨著飲水進入人體的細菌、寄生蟲有多少可想而知,抵抗力弱的人群染上痢疾、蛔蟲等腸道傳染病也就不足為奇。
為了讓老百姓養成衛生習慣,把防病知識教給他們,那時的衛生宣傳基本做到了家喻戶曉的地步。
除了政府工作人員,參與宣傳的更多是主動無償工作的大量衛生積極分子。
當時,在各級愛國衛生運動委員會之外,全國各地的小區、大院都紛紛成立了衛生小組。
以老京城為例,早在1949年清潔古城時,京城裡就開始組織居民中的基層衛生組織,到1951年全市16個區已有11000餘個衛生小組。
愛國衛生運動開始後,衛生小組的積極分子身體力行,檢查、宣傳並進,帶動群眾講衛生。
比如,龍鬚溝一帶差不多每條街都有一個衛生委員會,每十戶人家有一個衛生小組,規定每星期檢查衛生三次。
在衛生小組長和積極分子的帶動下,過去胡同兩邊堆滿的垃圾都被打掃得乾乾淨淨,就連最偏僻、最小的胡同也沒有一點垃圾了。
以南鑼鼓巷為例,居民在積極分子的帶動下,都自覺地把衛生工作貫徹到日常生活中去,很多大雜院都訂了輪流值日制度,各戶輪流負責街道、院子和廁所的保潔工作。
咳咳……話題有點扯遠了,囉嗦了這麼一大堆,實則意在強調在這年月里,衛生防疫之重若泰山。
那時,無論是哪個基層角落,皆將防疫視為頭等大事,緊抓不放,絲毫不敢懈怠。
即使是,到了八十年代,國家更進一步,還將衛生防疫工作給寫進了憲法裡。
所以,賈張氏此舉,實則有違道德以及政策,需對她嚴加批評和管教。
從細微處看,她忽視個人衛生;從宏觀層面論,這無疑為疾病滋生提供了溫床,危害眾人的健康。
在南鑼鼓巷95號那四合院裡,這等行徑已多年未現,賈張氏此番行為,著實令閆埠貴等人瞠目結舌,難以置信。
閆埠貴的手指顫抖著指向賈張氏,心中怒火中燒,暗自思量:「此事若被外人知曉,咱們院子今年那衛生模範的榮譽,怕是要泡湯了,說不定還會招來一頓嚴厲的批評。」
易忠海眉頭緊鎖,一手掩鼻,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道:「賈嫂子,您就別擱這兒杵著了,趕緊把家裡拾掇拾掇,這成何體統!」
賈張氏訕訕道:「哎……哎,好……好,對不住,真是對不住……」她此刻意識到顏面盡失,目光再次掃過那些對她指指戳戳的鄰里們,心中懊悔如潮水般湧來。「唉,老賈家的名聲如今是真臭了,早知當初,就不該……」
…………
等賈張氏收拾乾淨,馬上都要深夜了,劉海中一氣之下直接回了家。
留下閆埠貴與易忠海這哥倆,則嗅著空氣中那依舊殘留的騷臭味,繼續苦逼的與賈張氏說起了來意。
「賈嫂子,我直截了當地跟你說吧,為了你家的事兒,我們幾個已經跑了好幾趟廠領導和街道辦,但情況並不樂觀……」
「相信你也知道秦淮茹的所作所為,恐怕短時間內她是出不來了……」
「你家眼下的處境,確實需要早些籌謀打算。生活還得繼續,咱們得往前看,為您以及三孩子們多考慮些今後的出路和對策。」
賈張氏聞言,驚地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裡就哭喪開了:「這可如何是好呦!她這個挨千刀的,可把我們娘幾個給害慘了……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
閆埠貴眉頭緊鎖,顯然對賈張氏此刻的反應感到極為不耐。「賈嫂子,事已木成舟,懊悔無益,咱們還是著眼當下,想想對策吧!」
賈張氏眼眶泛紅,哽咽著說:「還能有啥轍?俺家就這情況,我年歲大了,身子骨又弱,棒梗他們仨還小,孩子又沒了爹,秦淮茹又給……,俺們今後可咋過喲?」
閆埠貴、易忠海聞言,就憋了一眼賈張氏那肥胖的身體,「就憑你這身板,還自稱身子骨弱?」
閆埠貴忍著心裡頭隔應,繼續耐心勸解:「廠領導已獲悉你家的困境,並承諾會給予適當的關懷與幫助……」
「哎呀,真是太好了!」閆埠貴的話語未落,賈張氏已按捺不住內心的喜悅,急切地打斷了他的話語,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那廠領導具體是打算每月給我們多少撫養費呢?」
閆埠貴白了她一眼道:「你咋想的,還撫養費?聽您這意思,秦淮茹這行為不單無過還有功唄?」
賈張氏聞言臉色就是一黑,場言道破說不破,姓閆的知道就好,還說出來幹啥?
「那廠領導的意思是?」賈張氏覺得白高興一場,言語間不自覺地透露出幾分興致索然,淡淡地問道。
閆埠貴也不跟她墨跡,「廠領導的意思是,你們家可以繼續去接替秦淮茹的工作崗位。」
「我告訴你,您可別不知好歹,機會可就這麼一次。按理說,像秦淮茹的行為,廠子裡肯定會開除她的;但念及你們家實際情況,這才破例讓你們接替,算是特殊關照了。」
賈張氏一聽這話,頓時愣住了,驚愕道:「接班?我們家哪還有人能接班啊!孩子們都還小,我自己也一把年紀了,哪還能幹得了什麼活!」她的聲音里滿是無奈與困惑,仿佛被突如其來的消息砸得暈頭轉向。
易忠海忍不住沉聲質問:「你今年分明未到五十七,秦淮茹那份差事也輕鬆得很,怎就輪到你幹不了?」
賈張氏嘴角微撇,反駁道:「我都這把年紀,五十七了,還能折騰幾年?況且,我確實身子骨弱,動不動就這兒疼那兒痛的……」
易忠海聞言,氣得抬頭望向房梁,心中暗罵:「你那是病嗎?分明是閒得發慌,才渾身不自在!」
閆埠貴也很這憤然說道:「那怎麼著,您要放棄接班嗎?我可告訴您,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機會可就有一次。再說,您不出來工作,打算全家喝西北風啊?」
賈張氏固執己見,對勸言充耳不聞。提及外出工作的念頭,她心中便泛起層層憂慮,仿佛千斤重擔壓於心頭。
她這一生也未曾涉足職場半步,未曾料想,在這遲暮之年,竟要踏入工廠的門檻,成為其中一員。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她倍感不適與迷茫。
「哎呦呦!這坐久了,我都覺得渾身痛!」
「不成啊,我這身子骨兒真的是幹不了工作,老閆您再辛苦一下,幫我再想想別的轍吧!」
閆埠貴目睹此景,氣得直咬牙,「賈嫂子,我這能有啥高招?」他無奈地聳了聳肩,心中暗嘆,攤上這樣的鄰居,真是倒霉透頂。
易忠海沉吟片刻,語氣沉穩:「辦法並非沒有,既然賈嫂子難以勝任,何不另尋他人?」
閆埠貴面露難色,嘆息道:「難就難在,賈家後繼無人啊!」
易忠海嘴角微揚,眼中閃過一抹精光:「賈家雖無人,但秦家卻大有人在。」
此言一出,賈張氏與閆埠貴眼前一亮,異口同聲:「著啊!秦淮茹的堂妹,秦京茹,豈非就是最佳人選?」
秦淮茹的的妹妹秦京茹,這小姑娘大傢伙前幾年就見過,而且還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眾所周知,秦京茹絕非善茬,她為了能在賈家站穩腳跟,可謂是不擇手段,使出渾身解數。從撒嬌耍賴到各種小伎倆,無所不用其極。
然而,最終還是在秦淮茹的巧妙周旋下,軟硬並施,才將這尊難纏的「大佛」給請出了賈家的大門。
現在,要是讓她接秦淮茹的班,從而有了體面的工作,還能成為真正的城裡人,即便這意味著她需獨自肩負起賈家老小的生計數年之久,料想她也是滿心歡喜,甘之如飴。
「閆埠貴微微頷首,對提議表示贊同:「我看行,賈嫂子,您怎麼看?」
賈張氏眼珠一轉,精明盡顯:「行倒是行,但得跟她挑明了說,這差事是俺們賈家給的,將來得讓棒梗接班。還有,她接手後,得擔起養活俺這一家子的責任。」
閆埠貴與易忠海交換了一個默契的眼神,隨即轉向賈張氏,語氣堅定地說:「您放心,此事我們定會妥善處理。關於您的要求,我們會儘早與秦京茹溝通清楚,確保一切順利進行。」
賈張氏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簡潔地回應道:「如此甚好,那就勞煩二位費心了。」
於是,賈家去廠里接班一事,就在三人的商議中定了下來。
………………
隔天。
閆埠貴,作為賈家的代表,踏上了前往秦淮茹娘家秦家莊的征途。
路途顛簸,路面坑窪不平,仿佛是大自然特意設置的障礙,讓閆埠貴乘坐的馬車一路顛簸,苦不堪言。他忍不住抱怨道:「哎呦喂!這路真是難走,顛得我骨頭架子都快散了,怎麼就沒人來修修呢?」
經過一番艱難的跋涉,閆埠貴終於抵達了秦家莊的村頭。他急忙停下馬車,仔細檢查起自己的座駕來,生怕有什麼損傷。
「虧了,虧了……」看著自行車上的劃痕和泥土,他就心疼不已,暗自嘀咕著這趟差事的不易。
此刻,村道上,一位老農的身影緩緩步入眼帘。他肩扛一柄磨得發亮的鋤頭,步伐穩健而有力,頭上緊緊裹著一條潔白的毛巾,仿佛能抵禦夏日所有的酷熱與風塵。
閆埠貴迅速上前,與那位老農親切地寒暄:「大哥,您好!」
他隨即切入正題:「我想向您打聽個路。」
老農上下打量了閆埠貴一番——上身是簡潔的藍色短袖襯衣,下身搭配著樸素的灰色中山褲,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腳踏一輛自行車,心中暗自揣測,這位莫非是哪位下鄉考察的幹部?
想到這裡,老農的笑容更加溫暖了幾分,他誠懇地說:「您好,同志,有啥事您儘管問!」
「那個,你們村秦滿囤,秦滿銀這兄弟倆的宅子怎麼走?」
老農聞言,心中不免生疑,閆埠貴此行非為尋村幹部,而是那什麼都不是的秦滿囤、秦滿銀兄弟倆。儘管滿心不解,他仍不失熱情,爽快應道:「哦,那倆兄弟住的地兒確實有些偏,我給您帶路吧!」
閆埠貴臉上洋溢著笑意,爽朗地說:「哎呦,那真是太謝謝您了了!」
他隨即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熱情地遞向對方,「來來來,大哥,抽根好煙解解乏!」
對方接過煙,定睛一看,不禁讚嘆道:「喲,這可是大前門,好煙啊!哈哈,今兒個我可得沾沾您的光了!」言罷,兩人相視一笑,氣氛頓時變得融洽起來。
一路上,老農還想旁敲側擊的詢問閆埠貴此行的目地。但是,都被閆埠貴給搪塞過去了。
畢竟,秦淮茹的事估摸著其家人尚不清楚,閆埠貴就不想再節外生枝。
「同志,這便是滿囤兄弟倆的居所,兩家緊挨著,左鄰右舍,一目了然。左側那戶,便是滿囤的家,而右側相鄰的,則是滿銀的宅邸。」
這老農熱絡地替閆埠貴叩響了門扉,高聲詢問:「滿囤兄弟,擱家嗎?」
不多時,門扉吱呀一聲開啟,映入眼帘的是秦淮茹的母親,秦張氏,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痕跡,但閆埠貴一眼便認出了這位多年前來過四合院的秦家人。
「呦!您是閆老師吧?」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