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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7章 不知所謂

  第477章 不知所謂

  也算難得,荊州使者團隊抵達時,黑熊正留在西鄉。

  涇水從西鄉經過,因此鴨群遷徙到這裡。

  西鄉涇水上游是漆縣,原本蔓延到這裡的北地胡已被驅逐、整編,這裡有良種繁育場,是千戶級別的重要區域。

  一處處生產隊分別安置在各處山溝出入口,控死山區出入道路。

  漆縣範圍內,足有三萬多匹馬或散養,或圈養進行配種改良、繁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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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近西鄉有個繁育駱駝的百戶所,黑熊則在這裡見荊州使團。

  已經驗證過,黑法力無法洗鍊駱駝。

  對此也沒什麼好失望的,但必須重視駱統的繁育、壯大,這是遠征西域時必須配備的運力。

  牛馬不適合遠征,只有駱駝能將重裝騎兵快速運輸到前線,至於戰馬則輕裝跟隨。

  只要攻下一個重要的城邑,利用當地生產資源,就能修繕器械,為滾雪球奠定基礎。

  因而許汜等人抵達時,就見山坡下有兩隊駱駝騎士正在演練,一隊是持矛衝擊,一隊則是以弓弩、投矛為主,對著草人反覆衝鋒、投擲。

  半坡之上,青傘蓋下,黑熊坐在矮凳上靜靜觀摩駱駝騎士的優缺點。

  駱駝騎士才開始磨合,所以衝鋒隊形只能算是密集,不像戰馬那樣能在衝鋒時進行細微的位置調整。

  但優勢也很明顯,駱駝十分高大,騎士居高臨下,對騎馬騎士有著高度優勢;又因為可以使用馬槊,對普通騎士有距離優勢。

  馬槊這種東西,步兵很難使用,普通騎兵也用不好。

  能發揮馬槊威力的,必然是精銳騎士。

  但反覆觀摩之下,黑熊感覺駱駝騎士應該配髮長棍連枷。

  駱統衝鋒時本就很難整理隊形,屬於一窩蜂,只要與對方撞擊在一起,勢必糾纏混雜在一起。

  這種時候騎在駱駝的騎士視線高,手臂上下揮動受到的干擾少,正好可以用長棍連枷、鐵鏈狼牙錘去敲砸對方的天靈蓋。

  思索著,黑熊囑咐這裡負責練兵的營督:「過幾日我會送來一批新器械,務必小心操訓,不要誤傷。」

  「喏。」

  這營督拱手,又側臉看漸漸上山的一群人,見黑熊對他點點頭,於是這個營督抬手掛上面甲,後退幾步後轉身大步從另一個方向離去。

  就漆縣的位置,陌生人到了這裡,可不管你是不是遊覽山川瞻仰美景的遊學士人,都是一律扭送韓城礦場。


  很快,許汜眾人來到青傘蓋處,許汜明顯發現這青傘蓋已然半舊,分明是前年所用的那個。

  許汜當首,拱手長拜:「奉伏波將軍劉公之令,荊州治中許汜前來拜謁大司馬。」

  「奉長沙王令,零陵劉巴前來拜謁大司馬。」

  「山野遺人,長沙桓階前來拜謁大司馬。」

  三個人次序通名,分別送上拜帖與書信、公文。

  黑熊瞥一眼劉巴、桓階,就看著許汜:「許治中此來之意我已知曉,荊州商館之事可效仿冀州,我自會一視同仁。」

  「仆受荊楚士民所託,今能達成所願,還請大司馬受仆叩拜謝禮!」

  許汜當即上前小半步,跪在細羊絨地毯上,立刻就是規規矩矩的叩拜大禮。

  將劉巴、桓階看的一愣一愣,不由眼神疏離,暗暗不齒。

  待叩拜之後,許汜抬頭就說:「鄙州自劉景升公魂歸泰山以來,至今無主,這才使得州郡分裂,吏民惶恐不知該依附何處。懇請大司馬上表,推舉賢良,以領荊楚之眾。仆等雖駑鈍,亦有為國家藩籬之心。」

  「這是朝廷大事,且容我細思。治中且入座,諸位也一併坐下吧。」

  黑熊說著擺手,立刻親兵就抱來矮凳、桌案與果碟、茶水。

  許汜是黑熊眼中合法的荊州別駕,因而坐的是略高的方凳,劉巴、桓階則是普通的低矮小圓凳,勉強也就能坐個屁股。

  待親兵退去,黑熊翻閱許汜遞來的劉琦公文,劉琦以伏波將軍、南郡郡守的身份請求開通荊楚商館,並正式請求大司馬幕府委派賢良之人出領荊州。

  目前崔州平外調河西走廊後,幕府長史一職都是空缺,現在又要找一個資格足夠,德才齊備,同時又心向幕府的人去領荊州刺史,這讓黑熊感到很是為難。

  可機會難得,傅巽這幫人一頓亂搞,拆掉了劉琦與荊州州部的從屬關係。

  所以不能再偷懶把荊州刺史砸在劉琦頭上,這樣反而會讓劉琦那裡不好做事。

  黑熊放下公文,對許汜說:「荊州之重,我需要與幕府臣佐商議,還需再等幾日。這商館一事定下後,我關中商館是在襄陽為好,還是江陵更佳?」

  許汜微微側頭瞥一眼劉巴二人:「伏波將軍領南郡以來坐鎮襄陽,以仆之間,新使君應坐鎮江陵,以討叛臣。這關中商館,應安置在襄陽繁華之所。」

  這時候劉巴拱手,挺直腰背聲音清朗:「仆以為關中商館應安置在江陵,江陵位於荊楚之中,有長江、湘江之便利。南可溝通交州,東有徐揚之商旅,實乃商貿重地。再則,今江東兵馬五萬餘人控扼洞庭,長沙所練新軍前後不及三萬。待驅逐江東叛軍,荊南之地也可就近與關中貿易。」


  黑熊不言語,眼光瞥向桓階。

  桓階也拱手表態:「劉伏波生性淳厚不善兵事,這才使得荊南割裂。待驅逐陸議所督兵馬,江南四郡自會遵奉州部指令,唯大司馬是從。還請大司馬憐愛四郡士民,立商館於江陵。」

  許汜可是襄陽人,立刻就說:「大司馬應知,自景升公單騎入荊州以來,荊南四郡時叛時降無有定數,還請大司馬明鑑。」

  黑熊緩緩點頭,端茶小飲後,輕咳兩聲才說:「我這兩年屢歷大戰,前後俘斬殺戮四十餘萬,對於戰事實在是有些厭倦。我對荊州沒有惡感,但也不想在這裡分心太多。劉伏波能守則守,不能守則退回關中,也不失王侯富貴。劉伏波在襄陽,這商館就定在襄陽。至於江陵、江南四郡以及江夏黃祖,還有劉馥所委的都督陸議,莫要擾我清淨。」

  說著目光來回打量劉巴、桓階,黑熊笑了笑:「荊州,以後我只想去一次。」

  兩人啞然片刻,劉巴一臉嚴肅拱手:「仆受長沙王請託,前來詢問大司馬身世譜系。」

  長沙劉氏地位非凡,因為光武一脈就出自長沙劉氏的分支。

  各地宗室也都有一些特殊之處,比如東海劉氏的劉虞,就出自光武廢太子一脈。

  因後漢皇室絕嗣頻繁從河間王一系過繼,所以河北劉氏地位很高。

  而陳國王室比較特殊,初代陳王是明帝次子,是光武的孫子輩。

  但陳國傳承六代,期間第二、第三父子絕嗣,所以第四代陳王算起來是明帝的孫輩。

  傳到第六代陳王劉寵這裡時,這輩分可就比帝室大,是靈帝的叔父輩。

  如果市井間傳言為真,眼前的這位大司馬是先帝的叔父輩。

  對天下劉氏來說,劉巴所問的問題十分重要,甚至直接影響關中的穩定度。

  操作不好,穩定度減三。

  黑熊神情平靜看著劉巴:「當我說我不是的時候,你們又迫不及待的想要逼迫我承認自己是漢家之後;我說我是的時候,你們會窮盡手段證明我不是。」

  「陳國已然滅亡,先帝也已殉國,長沙劉氏也復國,劉馥也僭越稱帝還與曹操混在一起。」

  黑熊有些費解,看著劉巴:「如今關中基業是吏士效死拼殺才建立的,你這樣逼迫詢問,那我成全你,我不會改易劉氏,子孫也不會。這樣,你可滿意了?」

  「大司馬如此剛愎自負,他日九泉之下,如何面見列祖列宗?」

  劉巴惱怒,眼神憤恨:「是汝穎士人辜負了陳國,與天下衣冠何咎?如大司馬這樣,置祖宗社稷於何地?置黎民蒼生於何地?」


  「我也煩你們這些荊州人。」

  黑熊端茶飲茶,漱漱口扭頭朝邊上吐掉,回頭看劉巴:「你來見我之前,應該先去風陵渡。河北、關東之士來時,途徑潼關、風陵渡,自會端正態度。」

  「汝這狂妄小兒!竟如此枉顧蒼生疾苦!」

  劉巴氣急,雙臂撐著矮桌正要站起來,而邊上站立的呂布幾乎是閃身出現在劉巴面前,身形剛立定,掀起的手臂已經掄圓,戴著白絲手套的冷硬大巴掌狠狠抽在劉巴臉頰。

  劉巴整個人飛起轉了三圈半才落在地上,一聲脆響這才傳出,而劉巴已然昏厥。

  見桓階斂容低頭,黑熊這才對身邊的門下督高俊說:「以後新來的荊州士人,先安排他們去風陵渡,瞻仰一番我軍吏士的豐功偉績。去了那裡,他們才知道荊州局面何等的不易。才能考慮清楚,該怎麼與我說話。」

  「喏。」

  高俊拱手,目光掃過兩個親兵,這兩人出列架起劉巴拖了出去。

  黑熊這時候又看向桓階:「先生代表江南四郡士民的心聲,現在給我說說,這心聲究竟是什麼?」

  「是,四郡士民皆嚮往太平世道,奈何江東兵勢強盛,賊已盤踞門庭之內,為其脅迫,故身不由己,亟需大司馬發兵解救!」

  桓階起身,長拜後叩首:「伏請大司馬發兵救我四郡男女!」

  「內戰不可輕啟,我會與劉馥交涉。你也回去給陸議傳話,讓他專心治軍。」

  「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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